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戰者村落’專門訓練對付中國境內的恐怖分裂活動的維吾爾族人,‘*’國際恐怖主義訓練營是練針對世界各地的恐怖分子,據說這個訓練營人數最多時達到過近千人呀。”
“這到是一個新的情況,兩個訓練營要是形成互相可以聯系支援的態勢,就很麻煩了。”谷梁天辰擔心地說。
“不然,他們之間互相不經常聯系,所招募的人員也有嚴格的區分。‘圣戰者村落’只招募維吾爾族人,而‘*’國際恐怖主義訓練營把目標對準了阿富汗難民營與本地的極端分子,所采取的訓練方式都不相同呀。”
得知了這些情況后,桑德拉的意見是由他先聯系上白山村落的朋友,通過他們的幫助摸清“東伊運”訓練營的具體方位,谷梁天辰也請示了總部,孫立軍的回答是:“‘*’國際恐怖主義練營我們先不要去管他,因為這里面涉及到諸多的因素,特種兵的任務是消滅‘東伊運’的所謂‘圣戰者村落’。”
孫立軍還告訴谷梁天辰,近日會有人去你那兒,接頭地點還是在桑德拉的茶館。
谷梁天辰與高鳳嬌來到白沙瓦德阿富汗難民營。
出了新城,向巴阿邊境方向行進。就來到了“大學城”,這里集中了白沙瓦市的十幾所大學和科研機構,所見之處是樹木繁茂,鮮花似錦,依稀可見“萬花之城”的舊貌。
高鳳嬌拉著谷梁天辰進入大學城。
漫步在寧靜的校園中,偶爾可見一兩個身穿穆斯林長袍的學生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讀書,那個專心致志的樣子,使你感受到白沙瓦德另一面,這里沒有恐怖,也沒有極端主義鬧事的身影,在鮮花與綠蔭之間。真的讓人暫時忘卻了戰爭的傷痛。
高鳳嬌很是羨慕這些學生,一路上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動了那些專心讀書的學生。谷梁天辰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高鳳嬌聰明穎悟,什么事情都過目不忘,是一塊讀書的好材料,可惜她沒有機會,羨慕大學生也是情有可原。
“高鳳嬌,等打完了這一仗。我送你去軍事學院深造,好不好。”谷梁天辰忽然想到高鳳嬌聰明穎悟,不應該把時間消耗在特種兵營里,去軍事學院深造,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高鳳嬌回過頭高興地看了他一眼說:“君子一言。”
谷梁天辰接著回答:“駟馬難追。”
高鳳嬌調皮地伸出手來說:“我們來拉鉤”,說著用小手指勾住谷梁天辰的手指念:“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谷梁天辰也笑了起來,這個貌似堅強的姑娘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呀。
一出校門,沿著“大學路”前行,就能見到連綿不斷的阿富汗難民營,用臟亂不堪來形容并不過分,沒有一間像樣的房子,汽車駛過揚起漫天灰塵,幾個成年人坐破敗的土坯房前呆呆地望著前方,他們的眼毫無神采,那是一種對生活完全絕望的眼神,唯一活躍的小孩一見到路過的車輛就跑過去,敲擊著車窗,討要零錢。
面對如此情景,谷梁天辰與高鳳嬌默默無語。
谷梁天辰想起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篇阿富汗小學生寫的文章,文章的一開頭就是:“我的父親死了。他是被一顆流彈打死的。”
“父親是一位很老實的農民。他勤儉持家,與世無爭,辛辛苦苦地操勞著,以維持我們一家人最基本的生活,父親愛我們,我記憶里最深玄的是每當父親從農田里回來見到我總是笑瞇瞇地一把把我抱起來,用他那堅硬的胡須扎我的臉,我們就會笑成一團。那時,生活雖然艱苦。卻有父親對我們的愛,讓我們對未來充滿希望。
父親是去清真寺禮拜的路上被流彈打死的,我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父親是去做禮拜的呀,真主也會保護他的呀,可是他死了,他的尸體就在我的眼前,他在也不會微笑。不會擁抱我,沒有了父親的日子,我們生活更加艱難,因為失去了父親就失去了微笑,也失去了希望。”
看著眼前這些孩子,可以從他們的眼神里感受到他們的無奈、痛苦與絕望。高鳳嬌把自己身上帶的錢都拿了出來。可是這又有什么用呢,杯水車薪,無濟于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