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綠攢傷手刺,紅墮斷腸英。
388 綠攢傷手刺,紅墮斷腸英。
—迎接希望的往往是黑暗
“傲嬌一點也不適合你,‘花’妖婆婆。”
這一任一‘花’的對話本就詭異,再加上初雨的細聲細語的腔調,讓左馨蘭有一種自己穿越到了童話故事裡的感覺。
當然,此時此刻,左馨蘭已經(jīng)徹底搞不懂初雨在說什麼,不過她也勉強能夠猜測初雨的意思—這‘花’海竟然不是真的薔薇‘花’,而是這巨大‘花’妖變化出的?
聽起來,這貌美無比的巨‘花’‘花’妖,年齡竟然著實不小?
時間的不可破解,讓生命和年齡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敏感的詞。
大概不分種族,不分文明。只要是智慧生命的雌‘性’,不論是誰,聽到這樣的話,都不會喜歡。
至少從聲音判斷,這朵會說話的深紅薔薇‘花’,應該不是雄‘花’。
所以,就左馨蘭猜測,這‘花’若真是一隻‘花’妖,她此時的心情大概絕不會好。
可那被初雨叫做‘花’妖婆婆,卻並沒有反駁,只是‘花’瓣輕顫,過了會兒才道,
“好利的小嘴。
你猜的不錯,這‘花’海正是由我的發(fā)力幻化而成的。
不過,若是單單靠著一張利嘴,你卻過不去我這關。
小姑娘,當然你的確厲害,一通放火便燒了我這千變萬幻欣欣向榮陣法,這種以力破陣的手段實在強悍。
但,你卻莫要以爲我會懼了你。
我想你也知道吧,你現(xiàn)在的弱點。”
“弱點?”初雨的手緊了緊,紅‘色’的煞氣已經(jīng)奪劍而出。
那巨‘花’輕笑一聲,自然‘花’枝‘亂’顫,“當然了,就在你後邊嘛,你看不到嗎?這麼大的一個累贅。
好吧,就算你看不到。躲在後邊的馨蘭,你也應有些自知之明吧。
是不是啊,阿蘭。你可拖累了這暴力的小姑娘嘍,若不是你在這裡,我怕她根本不會和我多說,早就衝上來了了吧。”
左馨蘭大驚,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眼睛已經(jīng)溼潤的幾乎淌出水來,心中更無其他,只剩下那朵聲音和自己極爲相似的深紅薔薇,“你爲什麼知道我的‘乳’名你難道是…...媽媽麼?”
她早已想到,這聲音的確和自己很像,但更像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那是她最喜歡的‘女’人,她的媽媽。即使多年過去,她也不可能將母親的聲音忘記,因爲那聲音早已在她心底烙下了最深刻的印記。
她之前只是不願承認罷了,是啊,任誰也不願承認,一隻‘花’妖會和自己的母親有著同樣的聲音。
她更多的卻是不敢承認,是啊,只要稍一聯(lián)想,這裡是母親屍身消失的地方,這‘花’妖的聲音和母親一樣,便會得出很多可怕的結論。
她又怎麼感想,又怎能接受?
眼中的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嘴已經(jīng)幾乎抿出血來,左馨蘭癡癡的望著薔薇‘花’,等待著既期待又恐懼的答案。
然而答案終於沒有到來......
迎接希望的往往是黑暗,左馨蘭只覺周圍突然一股威勢壓來,接著兩眼一黑,帶著希望暈倒在地。
“好心狠手辣的‘女’孩,處理累贅竟然如此果斷,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呢。
只是,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妖,你是人。
你們人類就是這麼對待朋友麼?”‘花’妖的話是冷的,但聲音聽起來卻依然平靜而謙和。
面對‘花’妖的‘逼’問,初雨卻面不改‘色’,輕笑一聲,“朋友?呵呵,‘花’婆婆你少說笑了。
我們見面沒有幾分鐘,你又知道什麼呢?
這蠢‘女’人我可沒心情保護她,還是直接‘弄’翻比較快。
下面就換我來報答你吧。”
“哦,你要怎麼報答我呢?”‘花’妖略感興趣的問,‘花’瓣更是輕輕的一開一合。
初雨揚眉笑道,“當然是讓你體會‘花’莖不堪折的美妙感覺了。
當然,如果你害怕的話,倒是可以先回答下我的問題,還能少受些罪。”
‘花’妖哈哈大笑,卻依然嫵媚,“呵呵,真是嘴硬的小姑娘。那好,你卻說說看你要問什麼問題,也許姐姐我以高興,告訴你也說不定。”
初雨卻不再笑,“我想問你剛纔要對左馨蘭說什麼,你爲什麼喜歡學別人的聲音說話。你可以現(xiàn)在就回答我的問題嗎?”
“看來你還真是故意‘弄’暈的她。但既然你已經(jīng)這麼做了,難道你還沒猜到答案麼。”,‘花’妖的聲音卻第一次冷了下來,配上週圍黑‘色’的焦土,讓人有一種真的沉入地獄的感覺。
初雨平淡的擡起了劍,“故意‘弄’暈它?怎麼會呢?我只是一時大腦短路而已,大腦裡的電火‘花’啪的響了一下,僅此而已。
她自己抗電能力太弱,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好吧,和你這個老妖婆說話實在很累,你選吧,是你自己主動說,還是我把你的腦子裡的電路接上,順便讓你產(chǎn)生電流回路,最後再把你的‘花’蜜腦漿都崩出來。
雖然,我覺得你這老妖婆很醜,不過,我相信你的‘花’蜜還是很甜的。”
言罷,初雨紅瞳微瞪,藍髮略飄,血劍揚天,劍尖斜上而指。
“真是刻薄的嘴。”‘花’妖猛地抖了一下,聲音卻依然平和,好像沒有收到任何刺‘激’一般,“算了,多說無益,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吧。”
見左馨蘭被初雨擊暈,深紅薔薇‘花’妖其實早就沒了說話的心情。
此時,‘花’妖也不再言語,‘花’瓣一開一合之間,竟吐出數(shù)片‘花’瓣來。
深紅‘色’的‘花’瓣飄飄落落,雖然緩慢,卻美麗異常,正如‘春’天的‘花’雨,‘浪’漫而‘迷’人。
一陣風詭異而來,‘花’瓣緩緩揚起,卻再次下落,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些。
只是,這看似輕飄飄的‘花’瓣,卻絕不是什麼溫柔的東西。
是的,卻秋風起落落,‘花’瓣御風而走,遇土而落。
即使這風是怪風,這土是黑土。
當那‘花’瓣落下後,即使初雨也知道,自己決不能硬接,那‘花’瓣飄落在地面上後,無聲無息出現(xiàn)的陷坑就是血的證明。
深紅‘色’的‘花’瓣在空中不斷地穿‘插’‘交’錯,舞出動人而炫目的舞蹈,而初雨卻早已陷在這深紅之舞中沒了蹤影。
綠攢傷手刺,紅墮斷腸英。
‘花’本是適合詩詞的尤物,而深紅薔薇正用自己的‘花’瓣詮釋了詩中的‘花’中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