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才不是!我就是看不下去!”
夢九一臉壞笑的看著他:“看不下去什么?”
“我,我,我看不下去這小子被騙!她才不是什么美女!”
夢九白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真是吐不出什么好話,又看了一眼金楚生問道:“你喜歡阮遙?”
金楚生裝著扭捏了一下,弱弱地說道:“喜歡。”
司夜聽不下打斷金楚生沖他喊道:“你才剛認(rèn)識她多久就說喜歡?”
金楚生也來了勁:“你不喜歡她還不允許我喜歡嗎?”
這兩個人像是要吵起來的樣子,阮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讓他們兩個停下來。
金楚生暗暗的瞪了一眼司夜,轉(zhuǎn)身突然拉住阮遙的手腕:“仙子,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只要能和你說上幾句話我死也愿意!”
阮遙腦袋嗡地一聲,這都什么事啊!想甩開金楚生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死死的抓著自己甩也甩不掉。
司夜瞧見他抓著阮遙的手腕,更是火冒三丈,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往后一拉,他自認(rèn)為沒用多大力氣啊,就那么輕輕一拉,金楚生便躺在地上咳嗽起來。
“你!你這什么意思?!”司夜沖他喊道。
阮遙看金楚生躺在地上,慌張的跑過去蹲下查看他哪里受了傷:“你沒事吧?”
“沒事!我自小體質(zhì)就偏弱,經(jīng)不起拉扯,不怨這位仙君,只是實在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他?”
司夜越聽越生氣,一個大男人現(xiàn)在裝起可憐了!擼起袖子就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卻被身后的夢九伸手?jǐn)r住。
夢九不喜歡司夜,卻更討厭這個叫金畜牲的人,看著不像什么正人君子,而且還賣弄心機。
她在心里盤算了下,對著金楚生冷笑一下,不就是苦肉計嘛!
夢九悄聲對司夜問道:“會游泳嗎?”
司夜一愣:“不會啊!”
他的話音剛落,夢九照著他的肚子抬起就是用力一腳,“撲通”一聲司夜整個人就掉進了情人河里。
夢九得意地雙手交叉抱胸,揚了揚下巴看著金楚生:“好了!我替你報仇了!”
河里面司夜不停的掙扎,浮浮沉沉。
“我(咕咚咕咚)不會(咕咚咕咚)游泳啊(咕咚咕咚)!”
阮遙震驚的看著夢九:“他不會游泳!”
夢九裝著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誰讓他總是欺負(fù)你!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阮遙只覺得此事皆因她而起,完全變成了一場鬧劇。
眼看著司夜要沉底了,阮遙實在看不下去了,“撲通”一聲也跳下了河。
夢九看著阮遙焦急的身影笑意更深,如果阮遙不下去救他,自己也會把他撈上來的,但是夢九知道阮遙不是那種狠心的人。
司夜慢慢地沉入水中,身體在河水中不斷下降,他向河面伸出手卻什么也抓不到,心里越發(fā)悲哀,自己好歹也是個星君,竟會死在夢九那丫頭的腳下,實在丟人。
情人河的河水很清澈,在水底也能看見天上的明月,大概因為七七的緣故,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穿透情人河的河面,河底鋪滿了月光,河面上飄蕩的紙船搖搖晃晃,影影綽綽。
真安靜啊!司夜這么想著,這情人河里完全聽不到河岸上的喧囂,這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很孤獨,原來死是這么孤獨的一件事!
河面上驚起一片水花,一個人影落入水中,借著月光司夜看清了跳下來的人。
司夜看著阮遙奮力的向自己游來,她臉上的面紗在水中飄飄蕩蕩,最終掉落在河底,紙船斑駁的影子映在她臉上,司夜看著她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快死了,要不為何阮遙看起來如此漂亮?
阮遙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帶他浮上水面,又把他連拖帶拽的弄上了岸。
司夜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阮遙焦急的看著他,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臉,冷冰冰的,她忙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里面裝的是還魂香,可以幫他恢復(fù)意識,她放到他鼻間搖了搖。
“夢九!你不該這么胡鬧!會害死他的!”阮遙有些生氣。
夢九看著一動不動的司夜,確實有些歉意,不好意思的看著司夜:“是我太沖動了!等他醒了隨他怎樣罰我都可以!”
阮遙見他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滿目的擔(dān)憂,握著粉拳在司夜的胸口用力地捶起來,嘴里還大聲的喊他:“司夜!司夜!快醒醒”
可司夜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阮遙有一股想哭的沖動,她與他并不熟悉,可他這也算因她而死吧,他若死了自己一定會永遠難安。
突然司夜咳嗽著吐出一口水,猛的抓住她亂捶的手腕,緩緩地張開眼。
見他醒了阮遙欣喜的喊道:“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司夜看著她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他的眸子閃爍了一下,虛弱地說:“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我還沒有成親呢。”
看著他明明是一副狼狽的樣子,還沒忘這點歪心思,阮遙這才化開了愁眉,笑了出來。
夢九也蹲到他身旁,一臉抱歉的看著他:“司夜,對不起了!這事怪我太虎了!你想怎么罰我都行!要不你把我也踹到河里吧!”
他還真想站起來把夢九踹到河里,這想法剛冒出來,夢九身后站過來一個帶著兔兒面具高大的身影,從眼睛那里射出兩道寒光掃射著他。
司夜嘴角抽了兩下,剛才想踹夢九的念頭已經(jīng)煙消云散,強擠著笑容說:“算了算了!我也沒生氣!”
夢九沒想到司夜竟是如此的寬容,對他的印象加了幾分。
司夜這么折騰一下,臉色蒼白,整個人都發(fā)虛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想到之前金楚生裝可憐的樣子,自己現(xiàn)在可是真可憐,于是哼唧道:“我頭暈得很,能扶我一下嗎?”
他朝著阮遙伸出手,阮遙愣了一下便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拉住他的手,將他扶了起來,光這樣司夜還有些不滿足,整個人都依靠在阮遙身上,一副快要斷了氣的模樣。
阮遙沒有多想,覺得他的確是難受的樣子就任由他賴在身上,還柔聲問道:“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司夜搖了搖頭繼續(xù)哼唧的說:“能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阮遙猶豫了一下,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可憐,只好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頭對夢九說道:“夢九,那我先送他回去了。”
夢九挑著眉毛看著司夜,笑著說道:“去吧去吧!改日我再去找你玩!”
阮遙點了點頭,便扶著司夜,磕磕絆絆的離開了。
“那個...”夢九回頭看向金楚生,發(fā)現(xiàn)他早沒了人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的。
走了更好!夢九切了一聲,回頭笑著對陸眠說:“好了!上神我們也回去吧?”
陸眠沒說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她。
她在陸眠眼前揮了揮手,怎么好好的發(fā)起呆來了。
陸眠不是在發(fā)呆,他將兔兒面具推上頭頂,一臉陰郁的看著夢九,情人河邊的人都走光了,現(xiàn)在早就過了子時,已經(jīng)不是七七了,因為那些個破事耽誤了他的好事,他還沒有和夢九一起放紙船,共飲河水呢!
夢九當(dāng)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想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又心情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