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沐云軒等人大吃一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怪人浮現在眾人的眼前,遠遠看去只見此人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和尚,之所以說他是一個奇怪的和尚是因為此人雖然一身和尚的打扮全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佛門氣息。
但是與此同時此人的全身上下彌漫著從未有過的血煞之氣,血煞之氣和佛門氣息融合在一起看起來的確十分的怪異,沐云軒犀利的眼光仔細的觀察了此人一番只見此人一身破盤的袈裟飽經歲月的滄桑已經破敗不堪,在破爛袈裟的映襯下此人仿佛是修真世界里的乞丐一樣。
除此之外最奇怪的是此人的布滿了骷髏舍利,遠遠看去無數的骷髏舍利交織在一起盤旋在此人的頭部給人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此人看起來略顯蒼老,飽經歲月滄桑的臉上已經有了鮮明的皺紋。怪人的脖子之上掛著一骨質的項鏈,項鏈的上面串聯著一串骨質的佛珠。
但是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此人的手中竟然拿著一把環首刀。環首刀的表面樓刻著一個奇怪的鬼卒的圖案,環首刀大約四寸有余看起來十分的鋒利,唯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冷冷的刀鋒之上竟然散發著強烈的血煞之氣,環首刀的周身散發著強烈的紅色光芒正是血煞之力的真實寫照。
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人,沐云軒敏銳的發現眼前的怪人除了周身散發著濃郁的佛門氣息,此外還散發著濃郁的陰森鬼氣的氣息和濃郁的血煞之氣的氣息,三種不同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眼前的怪人顯得更加的怪異。
尤其是此人的血煞之氣和陰森鬼氣顯得異常的濃郁,濃郁的陰森鬼氣覆蓋在怪人的周身煥發出從未有過的強大氣勢,仿佛此人是濃郁的陰森鬼氣的化身一樣,強烈的血煞之力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附著在陰森鬼氣的外圍。
微微看了眼前的怪人一眼,覺遠大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的神情,仿佛眼前的怪人的出現觸動了覺遠大師心中的喜悅之情,嘴角微揚覺遠大師輕聲說道:“衍悔師弟,你終于來了。”
從覺遠大師的口中不難猜出眼前的怪人和尚就是覺遠大師曾經的師弟,應該也是菩提院坐下,但是眼前的衍悔大師看起來十分的奇怪,作為佛門之人竟然全身上下彌漫著強烈的陰森鬼氣和濃郁的血煞之氣,尤其是他的手中拿著煞氣極重的環首刀,這的確與佛門的慈悲宗旨不相符合。
遠遠看去只見怪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微哀傷的情緒,仿佛覺遠大師的話語觸動了怪人心中的悲傷琴弦,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從怪人的臉上流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時間之后怪人說道:“衍悔,一個已經逐漸埋沒的名字,師兄你又何必再提啊。”
感受到怪人臉上的哀傷之情覺遠大師淡淡一笑,隨后說道:“衍悔師弟,難道你連曾經的自己的法號都不記得了,難道你忘記了曾經的師父的教誨了嗎?”
怪人微微沉思了片刻時間之后,臉色一變冷聲道:“師兄你不要再說了,曾經的衍悔已經徹底的死了,站在一面前的聞名修真界大名鼎鼎的殺生和尚鬼佛禪。”
從怪人的言語之中沐云軒推斷出眼前的怪人是修真界大名鼎鼎殺生和尚鬼佛禪,而他的前身就是曾經的菩提院的坐下弟子覺遠大師的師弟衍悔大師,只不過后來陰差陽錯之下變成了現在的殺生和尚鬼佛禪,由此推斷鬼佛禪的背后已經隱藏著一段難以磨滅的辛酸往事。
鬼佛禪用自己犀利的眼光環視了四周一眼,沉默了片刻時間隨后說道:“師兄,沒想到這一次我們兩人相遇竟然還有許多外人旁觀,看來今天真是熱鬧啊。”
仔細的看了鬼佛禪一眼,覺遠大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哀傷的情緒:“師弟,這么多年都已經過去了,當年的事情你依然還是如此介懷嗎?”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疑惑。
鬼佛禪淡淡一笑隨后說道:“師兄,當年的事情休要再提,如果我依然耿耿于懷今天或許我們兩人早就兵戎相見了。”
微微一笑覺遠大師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師弟你為何還不皈依佛門,回歸菩提院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師弟。”
感受到覺遠大師話語之中的規勸之意鬼佛禪淡淡一笑,隨后反駁道:“師兄,其實我只是想創造另一種新的修行方式,菩提院的佛門修行方式并不適合我鬼佛禪。”
仔細揣摩鬼佛禪話語之中的意思,微微思索了片刻時間之后覺遠大師輕聲說道:“師弟,難道你妄動無明妄動殺念用自己手中的殺生血刀濫殺無辜就是你所創造的新的修行方式,正所謂佛門講究慈悲為懷師弟如此做法豈不是背道人倫為天下正道所不齒。”
感受到覺遠大師口中的諷刺話語鬼佛依然十分的說道:“師兄,你錯了,其實天地之間的正道與邪道都是天地間的修煉方式而已,邪道的修煉方式就一定是錯誤的嗎,正道的修煉方式就一定是正確的嗎,正所謂成王敗寇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其實對于鬼佛禪的話語沐云軒也是深有感觸,可以說鬼佛禪的話語的確有一定的道理,曾經的自己的怪人師父臨死之前就曾經告誡自己浮沉千年的修真世界真善美和假惡丑并存,一定要用自己自己明銳的洞察力去辨別修真時間的真善美和假惡丑。往往很到正道高手都是一些披著羊皮的狼,是一群見利忘義的偽君子。
而一些邪道高手卻顯得十分的光明磊落,所有的一切都要用自己的心來衡量,在這一方面沐云軒的確感觸頗深,譬如自己在苗疆歷練的時刻遇到了修真界赫赫有名的紅眼血滴子,血滴子雖然看起了周身血煞彌漫一副邪道中人的樣子,但是深入了解之后沐云軒驚奇的發現血滴子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真君子。
而反觀另一方面苗疆赫赫有名的蠱靈真人作為苗疆蠱神的忠誠手下,看起了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背地里是一個奸詐無比的小人,在蠱神大戰毀滅之主的時刻一副小人嘴臉的蠱靈真人竟然背叛了蠱神直接導致了蠱神的滅亡。
所以說在浮沉千年的修真世界往往真小人和偽君子并存,但是偽君子比起真小人來說顯得更加的丑惡,因為偽君子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而真小人的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惡狼,所以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加難以防備因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所以在沐云軒眼中眼前的鬼佛禪充其量就是一個真小人而已,但是對于鬼佛禪敢于執著的追求自己的生活沐云軒還是非常贊賞,雖然鬼佛禪追求的修煉方式看起來顯得比較的邪惡。
雙眉緊鎖微微沉思了片刻時間覺遠大師繼續說道:“師弟,現在你還沒有真正的入魔,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的話悔之晚矣。”
看到覺遠大師一再的規勸自己皈依佛門,鬼佛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微的怒容,顯然他對于菩提院的修煉很是排斥,片刻之后鬼佛禪緩緩說道:“師兄,曾經的我在菩提院專心的修煉,那是一段我難以忘懷的日子,曾經的我游歷天下斬妖除魔,那是一段難以磨滅的俠客生涯,如今的我成為了聞名天下的鬼佛禪,這是我最為快樂的日子,昔日的衍悔已經隨著歷史的車輪煙消云散,如今的天下只有一個逍遙自在的鬼佛禪。”
看到鬼佛禪的苦苦堅持覺遠大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輕聲說道:“師弟,一個人如果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
感受到覺遠大師話語之中的嘲諷之意,鬼佛禪沉思了片刻時間隨后反駁道:“師兄,其實人的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生活,而且人更不能永遠的活在過去之中,所以我們更要展望未來忘記過去,只有這樣我們的生活才會更加有意義。”
仔細品味鬼佛禪的話語覺遠大師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微微思索了片刻時間之后繼續說道:“師弟,人固然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但是最重要的是人不能夠忘記自己的本心,如果你忘記了的本心,即使你能夠選擇自己的生活也是一種巨大的悲哀。”
仔細的品味覺遠大師的話語鬼佛禪微微思索了片刻時間隨后說道:“師兄,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回頭嗎?”
覺遠大師微微一笑隨后解釋道:“師弟,佛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當然可以回頭了,靜心修佛你依然能夠回歸自我。”
對于覺遠大師的規勸話語鬼佛禪思索了片刻的時間隨后說道:“師兄你的意思是要帶我回去嗎”
“師弟,我的確想要帶你回去,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覺遠大師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了一眼遙遠的天空鬼佛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哀傷之情隨后淡定的說道:“師兄,一切都太晚了,我的佛心已經永遠的離開了菩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