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日,李皓公開了功法。
《破竅訣》,分斬十、破百、斗千、山海、日月五境。
而實際上,36脈,對李皓他們而言,無屬性之脈,36脈只是個基礎罷了,可就算是基礎,也足夠讓許多人窮其一生去追求了。
當日,天下無數(shù)人開始修煉。
有人天賦不錯,當天開竅,跨入修煉一道,震撼人心。
有人本是武師,一日開竅36,更是讓人震撼無雙。
而且,此刻的斬十境也好,破百也好,其實都比當初的同境界武師強大,自然也就比當時的超能更強大。
強大的功法,傻瓜式的修煉。
人口百億,哪怕不是全部都懂,全部都知道了消息,可這一日,收獲消息的,也有數(shù)十億人,上到耄耋老人,下到剛懂事的孩子,都開始嘗試修煉。
因為有句話,李皓說的很對。
大亂之時,唯有自己才能靠得住,才能保護家人。
什么衛(wèi)國,現(xiàn)在很多人還沒這個想法,可保家,那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再黑暗的時代,家人,也是大部分人難以割舍的存在。
不為自己,只為家人,也要努力去修煉。
而想修煉的強大,還有一點……要讀書,要識字,否則,聽都聽不懂,看都看不懂,哪怕秘籍再簡單,腦子不夠用,你也難以修煉。
于是,這一日,王朝各地,數(shù)千所學府開業(yè),不是武道學院,而是掃盲班。
這樣的班級,開起來簡單。
一位老師,只要認字就行,一個班少則百人,多則數(shù)百人,這一刻,人民對知識的渴望,難以想象。
他們希望自己可以認識字,可以知道竅穴所在的位置,甚至很多人連基礎的1、2、3都不認識。
并非沒有,而是很多。
哪怕李皓給所有的竅穴都編號了,還有許多人不是人,超乎想象的感覺,可事實就是如此,這些人根本不認識數(shù)字,如何去修煉?
第一日,修煉出現(xiàn)差錯的人也不好,好就好在,這些人沒資格走火入魔,因為亂修煉……你壓根吸收不到能量,也不給你走火入魔的機會……
只是,白費功夫,一點效果沒有罷了。
……
同樣的,也在這一日。
李皓,天星府都督。
這個名字,徹底響徹天星大陸。
以往的大家,也許聽說過,但是不關心,可這一日,無數(shù)人都在討論,都在議論,都很興奮。
李皓,李都督!
一個要天下布武的奇男子!
一個開設掃盲班,補貼糧食的奇男子,據(jù)說,補貼的糧食甚至有助于修煉,而李皓的要求很簡單,大家都識字。
誰是為了大家好,其實民眾心中很清楚。
李皓圖什么?
又是費錢,又是費力,甚至抓捕了無數(shù)超能,讓超能建設學院,不就是為了讓大家過的更好嗎?
中部,已經(jīng)開始了這些。
可四方大陸,并沒有!
……
這一日。
銀月。
民眾沸反盈天。
“迎都督回歸銀月!”
“趙曙光下臺!”
“李都督乃是銀月人,為何不執(zhí)掌銀月?直到今日,銀月還掛天星皇室金龍旗,而不是都督府猛虎旗!”
“李都督是銀月人,為何不優(yōu)先在銀月開設掃盲班?補貼神圣稻米?都是趙曙光干的好事!”
“銀月人,自古以來不怕死!為了子孫后代,為了天下太平,為了抵御北方的大離……父老鄉(xiāng)親們,我們這一代人吃完了苦,
還要后代也要如此嗎?”
“打倒趙曙光!”
“我們要修煉,我們要掃盲,我們要認字,我們要保家衛(wèi)國!”
“……”
這一日,從銀城開始,一路蔓延,包括白月城,都在咆哮,怒吼!
憑什么中部可以修煉?
可以掃盲?
可以補貼神圣稻米?
而我們,什么都沒有。
天星都督府那邊,天星都督李皓,銀城人。
北方都督侯霄塵,白月城人。
南方都督賀勇,耀光城人。
東方都督光明劍,銀月人……具體哪里人大家不知道,反正是銀月人。
都是從銀月走出去的,都是我銀月人,為何我銀月落人一步?
這一切,一定都是趙曙光干的。
這個老東西,擠走了李都督,擠走了侯都督,擠走了所有人,到現(xiàn)在,還打著皇室的金龍旗……哪怕知道,這些當官的很強……
可是,為了后代,為了下一代不再吃苦,還是有人站了出來,瞬間引發(fā)了無數(shù)人的跟風。
只要有人敢站出來,就有人看到了主心骨!
“打倒趙曙光!”
“革命的時代到了,撕碎金龍旗,懸掛猛虎旗,我們要吃飯,我們要修煉,我們要反抗不公!”
這一日,銀月都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如何?
四方大陸,消息是不算通暢。
可這一日,實在是太多人知曉了,實在是走南闖北的人真不少見,實在是消息流傳的太快,甚至一些地方,有心投靠李皓,故意暗中聯(lián)絡了中部,布下了天幕。
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中,迅速蔓延。
站起來!
革命!
李都督說,黑暗統(tǒng)治不了世界,唯有光明才能迎接未來。
自強不息,自強,才是唯一的出路。
既然如此……我一人不敵超能,萬人呢?
超能,不怕死嗎?
超能殺我們,不怕李都督殺過來嗎?
有罪者誅!
此話,從天星都督府傳來,天下強者也好,超凡也罷,霸主也好,管理也罷……有罪者當誅!
你不怕天星都督府,那上萬的山海境嗎?
不怕那破碎虛空的強者,撕裂虛空而來,取你性命嗎?
這一日,天下各地,沸反盈天。
總督府,署長府,巡夜人衙門,駐軍總部,巡檢司……
各地,都有民眾匯聚。
我們要掃盲,我們要練武,我們要神圣稻米……只要你們提供我們,我們也可以不造反,不管誰當這個皇帝,可是,你若是無法提供……為了自己,為了家人,為了子孫后代……那就造反了!
猛虎李字旗,這一日,在中部,在四方大陸,四處飄蕩。
無數(shù)人朝中部涌去!
若是無法推翻,那就逃離!
背井離鄉(xiāng)也好,還是如何……既然四方大陸無法待下去,那就逃!
去中部!
去謀個出路!
只是一條通告罷了,什么地方霸主,什么行政總督,通通都欲哭無淚。
到哪弄什么神圣稻米去?
到哪弄那么多學校,那么多老師,去進行掃盲?
李皓這邊,動用了數(shù)十萬超能,四處建造學校,誰有這個能耐,動用如此多的超能,去做這樣的事?
不用超能,敢征用民眾,馬上就要造反。
平時,這些泥腿子,他們怎么會在意?
可是,此刻呢?
能殺嗎?
能鎮(zhèn)壓嗎?
李皓一統(tǒng)天下的大勢席卷而來,此刻,除非真的想不開了,完全不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否則,你一殺……完了,一旦真的被李皓打下四方大陸,都等死吧!
他們敢,那些軍隊也不敢了。
超能也不敢了!
李皓還是很兇殘的!
在中部,已經(jīng)開始了清算,超能為奴,這些四方大陸強者也都知道了,誰敢此刻去幫著鎮(zhèn)壓那些民眾?
不怕人頭落地嗎?
別說上萬山海是真是假,就說那影像中,輕易格殺了十多位七系強者的那群人,都讓他們戰(zhàn)栗了。
何況,這些人,知名的沒幾個。
銀月那些頂級武師,更是一個沒出來。
誰知道這些人什么實力了?
……
銀月行政總署。
外面的聲音,震耳欲聾。
打倒趙曙光的聲音,不絕于耳,門外的親衛(wèi),都很糾結,很憋屈。
銀月,可是一直支持李皓的。
連副署長都跑過去了,元帥也去了,巡檢司司長也跑了,巡夜人部長也跑了……現(xiàn)在,偌大的銀月,就署長在撐著。
這些混蛋……不辨是非,就要造反!
親衛(wèi)們都想殺人了!
太委屈了!
而趙署長卻是淡然的很,看向外面,有些走神。
人還未至,天下大亂。
人人高呼李都督,無人在意臘月寒。
天星的民眾,是最膽小的,最懦弱的,有口飯吃,餓不死就行,從不會要求太高。
可今日……銀月還能吃飽穿暖都如此了。
那其他地方呢?
反正,活不下去了。
不如……造反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李皓,開始燎原了!”
喃喃一聲,還是不敢置信。
天下99行省,大的不可思議。
一般人,窮其一生,都難以走過全國各地,可是,李皓花了半年,從銀城走了出去,花了三個月,在天星城打下了根基。
花了一天,讓天下人知道,新時代來了!
一本功法!
是的,就是一本功法,再加幾句話。
沒有太多的豪情壯語,也沒慫恿各地民眾造反,可是……當四面八方,消息開始傳蕩而來,人人都可修煉,中部開始掃盲,有人一日登天,跨入所謂的山海境……
四面八方,所有人都炸了!
我們也可以!
若是一生都不接觸武道,不接觸超能,他們沒這樣的膽子,沒這樣的魄力……
可今日,許多人開了第一竅。
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我不再是弱小的,備受欺凌的普通人了,我也可以跨入超凡,人人都是超凡,都是一樣的!
階層,被打破了!
是的,當普通人,當孩子們,都開啟了第一個竅穴,跨入了斬十境,這時候,所有人對超凡的敬畏,瞬間消失了。
原來……大家也是一樣的人!
你比我們多一個眼睛,一張嘴巴嗎?
沒有!
一人難敵,十人,百人,千人……你殺的盡天下人嗎?
……
這一刻,天下動蕩。
這一刻,一座古城中,一座古老的府邸,一尊仿佛沉寂了億萬歲月的古人,從那古老的宅邸中走出,仰頭看向虛空。
“新道出了……皓星武道,李皓!”
如同神祗的強者,喃喃一聲,有些唏噓。
“天下能量,瞬間消耗一空,天地誕生的能量,原本很快可以支撐二次復蘇了……可惜,沒了。”
一瞬間就沒了。
現(xiàn)在,是有多少消耗多少。
哪怕你現(xiàn)在再次炸了天星大礦,也沒什么大用,因為可能不需要太久,眨眼間就被那億萬蒼生吸收掉了,此刻,唯有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大家平穩(wěn)了下來,等待天地誕生的能量,足夠大家消耗了,等待那些人吞吐之中,強化了天地,能支撐強者出現(xiàn)了,才會出現(xiàn)二次復蘇。
否則,哪怕你炸了大礦,也毫無作用了。
真是……可笑,而又可怕。
誰也沒想到,二次復蘇的進程,會被一群普通人打斷了。
可笑不可笑?
原本若是天星大礦不炸,想二次復蘇,也不是不可以,這群人,當年奪取了三分之二的天星大礦,只要舍得……也能做到二次復蘇。
可不等他們想到這一點,不等他們開啟,不等他們討論要不要自己這邊復蘇……李皓就斷絕了他們的希望。
省省吧!
別浪費了!
現(xiàn)在,你就是炸了三個大礦,我都給你吸空了。
我一人吸不了,一億人,十億人……你有多少,我吸收多少。
如同神祗的男人,輕聲道:“映紅月他們來了嗎?”
“回大人……”
有人小心翼翼,躬身道:“沒有,映紅月傳訊過來,說此刻正在躲避天星都督府追殺,為了不讓天星都督府發(fā)現(xiàn)我們的地點,他就不來了。”
男子淡淡道:“是他傳訊,而非紅袍嗎?”
“是……是映紅月傳訊!”
“紅袍呢?”
“這……紅袍好像消失了……”
“消失?”
“是。”
“怎么消失的?”
“不知道。”
男子沉默一會,輕笑一聲:“別不是……被映紅月吃了吧?”
身旁人臉色一變:“怎么會……”
他有些緊張道:“紅袍精神力強大,雖然按照如今世界劃分,也只是七系巔峰,可來無影去無蹤………那映紅月,七脈并未合一……如何能殺紅袍?”
男子平靜道:“只要想,就能!昔年,人王弱小時期,不也在所有人不可思議中,完成了對地窟的絕殺嗎?”
“可是……那是人王!”
開玩笑!
將這些人和人王比?
哪怕現(xiàn)在的李皓,他們也覺得,不配和人王比。
何況映紅月!
哪怕背叛,哪怕不再承認自己是新武人……新武人王的強大,可怕,狠辣……都是大家顫栗的對象。
那是真正的無敵強者,一生不敗的存在。
任何敵人,最終都被斬于刀下。
一柄平亂刀,真正的平定了亂世,管你上古初武,管你九皇四帝,管你是誰,刀劈天帝,誅殺世界意識,完成了天下一統(tǒng)。
男子笑道:“我只是說,任何人想,就有可能做到!沒說他能比肩人王。”
說罷,面色恢復了平靜:“派人去玉山鎮(zhèn),通知地耀,小心一點!”
玉山鎮(zhèn),第一次復蘇開始之地。
也有一位強大的存在坐鎮(zhèn),開啟了第一次復蘇,那邊原本也有一座礦脈,被炸裂,席卷天地,第一次能量復蘇被牽引而出。
可因為天地限制,坐鎮(zhèn)那邊的一位強者,至今還在那里。
此話一出,身旁人有些震動:“大人……”
“去通知!”
男子輕聲道:“若是紅袍死了,那邊也不安全了。天星鎮(zhèn)……可能失守了!天星大礦,大概已經(jīng)落入李皓之手,不管他口中的上萬山海是真是假,李皓一方,強者不會少,若是再加上一些遺跡中存在的家伙……配合起來,誅殺圣人,也許很難……但是未必沒有希望!”
天星鎮(zhèn)那邊,有圣人坐鎮(zhèn)。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不知道肉身有沒有恢復,現(xiàn)在也不好判斷了,可天星鎮(zhèn)九成九失守了,二次復蘇的計劃,徹底失敗。
男子也不是太意外。
計劃這東西,就是被打破的。
好歹是新武時代的人,誰都知道,計劃這東西,其實最不靠譜,人王每一刻都有無數(shù)的計劃,然后自己去打破計劃,然后……敵人都不知道人王想什么。
人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李皓雖然出人預料,但是還沒到人王那個地步,讓人驚懼,讓人絕望。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那個人。
可怕的存在!
有時候,自己都在想,若是有朝一日,人王真的回來了……大家會如何?
也不能如何……送死好了。
還能如何呢?
想著想著,笑了一聲:“映紅月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就算不和我合作,和其他人合作也好,或者和星門附近的那家伙合作,都是與虎謀皮!這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到頭來……終究只能靠自己!”
說到這,又道:“現(xiàn)如今,李皓也許是恫嚇我們,也許是真的有許多強者,等待我們對他出手,或者主動殺來……但是無論如何,都要避開和他現(xiàn)階段的沖突。”
養(yǎng)虎為患的道理,他懂。
他太清楚了!
人王,就是許多人養(yǎng)出來的猛虎,結果,這頭猛虎吃掉了所有人,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可他也很無奈,也許,天意就是如此。
這也是天的反擊!
“現(xiàn)在,對方進可攻退可守……哪怕我們出動本源分身,出動多少人合適?每一次,也許都是送戰(zhàn)利品的存在,還會削弱我們的力量……這當前,最關鍵的一點在于,鞏固天地之力!”
盡快的二次復蘇,才是真正的辦法。
否則,只能送死。
“大人,二次復蘇現(xiàn)在……很難了……”
“不,不難!”
男子開口,看向四周,此刻,四周人影灼灼,很多人都在等待他的命令。
男子開口道:“此天地,在自我復蘇,自我修復!西方有神靈,北方有初武,地下有禁忌海……神靈復蘇,鞏固天地!禁忌海爆發(fā),地下淤積能量爆發(fā),也能鞏固天地!”
“初武入侵,擊殺大量民眾,也能觸發(fā)能量回歸……戰(zhàn)爭爆發(fā),強者隕落,也能讓天地能量回歸……”
“辦法很多很多!”
男子輕聲道:“還有一個辦法,八大主城,恢復聯(lián)系,完成陣法重聚,汲取天地能量,穩(wěn)固天地,也能讓天地完成二次復蘇所需的強度!”
辦法,不止一個。
很多!
此刻,和李皓去拼,不值得。
所以,唯有用這些辦法,才能迅速打破封鎖,走出古城,才能在李皓正式崛起之前,格殺李皓。
男子看向天空,沉默了一會:“不要和李皓這群人硬拼!去蠱惑也好,威脅也好,發(fā)起戰(zhàn)爭!天星的戰(zhàn)爭!發(fā)起四方國度的戰(zhàn)爭!讓人死,死的越多,天地吸納的生命力越多,天地誕生自我意識會越強,會主動觸發(fā)天地穩(wěn)固,容納強者!”
“大人……這……”
男子扭頭,看向遲疑那人,輕聲道:“你要明白,我們……無路可退!不要產(chǎn)生什么憐憫之心,也不需要,真要憐憫,該在當年!當年,我們害死了銀月大陸數(shù)億民眾……我們沒路可走了!人王的狠,人王的強大,你們比我更清楚。”
“人王死了嗎?”
他笑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很可能沒有!當年暗中支持我們的那些家伙,也被拋棄了,這么多年了,銀月依舊還是銀月……這代表什么?代表人王他們,也許只是偏離了航線,他們破壞虛空的計劃成功了,讓人王他們迷失了方向……可是,人王會回來嗎?”
他看向所有人:“我不知道,但是,也許會的!一旦歸來了,若是我們還不能掌控銀月,奪取銀月掌控權,駕馭銀月天地躲避追殺,誰能說,自己可以匹敵人王?”
他聲音不大,卻是如此的冰寒:“沒人可以!哪怕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也不可以!面對人王,我們必死無疑!所以,我們也是在求存,明白了嗎?不發(fā)起戰(zhàn)爭,不死傷無數(shù),死的就是我們!不單單要發(fā)起戰(zhàn)爭,我們也要擊殺一些人……殺個天翻地覆!當然,我們殺人,速度未必還有戰(zhàn)爭來的快,而且危險性很大……可無論如何,要盡快開啟二次復蘇,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紛紛凜然!
這是一群,昔年背叛了新武的存在,他們或者有把柄在手,或者嫉妒,或者不甘,或者不忿……總之,他們在那個時代,背叛了新武,背叛了人王。
時隔多年,天地還沒被掌控,原本的計劃被打破,出現(xiàn)了新道,出現(xiàn)了新的掌道者。
這都代表一點……再不拿下銀月,也許沒機會了。
他們的目標很簡單,掌握天地,帶著銀月逃離,銀月很重要,這是主世界的分世界,一旦銀月被執(zhí)掌,有希望溯本追源,攻破主世界!
那時候,人王死了,蒼帝死了,他們才有希望活命。
此刻,遠處,一尊渾身金光的強者,聲音低沉:“將軍,紅月之地,能否為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男子扭頭,輕聲道:“紅袍這些家伙,辦事無能,能給我們什么幫助?紅月之地的家伙,強是強,腦子都不好使,他們的領袖,被封印在了星門附近,現(xiàn)在都在謀劃解封那位,哪有時間和精力,給我們提供幫助?靠人不如靠己……選擇背叛,是我們自己的選擇!真到了需要的時候,連紅月的人一起干掉!銀月,是我們談判的根本……紅月的人希望奪取銀月,反攻主世界,而我們,也需要銀月之地保命,乃至于獨霸一方,再造新世界!”
那金光強者沉默一會,點點頭:“明白了!那如今新傳播的新道之法……”
“那是道脈之法,我們沒有道脈。”
男子輕輕搖頭:“也不知大道宇宙何在,沒有道脈,沒有坐標位置,學會了也毫無作用!這個功法,他李皓不怕我們新武時代的人去學,學了也白學!”
眾人有些遺憾。
男子又道:“不過,現(xiàn)階段,他們就算修煉到了極致,也只是觸及到了不朽的門檻,那所謂的日月九重,也不過開啟了36條道脈,和昔年的絕巔巔峰相當,現(xiàn)在,也不過堪比初入不朽的存在罷了……”
眾人點頭,如此一來,倒是安心了許多。
36條道脈,他們也看到了,但是想修煉完全,大概很難很難。
一開始還行,越往后越難。
哪怕沒修煉過這些,他們看也能看出來,因為他們都經(jīng)歷過這個階段。
男子不再多說,安撫了眾人一陣,開口道:“各司其職,我們活到了今日,不至于被小小的危機嚇住,給李皓添加點麻煩……讓他明白,哪怕劍尊,也沒能奈何我們,何況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年輕!”
眾人點頭,也沒多說。
說是這么說,可昔年,人王20出頭,斬殺了天帝……有些人甚至親自經(jīng)歷過,年輕,永遠都不是借口,都是輕視敵人的理由。
新武時代,有人王在,敵人很害怕,他們很安心。
可是,這個時代,當李皓出現(xiàn),而且迅速完成了新武道推廣……有些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人王。
男子也知道。
可是,他沒辦法去阻止大家這么去想。
哪怕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心中,也有些悵然若失。
難道,這就是命嗎?
當年封閉了星門,本源消散,天地脆弱,無法容納他們,原本想著,也許很快天地就會恢復,他們可以出來了,可這一等……就是十萬年!
盡管早有安排,能量充足,十萬年來,大家?guī)缀醵加羞M步,而他自己,更是跨入了難以想象的層次。
可是……人王二十多,能斬天帝!
他再強,也知道,自己距離帝尊層次,還有一些距離。
二次復蘇,明明就在眼前……眼看著自己可以出去了,可以完成一切所想了,誰能想到,最后關頭還是出事了。
“真是……可笑!”
心中一聲輕嘆,瞬間消失在原地。
還有機會!
李皓這些人,哪怕到了所謂的日月境,甚至更高層次,甚至跨入圣人、天王層次,他都不懼,時間,還是在自己這一邊的。
這個世界,最值得忌憚的,不是李皓,而是紅月的那位領袖。
當然,可不是映紅月。
而是星門附近,那被劍尊他們臨走一擊,打入星門附近,鎮(zhèn)壓的家伙,那家伙……昔年可是真正的帝尊層次。
只是,這些年來,星門隔絕內外,能量消散,空間切割……也不知那位,到底還有幾分實力?
可帝尊就是帝尊!
哪怕只有三分實力,自己也未必能贏。
“李皓……人王……”
回到大殿,想著李皓,又想到了人王,許久,搖搖頭,將這些念頭散去。
不要自己嚇自己!
人王,千古以來,也唯有一人。
不是人人都是人王的。
……
同一時間。
天星城。
天下布武,想要得到成果,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而此刻的李皓,面對眼前這群人,也沒興趣說這些,迅速道:“繼續(xù)擴建學院,開設掃盲班,讓天星鎮(zhèn)所有妖植,去培育糧食!”
“天星大礦,正式開始挖掘,挖掘出來的神能石,供給軍隊修煉,優(yōu)先強大軍隊,強大武道學院學生!”
“另外,其他人,也有要務!”
李皓沉聲道:“我要掃蕩天星中部所有遺跡!抓也好,殺也好,合作也好,殲滅也好……要清理掉所有非都督府系妖植!”
“尋找九大通訊塔,完成基站訊息恢復……”
李皓開口道:“現(xiàn)在,天星動靜很大,敵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我要盡快完成一切掃蕩工作,做好后勤,強大自我,只有太平的國度,才能不斷誕生強者……戰(zhàn)爭,絕不是誕生強者的唯一途徑!”
生靈涂炭,也許也是催化強者進步的一點,可是,這不是唯一的路。
說戰(zhàn)爭,才能出現(xiàn)強者……李皓覺得,那是錯誤的。
太平盛世,一個和平強大的國家,更有時間、精力、能力,去培養(yǎng)強者,在戰(zhàn)爭中磨練,而非戰(zhàn)爭才能催生強者。
李皓不再多說,開始點將:“天劍、北拳、霸刀、南拳、陳中天、光明劍、玉羅剎、霹靂腿、慕海、姚四、侯霄塵、黃羽、孔潔………你們隨我出征,清掃遺跡!圓平武科大學,出動20位學員相助!戰(zhàn)天城王野、后備守衛(wèi)軍第九師長隨我出征!”
大殿之外,一尊金鎧,側頭看來,淡淡道:“你無權命令我做什么!”
李皓聲音平靜:“九師長,不是命令,而是合作!戰(zhàn)天城想復蘇,能量少不了,而我……有,很多!誅殺這些禍亂天下的妖植,妖獸,古文明背叛者,也是你該做的!你不是想劍指蒼穹,再出星門,回歸新武嗎?那和我合作,就很有必要了!”
“我是十一師的師長,本為同僚,九師長何必扭扭捏捏,小家子氣十足……”
九師長很想吐槽!
說誰呢?
說你自己呢!
就是有些受不了這家伙的飄罷了,這家伙最近很囂張,他覺得,有必要讓李皓知道,若是真進入了遺跡,他的神靈分身,自己也能一劍劈死!
囂張啥?
“李皓,你要知道,遺跡……有強有弱!天星島附近,未必沒有強大的存在,你的神靈分身,也未必可以鎮(zhèn)壓所有強者!”
“你的神靈分身,在我看來,目前階段,也只能發(fā)揮出最多堪比不朽巔峰的實力……還是這個時代的不朽巔峰,而不朽……現(xiàn)如今活下來的,不朽還少嗎?”
李皓,你太囂張了!
他覺得,李皓還是缺了一點教訓。
此刻,就敢大言不慚,清掃遺跡……真是……囂張跋扈啊!
帶著一群六系七系的武師,就想完成對所有古文明強者的清掃嗎?
太自信了,也太自大了!
而且,遺跡中情況不明,李皓貿(mào)然進入,其實很可能會遭遇巨大無比的危險,一旦哪個遺跡有圣人存在……那李皓就完蛋了。
圣人,有嗎?
九師長覺得,肯定有的。
若是一處小礦脈所在的遺跡呢?
礦脈還在,里面的妖植或者妖獸,甚至是人族,還活著,十萬年,跨入圣人很難嗎?
當年,大城主城都瞬間耗空了能量,那是被人針對了。
可一些小礦脈,還真未必有人在意。
李皓點頭,忽然露出笑容,走下高臺,拱手道:“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希望獲得九師長的幫助!合作共贏!九師長只是本源分身……嗯,真要隕落了,我也會奪取足夠多的本源,幫助九師長恢復!”
“……”
合著,這家伙一直就在打我的主意呢。
九師長很是無言!
李皓又道:“另外,李家出現(xiàn)了叛徒,我覺得,不管是我,還是九師長,都希望能親手誅殺對方!當然,那是你兄長,九師長未必愿意……不管如何,合作共贏是沒錯的,強大自己也是沒錯的,難道九師長不愿意強大自己,恢復自己?”
九師長也不客氣,直接道:“我沒說不愿意!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清楚,想清掃這些強者可以,但是,我做主!這是其一,第二,若是遇到了忠于職守的新武強者,對方若是不愿意合作或者投降,不可傷害!第三,戰(zhàn)利品,對半分!”
此話一出,大廳內,眾人紛紛怒目而視!
王署長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此刻,那些傀儡學員,忽然有人道:“若是這么說,我圓平武科大學,也要三分之一的資源,剩下的你們平分!”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眾人勃然大怒!
霸刀更是脾氣瞬間點燃,冷冷道:“那就我們自己去殺!戰(zhàn)天城也好,圓平武科大學也好,能復蘇的這么快,自由行走在外,都督可沒少出力!彼此互相幫助罷了,可不是單純的依靠你們,我們才走到了今日!”
“記住,我們只是互相合作,可不是九司皇室,依附妖植!”
霸刀一聲冷哼,怒目而視!
南拳也是哼了一聲:“就知道這些古人靠不住!事情還沒成功,就要奪權了,真把我們當成九司皇室那些軟腳蝦了嗎?大不了分道揚鑣,真要斗,那就斗一場……天星鎮(zhèn)遺跡中的幾位,現(xiàn)在可出不來,誰怕了誰不成?”
李皓卻是抬了抬手,打斷了眾人的話語,看向九師長,認真道:“九師長是認真的,還是開個玩笑?”
“認真的!”
九師長也不畏懼,看著李皓:“我知道你一直在防著新武人,可我就是新武人!你奪取了天星大礦,可大礦,是新武人的!你并未向戰(zhàn)天城提供任何能量,也沒有幫助戰(zhàn)天城恢復,若是如此下去……李皓,我們遲早會受制于你!”
他平靜道:“新武人……也不想,不愿被人制衡,被人制裁!你擔心受制于我們,我們也不愿受制于你!王野的選擇,是王野的事,可我,作為新武軍人,不能讓新武的未來,完全交托你之手!”
他很認真:“合作,是公平對待,而你談的合作,只是我們給你打工,你付出少許薪水,我們不是雇傭兵,圓平武科大學,你可以這樣合作,因為他們還不是軍人,只是一群學生……可是,對戰(zhàn)天城,你不能如此!我們是一方主城,戰(zhàn)天軍,是軍團,也不是雇傭軍!我們有自己的文明,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軍魂,自己的準則……李皓,所以,你的十一師長,也只是個笑話,你也只是獵魔軍的軍團長,而非戰(zhàn)天軍的!”
李皓微微皺眉:“可現(xiàn)階段,和我合作,對戰(zhàn)天城而言,獲利最大!”
九師長沉默一會,點頭:“是如此……但是,這樣一來,戰(zhàn)天軍的軍魂,信仰,都會消失的!我們成了流落在外的雇傭軍,你要明白,他們死了……已經(jīng)死了!死之前,想的是為新武而戰(zhàn),是為人王而戰(zhàn),而非……為李皓而戰(zhàn)!”
李皓沉默一會:“你的意思是,一旦改變了信仰,改變了方式,他們會徹底消散?”
“很有可能。”
九師長平靜道:“我們的精神信仰,不在新時代,在新武!所以,若是純粹的雇傭……這是侮辱!”
李皓皺眉。
看了一眼對方,他不知道這是討價還價的方式,還是真的如此。
許久,李皓開口:“若是你這么說……聽你的,那不行。戰(zhàn)利品可以對半分,但是有一點,你需要提供足夠強的實力,起碼不比我們弱,弱,那就按照貢獻分配!至于你說的,選擇自由,不得強迫……”
李皓沉默一會,緩緩道:“這樣,若是不愿意為我效力的,不愿意合作的,但是又沒參與如今王朝動蕩的新武強者,我可以將其挪移至戰(zhàn)天城……你們自己負責供養(yǎng)!但是,不得留在原地!”
此刻,有人怒不可遏。
覺得李皓這是向新武妥協(xié)。
“都督,這……”
李皓抬了抬手:“沒關系,新武的前輩們,我很尊重,涉及信仰、軍魂,我也愿意去理解。但是,時代終究還是變了,若是九師長愿意,便如此達成一致,若是不愿意……還請戰(zhàn)天軍,回歸戰(zhàn)天城!”
李皓指了指外面:“九師長,天……不是新武的天了!”
他也很平靜:“你有你的信仰,你有你的思考,而我……我想,天星百億人族,現(xiàn)在,都想獲得和平,獲得來自天星都督府的支持,若是還是無法達成一致……那接下來,也許會有一些沖突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戰(zhàn)天城這邊,出現(xiàn)了一些分歧。
而這,也許也是必然的。
九師長沉默一會,開口道:“可以!”
李皓笑了笑:“那這樣就好,我也希望我和戰(zhàn)天城的合作,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
九師長沒再說話。
背后,王署長微微松了口氣。
其他人,還有些不滿,但是九師長做了讓步,他們也沒再說什么。
此刻,傀儡學員中又有人道:“李都督,那我們……”
李皓卻是一點不客氣:“你們閉嘴!沒你們的事,摻和什么?多嘴多舌!你們要好處,讓你們的教務處長,把天王身軀還我!”
“……”
幾位傀儡瞬間閉嘴,也是啊!
我們好像拿了不少好處了,再說了,我們都是學員……這些勢力文明之間的爭鋒,和我們沒關系嘛。
李皓說完,也是笑了一聲:“不要學戰(zhàn)天城……戰(zhàn)天城現(xiàn)在將自己當成了新武代言人,等哪天我執(zhí)掌了李家劍城,戰(zhàn)天城的代言人身份……也就沒了!八大主城,終究還是劍城第一!那時候……九師長就不能這么強硬了,是吧?”
李皓看向九師長,九師長平靜道:“你若是真能執(zhí)掌劍城,八城之首,自然唯你是從!”
李皓笑了起來,點頭:“嗯!我想……問題不大。希望這一次,不會傷到你我的感情,九哥,對吧?”
“……”
九師長懶得理會,直接走人。
身后,王署長訕訕,還是迅速跟了上去,李皓傳音道:“王署長,勸勸九師長,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
王署長干笑,迅速離開。
……
都督府外,王署長追上了九師長,傳音道:“李道宗,你干嘛?李皓真打贏了,少不了戰(zhàn)天城的好處,何必提出來呢?弄的大家都不好看。”
“愚蠢!”
九師長不愿理會,繼續(xù)前行,王署長急忙跟上,有些惱怒:“我哪愚蠢了?你倒是說說看!”
九師長停頓了一下,止住了步伐,沉默一會,傳音道:“你說,若是他贏了,最后,我新武人,何去何從?若是星門不開……便投了他嗎?”
王署長一怔。
九師長心中嘆息一聲,傳音道:“與其日后為難,不如現(xiàn)在就說清楚,他贏了也好,輸了也罷,能送我們出星門,那就離開此地,若是不能……新武人,我還是希望能留下一些傳承,文明的傳承……我不希望,最終被他同化了!你沒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被同化了一些嗎?”
他有些唏噓:“王野,我沒有說你的選擇不好,我只是想說……時光荏苒,十萬年過去了,新武不再,可我……還是希望新武,能在此地,留下一些痕跡!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沒有什么沖突!若是最終他贏了,統(tǒng)一了銀月,星門依舊無法開啟……那就讓戰(zhàn)天軍,成為新武時代,最后一支軍團吧!”
王野微微一怔,沒有再次開口。
九師長邁步離去,傳音而來:“今日說清楚,比翌日為難要強!趁著還有一些情分,趁著戰(zhàn)天城還有一些力量,為新武爭取一些機會……要不然,以后,他真的強大到了,完全不需要戰(zhàn)天城……我們就沒有機會討價還價了!”
說完,人已離去。
王野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輕嘆一聲。
李道宗這家伙,有時候固執(zhí)到了極致,有時候又精明到了極致,顯然,剛剛那一幕,的確是他故意為之。
只是……李皓真的會斷絕新武的傳承和文明嗎?
他心中想著,也不確定。
回頭看了一眼天星都督府……此刻,心情也有些復雜。
李皓并沒有人王那么霸道,也沒有人王那樣狠辣,可是……他也跟隨李皓一段時間,其實也明白,李皓隱約間比人王多了一點東西。
他說不上來,也許……多了一些人王沒有的,而張至尊才有的海納百川?
是這樣的嗎?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跟著李皓久了,也許會忘記了新武,李皓其實很可怕,他在慢慢同化大家。
就如剛剛那一刻,若是人王,人王也許會瞬間翻臉,不受任何威脅。
可是李皓沒有。
他選擇了答應,雖然條件變了一點,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想必,九師長也很糾結。
李皓答應了,他反而無法拒絕了,如此一來……也許也會被李皓漸漸同化,于無聲中,將新武的痕跡,一點點抹除掉。
王署長打了個寒顫,有些不寒而栗,不會的。
新武人,不會忘記新武的。
……
而大殿中,李皓目視他們離開的方向,露出了一些笑容:“大家別生氣了,小事罷了, 新武講究武道必爭,爭才對,不爭,那就不對了!尊重他們的信仰……當然,也要學習他們的優(yōu)點,羽帥,帶上獵魔軍,跟著戰(zhàn)天軍一起行動,學習他們的一舉一動,言行舉止,包括信念!軍隊,就該有軍魂,你也跟著九師長,貼身保護他,學習一下新武的經(jīng)驗!”
黃羽眼神微動,低沉道:“遵令!”
李皓露出一些笑容,九師長,真可愛啊!
李家人,也會動花花腸子……真有意思。
這樣也好,不過……我不信你一直舍得讓那些軍士,成為孤魂野鬼,只要想恢復肉身,我就推薦新時代的肉身……遲早還是我的兵。
大殿中,林紅玉見狀,開口道:“都督,為了讓戰(zhàn)天軍有戰(zhàn)力,有動力,我建議,現(xiàn)在派人往戰(zhàn)天城送一千萬神能石,作為友好合作的見面禮……也是都督這位十一師長的一點心意,都督覺得如何?”
“一千萬少了,三千萬吧!”
李皓笑了一聲,點頭:“你讓人安排,讓人轉達我對二位守護的敬仰之情。”
“遵令!”
林紅玉也不多說,點到即可。
九師長一個軍人,玩什么政治,遲早把你戰(zhàn)天城其他人全部給同化過來。
而大殿中,還有人憤憤不平,居然還要主動送禮物過去?
真是……讓人氣憤呢!
而直到此刻,袁碩想到了什么,開口喊道:“李皓,我呢,你還沒安排你師父我……”
“老師編撰教材吧,千秋大業(yè),就在老師筆下了!”
李皓已經(jīng)飄然離去,袁碩無語至極,我當日只是那么一說,這兔崽子,居然真安排我去編寫教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