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小館長
最終艾瑪還是頂著莎莎幽怨的眼神選擇了一管鋼筆,無色鉆石鑲嵌全身,給人一種內(nèi)斂華麗的感覺,和古溪的氣質(zhì)非常的相配。至于莎莎一直叫囂著要買的‘很適合船長的’藍(lán)寶石戒子,艾瑪選擇性的遺忘了,那東西貌似不適合作為船員的她來買,況且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存老婆本呢,找死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就在艾瑪和莎莎在為古溪挑選生日禮物的時候,古溪卻在第一學(xué)院的大禮堂里,穿著黑色的帶著銀絲滾邊的長風(fēng)衣,胸前戴著一朵嬰兒拳頭大的金色‘夕顏花’,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聽著上面的學(xué)生會長,為那兩個殉難的同學(xué)進(jìn)行悼念。
整個大廳里都彌漫著一種深沉的沉痛味道,古溪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人是真正的來為那兩人進(jìn)行哀悼的,而又有多少人不過是混在里面打算探聽情報的。
古溪非常肯定的看到,剛剛有幾個人鬼頭鬼腦的交換著眼神,而古溪不確定還有多少人,是帶著別樣的目的來到這里的。就像是這一個個被扔到籃子里的‘夕顏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到真正的金色的品種的,總會有一些是被人為的染了色混進(jìn)來的冒牌貨。
不過這些都和自己沒有什關(guān)系,古溪的心已經(jīng)在扔掉‘夕顏花’后就隨著思緒飄到了離這里很遠(yuǎn)的教職工社區(qū)那里,那里有一個人大概已經(jīng)坐在桌子旁,等著自己去吃曲奇餅了。
事實上古溪只猜對了一部分,當(dāng)古溪趕到洛在第一學(xué)院的別墅的時候,他確實是在等著古溪,但是桌子上放著的不是曲奇,而是一封請柬,一封燙金的長方形的請柬,靜靜地放在桌子上最醒目的地方,由于其張揚(yáng)的顏色使得古溪一走近桌子就看到了。
“呃,你晚上有事兒。”古溪看到請柬后,心里帶著一絲遺憾的陳述道,其實古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對和洛一起吃飯有點著迷了,大概是因為和洛是無話不談的,古溪下意思里已經(jīng)將洛劃分到可以成為家人的那一撥人里面了。
因此和洛在一起吃飯,會有一種‘在家里和親人吃飯’的感覺,古溪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雖然古溪常常會為此深深地唾棄自己的軟弱,竟然像小孩子一樣產(chǎn)生了‘戀家’的情節(jié)。
“參議院晚會,一起?”洛的語氣雖然是問句,可是在他的神色中帶著一種陳述句的神色,若是別的人這樣對古溪說話的話,古溪會覺得討厭,但是若是洛的話,古溪卻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古溪自己的解釋是,那是因為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和洛在一起參加舞會。
古溪拿起請柬,看到上面寫著帶著伴侶參加的語句,突然間覺得房間里有點熱,“我沒有禮服。”
“索菲亞一定已經(jīng)幫你準(zhǔn)備了。”洛非常肯定的回答,倒不是兩人有什么交集,而是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在社交季節(jié),為自己的主人準(zhǔn)備禮服實在是一件非常本能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提醒什么。
古溪有點囧的看著洛,好奇兩個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連這個都知道。
“趕不回來怎么辦,我明天有課?”古溪咽了咽口水,艱難的找借口。倒不是古溪不想和洛一起出去,而是古溪對于舞會什么的,僅止于卡文斯的床頭故事,一點實際的經(jīng)驗都沒有,多多少少有點膽怯。
“社交季,全校放假。”貴族學(xué)校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一項政策,就是在每年的社交季節(jié)全校放假,方便學(xué)員們能夠在社交季節(jié),有一個好的收獲。每年都會有人因為在社交季有著不俗的表現(xiàn),而被一些大人物看重受到提攜,從而一飛沖天。
因此學(xué)校非常鼓勵學(xué)員們在社交季節(jié)積極地離開學(xué)校,到帝都去尋找機(jī)遇,獲得青睞。
“呃...”古溪想不出什么拒絕的話了,連學(xué)校都讓你去參加社交季了,作為好學(xué)生的古溪,實在是想不出不去的理由了。
“我還要參加比賽,圖紙還沒有變成成品模型。”古溪參加的設(shè)計比賽最終要交的是設(shè)計模型,方便主辦方能夠更直觀的評價參賽者的作品。這也是古溪最后的掙扎。
“那里有工作室,材料齊全。”就算沒有也可以現(xiàn)做一個,洛對于帶著古溪參加社交季非常的志在必得。
“我餓了。”古溪賭氣的坐在洛的前面,每次古溪說不過洛的時候都會這樣,以吃食物來進(jìn)行發(fā)泄,同時也說明古溪投降,一切按著洛的意思來辦,古溪全部默認(rèn)。
“吃飯。”隨著洛的一聲令下,廚子大叔將滿滿一大盤子的可樂雞翅端到了桌子上,之后又陸續(xù)的端上了卷心面、水果薩拉等菜色,其中有一個大大的玻璃杯子,里面裝著古溪每天都要喝上一些的奶制品,水果味兒的奶乳,非常的迎合喜愛甜食的古溪的口味。當(dāng)然洛偶爾也會喝上一點,不過也只是淺嘗輒止,并不多喝,就像是每次吃烤牛排,洛都會喝上一杯紅酒一樣,只是一種單純的食物配置罷了。
古溪非常好奇的打開馬車上的窗戶向外張望,同時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了一下洛的,不過是一小段路程,駕駛著滑板十分鐘就到了,可是由于這里是整個帝都星上最大的自然保護(hù)區(qū),因此不允許任何的機(jī)動設(shè)施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這并不是洛一定要堅持著坐這輛慢的堪比烏龜?shù)摹R車’的理由,一輛由四個輪子驅(qū)動的,由四肢長得像馬一樣的運(yùn)輸獸拉著的馬車,其速度堪比古溪上輩子做過的‘牛車’。
倒也不是沒有比這車要快速的運(yùn)輸獸,可是由于在古代由于交通的問題,常常出現(xiàn)遲到的現(xiàn)象,后來不知道怎么演變的,竟出現(xiàn)了在宴會上到得越晚的人,身份越高貴的說法,于是之后的貴族們,開始熱衷于使用這些走得非常慢的運(yùn)輸獸來拉動車子,從而彰顯身份。
“雖然去的晚是一個約定成熟的慣例,不過洛,你不覺得這輛該死的車子實在是太慢了嗎?”這段路程已經(jīng)走了整整半個小時了,結(jié)果還沒有看到那座要召開宴會的城堡,古溪覺得自己快要長蘑菇了。
而洛竟然不允許古溪在車上讀書,這是古溪最無法忍受的事情,簡直堪比慢性自殺。坐在車上的這段時間,古溪除了東張西望之外,就只能和洛大眼瞪小眼,一點意思都沒有。
“快到了。”洛安撫道,洛拿出一個益智游戲器,遞給古溪,“玩吧。”
古溪惡狠狠地瞪了洛一眼,然后將那個益智游戲器丟到一邊,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獨(dú)自一人生起氣來。古溪也知道自己這樣非常幼稚,但是在洛的面前,古溪總是忍不住對他發(fā)脾氣,和洛在一起古溪總會感到異常的放松,不愿意委屈自己。
洛寵溺的看著古溪,看到他生氣的嘟著嘴,一臉委屈的坐在那里,洛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的心痛,“一會兒有大師級的甜點師。”
古溪聽到洛的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大師級的甜點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真的?”
“嗯。”洛緩緩地點點頭,然后無奈的對古溪說,“記得晚上刷牙。”也就說洛默許了古溪今天可以吃很多的甜食。
古溪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剛剛的氣性全都被他丟到遙遠(yuǎn)的天際去了。古溪開心的坐到洛的身邊,然后和洛說起了自己在其他的地方吃過的各種甜食,以及吃東西時發(fā)生的有趣的事情。
就在古溪說的興起的時候,卻被一個非常奇異的女高音打斷了,這讓古溪非常的生氣,雖然那個女高音里帶著一種非常顯而易見的氣憤。
“索爾托德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在三個月前就定下了這個馬車位,而您卻在剛才告訴我說,這個馬車位我要和別人共用整整一個社交季?這實在是太不紳士了。”女高音顯然是非常生氣,古溪從中聽到了粗粗的喘氣聲,看來是被氣得不行。
古溪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原來車子已經(jīng)到了一座看起來非常瑰麗的城堡里面,這里應(yīng)該是停放馬車的停車場。女高音所在的車子停在旁邊,而在她的前面,一輛非常的豪華,或者說‘暴發(fā)戶’的車子,停在車位里,前面站著一個穿著有些老舊的晚禮服的中年男人,一臉的不耐與厭惡。
“喜利得夫人,容我提醒您,當(dāng)初你要的是最便宜的馬車位,而現(xiàn)在這里最便宜的馬車位只有這一個,并且您只能和別人合租,不然的話憑您付給我的三百個藍(lán)金幣,根本就租不到在費(fèi)舍爾城堡里面的馬車位。”中年男人拿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不過古溪懷疑中年男人擦的不是汗水,畢竟現(xiàn)在并不是很熱,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能讓人出汗的地步。
“那么您告訴我,一個馬車位如何放得下兩輛馬車?”喜利得夫人非常生氣且?guī)е黠@的尷尬的質(zhì)問道。
“哦,這沒什么問題,您看這個馬車位就在最邊遠(yuǎn)的地方,一輛馬車在里面,另一輛馬車可能需要露出半個車身,不過這不要緊,要知道在社交季幾乎就不會下雨。”中年人也就是索爾托德慢慢的解釋道。
古溪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馬車位不夠了嗎?”這豈不是說明來參加宴會的人非常的多。
洛抬起頭,看著古溪:“沒錢,沒有爵位,都不能來這里。”
洛的話很簡潔,不過古溪聽懂了,顯然是那個喜利得夫人雖有爵位但是家里沒有錢,而有另一個人雖然有錢但是沒有爵位,無法在這里得到車位,于是由這位索爾托德搭線,兩人共用一個馬車位。
“卡特賴恩船長,是您嗎?哦,恒星在上,你可是有好幾年沒有來參加社交季了。”
古溪和洛剛下車就遇到了洛的熟人,那是一個走起路來非常費(fèi)勁的中年胖子,一臉的笑意,看起來非常的和氣,有點像是古溪上輩子見過的彌勒佛。
“繆斯參議員,午安。”洛抬頭,意思意思的打了個招呼。
“午安,聽說軍方的人要為您的戰(zhàn)績給你頒發(fā)紫金英雄獎?wù)拢椰F(xiàn)在在這里恭喜您了。”繆斯費(fèi)力的走到洛的面前,無視洛的冷臉,和洛攀談了起來。
“這位先生是?”繆斯看到被洛按住肩膀的古溪,疑惑的問道。在此之前,洛參加宴會從來都是單身一人的。
“舞伴。”洛回答的異常的簡潔。
作者有話要說:舞會啊,要跳舞啊,跳什么舞呢?
有誰對這個比較了解的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