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風和史瑞他們正在機神酒吧里開懷暢飲著,然而這個時候,在卡非爾星軍部的軍工廠中,有一個人卻是因為一個問題而傷透了腦筋。
巨大的地下軍工廠之內,亞力山大和塔菲特按照佛雷德將軍的意思,將零弒送到了機甲修理部,交到了霍金上尉的手中。在亞力山大和塔菲特搬運零弒的時候,也是費盡了千辛萬苦,他們幾乎是調動了自己所能調動的所有人手,最后如果不是零弒偷偷的用浮空系統(tǒng)減輕了自己的機體重量,他們根本就無法挪動這臺純白色機甲。
當亞力山大和塔菲特終于將零弒順利的交到了霍金上尉手里時,這臺設計完美的王牌機甲,頓時就讓那位擁有三十年機甲維修經驗的聯(lián)盟軍上尉眼前一亮,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這臺機甲給吸引住了。最后,在那兩名少尉將這臺機甲的來歷已經杜子風所給他們的各項數(shù)據(jù),全部告訴霍金上尉時,這位年近半百的上尉,兩道濃密的眉毛卻是擰成了一股。
霍金上尉在送走了亞力山大和塔菲特之后,從新回到了七號維修倉庫里,大型的機甲維修倉庫中,頂上巨大的照明燈光,將這個空間之中照得敞亮,零弒的純白色機體被十五米高的機甲稱架完全的支撐了起來,如同一個鋼鐵巨人般站立在地面之上,胸口的兩側,赫然出現(xiàn)了兩道利劍貫穿的傷口,可以看到超合金的裝甲外殼之下,機體內部的各種零部件也是同樣純白色的。
數(shù)十位修理工們正圍在零弒的機體上各自忙碌著,霍金上尉慢慢的走到了這臺機甲的面前,抬頭仰視著這臺奇特的機甲,手里那份數(shù)據(jù)報表卻被他捏得更緊了。
“報告上尉,根據(jù)我們的初步檢測,這臺機甲的外部裝甲嚴重破損,內部的動力裝置、雷達偵測裝置、上半身的武裝系統(tǒng)基本上已癱瘓,初步鑒定為A級損壞!”半個小時之后,第七號修理小組的組長,走到了霍金上尉的面前,做出了初步檢測的報告。
關于這些東西,在霍金上尉手里拿著的那張報表上,都有著詳細的說明,所以他也并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現(xiàn)在卻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根據(jù)他手中的那張報表顯示,這臺機甲的材質是一種超高密度的混合型金屬。而且根據(jù)霍金上尉的猜測,這種金屬的密度應該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因為看著機體上的創(chuàng)口,甚至就連裝甲層的內部都是純白色的,這種顏色的金屬只有在超高密度的壓縮之后才會形成。
身為卡非爾星軍工場修理部的部長,霍金上尉從十幾歲時就開始跟這些鋼鐵巨人們打交道,然后通過了自己的不懈努力,終于從一名小小的修理兵,一直晉升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擁有著三十年維修經驗的他,卻從沒有看過像零弒這樣設計完美的機甲,而且就連這臺機甲的材質,霍金上尉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于一名機甲維修師來說,盡可能的讓那些在戰(zhàn)斗中受到創(chuàng)傷的機甲,從新的投入使用,并且繼續(xù)穿梭在星際之間,這是一種天生的使命,也是對于他們個人的一種榮譽和挑戰(zhàn)。幾乎是所有的機甲維修師,在面對著一臺被破壞的機甲時,都會有一種想要親手將它修理好的強烈沖動。
霍金上尉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現(xiàn)在感到了深深的困擾,在他從事機甲維修的三十年里,親手修理好的機甲已經超過了上千臺,這些受到不同程度破壞的機甲,幾乎都在霍金上尉的手中得到了重生,其中就連霸主級的機甲都不在少數(shù)。但是,現(xiàn)在霍金上尉在零弒的面前卻露出了無奈,對于這樣一臺王牌級機甲,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把握能夠將它修理好。
倒不是因為零弒受到的破壞有多嚴重,主要還是因為這臺機甲的材質太過特殊了,即使霍金上尉有信心將機體內部的損傷修復好,但是在裝甲外殼上的那兩道傷口,他也是感覺到有些無能為力。在整個卡非爾星上,甚至整個星系中,霍金上尉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和這種純白色超合金相提并論的金屬,這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如果找不到密度相當?shù)慕饘俨牧?,那么零弒的機體根本就無法進行修補,即使能夠將機體內的細微損傷都修復好,但是這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第七修理小組的人都已經各自離開了,倉庫頂上的大燈也被關閉,只留下了墻角處的幾盞地燈照射在零弒的機體上,霍金上尉始終站在這臺機甲的面前,他突然有一種很想見見這位天才設計者的沖動,想要親眼看看,能夠設計出如此完美機甲的,究竟是怎樣一位厲害的人物。
根據(jù)霍金上尉的記憶來看,這臺純白色機甲的設計風格,并不屬于任何一位名聲顯著的設計師之手,這一點更是讓他對設計者充滿了好奇。
然而,就在霍金上尉對零弒的修理工作感到頭痛的時候,杜子風和史瑞已經是喝得有些飄飄然了,機神酒吧里的人也是走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杜子風和那些戰(zhàn)天星域的雇傭兵們,就連坐在吧臺里的酒吧老板,也是敲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本來在杜子風到來之前,這些雇傭兵們就已經喝了不少酒了,現(xiàn)在他們這一桌,幾乎是將整個酒吧內所有庫存的郎姆酒都喝光了,除了杜子風和史瑞兩個以外,其余的人也都是四仰八叉的醉死了過去。
“兄弟,你知不知道再過兩個月是什么日子?”史瑞一只手搭在杜子風的肩膀上,手里的馬克杯時不時的撒出幾滴郎姆酒,他現(xiàn)在也是開始慢慢的有些上頭了。
杜子風告訴史瑞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暫時還不太方便透露,本以為對方會以為自己不夠誠心,鬧個不痛快。誰知道史瑞拍拍杜子風的肩膀,完全沒當回事,還說什么自己對于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記得杜子風是自己的兄弟就行了。
這一番話說得杜子風的心里一熱,隨后兩人就東南西北的聊開了,而其余的雇傭兵也是一個個的對杜子風心生敬佩,所以不知不覺間他們又喝了兩三個小時,現(xiàn)在都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了。
“呃,大哥你就直接說吧,我今天喝得頭都大了,就別讓我再費腦筋猜了!”杜子風不停的擠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的表情。
以前的杜子風是從來不喝酒的,有數(shù)的幾次喝酒也都是幾杯就醉,但是今天他卻是破天荒的灌下了四五桶以濃烈著稱的郎姆酒,這讓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意外。
“嘿嘿,再過兩個月,就是我們戰(zhàn)天星域十年一次的榮譽大會!榮譽大會啊……兄弟,你知道嗎?”史瑞一提起榮譽大會,情緒似乎一下子又激動了起來,他猛灌了一口郎姆酒,然后嘴巴里還噴著沫子,說道:“十年了,我就是在十年前的那次榮譽大會上,得到了‘鐵拳’的封號。不過,這一次的榮譽大會與以往都不同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同了!”
“哦?那這次的榮譽大會和以往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呢?”杜子風看著在酒精作用下,渾身變成了紅色的史瑞,突然也是來了興致。
“在我們戰(zhàn)天星域,最高執(zhí)政人被稱為戰(zhàn)神,都是在每屆戰(zhàn)神退位之前,就在全星域的居民之中開始進行挑選,最后選出的接班者必須是智勇兼?zhèn)涞娜瞬?,然后在經過了交接大典之后,這民被挑選出來的新戰(zhàn)神才能真正的任職?!笔啡鹁従彽谜f著,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再次灌了一口郎姆酒,然后又繼續(xù)說道:“但是,就在五年前,新戰(zhàn)神任職以后,他馬上就對整個戰(zhàn)天星域實行了全新的政策,雖然剛開始也有人反對,但是后來卻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聽著史瑞的話,杜子風大概已經猜到,這一次的榮譽大會,之所以會和以往不同,原因可能就是出在這位新任的戰(zhàn)神身上。
“在任職之后,新戰(zhàn)神頒布了多條新的法令,基本上每一條都在后來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然后得以完好的實行?,F(xiàn)在,只有一項法令還沒有得到實行,那是因為它的生效時間還沒到。那就是我們戰(zhàn)天星域,最為盛大的,十年一次的榮譽大會。”史瑞越說越是激動了,他一口將杯子里的郎姆酒都喝了個見底。
“你是說,新戰(zhàn)神修改了榮譽大會的一些相關法令嗎?”杜子風算是聽出了史瑞的意思,但是這看起來應該也是挺正常的事情,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史瑞會顯得如此激動。
“兄弟,你聽我說……說完,別打岔!”史瑞的眼神開始慢慢的變得迷離了起來,他粗暴的打斷了杜子風的問題,然后又繼續(xù)著自己的話題。
原來新戰(zhàn)神所頒布的法令之中,影響最大的就是這條關于榮譽大會的改動決定。因為戰(zhàn)天星域從來不受聯(lián)盟軍的管制,而且向來喜歡自力更生,所以在其他星域的眼中,只不過是一群野蠻的土匪。新戰(zhàn)神為了改變這樣的情況,并且讓更多外來的信息在自己的星域之中得到交流和推廣,讓所有戰(zhàn)天星域人得到更多有用的知識,所以他極力的主張與外界的聯(lián)系,并且在這五年里取不了很好的成績。
不過,新戰(zhàn)神的目光還不遠遠于此,他想讓更多外界的強悍勢力加入到戰(zhàn)天星域來,所以他直接想到了十年一度的榮譽大會。
以前的榮譽大會只是一項屬于戰(zhàn)天星域人自己的盛會,雖然在整個宇宙中都享有盛名,但是戰(zhàn)天星域以外的人甚至連觀摩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現(xiàn)在,新戰(zhàn)神以這次的榮譽大會為突破口,向整個宇宙完全的敞開了戰(zhàn)天星域的大門。
新戰(zhàn)神頒布的新法令中,其中一條就是,將十年一度的榮譽大會,改成全宇宙共有的強大盛會,所有的宇宙居民,無論是來自任何星域的任何身份,只要來到戰(zhàn)天星域之中,就都可以報名參加。
并且,只要是任何人在大會中取到了名次,即使不屬于戰(zhàn)天星域的居民,他也同樣可以獲得相對的榮譽和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