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寬敞的包廂,只允許兩人共桌的四方餐桌,華麗的水晶吊燈正頭頂閃爍著讓人迷醉的光芒全文字小說。水晶酒杯、銀質餐具,還有那放置在桌面上盛開得異常妖冶的血紅色大簇不知名花束,將這小小的房間顯得既奢華又有格調。
坐在蔚青對面,蔚昭不自覺的又咬住了唇,她怎么感覺自己很緊張。該死的,肯定是這個不夠寬敞的包廂太過壓抑。
“沒想到,你還有喜歡咬唇的動作。只是這個動作,很容易讓男人經不住誘惑。”
蔚青好看的唇勾出弧度,托著下巴的手說話間似無意的掃過自己的唇瓣,灼灼的目光中帶有復雜的情緒。但其中無法隱藏的,人類最原始的那種**,蔚昭感受得真切。
她第一次發現,這個一直溫潤如玉的男人,也會有這種帶著邪氣的一面。
“我也沒想到,能在你眼中看到這種**的情緒,這讓人只會感到不舒服。”蔚昭松開已經快被自蹂躪一天的下唇,反擊了回去。
蔚昭的話讓蔚青一怔,隨即笑聲蕩漾了出來,雖然一如往常的干凈帶著陽光的味道,可是蔚昭就是止不住的又感覺到脊背發涼。對方的眼中,絲毫沒有喜悅之意。
還好,這時侍應敲開了門,來上菜了。
“一直就想和你這樣單獨的吃頓飯,可這么簡單的愿望卻總是讓意外阻攔了,今天應該是不會有意外了rs…”蔚青端起酒杯,修長是胳膊跨越了那盛開的花束全文字小說。
“非常榮幸rs。”蔚昭舉杯回應,他們兩人現在的對話應該正常一點了。想著,微微仰頭啜了一口杯中有些辛辣的液體。
接下來,蔚青似乎就變得真是為請吃飯而吃飯一樣,動作優雅的專心切割著面前的牛排,然后放入口中。房間因為兩人都沒說話,只偶爾回響著餐具碰撞間發出的清脆聲。
喀吱…
然而這應該算溫馨的一幕在十分鐘后,被突兀的金屬折斷聲響打破了。
摔!這特么的能吃得下去嗎?!簡直被上刑還要痛苦!蔚昭再也憋不住心底不安情緒轉化的怒火。手指一用力。直接將叉子折斷了。“蔚青!你到底要干什么!”
“蔚昭,好好吃飯…吃完,再談…乖。”蔚青放下刀叉。眉頭有些不悅的蹙起,望著蔚昭盤里幾乎還完整的牛排,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還帶著哄小孩子一樣的口吻。
啪!鏘啷…
蔚昭完全不吃那套。直接將手中變形的餐具發泄似的砸到盤子上。“我吃不下!!”
“我們需要新的刀叉。”蔚青撇了眼情緒接近爆發邊緣的蔚昭,按下服務通訊鈕。吩咐道。
看著快速被送上來的刀叉,蔚昭有種想把它們甩到對面男人的腦門上的沖動。
“別讓我喂你。”
我忍!!聽著威脅十足的話,蔚昭咬牙,表情有些扭曲的重新抓起刀叉。嘎吱嘎吱的鋸起了牛排,那刺耳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像在分尸而不是用餐。
而此時蔚青半垂著眼簾遮蓋的眸中快速閃過笑意,一瞬轉逝好看的小說。
現在能正常說話了吧!餐盤一片狼藉。蔚昭摸了摸因憤怒而轉化食欲,被撐得有些隆起的小腹。瞇起了眼直盯著正一口口啜著酒的蔚青。
“食量不小…怎么就還是那么纖細。”
主人,他罵你飯桶!
蔚昭差點被蔚青那帶了取笑之意的話,還有泥垢的神補刀噎死,努力吸了口氣。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蔚青,我想我們應該談談,正式的,深入的!”
“深入這詞不被用在這上面,我想我會非常愉悅…也更加愿意。”
唰!
啪…
這種帶著調戲的**話讓蔚昭再也忍不住火氣,瞬間就把手旁的餐刀甩了出去,蔚青眉宇間一冷,精準的用兩只手指頭夾住了直襲額間的利器。
“現在,你有想談談的**了嗎?”蔚昭也凝了眼神,視線直直的對上了身上氣勢瞬間變得凌厲的蔚青,她就是要刺激他,讓他清醒的回憶一下,他們之間該是如何相處才是正確的。
蔚青將手中的餐刀一甩,那被當做兇器的銀色餐刀瞬間沒入了他身后的墻壁上,使蔚昭又是危險的瞇起了眼。
“如你所愿。”
冰冷的聲音讓房間的溫度也似乎下降了極度,蔚昭緩緩吸了口氣。“你心里恨我,我知道,可是別做那么幼稚的事情好嗎?”
“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知我的行蹤,讓已經無首領的黑鷹再來刺殺我,還是水平低下的渣渣,你是怎么想的?全文字小說!就為了有理由當面來膈應我?”在剛剛吃飯時突然腦子不堵塞了,蔚昭將今天連串詭異的事件聯系起來后,得到了個讓她既生氣又無奈的答案。
蔚青聞言沒有被揭穿的尷尬,也沒有吃驚蔚昭猜測到了真相,臉上依舊是那種讓人渾身發涼的笑意。“昭昭一如既往的敏銳,不過你說得也不完全準確。黑鷹…有新首領了,而我確實是制造了個見你的理由。”
什么意思?黑鷹有新首領了?!蔚昭瞳孔突然收縮,詫異的望向蔚青那深邃的雙眸,她從中看到了名叫瘋狂的情緒……
“你…你重組了黑鷹!你,你瘋了!它身后還有,還有…”蔚昭說不下去了,馬家滅黑鷹是為馬雅萱報仇,他身后的勢力選擇了沉默。黑鷹會死灰復燃,應該說只是時間上的事,但她絕對想不到,蔚青居然會把手伸到了他不該觸碰的范圍中去。
“還有什么?哼…互助互利,何樂不為?”
“我要脫離蔚家!”蔚昭唰的站了起身,咆哮道,面前這個男人,絕對是瘋了,他究竟是為了什么要卷入那無底斗爭的漩渦。也許一個錯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蔚昭的咆哮讓蔚青笑意更深了,“脫離?沒有我的允許,你離開不了,蔚氏那些自以為是的老東西已經把權柄都轉交出來了。我是蔚氏的現任族長,我不會允許你脫離蔚家,你生是蔚家是人,死也得是蔚家的鬼!”
瘋子!!蔚昭聽著那已是心理扭曲,霸道又極俱占有欲的話,后退了兩步,將身后的椅子都撞翻在地。迅即一咬唇青白著臉,奪門而出,在不知道撞倒多少個路人后,才發現自己臉上已沾滿冰涼的淚水。
是她親手將一個陽光純善的人推進了黑暗的深淵。
蔚昭的離開,蔚青沒有阻止,雙眼盯著已經沒有了人影門口處,只是在心中暗道。有一天,你絕對會心甘情愿回來蔚家的,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