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一沖而過,剩下的,全是蠻夷尸體!
這支部隊,竟是在這股漢魂之軍手下,毫無反抗之力。
兩個指揮官在遭遇這股古代軍隊之前,就已經將這里的情況給匯報上去了。
但是不知為何,其余部隊竟是沒有收到消息。
麥考特這個三軍總司令,在聽到那兩個指揮官的報告之后,嘴角莫名有了一絲笑意,他將這兩支部隊全體陣亡的消息給瞞了下來,繼續(xù)指引著前線部隊拔怵其余的戰(zhàn)線。
他們根本不知道,此時的云層之上,有一個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從頭至尾都在看著這場大戰(zhàn)。
并且看著那長城處發(fā)生的戰(zhàn)爭之后,嘴角更是瘋狂上揚。
“嘖嘖嘖,這得收多少靈魂??!尤其是那些出現的特殊軍魂,真是格外強大啊,哈哈哈,你們都是我的了!”
這人,正是耶穌!
自外來者一役之后,奧丁和他這些人,都被警告不準再插手人間事,所以他們便沒有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
在此之后,這場大戰(zhàn)的開始之前,又有一個光頭男子找到眾人,讓他們不可插手后面出現的戰(zhàn)爭,奧丁他們倒是聽進去了。
但是在不斷的戰(zhàn)事出現之后,望著那些冒出的靈魂,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尤其是感應到正有一股極為強悍的靈魂力量在華夏各地波動的時候,他已經不管不顧了。
所謂富貴險中求,別人不知道真相,他可是略微知道一些的,這華夏之人,全是神的后裔,連身上流淌的魂,都是龍魂。這龍魂可不是什么大蜥蜴那種龍,而是正宗的龍神那種龍。
他們的靈魂,要是能入駐他的天堂,那他的實力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以前,他也來到過這塊地方,但是發(fā)現這塊地方的靈魂竟然有特殊的力量在阻隔著他,他根本不能將其接引而走。
而現在,竟然出現了另外的獨特的魂,并沒有這種奇怪的禁制,而且相較與普通人,這些出現的貌似是古代軍魂的魂更為強大,一個相當于普通魂的一千倍力量也毫不夸張。
所以,在感應到這些之后,他直接出在了戰(zhàn)場的上空。
雖然那光頭實力極其恐怖,但是相比較而言,他還是更怕那些沉睡的幾個家伙,畢竟那可是一條道路上的根源之力,都快是祖宗級的人物了,那種氣運,哪怕是他的真身倒此,也只得低頭。
但是那光頭就不一樣了,雖然實力也的確可怖,以他在這片世界的化身看不出來深淺,但是他可是有著真身相同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光頭和那些沉睡者之間的實力還是有著差距,他的真身到此也不必懼怕,而且,他即便在這里死去,也不過是損失一道普渡之身罷了,可是他要是能夠得到那些魂,那真身的實力可是能夠再上一層樓的啊,再加上讓他心生恐懼的家伙們已經再度沉睡,巨大的誘惑,讓他直接忽視掉了光頭的提醒。
當然,他也沒有直接就插手戰(zhàn)爭,他只是在天空之上觀看這場戰(zhàn)爭,等到合適時機,接引那些魂而已。
“唉,可惜了,還有兩個麻煩的家伙,可千萬別是來跟我搶魂哦?!?
華夏國南邊的鄰海,那里本來有著一個小島國,但是在半年前就消失在了世人的眼睛中。
這座小島全部被神秘力量給轟平了。
但是,在其下方,還有一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眾所周知,在這個小島還存在的時候,上面經常發(fā)生地震,所有人都以為只是因為它在板塊交界處而已,但是還有另外一部分原因。
海底的火山沒有任何預兆,竟是在今日噴發(fā),而從海底地殼處,流露出來的不止是巖漿,更有一個龐大的身影跟著鉆出。
十六個發(fā)著紅光的點在海中向上快速游動。
這好像是龐大身影的眼睛,隱隱約約間,能夠看見,那身影竟是有八個長長的頭。
尹喜本來正盤坐在蒲團之上,等著自己的壽命散盡,在這時卻是突然睜開了雙眼。
“嗯?這東西,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被永久鎮(zhèn)壓了嗎?師尊有沒有算到他?要是沒算到,可就遭了!”
本來古井無波的心境,竟是出現了一些波動。
一旁專注練劍的黑衣漢子,卻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而麥考特也是在那東西從海底鉆出時,有了一些神色波動。
不過,他這波動,完全是高興的波動。
“你這家伙,總算是擺脫了牢籠了?!?
麥考特竟然是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言,但是聲音已經徹底變了,好在四周并沒有人在,才沒有發(fā)現他們的總司令的特殊變化。
在麥考特的身體里面,已經入駐了一個新的存在。
這存在和那海底的怪物已經是多年鄰居了,早在兩千多年前,他就已經和它相識,自從華夏的一些老家伙消失之后,他心中的某些貪婪就萌發(fā)了,雖然那時他肉身早已快要腐朽,但是身為優(yōu)秀的練氣士,是有辦法封印自己的靈魂來保住靈魂不被華夏的特殊羈絆給接引走的,今日,似乎就是他絕地翻身的一次機會。他解除自身封印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那家伙,讓它和他一起行動。
而后,它便開始繼續(xù)努力掙脫那座牢籠,他則入駐在了現在這具身軀之上。
老家伙們已經走了幾千年了,留下的牢籠終于也是不再牢固,那家伙總算是能夠出來,而自己的死對頭也是死了兩千多年了,雖說聽聞他留下了一個巨大藏著力量的陵墓,但是只要不是他親身降臨,老家伙們又不在了,也不能維持這方世界的天地秩序,又還有什么力量能夠組織他們兩個的聯手呢?
尹喜的氣息出現劇烈波動之后,力量消散的速度更快了,就在這時,他的師尊神像上,突然出現了四個大字。
因果自斷!
他頓時如同醍醐灌頂。
果然,他還是多慮了,這天地間,還有什么,是他的師尊不能算到的呢,同時也打消了他許多年的困擾:為何師尊還在這方世界的時候為什么不直接除了這兩個禍害,只是將他們封印起來,遺留至今?
原來,是天有定數,本來只是兩個人之間的因果,那畜牲非要參與進來,就只能陪著那家伙一起被了斷因果吧。
他頓時心境重歸安定,氣息消散的的速度也變慢了下來。
在這場魂歸之戰(zhàn)中,他可是樞紐,什么時候戰(zhàn)爭結束,他也就什么時候跟著那些戰(zhàn)魂一起消散,而若是他提前消散,那那些戰(zhàn)魂也同樣的會消失。
長城之上,那持劍的威武將軍,看著騎兵的強勢戰(zhàn)績,很是滿意。
但是,他并沒有收起他的長劍,戰(zhàn)鼓聲依舊不停。
這便意味著,他們的戰(zhàn)爭還沒有結束。
在那威武的將軍胯下,憑空出現一匹威風凜凜的戰(zhàn)馬,而他周圍本來站立的士兵,也是同樣騎在了戰(zhàn)馬之上。
一聲鼓,騎兵重新整頓陣容。
二聲鼓,所有士兵,包括那些弓箭手士兵和步兵們都是騎上了戰(zhàn)馬!
三聲鼓,威武將軍劍指蒼穹,一聲令下之后,萬馬奔騰。
他們的目標,是疆土之外!
大丈夫征戰(zhàn)在四方,開疆拓土,方顯男兒本色。
前世他們沒有能夠跨得更遠,封狼居胥,只是小小的一步,現在,他們有了更加偉大的目標。
漢族之士,最有血性!
哪有外夷屢次犯境不殺之理?屢次三番,忍一次是為了讓你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既然屢教不改,那就只有等到鐵蹄踏入之時,才能讓他們徹底知曉自己的罪孽。
他們的征程,誓要真正實現馬蹄踏處皆是漢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
如今,軍已興,矛戈已鋒,當如何?
自當馬踏四方!
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大風起兮云飛揚,安得猛士兮戰(zhàn)四方,好一個出征的日子。
在六朝古都,這里是中原腹地,聯合軍們從四方圍來,若是當他們的步伐踏足這里之后,便意味著,華夏族已不再!
但是,他們并沒有到達,因為,還有華夏國士兵們正在英勇抗戰(zhàn)。
這里,曾是盛唐的都城,曾經的世界大都城。
某一處遺址,從地面之下竟是傳出馬的叫聲。
而后,地面猛然爆開,從中飛奔出二十四匹神駿,神駿之上,皆有身披戰(zhàn)袍的武將,魁梧無比,散發(fā)神光。
昭陵之地,有一石刻碑,此時也是大放光彩,那石刻之上的六騎也是漸漸有了色彩,等到全身都有了色彩之后,這六騎竟是直接從石刻中跳出,奔跑向剛才的二十四騎而去。
這六騎竟是起著帶頭作用,帶領著這二十四騎向著一個目標地跑去。
而在這些神駿之后,還有聲勢浩大的軍隊緊跟其后,有重騎兵和輕騎兵,卻是以步兵為多。
這些披甲的步兵,竟是速度能和這些騎兵相同,更為顯眼的是,他們手中持著的怪異大刀。
為首一人,虎背熊腰,極其魁梧,他身后的士兵也是絲毫不差,他們就像是一群人形坦克,跟在騎兵身后。
此時的古都人,因為戰(zhàn)爭,皆是老幼婦孺沒有參加戰(zhàn)斗,早已躲到了家中,鮮有躲入地下避難所的。
因為他們大致都知道,這場戰(zhàn)爭,華夏族基本沒法打,所以也不打算躲了,還不如就在家中坐著,即便死了,也是死在了自己的歸屬地。
橫空出世的古軍隊,在大街之上奔涌,氣勢恢宏磅礴,有好奇的人趴在家中的窗戶往街上看去,不禁激動而泣!
一些個老人,看著那騎兵身后虎背熊腰的持刀甲士,淚光婆娑,感嘆道:“此等氣勢,當真是所過之處,人馬俱裂,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