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幾個都是有大智慧的超級生命，莉捷麗斯的智能弱一點，但她吞噬過不少靈魂，亂七八糟的東西知道一大堆。扎克就更不用說了，曾經的銀河系霸主，五級超級生命，保留著全部記憶的他，現在轉成了光線計算機，無論是智能還是記憶的深度，都是所有人里最高的。

洛龍自然也不用說了，同屬五級的它戰斗經驗估計比扎克更豐富。

這么多頂級的存在相互討論了半天，都推測不出一個所以然，為什么泰坦之王會辱罵星晶女王。

“我們發現的時候太遲了，架都打完了，如此激烈的戰斗，肯定泯滅了大量的關健信息。”洛龍惋惜的說到。

特別是最后被引爆的那顆恒星，星際級的大爆炸，更是足以把絕大部分的信息都抹去，現在再回到恒星爆炸的位置，估計什么都剩不下了。

這個時候，一道通訊突然切了進來，是安東尼奧的聲音：“老板，我們有一些想法。”

因為數據鏈的緣故，現在的張啟帆很習慣的把一些自己偵測到的信息，共享到數據鏈里面，供其余的人員查看，剛才他所偵測到的戰況自然也不例外，而他和莉捷麗斯，扎克，洛龍之間的交談，同樣也是進行著共享的。

特別是扎克和洛龍，這兩個曾經的五級生命，他們的視角，能大大的開拓麾下那些二三級文明生命們的視野。因為靈魂聯系的關系，他又不需要擔心泄密之類的事情發生，所以基本上不需要保密什么。

但是。因為智能和信息處理速度的緣故，安東尼奧之類的二三級人類和納特人研究員。是跟不上他們的思維速度的，有些時候。扎克和洛龍隨口說的一個問題，張啟帆心念一轉就明白了，而人類和納特人的研究員，卻要花費數個月的時間，才能把他們的話弄懂，有些能懂，有些怎么也弄不懂。

但不管懂不懂，聽一下總能開闊視野，何況這些談話。已經有資格做為技術資料被記錄下來的。

不過這一次顯然有點不一樣，回過頭來，張啟帆才發現，麾下所有的人類和納特人研究員，竟然已經全部集合起來，即使是那些已經休假或休眠的人員，也不例外，所有人都坐到屬于自己的光線計算機前，不斷的觀看。不斷的分析，不斷的討論。

泰坦之王和赫蓮娜的戰斗情況，被他們分成數萬個小段，一幀一幀的播放。從中找出有用的信息，然后匯總，篩選。一部分人在這些匯總的信息里。逐個逐個的搜集資源庫內相應的資料，找出可能有價值的。再進行分析對比。

將近十萬名的研究員和助理研究員，形成一個整體。飛快的處理著信息，最后的結果匯總到安東尼奧這里。

“老板，結合戰斗的影像信息，納特人的資料庫和你這里共享的資料，我們有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這很可能是‘結果先導攻擊’”。

“結果先導攻擊？”

“結果先導攻擊！”

“結果先導攻擊……。”

這個詞被連續三次的重復，只是不同的重復，語氣都完全不一樣。一個是驚訝，一個是震驚，一個是若有所思。

無論是扎克，莉捷麗斯還是張啟帆，自然都知道什么叫結果先導攻擊，按字面的意思，這是一種結果比過程更先確定的攻擊方式。

“根據我們資料里對星晶女王的了解，這是一種由晶體所孕育出來的純精神生命，但是她又有著一個比地球還大的晶石做為軀體，在這里，我們首先要確定星晶女王走的是什么類型的文明分支，是晶石文明？還是精神文明？或者是雙文明并行？”

“我們暫時假設，星晶女王走的是晶石文明分支，眾所周知，晶石文明最大的特性，就是能量增幅和運算力。光線計算機是我們現在手中最強大的運算技術，屬于四級的能量文明產物。但是同等級的晶石文明，他們所生產的計算機，運算速度是光線計算機的數十倍以上。”

“這種計算力之強大，用一個形象的比喻，就是遠古時代在地球上扔一顆石頭到海里，對一萬年后的太陽有什么影響都能計算出來的水平。”

“如果……。”說到這里，安東尼奧頓了頓，聲音有些干澀的說到：“如果星晶女王順便雙修一下精神文明，基于精神文明在混沌運算方面的優勢，星晶女王的計算能力甚至會有幾萬倍，甚至億萬倍的增幅，她完全有可能計算出，五千萬年前把一顆石頭扔在哪里，才能在五千萬年后，殺死敵人……，這就是結果先導攻擊的前提條件——強大的計算能力。”

張啟帆和莉捷麗斯對視了一眼，扎克和洛龍面面相覷，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安東尼奧所說的這個推測，太天馬行空了，如果是真的，又太駭人聽聞，如果星晶女王真的擁有這種能力，那她絕對整個銀河系最可怕的存在。

扎克的形體發出了紅光，并快速的閃爍著，做為光線計算機的他，這顯示了他正在高速運算之中，張啟帆，莉捷麗斯，洛龍也都不例外，他們都在思考著安東尼奧這個推測的可能性。

過了好半晌，扎克像推算出什么一樣，光線所凝聚出的臉孔陡然一變，睜開眼睛，咬牙切齒的說到：“大預言術！果然是她！”

結果先導，結果比過程更先確定，不正就是大預言術嗎？

“真的是她！？”洛龍也跳了起來，怒發須張的叫到，那神情就像聽到了殺父仇人。

大預言術……，張啟帆眨眨眼睛，無數的記憶涌上了腦海。

說什么結果先導攻擊之類的學名，太沒存在感，喚不起張啟帆的記憶，但換成大預言術，卻讓他那些屬于扎克和烙龍的記憶全都爆炸般的翻涌出來。

直到現在，其實扎克都不怎么弄得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整個宇宙所有高等文明的公敵，會引致他們的圍攻，他和洛龍隱約有些察覺，這一切似乎是有一只無形的黑手在背后操控著，把他們一步步引向宇宙公敵這個位置。

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個關鍵詞——大預言術。可惜，當年的扎克心高氣傲，并不怎么在乎自己是否與整個河系為敵，自然也沒深究這個關鍵詞，等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

當年的無形黑手只止于懷疑和猜測，并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它的存在，復活之后已經過去幾萬年了，就更沒辦法去尋找證據了，基本上，無論是扎克和洛龍，都基本忘記了這個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

沒想到卻在安東尼奧的嘴里，聽到了結果先導攻擊這個詞，再稍微推算，馬上就讓他們想起了‘大預言術’，他們都是有大智慧的五級生命，自然知道結果先導攻擊能產生什么的效果，這些效果赫然就和他們當初的遭遇非常相似。

而且也只有這種攻擊，才會隱藏得這么深，連他們兩人都只是隱約察覺，而沒法證實。

毫無疑問，如果當初他們真的被人暗算了，那肯定就是這種結果先導攻擊，暗算他們的人，絕對就是那個星晶女王。

終于弄清楚當初自己是被人暗算的，扎克和洛龍當場就炸了，他們感覺自己就像兩個被人愚弄的傻瓜，死了這么久之后，才終于知道真相。

“星晶女王，%$你&%￥媽#@*……”他們深刻的體會到，泰坦之王那句話的意思和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