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邊去。
景柏瞪了一眼景岳說道。自己這個三弟到現在都不給大家省心,現在正是家族最危險的時候,不能再添亂了,劉副總理都在邊上看著呢。
“大夫,剛才我三弟激動了點,對不住了,我想問下,我父親現在怎么樣了。”
把景岳趕到一邊后,景柏急切地向醫生問道。
“這個我理解,嗯,景老以前頭部受過傷,現在是新病牽動以前的老傷,以我們目前的醫術,我們是無能為力了,現在景老估計還要三、四天的壽命了,現在只能是盡人力看天命了,能延續一天壽命是一天的壽命了。”
中年醫生無奈地說道,給這些達官貴人看病就是累,一點都不敢馬虎,治到一定程度,如果沒有成功把握的話,自己這些醫生可不敢再治下去了,要是把人治死在手術室里,自己這些醫生真的要吃官司的,這些達官貴人弄死自己這些醫生簡單的很啊。
所以這些國內外知名的醫生們,都非常聰明,只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冒風險給這些達官貴人們做手術,一般都是在手術室里確認自己沒有把握治好的話,都會想辦法把病人的生命氣息吊住幾天,然后出去對那些達官貴人們說,自己已經盡力了,讓病人出手術室后,過幾天再死,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怨手術醫生和醫院了。
“你說我父親只有三、四天的生命了!”景柏再次確認道。
“是的,我們幾位主任醫生都已經確認了,景老現在也就只有三、四天的生命氣息了。”
中年醫生有些臉色蒼白地說道,一方面是在手術室里做四個小時的手術累的,另一方面是被家屬的陣容給嚇的,圍著自己的可都是達官貴人啊,邊上還有經常來醫院的劉副總理啊。
“嗚嗚嗚”
“嗚嗚嗚”
看著臉色雪白的景老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出了,一群女人忍不住圍著推車哭泣起來。
“哭什么哭啊,讓人家護士先把父親送到病房去。”
看著一群女人圍著父親躺的推車哭泣,讓護士站在那里進退兩難,景柏鄒著眉頭喊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這些女人還就知道哭。
“醫生,景老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
劉副總理關心地問道,這個非常重要,畢竟老輩領導人過世前,現任的國家領導人,都會過來見上一面,聽聽老一輩領導人,有什么最后的囑咐,顯得新老領導人間的親密的關系。
“明天早上藥效過去了,景老就會醒過來了,估計在明天早上七、八點鐘左右景老就會醒過來。”還是那位中年醫生回答道。
“那個小景啊,你也不要過于難過,人老了,總有這么一天的。”劉副總理對景柏勸慰道。
“謝謝劉副總理,謝謝中央領導對我父親的關心。”景柏壓著心里的悲傷對劉副總理說道,只要你決定從政那天起,你就要學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以己悲,不以物喜”只有這樣,你才能在仕途上走的長遠。
“小景啊,我現在該回去了,幾位首長都在等著我回去向他們匯報景老的病情呢,首長們都很關心景老的身體狀況啊,”
劉副總理說道,畢竟現在也了解了景老的情況,還是趕緊向幾位最高首長匯報呢。
“謝謝幾位首長的關心,劉副總理回去的時候,替我感謝幾位首長對我父親的關心。”景柏對劉副總理說道。
“好的,我會向幾位首長轉達你們的謝意的,好了,我先走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送到這就可以了,你趕緊回去吧。”
在醫院二樓的樓梯口,劉副總理對景柏說道。
“那好吧,今天真的對不住了,讓劉副總理辛苦了。”景柏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客道話了,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劉副總理說完,回頭就走了。
景柏看著漸漸走遠的劉副總理一幫人,靜靜地鄒眉頭想了想后,回頭往自己父親所在的高干病房走去。
當景柏走進病房,整個病房里壓抑的沒有一點聲音,男的皺著眉頭抽著煙,女的在那低聲哭泣著。
“好了,現在這里沒有外人了,大家現在商量下,以后怎么辦?老爺子現在就這樣了,最多也就能撐個三、五天。”
景柏嚴肅說道,現在幾乎所有的兄弟姐妹,妹夫、弟媳們,還有子女們都在這里,可以說整個家族的人都在了,現在該研究下自己家族的以后的路了。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老爺子會病的這么突然,如果老爺子再撐個兩年,等這次換屆過后,自己家族的布局也就差不多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有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感。
“老爺子這是怎么回事啊,這個時候出事,現在可是快換屆了,老爺子這一走,我們別說進一步了,能保證現在的位置就好了。”
景婷的大姑景小英郁悶地說道,景婷這個大姑今年四十六歲,在發改委當一個部門的主任,副廳級干部,這次換屆不出意外就會再進一步,可以把這個副字去掉,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老爺子這個時候倒下了。
“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我們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景柏有些生氣地看著自己的大妹說道,自己這個大妹都快五十歲的人,還是這么地不長進,要不是老爺子在,她連副廳級干部都當不上,更不要說是在發改委這么重要的部門,當副廳級主任來的。
“大哥,老爺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景婷的父親景桓問道。景婷的父親景桓,今年四十四歲,現任天南市常務副市長,正廳級干部,可以說是年輕有為了。
本來這次換屆后就可以升任天南市市長,不過在這節骨眼,自己家的老爺子這么一倒,正如大姐景小英說的,別說升一格了,能保住現在的位置就不錯了。
“醫生說老爺子只要三、四天的命了,這些都是國內外非常知名的醫生,他們都這么說了,基本上也就這樣了。”景柏無奈地說道。
“現在老爺子倒下了,大哥,你是老大,你也比我們走的遠些,看得也比我遠點,我們大家現在都只能指望你個。”景岳說道。
“別看我現在是一個省的省委書記,但在真正的大佬眼里還是不夠看的,別人倒是不怕,怕的就是和我們一樣的紅色家族,有些和我們可是世仇,以前有我們老爺子在,這些人倒不敢出來跟咱們做對,但是現在老爺子這么一走,這些人肯定會跳出來的,不用做別的,就是在今年這次換屆選舉的時候狙擊下,阻止我們上位,幾年下去,我們家族也會和很多紅色家族一樣沒落下去了。”
景柏憂心地說道。景柏自己已經是封疆大吏,只要老爺子在,這次自己就可以入駐中樞了,到那時候,自己家族的布局算是完成了,到時候就算老爺子去了,對整個家族的沖擊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大了。
聽到景柏的話,一屋子的人都沉悶著不說話了,都對各位的前程的擔憂,以前有老爺子在,大家都沒有感覺到危機,現在老爺子一倒下,所有人突然覺得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別看老爺子平時沒事在家下下棋,出去練練太極,其它的什么都沒有做,但是有他在,國家領導人都要經常過來看望他老人家,問問他的意見,而其他自己家族的政敵們,也不敢過分和自己這邊作對,都只是小范圍的碰撞。
“爺爺不會有事的,我知道有人能救爺爺了。”
和自己母親徐素一起坐在椅子上低聲哭泣的景婷,突然想起什么,開心地站起來喊道。
“婷婷,我知道你和你爺爺感情很深,老爺子也最喜歡你,老爺子要走了,你很傷心,我們都能理解,你可千萬別瞎想啊。”
徐素對自己女兒景婷說道,這個時候連京城最好的醫院里,那些國內外知名的最好醫生,都沒有辦法救治老爺子了,自己這個不聽家里安排,硬要去小城市里的一個破工廠上班的女兒,會認識什么高明的醫生啊,肯定是傷心過度胡思亂想了。
“媽,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人可以救治爺爺這個病的。”
景婷對著奇怪地看著自己的一群人肯定地說道。景婷一聽最喜愛自己的爺爺病重住院,整個人都懵了,一直都擔心自己的爺爺,一直沒有想起自己男人云濤是一位醫術高超的神醫。
不過現在景婷終于想起來了,憑自己男人那起死回生的醫術,絕對能救爺爺的命,現在景婷有些慶幸自己這次一定要跟著云濤去兌獎,要不然自己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位神醫。自己那個男人云濤太會藏拙了,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本事,自己是不知道的。
“你真的認識能救治老爺子病的人?”
景柏有些吃驚地向景婷問道,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侄女怎么會認識醫術那么高的醫生,要治好老爺子的病,絕對和起死回生沒有什么區別,畢竟這個全京城最好的醫生都說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