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界 13.宇宙實驗

無邊廣闊的宇宙中，一顆直徑爲3975億億億立米千米，壽命八十億年的壯年恆星正繞著它所處的星系核心靜靜旋轉著，這顆比太陽要大上十億部的恆星，提供著足夠穩定的能源，照耀著圍繞它旋轉的近百顆行星，而這些行星中超過十個上面已經孕育出生命。

在這顆巨型壯年恆星所處的星系，像它這樣的恆星至少還有三千萬億顆，如果沒有意外，它將在七十億年後結束連鎖聚變反應，塌縮併發生超新星爆發，變爲白矮星。

但今天，這顆恆星，包括這個星系內的所有恆星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完它內部的所有氫原子核，並瞬間塌縮，形成超新星爆發，它的體積瞬間大了一萬倍，光度比原先大了一百億倍，中心溫度達到一萬億攝氏度，放出至少10的1000次方焦熱量。

這顆紅巨星形成超新星爆發時狂猛爆烈的恆星風暴瞬間摧毀了環繞它週轉的近百顆行星，包括上面的所有生命，然後與它鄰近的數十萬個星系內的恆星一道，似被什麼力道操縱著，大規模向著某個方向發射了出去。

幾億億顆直徑超過一起三千萬億億億立方米的超新星一起發射，沿途所過之處時空扭曲，發生了時空倒流，物質湮滅，一切盡毀，時間在這裡沒有意義，因爲這些龐大到駭人聽聞的質量和能量已經連時間都摧毀了。這個駭人聽聞的爆發，不但摧毀了在這個位面的所有物質，甚至跟它這個位面空間平行的所有位面，盡數都崩壞毀滅。

並且這個鏈式爆炸發生到極限程度，向著這幾十個星系之外傳染而去，所碰到的所有氫原子核和氦原子核都加入反應中，不可避免的物質湮滅碰撞中，引起來亞原子粒子束的反時針運動和相互碰撞，產生出希格斯玻色子……

直至整個宇宙……

林蒙捻起酒杯，輕呷了一口酒，微笑道：“大哥，這個模擬宇宙毀滅和重生的實驗，我們已經做了無數遍了，爆炸始終就是不能平衡，不知道這次怎麼樣？”

宇宙，棋盤；

法則，棋子。

在林蒙和鴻蒙面前的棋盤上，林蒙這邊的宇宙顯示出一個小觸目驚心的紅斑，並且像是繁殖般越擴越大，似乎要佈滿半邊宇宙般，面鴻蒙那邊也是一模一樣不斷擴大，逐漸佔滿了整個棋盤，當兩方的紅斑相撞時，只怕作爲棋盤的整個宇宙都會毀滅。

鴻蒙悠然道：“林蒙，別心急，就快了，要保證物質，能量，運動，精神……所有一切都平衡，的確是非常困難，況且——這個宇宙本來就不平衡，而我們，就是要找出這不平稀的這一個奇點來……。”

覃易眼睛看得一眨不眨，看著鴻蒙和林蒙導演的驚心動魄的實驗，呼吸差點透不過來，他沒有發現的是，當鴻蒙說到“奇點”兩個字時，身邊金眼年輕人眼中金光一閃，並且他眼睛瞪著正在下棋，或者說做實驗的鴻蒙和林蒙，眼中似有怒氣。

“好吧，來了”，棋盤上兩邊的紅斑已經越來越近，饒是以鴻蒙和林蒙作爲神通無邊的一級掌控者，也是緊張起來。

林蒙呷了一口灑，喃喃地道：“時間，不成立，法則，毀滅；空間，不成立，空間法則，不成立；物質法則，不成立……精神法則，毀滅……，所有的法則都已經不成立，不存在，那麼，究竟還有什麼法則在決定著這一切呢，宇宙毀滅重生後，是否會生出新的法則……？？？”

“轟……”，棋盤上的佔半兩半的紅斑，終於碰在一起，所有一切都一暗，似乎是亮……

究竟是亮還是暗，覃易已經不知道了。

因爲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睛忽然像承受不住過亮或過暗的感覺，竟然一眨——而且神識也是一頓，然後……覃易竟然毫無印象，是的，就是毫無印象，就像那一瞬的東西消失在覃易腦海裡，又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那一瞬間的事，覃易竟然忘了。

最關鍵的一霎那，竟然被覃易錯過了。

甚至覃易也沒看到，在紅斑相撞時的一瞬間，他身邊的金眼年輕人眼中金光一閃，似乎做了個什麼動作。

等覃易差點抓狂的睜開眼睛看時，只見鴻蒙和林蒙之間的那個“棋盤”已經消失了，包括石桌和石桌上的所有東西也一起消失。

在他們之間，只有一個小點，宇宙毀滅後迴歸——原點。

鴻蒙和林蒙相對苦笑，林蒙一揮手重新變出張石桌，酒杯和酒水重新出現，林蒙給自己和鴻蒙倒上酒，一仰頭喝完，嘆道：“又失敗了。”

鴻蒙看著他們之間的那個原點，緩緩地道：“其實我們也不能算是完全失敗，每一次實驗，我們都能發現一些東西。”他伸出手來，點在他和靈蒙之間那粒原點上，那粒原點轟然爆炸開來，又是一個宇宙空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是重新開始，爲什麼，我們做的實驗中沒有奇點？”鴻蒙也是喝灑，道：“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鴻蒙宇宙中是有奇點的——我所不能掌握的點，或者說天命。”

林蒙悶悶地道：“我的宇宙中，有兩個奇點，我不能掌握的天命，有很多，而你的只有一個，天命制約也比我少。我還更鬱悶。我林蒙宇宙中的那個秦羽，現在已經到了仙魔妖界，他所修煉的功法，是註定成爲第三個一級掌控者的人，將會是我們的三弟，在他連通林蒙宇宙之前，我還什麼都沒發現，另外還有很多侯選人。”

覃易一驚，聽林蒙的口氣，一萬八千年時間，秦羽已經飛昇到仙魔妖界，並且打通鴻蒙空間了？秦羽依舊會成爲一級掌控者？

鴻蒙微微頷首道：“這鴻蒙空間的法則，並不是由我們來制定，空間法則，時間法則，物質法則，精神法則，生命法則，運動法則，是這鴻蒙空間一開始就有的，我們甚至不能修改，只能完全掌握。加上那些奇點，天命，是不是說明，我們頭上，還有一個天？”

鴻蒙說得從容，但林蒙卻是呼吸一滯，情不自禁地往上看去，似乎有點擔心鴻蒙一言成實般。

而覃易聽到這句話，也情不自禁看了看他身邊自稱‘天’的金眼青年人。

金眼年輕人一眼不眨，嚴肅地看著鴻蒙和林蒙，聽著他們說話。

半響，林蒙道：“至低，我們到現在什麼都還沒發現，什麼都證據也沒有。而且，除了法則，那兩個奇點和鴻蒙金榜一級掌控者的侯選人，其實的都在我們掌握中，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