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跟著鬧鐘起來,伊洋羽只覺頭疼得不行,全身乏力,牛耕也是眼尖,說道:“羽哥!你沒事吧!”
洋羽擺擺手,說沒事。可是牛耕的的手已經(jīng)伸了個過來,一摸伊洋羽的額頭,就像觸電一般,立刻被彈開了,“呀。”的驚叫了一聲。
剛起的徐天,打了個呵欠,擦了擦朦朧的眼睛說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牛耕支支吾吾說道:“那個……那個……你自己摸摸吧。”徐天白了牛耕一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著伸手就要摸。
伊洋羽脫開,擺擺手,“沒事的。摸什麼,男男受受不親不知道嗎?”
“嘿!”伊洋羽越是這麼說,徐天就越要摸,只是,徐天的手一觸到伊洋羽的額頭,反應(yīng)竟和牛耕的反應(yīng)一眼,甚至更甚於牛耕。“呀!洋羽!你這怎麼那麼燙啊!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們幫我請個假吧,我要出去。”
“去哪?”
“找莫戀君。”
沈天朗走過來,摸了摸伊洋羽的腦袋,低吟了幾下,“先測一下體溫吧。”
十分鐘過去,牛耕又是一聲驚叫,拿著探熱針說道“都燒到39.8度了。得送醫(yī)院了,等會要燒壞腦了!”
伊洋羽笑了,你就吹吧。只是,一絲笑容卻蓋不住臉部的那絲蒼白。沈天朗擔憂的說道:“洋羽,去醫(yī)務(wù)室吧,月兒那邊我給你說。”
伊洋羽擺擺手,“不行,走吧,去給老大媽請假,都不用請假條了,就這額頭遞給她也不怕她不批了。”說著,就洗臉刷牙去了,沒人攔得住伊洋羽,沈天朗多次拿出手機要打給沈月兒,被伊洋羽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也不知道伊洋羽發(fā)如此高燒爲何動作還是那麼靈敏。
頂著熱得冒氣的腦袋給老大媽摸了摸,饒是老大媽再怎麼恨伊洋羽,摸到那麼燙的腦袋也怕了,立刻讓伊洋羽去醫(yī)務(wù)室治療然後回宿舍休息。伊洋羽爭取回家休息,老大媽看了看伊洋羽,多年的班主任眼神,立刻回絕了伊洋羽的要求,只允許在宿舍。
伊洋羽也不勉強。渾渾噩噩,回到宿舍,調(diào)好鬧鐘準備再睡一覺,只覺頭疼得不行。
沈天朗看的有些不忍心,多次想打電話給沈月兒,可是私心作怪,還是忍住了。
八點,鬧鐘響,伊洋羽輕輕按了按疼痛的腦袋,還是毅然的出門了,躲過惡老頭的視線,從沈月兒翻牆進來那地方,翻出去,從高牆上跳下去,腳一軟,差點摔倒。
伊洋羽扶了扶牆,站了起來,只覺天旋地轉(zhuǎn),使勁搖搖腦袋,扶著牆,往車站走去,路過藥店,買了兩片止痛藥和消炎藥,起初賣藥還不願賣止痛藥給伊洋羽的,只是摸了摸伊洋羽的頭,還是賣給了伊洋羽,還叮囑伊洋羽要去醫(yī)院。
上了車,便在車上睡著了,還好,一車到終點站,也不怕坐過站。
搖搖晃晃,伊洋羽卻睡的香,最終還是司機叫醒伊洋羽的。“咦。小夥子,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啊。”
伊洋羽擺擺手,笑著道:“沒事。”
下了車,往母校——藍天中學走去。伊洋羽的母校,便是沈月兒如今就讀的學校。沈月兒沒到,伊洋羽隨便找了個花壇坐著,咳嗽、頭暈,折磨著伊洋羽,只是這伊洋羽,倔強的還是堅持,這貨,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而且肯定還樂得自在!
坐了許久,沈月兒才姍姍來遲,可以看見,月兒的臉頰上,還有條條淚痕,直讓伊洋羽感到心疼啊。
伸手,拭去,眼淚,溫溫的感覺。
沈月兒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摟住了伊洋羽,在伊洋羽的懷裡哭,粉拳不斷的拍打伊洋羽,嘴上說道,“洋羽!我們真的就沒有可能了嗎?”
伊洋羽把沈月兒推到自己前面,說道:“月兒。真的,對不起,我們真的不可能,還是按照你說的吧,我陪你這麼最後一天,以後,我們就當朋友吧。好麼。”
沈月兒擦了擦眼淚,挽上了伊洋羽的胳膊,洋羽走吧,我們?nèi)ミ[樂園。
“好。”
又是坐了一趟車,陪著沈月兒,來到了這歡樂園,一路上,伊洋羽感覺天就好像翻轉(zhuǎn)過來,天是地,地是天,只覺頭暈的不得了,不還是忍下來。沈月兒靠著伊洋羽的胳膊,竟也沒發(fā)現(xiàn),伊洋羽如此異常。
又是過山車、又是海盜船、旋轉(zhuǎn)木馬……那些少不了的項目,全都玩了,伊洋羽帶病,從海盜船下來,便吐了一地,一邊的沈月兒狂笑,一點也沒有要分別的覺悟,就好像,兩人現(xiàn)在是熱戀的情侶一般。
看沈月兒笑得如此迷人,看得也有些著迷,不過還是甩了甩頭,堅持的決心,不能那麼容易動搖。
午飯時間,沈月兒終於看出伊洋羽的異常了,忙問伊洋羽沒事吧?
伊洋羽擺手,說沒事,這小女孩也純的很,平時在家都是父母照顧她,她又哪懂照顧人,伊洋羽說沒事,他就認爲沒事,也不懂用手去量一量伊洋羽體溫。其實,最重要的是,伊洋羽在沈月兒的心中就是英雄般的存在,哪會那麼容易倒下?
也就這麼混過去,就算再辛苦,作爲男人,伊洋羽還是撐住了,不想在沈月兒的面前表現(xiàn)倒下的一面。
吃過午飯又陪沈月兒逛街,買了好多的情侶裝,伊洋羽帶病上崗,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沈月兒買這些東西時,眼眸中,覆蓋著一層薄霧,可憐,實在讓人不忍心傷害她。
伊洋羽也有時會借尿遁,到公共廁所緩一緩精神,洗把臉又繼續(xù)陪沈月兒。
一日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吃完晚飯,伊洋羽看了看夜色,說道:“月兒。你該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沈月兒拉著伊洋羽的胳膊,“洋羽。你說的,今日,你就一直陪著我的,到0時的!現(xiàn)在,你不能走!我們還有好多地方?jīng)]有去,還有電影院,最新出了一部電影《那些年》我們?nèi)タ窗伞!?
伊洋羽無奈,只好再跟著沈月兒鬧,待把沈月兒送到她家樓下,已經(jīng)十二點二十分了。
笑了一天的沈月兒終於抑制不住淚水了,抱著伊洋羽痛哭,大聲吼道:“爲什麼我們就沒有未來!我愛你!我愛你!”
好久,伊洋羽讓沈月兒在自己懷裡哭很久,不停的安慰沈月兒,心中冰封的心多次悸動,卻還是不能脫離那層冰的束縛。
“月兒。對不起。我要走了。”
最終還是選擇離去,沈月兒心中也知道,從今日起,自己真的和伊洋羽絕緣了,心中的悲痛不是能用文字能詮釋的,蹲在地上,吼、哭、喊,無用,看著伊洋羽的背影,絕望,從心底冒出。
那伊洋羽在月色下,拿著許多情侶裝的另一件,緩緩而行,其實不是伊洋羽不想走快點,只是伊洋羽感覺,頭真的很暈很暈,堅持了一天,如今好像真的堅持不住了!
沈月兒泛著淚光看夜色下伊洋羽的背影。只是沒想到的是,伊洋羽竟然突然倒下了!沈月兒心中嚇了一跳,什麼也不管,便衝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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