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回亭苑的路上。
霍瑾瑜一邊小心翼翼地抱著他家小狐貍,生怕磕著碰著,一邊跟季懷皓打電話:“蘇棠身中媚藥,你帶著醫療箱盡快趕來。”
季懷皓神情一變,“她不是在上學嗎?是誰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胡汐蕓。”
“……”
季懷皓冷哼。
本來我們小六爺就看不慣胡汐蕓平時為非作歹的做法了,這下她不是自己找死嗎?
真是活該!
電話沉默了一瞬——
霍瑾瑜沒有浪費時間,似想起什么,又說:“你來不方便,把梁柒帶到亭苑來,半小時內。”
電話一掛,他又給景陽打了電話:“現在做空胡家股市,逼他胡氏幾個老董事會最遲明天上午宣布破產!”
胡汐蕓做了這么多,不就是妄想借助自己的權勢幫她奪回胡家的錢?
呵,這下直接讓胡氏破產,讓她胡汐蕓夢想破滅!
問為什么不直接收拾了這胡汐蕓?死,是對一個人的解脫,很顯然,他要胡汐蕓生不如死。
景陽聽著小六爺口氣不太好,但還是硬著頭皮多了句嘴:“現在就讓胡家破產,那不是毀了小六爺想要套出霍家那個罪魁禍首的布局?”
奇了怪,小六爺走之前不是還很高興嗎?說是去找蘇小姐了。
這才過去多久?難道他們倆人吵架了?
不過小六爺一直都是顧全大局,他布局這么久,做了這么多努力,就是為了找出十年前的真相,查出霍家那個兇手。
如今,小六爺臨時改變計劃,這太不像他的行事風格了。
霍瑾瑜冷酷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寒峭:“我做什么需要跟你匯報?按我說的做!”
一瞬間,景陽大氣不敢出,只是低低地回著“好”。
媽呀,不能惹,不能惹!
還是打電話問問盛亦,咱們小六爺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當景陽剛準備掛電話時,他卻突然從電話里偷聽到小六爺那邊的動靜——
眼見馬上到亭苑了,而躺在霍瑾瑜腿上沉睡的蘇糖卻突然醒了。
她往日清澈靈動的眸子,因為媚藥的作用,此刻水光滟瀲,那里失了理智和清明,有的只是不得紓解的情潮涌動。
霍瑾瑜柔聲說:“醒了?有哪兒不舒服嗎?”
“哥哥……”蘇糖紅唇輕啟。
而這一聲“哥哥”吳儂軟語,嬌滴滴的好似能掐出水來,叫得霍瑾瑜眼皮一跳,心臟漏跳了幾拍。
他不是沒中過媚藥的毒,也見過不少人用這種骯臟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此刻,他竟有些不確定這小狐貍是不是清醒的?
雖是這么想,但他還是柔聲誘哄:“乖,我們馬上到家了。”
“可是哥哥,我熱,我好難受……”
“我叫梁柒過來給你解毒了,你別……哎?這還在車里,別,別脫衣服!”
突然,電話到這里就被中斷了。
景陽頭皮發麻:“……”
我滴個媽呀!這是要充個vip才能聽到后續??
這引人遐想的一幕,簡直能讓人發揮無窮無盡的想象力啊。
好酸……小六爺真的是大型雙標,對自己說話又兇又冷漠,可是對蘇小姐呢?那簡直柔情似水。
所以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
而另一頭的霍瑾瑜剛發現電話還沒掛時,他一邊急忙掛斷,然后降下后車座的隔板,又一邊哄抱著他家小狐貍。
平時做這些事,費不了多少時間,偏偏他家小狐貍現在跟個粘人精一樣,一直掛在他身上。
白玉般的身體緊貼在身上,莫名滾燙。
他抖了抖手,將她衣服往下拉,盡量穿好,又哄著說:“馬上到家,你脫了衣服會感冒的。”
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操不完的心。
可是此刻的蘇糖已經喪失了理智,一切都只是遵從藥效的本能,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 ,這藥效還在系統稍微分解后,還這么猛烈。
她在他懷里不停地扭動著,好像是在尋找合適的姿勢,又好像是在尋找她想要的慰藉……
霍瑾瑜神色一僵,將她亂摸的雙手拉著,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乖,別動了,別動了好嗎?”
饒是他再克制,但他也是個男人,此刻也禁不住目眩心跳的。
只是蘇糖昏沉沉的,渾身滾燙,燒得難受。
她有一副樣貌,還屬于天生嫵媚的那一掛,此刻看過來的眸子,柔情似水、媚而不俗,嘴唇嫣紅,眼波迷離。
當真是極盡的誘人,讓人不停地深陷。
大抵是沒聽到他說的話,掙扎片刻,蘇糖就貼上了他冰涼的胸膛,咧嘴一笑:“好涼,好舒服。”
霍瑾瑜咬了咬后壓槽:“……”
這他媽要了命。
也真是要瘋了。
車內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臉龐上,眼神深邃,好似帶著火,一半掙扎著推半就,一半縱容她的得寸進尺。
論星星之火是怎么燎原的?
這火怕是熄不下去了。
良久,他失聲輕笑,聲音一片暗啞:“蘇棠,我不管你是不是清醒,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四處‘點火’的蘇糖哪還聽得到這些?
她只管哪兒涼快,她就往哪兒貼。
空氣中漸漸彌散開一種曖昧的味道,只是這十分鐘的路程,卻讓霍瑾瑜備受折磨……
車子平穩地停在亭苑停車場,司機保鏢來開車門時,就看到這一幕——
小六爺單薄的襯衣敞開著,衣領的扣子崩掉了幾顆,露出一大片性感的鎖骨以及結實的胸膛。
他面容還是往日的冷峻無波,甚至是帶著一種不好惹的強大氣場,只是他臉頰卻染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潮紅。
而他懷里抱著蘇小姐,雖被風衣遮擋地嚴嚴實實,但好像有些不老實,總是想要探出腦袋。
司機連忙伸手上前,想要替小六爺分擔,說:“boss,要不我幫您。”
霍瑾瑜的臉一下子冷了幾分,他半瞇著眸子:“幫我什么?”
“幫,幫您抱著蘇小姐,我怕您不好走路——”
結果司機保鏢話還沒說全,屁股結結實實挨了一腳,他“哎喲”一聲,知道這是惹怒了小六爺,連忙低著頭不吭聲。
下一刻——
霍瑾瑜臉色霎時陰沉沉的:“滾!沒眼力勁兒的人。”
說完,他抱著懷里不老實的女人一邊流星大步地離開,一邊又小聲對著懷里的人說:“馬上就到家了,衣服得穿著,不然感冒了。”
可不是感冒嗎?
她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拉扯壞了,當然要蓋著他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