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臣心中是夾帶著疑惑和焦慮來到的多爾袞書房。
進入書房,範文臣雙眼看去,那錢謙益,已經(jīng)早就抵達到了書房中,而多爾袞,也端坐在書房椅子上,不過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似乎是有些不正常。
錢謙益雙眼中,似乎是有一定的憤怒,而在多爾袞臉上,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這都是怎麼了?範文臣心中疑惑想到這裡,往前一步拱手問道:“王爺,福建方面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嘛?”
多爾袞什麼話也不曾說,而是指了一下那案桌旁邊的一份摺子對範文臣道:“你看看吧?”
範文臣隨即拿起文書看了下去。
憤怒,平靜的範文臣心中也充滿了無情的憤怒。
“廢物,朱聿健簡直就是廢物。”看完書摺子。範文臣當即開口咒罵。
這摺子中講述的事情,是在福建的朱聿健居然親自上表南京城。請求收繳福建各地以及自己歸下的所有田鍥文書。
朱由菘當前已經(jīng)在全國實行土地改制,一旦成功,到時候?qū)墩麄€大清國,將會是無法挽回的損失,朱由菘統(tǒng)治下的江南,將會是鐵板一塊。到時候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錢謙益前幾日曾經(jīng)提出,讓福建方面來牽制一下朱由菘,讓朱由菘的土地改革並不能完全執(zhí)行下去,可是如今倒好,朱聿健這個廢物居然親自上表朱由菘,那朱由菘是巴不得他將文書上繳上去。
“王爺,此人有勇無謀,咱們也該敲打敲打了。”邊上沒有發(fā)話的錢謙益見範文臣怒火滔天,當即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道。
範文臣已經(jīng)從怒火中平靜下來。
朱由菘那邊,斷然不能讓他的土地改制如此順利,必須要拖延他的時間,原本打算讓朱聿健的湖南進行一次牽制,可是朱聿健居然私自做的主張將請求朱由菘將田鍥回收,這已經(jīng)印象到了大清國的利益,對於這種人,肯定是要做出一定的敲打,不然他還真將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無法無天。
“微臣以爲,也該敲打朱聿健,但是同時,咱們也需要商量出來一個辦法,讓朱由菘的土地改革不能順利進行。”想了下,範文臣對錢謙益的話語進行補充。
多爾袞聽到兩個大臣的話語,並沒有立即做出迴應(yīng),而是閉上眼睛沉思很久,他才睜開眼睛道:“你們二人說的很正確。但是如何去敲打朱聿健,還有,這如何牽制朱由菘目前的土地改制,還需要好好的商議一番,不然就有可能適得其反。”
不得不萬分小心。朱由菘目前的勢力很大,雖然說雙方差不多是以黃河爲邊界,而且又有文書,但是這文書,究竟能夠有多少的作用,多爾袞不敢去想。
自己已經(jīng)因爲上次和朱由菘簽署的協(xié)議吃了大虧,有些事情,一次上當就算了,絕對不能在上第二次當。
朱由菘太奸詐,而手下的馬士英,孫傳庭等人,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政客和將軍,一旦這個事情處理不妥當,就有可能引發(fā)兩地的全面戰(zhàn)爭。
如果豪格不曾反叛,自己完全是有能力和朱由菘打一個平手,不過現(xiàn)在,自己沒有這個底氣,除非大清國能夠在訓(xùn)練幾隻兵馬出來,那還完全有可能。
範文臣和錢謙益兩人也深刻明白這其中的觀念,因此兩人對望一眼後,隨即拱手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退出書房。
等到兩人離開,多爾袞嘆息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心中的煩悶,讓他內(nèi)心感覺到有些焦慮和不安。
大清國現(xiàn)在的危機越來越大,自己的擔(dān)子,他感覺到越來越重。
“王爺,出去走走吧,這兩日來你都消瘦不少?”在邊上的管家見多爾袞這兩日來就不曾有一個好心情,上前彎腰建議道。
多爾袞一聽,微微點頭,這幾日來,自己的確就不曾有過什麼好心情,南邊的事情,讓他感覺到無從下手。
“備轎吧,本王要進宮。”
其餘各地,也不曾有什麼好的地方,多爾袞想將自己內(nèi)心的煩悶傾斜出來,而如今能夠聽這些的,也就只有大玉兒。
仔細想來,自己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皇宮看看大玉兒了。
慈寧宮。身穿天后衣服的大玉兒信步走到窗戶面前,看了一下遠處的大理石雕刻的護欄發(fā)呆。
身後一種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聽到聲音的大玉兒轉(zhuǎn)身看了過去,一個小太監(jiān)腳步如飛,點頭彎腰的跑了過來。
“太后。攝政王來了。”撲通跪在地上後,小太監(jiān)擡起頭道。
他已經(jīng)多日不曾來了,難道說這即日朝中出現(xiàn)了什麼大事不成?大玉兒在心中稍微沉思,隨即揮動一下手臂有些緊張的道:“快請。”
片刻後,已經(jīng)來到門前的大玉兒就見到身穿蟒袍的多爾袞已經(jīng)來到了房門面前。
“你們都下去吧。”大玉兒將多爾袞迎進到屏風(fēng)後面,輕聲吆喝一聲。
那在殿內(nèi)的十幾個宮女和太監(jiān),慌忙叩頭,轉(zhuǎn)身退出的同時,輕微關(guān)上房門。
“王爺,你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嘛?”大玉兒給多爾袞倒上一杯茶水遞給多爾袞後問道。
多爾袞接過茶水品了一口微微點頭道:“是啊,如今事情繁多啊,那明朝皇帝朱由菘,這短時間來正在進行土地改革,將地主和和官員的土地全部收回到手中,然後在給那些百姓。”
滴答.......
大玉兒聽到這,手指明顯晃動一下,她心中跟明鏡一樣,這南方這麼做,那對於大清國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事情。
“王爺,咱們的想一個辦法,絕對不能讓朱由菘成功,不然我大清國就危險了。”大玉兒想了下開口說道。
自己如何不知道這樣大清國十分危險,可是現(xiàn)在,原本還希望朱聿健能夠給朱由菘製造一點麻煩,可是朱聿健卻已經(jīng)將文書上繳上去,指望他也不行,範文臣到是有一個建議,可是那不過是一個空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實行的方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