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騷包的笑容……
阮文烈直在心里吶喊,完了,這出來的絕對是計都啊!
虧他還一直蹲在沙發旁等了半天,結果居然是計都!那老三呢?老三真的被抹殺了嗎?
阮文烈無法接受這個設想,他拉住正準備離開的顧醫生,擰著眉,著急問道:“另一個人格真的被抹殺了嗎?有沒有辦法……”
顧醫生抽回自己的手臂,一臉嚴肅看著他,“注射之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他這種情況還能夠保留自我意識,你們就該偷笑了!”
顧醫生頭也不回地走了,留阮文烈站在原地煩躁地抓抓腦袋,原本梳理帥氣的頭發被他撓的像團雜草。
偷笑?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痛快地哭一場!
他完全不想回過身去面對計都,想著要找什么理由先離開這里,忽聽身后傳來略有些干啞的聲音。
“阿烈……”
阮文烈動動耳朵,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計都那個混蛋有可能會叫自己阿烈嗎?他只會叫自己草包!這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如果不是計都,也不是他自己,那只可能是楚安揚了!
“阿烈,傻愣著干嘛,給我水啊!”楚安揚見阮文烈半天沒有反應,又叫了他一聲。
他從沙發上起來,不知是不是注射針劑的后遺癥,全身都使不上力氣,而身上的白襯衫更是被汗水浸透。
阮文烈愣愣“哦”了一句,身體反射性就要去端水,他邁開腿剛走了兩步,晃過神來,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走到楚安揚身邊,一手撐著沙發靠背,彎著腰,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干嘛?”楚安揚白了他一眼,揉揉肩膀,活動下筋骨。
“計都?”阮文烈湊近他,試探問道。
楚安揚拿起身后的靠枕往他臉上一砸,“需要我細數你從小到大做的那些蠢事嗎?”
阮文烈被砸了個當頭,幸好靠枕夠軟,倒也不是很痛。他大大咧咧地把靠枕扔到沙發上,邁開長腿坐了上去,點了根香煙,翹著二郎腿看楚安揚:“蠢事?我能有什么蠢事,你說來聽聽,我倒要看你是計都還是我們家老三。”
“三歲掏鳥蛋,結果掏錯螞蜂窩,被蟄了兩頭大包;四歲掀女孩子裙子,被你爹提著馬鞭在大院里追;五歲學人收保護費,結果被告狀到老師那里,被罰蹲馬步半個小時;六歲寫情書,夾在作業本里交到了老師手中······”
“停停停!不要說了!”阮文烈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以前也沒覺得自己有多蠢啊,怎么從楚安揚嘴里說出來,就蠢得跟頭豬似的。
楚安揚覷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那你相信了?”
“咳咳······你知道我的事也不能證明你就是老三,萬一計都也知道這些事呢?”他阮文烈平時雖然脾氣急了點,可不是好糊弄的。
楚安揚哼了一聲,“愛信不信。”
“那你說你剛才醒的時候干嘛笑得那么騷包!”他一開始就是被那個笑容弄迷糊的。
“哦,那個啊,開個玩笑而已。”楚安揚不以為然,“這不是成功抹殺計都,慶祝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