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仔細沉思片刻,當前,要想全面阻止朱由菘去進行土地該給,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拖延他的改革時間,派遣武裝分隊,進入明朝那邊大肆破壞就可以。
“你們認爲派遣多少人出去較好?”都認爲這個事情合理,多爾袞現(xiàn)在很想知道,究竟派遣多少人過去,最爲合適。
三十個人,這根本無法起到太大的作用,明朝各地都在進行著全面的土地改革,三十人,不過是杯水車薪,絲毫構(gòu)不成任何大的破壞力。
範文臣聽明白多爾袞的意思,低頭沉思片刻,他擡起頭後道:“王爺,以微臣看來,可以派出十個隊,每個隊三十人,讓其進入各地,進行大量破壞。”
幾乎一個省份就有一個隊,這樣的安排的確十分合理,多爾袞微微點頭後道:“你們?nèi)グ才乓幌拢涀。^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到時候給本王名單,本王要親自過目,然後對其進行交代。”
“是。”兩人拱手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退出書房。
南京城,日落的陽光斜灑到皇宮,南京皇宮不比北京那邊金碧輝煌,這邊的皇城,是一種江南水鄉(xiāng)的感覺,沒有紫禁城那麼金碧輝煌。
噠噠噠........御花園長廊內(nèi),一個人影正快速移動在青石板鋪設(shè)而成的道路上,看他跑動的方向,應(yīng)該是不遠處的涼亭。
那邊現(xiàn)在,正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嬉笑。
今日,是朱由菘和一家人在哪裡聚會的日子,李香君、黎秀,慶妃、長平公主等人都在哪裡,這樣的場合,原本陳誠不應(yīng)該在哪裡,但是朱由菘自從洛陽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其看成一家人,因此陳誠今日也在這裡,而且就坐在朱由菘旁邊。
這一家子人中,長平是當前唯一的一個殘廢之人,當初她手臂讓崇禎給一刀砍斷。
當初朱由菘記得,長平來到南京的時候,那臉上是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不過這麼多年來,自己的關(guān)心,以及黎秀幾人的開導(dǎo),她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這種生活,失去一條胳膊,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影響。
“皇上,好像是周開過來了,我過去看看。”陳誠擡頭看了過去,那長廊內(nèi),正快速的往這邊走過來一個人,陳誠看上去,似乎是自己的下屬周開。
朱由菘放眼看了過去,周開他也認識。因此也微微點頭,示意陳誠過去。
陳誠應(yīng)了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後轉(zhuǎn)身跑了過去。
“署長,北京傳來一份十分迷糊的消息。”周開見到陳誠已經(jīng)來到跟前,慌忙開口道。
迷糊的情報,是怎麼回事?陳誠瞇起眼睛,有些疑惑的接過周開帝國來的紙條。
“清商議,恐對我大明發(fā)起重要行動。”
媽呀.......
看完紙條的陳誠心中驚叫一聲,隨即揮動手臂後示意周開離開。
等周開剛離開,陳誠將紙條捏在手中,慌忙的走了過去。
正在和長平開玩笑,讓她趕緊找個人出嫁的朱由菘擡起頭見到陳誠臉色不是很好的走了過來,當即他一下沉默下來。
幾個女人見到朱由菘沉默下來,都順朱由菘的眼光看了過去。
“皇上,陳誠應(yīng)該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我們就先走了。”黎秀知道陳誠應(yīng)該是有緊急軍情彙報,拉扯了一下邊上的長平和慶妃道。
幾人都明白黎秀的意思,站起來起身離開。
“皇上,北京緊急消息?”聲音都已經(jīng)有些變化的陳誠這一句話,更加讓朱由菘感覺到大事不好。
等到陳誠來到自己面前,朱由菘將茶杯放在涼亭上後一字一字道:“怎麼了?”
陳誠伸出雙手,恭敬遞上手中紙條:“多爾袞似乎要對我們展開重大行動。”
重大行動,朱由菘接過紙條看了下去。
只有幾個字,具體是什麼事情,並沒有在上面說。
究竟是什麼情況,居然都查不出來。朱由菘沉思一下,隨即擡起頭對陳誠道:“傳孫傳庭、馬士英立即到御書房。”
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來,繁華一天的南京城已經(jīng)開始變得靜悄悄的。一屁快馬飛速的在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的街道飛奔,馬匹很快到了東城。
這裡是國防部尚書孫傳庭的住處。
馬匹的喘息聲,讓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看了過去,那馬匹上的居然是一個內(nèi)宮的人。
“不用過來了,你們立即彙報孫傳庭孫大人,立即前往御書房。”那太監(jiān)說完,轉(zhuǎn)身調(diào)轉(zhuǎn)馬匹,再次往西邊奔了過去。
書房,已經(jīng)有些疲倦的孫傳庭合上手中的書房,從邊上點起早就已經(jīng)冰冷的稀粥準備吃過晚點後休息。
噠噠噠........
剛端起稀粥,還不曾吃一口,孫傳庭刺耳就聽到院落外傳來清脆的腳步聲,片刻,他就見到房門被推開,管家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跟前:“大人,剛纔宮內(nèi)傳來消息,讓大人立即前往御書房。”
現(xiàn)在?孫傳庭擡頭看了下窗戶,這天色都已經(jīng)完全黑暗了下來,皇帝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召見自己。
“人呢?”百思不得其解,孫傳庭疑惑問道。
“已經(jīng)走了,那公公並沒有進入房門,而是跟門口的侍衛(wèi)打了招呼後就往西邊過去了。”管家慌張道。
西邊,那可是馬士英的府邸,難道說皇帝同時也召集了馬士英,看來是有重要情況。
“備轎。”想到這的孫傳庭當即開口。
片刻,換上朝服的孫傳庭就已經(jīng)穿好一切,隨即在管家以及十幾個護衛(wèi)的護送下,來到了城門面前。
剛下轎,透過皇城上的火把,孫傳庭就見遠處的拐角處,一頂轎子也快速往這邊而來,看那顏色,似乎是馬士英的。
那人來的的確是馬士英。只見他下了轎後幾步來到孫傳庭面前有些緊張道:“閣老,皇上這是?”
“不清楚,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皇上爲何在現(xiàn)在召集我們,咱們趕緊進去吧,也許是發(fā)生什麼大事了。”孫傳庭微微搖頭應(yīng)了聲後,指了下被禁衛(wèi)軍護衛(wèi)起來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