“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楚堂對這三人沒有一點(diǎn)了解,所以神色有些淡漠。
三個青年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白衣青年道:“我們這樣來卻是有些唐突了,不過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兄弟交個朋友,我叫孫興,這位藍(lán)衣服的是周長同,紫衣服的是吳凡。”
這三人,正是那天觀戰(zhàn)時的西城三大頂尖天才。
楚堂在他們?nèi)松砩檄h(huán)顧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不知道兄弟叫什么?”孫興問道。
楚堂微微沉吟道:“我叫楚堂,嗯,如果你們沒什么事的話,先就此別過,我還有事情要辦。”
見楚堂要走,孫興立刻說道:“楚兄弟且慢,我們?nèi)沂沁@西城的掌管者家族,見兄弟實(shí)力超凡,所以想了解一下兄弟的情況。”
“了解我的情況?”楚堂若有所思的看了三人一眼,對這三人的目的有所了解了。
以他現(xiàn)在的眼力看來,這三人體內(nèi)最少有七八種法則力量的波動,想必是這西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強(qiáng)者,而見過自己那天在歸橋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是感受到一些威脅。
畢竟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現(xiàn)了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他們肯定不能安心,所以有了今天早上門這一舉動。
不過,這些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又不認(rèn)識他們。
更何況,幾個陌生人突然找上門來問東問西,這本就是十分冒昧的事情,也辛虧自己脾氣好,如果換成一個脾氣不好的人,恐怕早就叫罵上了。
楚堂想到這里,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就不留了。”
說著他錯開一步,朝客棧外走去。
現(xiàn)在他修煉遇到了麻煩,急需至尊丹來修煉,而且他在外面的時間只有兩個多月,哪怕之后也只有十年的壽命,對時間他現(xiàn)在看的很珍貴,不會隨便浪費(fèi)在這些陌生人身上。
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孫興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沉聲道:“楚兄弟,難道我們?nèi)疫B請你說話的面子都沒有?”
“我看他是孤陋寡聞,可能連我們?nèi)业拿^是什么都沒聽過。”身穿紫衣,一臉高傲的吳凡此刻開口,一雙眼睛看著楚堂,十分不善。
楚堂皺了皺眉,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道:“抱歉了,我的確沒聽說過你們?nèi)遥@落天城,我只知道李家、趙家和陳家。”
李、趙、陳,這是主宰級家族,是落天城的真正掌管著,分別座落在東城、南城和北城。
而這西城因為沒有主宰級的家族,所以才被現(xiàn)在這三個人所在的家族聯(lián)合掌管。
這是事實(shí),但楚堂此刻說出來,卻讓孫興三人頗為生怒,這是很明了的在對他們表示不屑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藍(lán)衣衫周長同,此刻臉色一冷,朝孫興二人動了一眼眼神,遂即他大步追向楚堂,一手伸出成爪狀就要搭在楚堂的肩膀上,同時冷哼道:“叫你一聲楚兄弟是給你面子,可你不給我們面子,今天就別想這么輕易走了。”
“不錯,在西城,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掃我們?nèi)说拿孀樱 弊弦聟欠餐瑯哟蟛阶穪恚娇绯霰愣略诹顺们懊妗?
與此同時,孫興到了楚堂左側(cè),三人前后把楚堂堵在了中心。
背后勁風(fēng)襲來,緊接著一只手掌就用力搭上,對此,楚堂將右肩一抖,砰一聲震響,便把周長同的右手震開了。
“怎么,軟的不行你們準(zhǔn)備來硬的?”楚堂淡笑,絲毫不將三人的架勢放在心上。
年輕人,終究是火氣大了點(diǎn),可偏偏遇上他楚堂,他這個人也許還吃點(diǎn)軟,但如果來硬的,那只能比比誰更硬了。
“我見過你的實(shí)力,雖然不凡,但在我們?nèi)耸种幸矂e想翻出風(fēng)浪,我勸你還是老實(shí)交待清楚你的來歷。”
“不錯,據(jù)我所知,你并不是我落天城的人,現(xiàn)在帶著一群班底來我落天西城有何用意?!”
“說,你是不是看西城沒有主宰勢力,所以也想進(jìn)來分一杯羹?”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極為不善。
而到此,楚堂也終于明白這三人的來意,原來是擔(dān)心自己過來和他們搶飯碗。
西城沒有主宰,所有他們?nèi)要?dú)大,占據(jù)西城無數(shù)資源,如果有外來者想要分一杯羹,他們?nèi)易匀徊粫狻?
不過,這三人的話卻是有點(diǎn)道理啊。
楚堂突的一笑:“你們不說我還沒這個想法,現(xiàn)在你們這樣說,卻是點(diǎn)醒了我,如果我在這里能建立一個自己的勢力,就能給我一幫兄弟落腳了。”
“嗯?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動手!”
孫興三人對視一眼,均閃過一絲殺意。
這是一片很殘酷的世界,在這里大大小小勢力無數(shù),如果不能占據(jù)資源,那隨時都有可能慘死在和邪族的戰(zhàn)斗中,為此,這里每一座城池,每一片土地的歸屬權(quán)都極為重要,任何本土勢力都對此極為敏感。
掙!
長劍出鞘聲響起,三人動手了。
在他們糾纏這么久的時候,遠(yuǎn)處早已聚滿了人。
這些路人也許不認(rèn)識楚堂,但對于孫興三人卻是耳熟能詳,畢竟這三人在整個西城都是極為名聲遠(yuǎn)揚(yáng)的天才,乃是西城最頂尖的三大天才,尤其是其中的紫衣吳凡,更是與其他三城中的九大天才并稱為落天十大俊杰,實(shí)力實(shí)為不凡。
而此刻,西城三大天才同時對上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這卻是不多見的大新聞,在附近,立刻就布滿了密集人群。
“吳凡他們居然和人動手了,不過對手是誰,居然能讓吳凡三個一起出手,難道是其他三城中的頂尖天才?”
“不知道……”
“我知道,是他,白發(fā)青年,前幾天在歸橋和歸橋四大天才戰(zhàn)斗的那個白發(fā)青年。”
“什么,是他!”
“那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這個白發(fā)青年前幾天在歸橋,一拳就鎮(zhèn)壓了歸橋四大天才,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沒邊了!”
“不是吧,這么強(qiáng),難怪吳凡三人會同時對他出手了。”
“可再強(qiáng)又怎么樣,吳凡三人可不是邱明那些廢材能比的。”
“不錯,吳凡三人個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年紀(jì)輕輕便領(lǐng)悟了七種法則,尤其是吳凡,更是領(lǐng)悟了八種法則,距離種道圓滿只差一步之遙!”
“噓別說了,他們打起來了!”
人群中傳出緊張聲,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聚精會神的看著前面。
只見在前面場中。
吳凡三人劍出如龍,每個都宛若掀起了翻天之浪,浩瀚的法則力量在他們背后浮沉,璀璨奪目的法則光芒,讓長劍帶著無堅不摧之利朝楚堂刺去。
尤其是其中的吳凡,全身紫光大放,宛若帶著紫氣東來之氣象,一劍出,劍芒浩蕩天地,好像要蕩平一切妖邪,其氣勢之雄渾,壓人心魄。
“果然不愧是吳凡,這一劍好恐怖,我感覺一百個至尊站在他面前也要被一劍刺死!”
“快離遠(yuǎn)點(diǎn),小心被他們波及到。”
人群退散。
而在場中,面對三人圍攻的楚堂,神色不變,只有當(dāng)吳凡的劍臨身后,他才突的出手,一雙大掌宛若神金打造,就那樣直接朝長劍的劍刃抓去。
見他如此大膽的動作,吳凡面色陰狠的大叫道:“找死!”
唰!
他手腕翻動,一股更濃郁的力量從體內(nèi)洶涌而出,盡數(shù)灌注進(jìn)長劍之中,剎那間,劍鋒更寒,八種法則之力交錯,力量雄厚的好像能打破天地。
然而,楚堂的大手依舊探來,一把將劍尖握在手中。
當(dāng)?shù)囊宦曨濜Q,好像金鐵交擊一樣,下一刻吳凡面色微變,只見他這一劍,不僅沒能把楚堂的右手削掉,反而被楚堂緊緊握在手中,而這只握劍的手完好無損,只有金光和混沌色的光芒四濺,分毫不見傷痕!
“好強(qiáng)的體魄!”吳凡心驚,他這一劍的威力他是十分清楚的,削鐵如泥只是淺顯的形容,但現(xiàn)在居然傷不到一只肉掌,這卻是太驚人。
“死!”
這時候,孫興二人的攻勢傾力而下,分別刺向楚堂的背后和腦袋上。
楚堂余光掃視一眼,從劍上的勁風(fēng)中,他感受不到多少威脅,故而只是催動體魄中的法則力量遍布在頭頂和背后,將二人無視,目光重新回到了吳凡的劍上。
“當(dāng)!”
一聲震響傳來,孫興二人的劍全部都刺在了楚堂身上。
看到劍臨身,孫興三人都是面色大喜,如此要害部位,只要中劍那必死無疑。
但他們高興還沒有片刻,下一刻眼眸中就露出了深深的駭然,他們的劍在刺到楚堂身上后,就感覺是刺在鐵板上一樣,絲毫傷不到楚堂,并且一股反震力讓他們?nèi)亢笸藬?shù)步,這一記襲殺,沒有傷到楚堂一根毫毛!
“怎么可能!”三人震驚。
這是什么怪胎,神劍落身,居然傷不到一根毫毛,這身體當(dāng)真是神金打造的嗎?
突然,掙的一聲長劍顫鳴聲響起。
只見在這個空蕩,楚堂把手中牢牢抓住的吳凡的劍,用力一抽,一甩便是奪來扔到了地上。
空手入白刃……不,這不僅僅是空手入白刃,而是蠻橫的生搶了過來!
連敵人的武器都能蠻橫的搶奪,這實(shí)力……
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