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東尼奧看得渾身不自在,辰星知道已經沒有躲下去的必要了,干脆直接幾個翻飛掠了過去。
“有敵襲!保護教皇陛下。”辰星和司馬飛云才剛剛出現,光明教會這邊就已經發現了他,一個圣騎士大喝一聲,頓時有數百士兵把安東尼奧團團圍住,惟恐他被風吹到似的。
“呵呵,都退下吧,我沒事。”安東尼奧喝退眾人,聲音雖然柔和,卻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嚴,這就是長期處在上位者養成的一種無形的威壓。護衛紛紛兩散,他從中間步出,迎向辰星,道:“你就是辰星?”
辰星人在半空,被他一問,突然覺得好象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開一樣,一個踉蹌,險些從高空墜下。很明顯安東尼奧使用了精神攻擊。后面跟上來的司馬飛云見狀,連忙在后面推了他一下,讓他順利著地,不至于當場出丑。辰星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光明教皇,一股無形的怒火頓時上涌,他自認并沒有招惹這個所謂的光明教皇,為什么要當眾給他難堪,若不是身后有一個神級高手,說不定這會他已經趴在地上了,辰星的手甚至已經摸到了劍柄上。
“辰星兄弟,真的是你啊。”正當辰星快要爆發的時候,從右側的人群中,奧力佛大笑著走了出來,似乎見到辰星讓他很高興,依唯娜和吉魯得他們也走了出來。辰星一愣,隨即舒緩開來,與奧力佛大大的擁抱了一下,剛才的怒氣一瞬間煙消云散。
“奧大哥,你們怎么會在這的,還這副打扮?”辰星記得,當日克洛克的超級完美風暴直接把他們都刮走了,辰星甚至都以為他們都兇多吉少了,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面。
“誒,說來就巧了,當日一戰,我們才真正明白,對于超神級的強者來說,一個敵人和一百個敵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奧力佛似乎有些氣餒,仿佛想起了當日在龍卷風下那種深深的無力感。道:“不過好在當時光明教皇及時趕到,這才救了我們幾個,否則的話,我們只有在天上見了。”
“哦?是他救了你們?”辰星似乎有些詫異。
“怎么,我不可以救他們嗎?”安東尼奧似乎有些不高興兩人把他落在一邊,話語間有一種道不明的花藥味,雖然說話間溫文爾雅,但是辰星覺得他好象有意針對自己似的。
“不敢,還沒多些教皇救了我朋友性命呢。”辰星嘴上說著,其實心里正在快速的計較起來。如果當日是安東尼奧救了他們,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被救呢?是故意,還是巧合?而且,安東尼奧和光明教會怎么會那么巧在他們出事的時候出現?辰星在心里鄙視了一番,恐怕安東尼奧和光明教會早就已經到了,只不過是按兵不動而已,想坐收魚人之利。
“謝我就不用了,這些都是光明教會該做的。”
“既然如此,教皇為何還讓我朋友穿成這樣?難道教皇手下還缺幾個小兵?”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手下怎么可能會少士兵呢,就算他們肯我也不肯啊,如果他們肯投入我光明教會門下,自然是圣騎士團副團長的職位,又怎么會是區區小兵一個呢?”安東尼奧順勢拋出了橄欖枝,圣騎士團,可以說是光明教會武裝力量中最強大的一支了,就算只是副團長,也已經是榮耀無盡了。但是對于奧力佛他們來說,這顯然沒多少吸引力,他們也都是一方霸主,如今不過龍游淺灘而已。
“奧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辰星迷惑的轉頭看著奧力佛。
“還是我來說吧。”依唯娜從后面冒了出來,道:“這是我們自愿穿上的,目的就是想在攻城戰中出奇不意,殺他們一個錯手不及。”
“原來是這樣,我倒是錯怪了教皇閣下了。”辰星的話聽起來像在道歉,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他還沒等安東尼奧開口,馬上又道:“對了,你們什么時候攻城?”
被辰星一問,奧力佛便把目光移到了安東尼奧身上,正在征求他的意思。只見安東尼奧道:“沒關系,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放心。告訴他吧,或許他還會幫上一點忙。”
“好吧,我們打算明天正午強攻。我們打算從這里……”奧力佛拿出地圖,開始給辰星解釋這次的進攻計劃,對于光明教會來說,正午十分太陽的光線最強,圣光的力量也最強大,再適合不過。不過,他們想到的,黑暗教會難道就沒想到嗎?
“對了,奧大哥,依唯娜姐姐,老師和芳芳怎么不在?”辰星只記得當日被龍卷風卷上高天,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誒,庫勒斯被抓住了。”奧力佛無奈的搖著頭,道:“都怪我們沒用,竟然被克洛克一招就打敗了。”
“奧大哥,這不關你的事,你也不想的。對了,你是怎么知道老師被抓住的?”辰星記得當日他們都被卷上高天,應該不可能看到下面才對。
“我也是這兩天經過探子的情報才知道的,庫勒斯就被關在以前城主府的地牢里。”
“城主府里還有地牢?”
“很奇怪嗎?其實城主府里藏有地牢密室之類也很正常,可惜自從艾爾文死了以后,城主府就成了鳥人們的寄居地了。”
“艾爾文死了?”辰星巨震,在他身后的司馬飛云也是一陣震驚。
“誒,可惜了一代城主,就這樣隕落了。”奧力佛的感嘆并不是沒有理由,普斯托雖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也不是什么富饒之地,但是在艾爾文的努力經營下,在這亂世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塊福地,比起帝國北方一點的地區來,可以說是天堂般的存在了。
“我師弟死了?”司馬飛云快如閃電的單手擒住奧力佛的衣襟,厲聲問道。辰星從來沒見到過他這個樣子,在他的認識里,司馬飛云就應該是那種冷靜,睿智的人。
“你師弟?”辰星和奧力否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司馬飛云意識到了自己事失態,忙把奧力佛放開,歉意的點了一下頭,算是道歉了。而后重重的嘆了一聲,道:“艾爾文就是我師弟。”
辰星其實早就該想到了,他和艾爾文都同用快劍拔劍式,肯定是有什么淵源。辰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人死不能復生,前輩節哀。”司馬飛云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我跟你請假一天去辦一點事。”
“你去吧,我可以保護自己的,再說了,前輩什么時候想來,什么時候想走都可以,不用跟我請假,我又不是你的顧主,我很窮的……”辰星故意翻開自己的口袋。司馬飛云笑笑,一劍騰空而去,辰星知道,他肯定是為師弟辦理身后事去了,人之常情,辰星還是知道的。
“對了,奧大哥,芳芳呢?”辰星焦急的看著奧力佛,生怕他給出自己害怕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根據探子回報,敵方并沒有俘虜到芳芳。”
聽他這么一講,辰星反而更擔心了,被抓住還好,起碼有一個明確的目標,現在是失蹤了,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希望她平安無事吧,辰星默默想著。
“我說,你們真的把我當成空氣了嗎?”安東尼奧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但是辰星卻感覺他的笑里似乎藏著一把刀。
“教皇陛下,實在抱歉,我們故人重逢,顧著敘舊都把給忘記了。”奧力佛從不會說一些拐彎抹角的話,這是辰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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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只是開個玩笑,我沒那么小氣。”安東尼奧笑道:“那么,辰星小兄弟,你是否也愿意加入我們的攻城戰呢?”
“對不起,我要去找我的愛人,這里的渾水我不打算再淌下去了。”辰星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安東尼奧,看到他幾乎是一瞬間變成豬肝的臉,辰星突然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安東尼奧馬上恢復了笑呵呵的摸樣,走回他原來的位置坐下。辰星不想在多呆,沖沖告和依唯娜他們告別,隨后騰空而起,朝著西邊而去,西邊,正是納克和貝魯城的方向。
辰星在樹林里騰挪跳躍了半個多小時,確認沒人跟來,隨即折反身體朝著西南掠去,那個方向,正好是通向普斯托的。他之所以拒絕安東尼奧,是因為覺得安動尼奧這個人不懷好意,至少是對自己不懷好意。他可不想隨便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信不過的人。
在森林里穿梭了大半個小時,辰星終于看到了普斯托東墻門了。此時正值深夜,月黑風高,林木婆娑。辰星如同一只大鳥一般潛伏在城門口不遠的林木之上觀察敵情。高大的普斯托城墻上,一排排黑暗教會守衛站立著,也許是特別時期,這里雖然不像北城門一樣面臨光明教會,但是依然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時的有翼人巡邏在天空飛來飛去,如此嚴密的看守,讓辰星一陣頭大。
“要怎么混進去呢?”辰星潛伏在大樹之上,苦思良久仍無對策,喬裝混進去,行不通,此時城門早已經關閉,不對外開通。從上面經過?更不行,翼人巡邏那么多,他們是出了名的眼尖,一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肯定被發現,到時候想脫身都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辰星頭都大了,如果自己有土遁的工夫就好了,辰星幸福的幻想著……
正當辰星想破腦袋的時候,突然一隊人馬從遠處的森林里快速的朝這里開來。辰星伏在樹上看得仔細,這隊人馬似乎是經過喬裝的,他們一身黑衣,正全力的朝他的藏身處奔來,確切的說,是朝普斯托東城門而去。
“難道他們想進城?”辰星心念電轉,看他們的樣子不過二十來個人,攻城明顯不可能只有這么點人,探子?更不可能一下出動這么多人,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想進城!這么晚了,他們是誰呢?為什么要選在半夜三更從森林里進入普斯托呢?一連串的問題瞬間冒出來,辰星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他迅速從樹枝上躍下,整個人如一只大鳥一樣沒入矮木從中,待得這隊人馬走過,瞬間出手點暈最后一人,辰星發誓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換衣服這么快的……
“站住,什么人?竟敢夜闖普斯托。”城墻之上,一個翼人大喝一聲俯沖而下,城上立刻彎弓搭弩,一個不好就萬箭齊發,把他們變刺猬。
“別緊張,我們是從貝魯城來的,這是家主的親筆信還有信物。”黑衣人中最前面那個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和本個被鋒銳切割的魔核。辰星怎么也想不到,這支隊伍竟然是從貝魯城來的,看樣子是早就約好了的,連信物都帶來了。辰星越來越覺得似乎有一張巨大的網正在撒下。如今連貝魯城也加入到了黑暗教會這邊,形勢開始變得復雜起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第二個貝魯城呢?
“哼,不是說好了昨天到的嗎?為什么遲到一天?”翼人看了一眼魔核,怒哼一聲,顯然并不以為意。
“我們在路上遇上了魔獸,所以來晚了,還請大人通融通融,前面帶個路。”
“哼,人類就是人類,連魔獸都打不過。”翼人很囂張,道:“來晚了就是來晚了,我不想聽理由。”
“是是是……”領隊一拍手,身后的人立即心領神會,把一箱子黃金送上。道:“真位大人,我知道遲到了是我們不對,這點禮物,還請大人笑納,您消消氣……。”辰星真恨不得上去摑他兩巴掌,如此作踐自己,真是把人類的尊嚴都丟到茅坑里去了。
“這還差不多……你們跟我來吧。”那翼人收了禮,這才下令開門放行。看得辰星直搖頭,原來貪得無厭并不是人類的專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