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這樣沒有點緊迫感好嗎?」微屏上的泥垢認真的鄒著眉。
“服務(wù)員,我還要個草莓慕斯蛋糕,謝謝。”蔚昭合上餐牌,微笑著遞到服務(wù)員手中,身旁三個坐位上都塞滿了精美的購物袋。
‘要勞逸結(jié)合。’蔚昭給泥垢回了句,翻開手邊的雜志,悠閑的一頁頁瀏覽著上面內(nèi)容。
昨天接到透露消息的匿名星郵,雖不清楚真實性,但蔚昭動了轉(zhuǎn)發(fā)給贏戎的念頭,好讓星盟局將他們一鍋端了。可在思索后卻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個妥當?shù)奶幚矸绞健?
蔚城不論如何都是蔚家的人,她現(xiàn)在可以說也是依附著蔚家生存,如若蔚家內(nèi)部動蕩她自身也會受到影響。雖然在蔚家中不見得日子過得怎么輕松,但蔚氏對現(xiàn)在實力低下的蔚昭來說,暫時還算是個能依靠的勢力,在足夠強大創(chuàng)立自己的勢力前,蔚氏也是她如今的唯一選擇。
再且,今天蔚昭接取的第一個主動任務(wù)居然是尋找蔚大小姐的蹤跡,任務(wù)內(nèi)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任務(wù)期限一年。蔚大小姐的生死蹤跡因為芯片的嫁接成功和她轉(zhuǎn)換角色的成功,讓蔚昭從心理上就已經(jīng)將蔚大小姐歸到無的一類上。一個在潛意識中消失的人被突然提醒可能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那種感覺讓蔚昭除了驚駭外無法形容。
但幸運的事,這個任務(wù)也提醒了蔚昭,蔚大小姐可能還存活的事實也將是她要面臨的危機之一。
而尋找蔚大小姐只能在殺手的雇傭人身上下手,現(xiàn)在嫌疑最高的就只有蔚城和李家,所以這個秘密會談,她最好還是單獨行動去刺探一翻。至于發(fā)送匿名星郵人的身份,星盟局的人可以完全排除。發(fā)星郵人的目的雖然讓蔚昭不能完全想通,可其中一點她是可以確認的,那便那人對著蔚城有很深的仇恨。否則只發(fā)送這種和蔚城有關(guān)的消息,是毫無意義,而她現(xiàn)在也就是充當了那人馬前卒而已。
馬前卒不要緊,有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能從他身上也獲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蔚昭不介意做一個棋子,況且,誰利用誰結(jié)果還不清楚呢。
‘泥垢,給我call一輛出租飛車,我要去下個購物廣場。’蔚昭滿足的享受完甜點后,頓時感覺自己再次充滿力量,要去接著血拼。反正錢不是自己的,怎么花都只有一個爽字。
「主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14點了,您確定?」女人這種生物真的好可怕。
‘別廢話!go!go!go!’蔚昭在心里給到肯定的答復。
嗶…嗶嗶…
蔚昭那邊在怡然瀟灑的瘋狂購物,贏戎面前的一個虛擬屏在不停的跳出條條信息。
xxx旗艦店刷卡,消費星幣xxx元。
這樣的信息直接將整個屏幕都占滿,看得他直挑眉。這個女人,居然很有心情的在逛街購物,她是對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絲毫不擔憂?贏戎覺得這個表現(xiàn)時而冷酷睿智,時而呆蠢無能的女人,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圍。
一個人,真能這樣多變?!
不過,這出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啊,50萬星幣的卡在經(jīng)歷一早上后余額已不足一半。這些錢可是一個普通星盟家庭的一年收入了。
“長官,上邊下達召開緊急會議,會議內(nèi)容,聯(lián)泰星域x-38礦星的收復方案。”贏戎正對蔚昭的出手闊綽非議,通訊虛擬屏跳出。
“知道了。”贏戎淡淡的回復道,撇了眼暫時靜止的消費信息,起身拿了外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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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昭外出期間,蔚新一房的別墅中,在開著家庭會議。
“藍藍,這件情事,到止結(jié)束。”蔚新正坐在沙發(fā)中,虎目圓瞪,表情嚴肅。
被點名的蔚藍像只霜打過的茄子,精神蔫萎,可那因重傷還未恢復元氣的小臉上,是倔強的神色。
看著女兒依舊蒼白的臉色和不服氣的模樣,蔚新心中憐惜又無奈,但通過兒子的敘述和女兒的傷勢,蔚新也不得不承認被冠了廢物名號的大小姐蔚昭已經(jīng)蛻變了。她最早露出端倪時是在和蔚風一戰(zhàn)中,只是那種粗蠻的獲勝招式讓他故意忽略這事實的真相。
“你要是不服氣,你大可以再去找昭昭再打一架,再試試她的厲害!”蔚新看著就只咬唇不表態(tài)的女兒,一拍桌子喝道。
“孩子他爸,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孩子。”蔚新妻子張雪將那被喝得一抖的蔚藍摟進懷里,對著那怒氣騰騰的蔚新投去責怪的目光。而蔚藍發(fā)抖一半原因是畏懼蔚新的怒火,另一半是回想起了蔚昭眼中那冷厲的殺意。
“爸,藍藍肯定是知錯了,而這事,我也要負一定的責任。我不該先打了藍藍…可是昭昭她…這下手……”蔚青打著圓場,腦海中蔚昭狠厲揮刀的一幕怎么都揮之不去。雖然在兩次的戰(zhàn)斗中知道了她實力的進步,但那一刻的蔚昭,冷酷無情到讓他陌生、害怕。
蔚新聽著瞪了眼蔚青,給到他秋后算帳的神情,讓蔚青頓時也匿了聲息。
“知錯?!以前讓她少著點欺負人家昭昭,她可聽過一句?一個人的忍耐是限度,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怒氣,殺了她都是夠的!何況這次她居然還對已逝的長輩出口不遜!被父親聽見,也夠她死上一回了!大哥在父親心中的位置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
嘭!!蔚新說著手掌再次重重的落在茶幾上,桌面上的茶具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一屋的人都被驚得眉頭直跳。
蔚青迅速的掃了眼臉色漲得通紅的父親,蔚新這樣失控是他許久不見,這大約已經(jīng)有三年了。那次是因任務(wù)和他大伯爭吵,被爺爺呵斥后。現(xiàn)在…也是失控在大伯的原因上嗎?蔚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將頭垂得更低了。
“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后看到昭昭你給我躲著走!你要是再招惹她,哪怕被殺了,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給你收尸!!”蔚新咬牙的說完,噌的起身就上樓,留下面面相覷的妻子兒女。
“嗚…媽!!”
蔚藍看著暴怒離去的父親,委屈的撲在張雪懷里痛哭。心疼得張雪一口一個心肝的哄著,但對于生氣的丈夫也無可奈何。
以前老大在時,他總是被壓一頭,現(xiàn)在老大不在了,蔚老爺子也只是給到他代理團長的職銜。這種不公的做法,讓她對這個公公也是有著微詞,丈夫的心和尷尬處境情她深能理解。好在,大房的蔚昭一直都是碌碌無為,否則她都懷疑以蔚老爺子那種偏心,會將蔚氏傭兵團掌控權(quán)繼續(xù)交到大房手中。
“好了,別哭,聽你爸爸的。以后離蔚昭遠點,啊…”張雪想著在心中暗嘆口氣,又輕聲安慰抽泣的女兒。
蔚藍聽見自己母親也站在了父親的一方,眼淚更加洶涌,心中對蔚昭的恨意也更加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