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杜子風看清楚走過身邊的這個人是誰,他頓時就感覺到了酒吧內無數雙火辣的目光,投向了那道身影的位置,這其中不但包含了那些壯漢赤裸裸的征服欲望,還有那些女郎們的嫉妒。等到杜子風終于也情不自禁的移動了自己的目光后,進入他眼中的身影,卻是讓他感覺到了讓人窒息的魅力。
一襲緊身的豹紋短裙,剛好包裹住了緊翹的玉褪,一雙修長的美腿上,一邊是深紫色的長筒絲襪,而另外一邊單單僅有個黑色蕾絲花邊的吊帶環,雪白的肌膚完全裸露在那些饑餓的目光中。這個女人的上身,卻是一件剛剛齊胸的皮質小夾克,不帶一絲多余脂肪的腰枝更是勾起了無數男人的垂涎,而她的內里則是一摸黑色的抹胸,將那一對飽滿堪堪的包裹了起來。
光是這一身的裝束,就足夠擊敗酒吧內的所有女郎了,更要命的是那一頭鎦金色的齊肩長發,從頭頂開始就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金色波浪,那張精致無暇的面孔,則是完全要了所有男人的命,紫紅色的瞳孔仿佛帶著上千萬伏特的電力,幾乎在一瞬間就可以讓那些壯漢們變為焦碳。
看見這樣一個超級美女出現在自己面前,杜子風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無論是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似乎沒辦法跟眼前的這個存在相比。如果硬要找出個女人來和眼前這個美女一較高下的話,杜子風覺得,也許就只剩下天人星域的漢娜了。
不過漢娜的身上,卻是讓人感覺到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氣息,完全跟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同,杜子風眼前的這個女人,幾乎是結合了所有女人的完美特性。起先杜子風是看得有點入了神,但是隨后卻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他忽然感覺到,越來越多仇視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杜子風猛得回過神來才突然發現,剛才那個女人,現在竟然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一手托著下巴撐在吧臺上,另外一只手卻是正拿著他剛才點的那杯雞尾酒,輕輕搖晃著里面的液體,在昏暗的光線下漸漸蕩起一圈圈彩色的漣漪。
這個女人眼神迷離的看著手中的酒杯,突然抬手將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嘴邊,艷紅的雙唇直接在杯壁上印出了一個勾人心魂的記號,原本滿滿一杯的雞尾酒,最后還剩下了三分之二,那個女人卻再次將酒杯送回到了杜子風的面前。
“你姐夫的,這個女人……這不是明擺著想要謀殺嗎?”杜子風被這個女人的行為完全給搞瞢了,并且很快就感覺到那些仇視的目光在急劇增加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不下一百遍了。
還不等杜子風開口說些什么,那個女人卻是非常瀟灑的轉身離開了吧臺,然后直接走向了酒吧內那個舞臺的后面。這時候杜子風才想到,那個女人很可能是這個酒吧里最受歡迎的熱舞女郎,而坐在這里的男人,估計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回來光顧的。
如果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在這種場合下突然碰到了這樣的艷遇,那么還真不是什么好事,估計大部分人會直接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不過巧就巧在杜子風剛好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又剛好是來這里找麻煩的,雖然有點意外,但是現在他大可不必再去想辦法制造麻煩了,基本上只要等待著麻煩來找自己就可以了。
只不過對于剛才那個女人的行為,杜子風卻實在是有點想不通,自己明明為了低調行事,所以將整個人的外觀都變得非常平凡,看上去甚至就連稍微強壯都算不上,長相更加是差強人意了。但是偏偏那樣一個女人,卻忽然對自己發出了挑逗,如果不是腦袋出了問題的話,那就真的是刻意謀殺了。
“小子,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
這個時候,吧臺上的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走到了杜子風的身邊,低聲的說了一句。言語中雖然顯得有些鄙夷,但還是聽得出一絲妒意,不過杜子風卻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出于好心,在提醒著自己。但是對于這樣的善意提醒,杜子風顯然不會直接照做,他只是面帶微笑的看了對方一眼,卻并不做出任何的回應。
“小子,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趕快離開這里吧!我就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并不是有心要幫你,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酒吧里,連續一個星期都要發生命案而已!!”但是接下來,那個中年人的話卻是讓杜子風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來這個男人并不是真的關心杜子風的安危,而是只在乎自己店面的名聲,甚至從他的話語里可以了解到,杜子風并不是唯一一個因為受到了那個女人的“特殊關照”,而被那些壯漢們盯上的倒霉鬼了。這讓杜子風對那個女人,突然想起一句古話,那就是所謂的“紅顏禍水”。
但是今天這個禍水看來是潑到了最不該潑的人身上了,對于酒吧老板的一再勸告,杜子風不但沒有理會,更是直接端起了剛才的那杯雞尾酒一飲而盡,嘴巴正好印在了那個紅色的唇印上。眼看著杜子風的這個動作,那個酒吧老板卻是一瞬間就愣住了,感覺上就像見鬼了一樣,眼神之中充滿了驚駭。
“你……你……好吧,你小子……你小子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哼!”
酒吧老板回過神來,直接丟下一句話就立刻離開了,就好象繼續待在這個陌生人的身邊,自己隨時也可能會遭遇到危險一樣。其實杜子風對于這個酒吧老板,起初還抱有一絲好感,但是現在卻是感到了深深的厭惡。
如果說那個女人真的給這家酒吧帶來了這么多的麻煩,那么她現在之所以還能繼續留在這里工作的原因,很可能就因為身為老板的這個男人,也在垂涎那個女人的姿色,只不過礙于這么多強大的“競爭對手”,這個老板卻并不敢輕舉妄動。
隨著酒吧老板的離開,酒吧內的氣氛在一瞬間就開始發生了變化,原本那些相互都看不慣的男人們,此刻卻好象全部有了共同的敵人,而這個被整個酒吧都視為敵對存在的倒霉鬼,正是依然坐在吧臺上的杜子風了。
“那小子是誰?你們以前見過嗎?”
“這還是我想問的問題呢,哪里跑出來的家伙,竟然引起了麗蒂娜小姐的側目!!”
“哼,我看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看那樣子應該是個深藍族人吧!!”
“深藍族人怎么會長得這么丑?那小子明顯就是個人類的小雜碎!!”
一時之間,杜子風的身份便成了所有人討論的話題,對于越來越難聽的言論,杜子風卻是依然悶不作聲,因為他之前所看到的那幫子人,似乎還并沒有人舉動。只不過那群人里,一個手臂上帶著條巨大傷疤的家伙,眼神非常陰冷的看向了他。
杜子風猜測,那個手臂上有疤痕的家伙,應該就是那一群人的頭目,他故意裝做漫不經心的樣子,將目光瞟向了那個男人,然后還略帶得意的玩弄著手中的那個空杯子,這感覺就好象是在對那個男人發出挑釁一樣。
“小子,你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吧?”
看到杜子風的這個動作,那個男人卻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直接從包間里走了出來,而與他同桌的那些壯漢,也都跟隨在他身后走向了吧臺。看到這群人的舉動,原本那些蠢蠢欲動的角色,也都同時安靜了下來,就好象對于這幫人十分畏懼的樣子。
然而,這卻是杜子風一直想要的效果,他知道激怒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表示出自己足夠的無知,以及對他們的絕對輕視。于是這個人類少年,完全當做沒聽到那個男人的說話,直接轉過身去,要求吧臺的服務員,再給自己的酒杯里加上和剛才同樣的雞尾酒。
原本酒杯上的那個唇印,在杜子風的嘴唇觸碰以后,痕跡已經不太明顯了,甚至有一些艷紅的口紅,被附著在了杜子風的嘴唇上。杜子風現在只等待著那些人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一舉將他們全部制伏,這樣自己的目的就輕松達成了。
但是這個人類少年卻沒注意到,剛才那個女人在走進了舞臺后面的房間以后,就一直沒有再出現了,然而舞臺上的熱舞女郎卻是早已經換了一批。
“喂,小子,我們大哥在跟你說話,難道你沒聽到嗎?還是說你不知道跟你說話的人,就是這片城區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嗎?”一個身材稍顯干瘦的男子,突然走到了杜子風的跟前,似乎對于這個陌生人的態度很是不滿,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左手搭在了杜子風的肩膀上。
由于杜子風完全背對著身后的那些人,所以誰都沒有發現他嘴角揚起的笑容。
“我要酒!!”杜子風就好象完全當那個男子不存在一樣,只是輕輕聳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將對方的左手卸了下去,然后繼續若無其事的對吧臺上的那個服務員說著。
杜子風的這個動作,卻是徹底激怒了身后的那個男子,他隨手抄起吧臺前的一條高腳凳,直接就對準杜子風的腦袋上砸去。那個站在杜子風面前的服務員,卻是被這一幕給完全嚇到了,整個人突然蹲在了吧臺下面,并且雙手緊緊抱著腦袋,等待著接下來的巨大響動。
然而就在吧臺不遠處的位置,剛才那個酒吧老板,卻是默默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看著吧臺的方向,輕輕得嘆了口氣,隨后便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完全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了。
隨著一聲巨大的響動,那個干瘦男子狠狠的將那條高腳凳雜在了杜子風的腦袋上,木質的凳子在一瞬間面目全非,一些碎片被直接彈起,甚至擊碎了吧臺前面酒架上的不少酒瓶,好幾瓶高級的新式烈酒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