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憤憤走出了書房,一臉惱火,捏緊拳頭,瞪著血紅如同瘋狗一樣擇人而噬。
“呵呵,小公爵,我可正找你呢?卻是正好。
”廖標一臉煦和的微笑,自旁邊走廊內轉出,對血牙無比親熱的道。
這段時間廖標卻是刻意接近血牙,原本在競技大賽上算是敵對陣營的兩人,由于而今也算是同一戰線,加上廖標的曲意奉迎,兩人感情迅速升溫,頗有些臭味相投的味道。
“是你?”血牙臉色一緩,心氣卻猶自未消,“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表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怕事,不就是被他那小子給陰了一把嗎,至于如此畏手畏腳?那小子不過一鄉巴佬,不是什么三頭六臂,以表哥多年的經營,想要捏死他,還不易如反掌?因為上次之事,居然對他退避三舍,怕狼怕虎,并且還讓我也不得去動他,哼,真是可笑!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表哥也太沒有魄力,怪不得太子之位會被大王子爭去。”
廖標眼角一陣劇烈跳動,臉色微變,轉眼四顧,見旁邊沒有別的人,才松了口氣,再看血牙,就如同再看一個白癡,當然臉上的笑容卻不減分毫,低聲親切的道:“噤聲,小公爵,這等話,也是隨便可以說的嗎?”
“這有什么?”血牙傲然道,“我堂堂南帝公國的未來繼承人,還有什么話說不得?”
廖標翻了翻白眼,情知就著這個話題,血牙還不定說出些什么呢,忙笑道:“這些煩心事,先不去想他。我這次特意來找你,可是有好事情!現在城南紅粉苑內,卻是又新進了幾個新鮮貨色,據說是來自北方蠻獸草原上的絕色蛇女!——我卻是特意來約你,一起去嘗嘗鮮的!”
“哦?”血牙雙眼陡然一亮,想著剛才景王子那絕色侍女的媚態蕩骨,小腹一股熱流上涌,早將心頭的不快丟在了腦后,猥瑣的道,“蛇女?我可是沒有怎么聽過,不知這其中卻是有什么說道?”
廖標“嘿嘿”一陣賤笑,湊近上去,低聲道:“那蛇女姿色絕美,隨便一名都堪稱國色天香,這卻也就不用說了,據說天生就生有奇趣媚骨,全身柔若無骨、軟若云綿,更兼本性奇淫,一靠近男人,筋骨皆酥,自動纏繞上來,讓你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血牙心頭大跳,再看廖標,更多了幾分順眼,拍著他的肩頭,“呵呵”笑道:“好弟兄,有這等好事情,先想著哥哥,夠意思!放心,貴族學院畢業后,如果表哥不安排你,我在南帝公國給你留幾個位置,軍方、政界,任憑你挑。”
廖標一臉感激,微微躬身,道:“多謝小公爵賞識,廖標感激莫名。”心頭卻是暗暗冷笑道:南帝公國任職?還是算了吧,南帝公國真個交到你這個蠢貨的手里,恐怕不用幾年,就被你給敗個精光!
“眼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這就過去?——我早已經都安排好了,咱們就乘坐九殿下的座船,一邊泛舟洪河之上,一邊尋歡作樂,卻是鐘鳴鼎食地王室貴冑,也不過如此了。”廖標微微笑著,對血牙道。
“那還等什么?走啊!”血牙跳腳急聲道。
廖標暗自搖頭道:這家伙還真是色中惡魔、花叢老鬼,聽到女色,居然就這么急切,能夠到他這個地步的,也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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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河自海嶗山巔,跌宕曲折而下,其間不乏飛流直下、天河倒落之奇麗景觀。急的水流,到天風城東,因地勢平坦,為之一緩;由東城轉向南城,河道寬敝,足足有十余里,水流更為舒展,如同溫順的巨蟒,靜臥在南城墻外。而帝都最為有名的青樓“紅粉苑”,便設在這段河道之上。每當入夜,一座座畫舫燈火通明,來往穿梭,泛波其上,絲竹清唱、鶯歌燕語之聲不時自畫舫傳來,自岸上望去,恍若仙境。
紅粉苑其實并無固定場所,三十六艘蕩波洪河之上的豪華奢靡畫舫,便是會址。每日入夜時分,事先約好的貴族、權臣,在沿岸一個個秘密站點等待,不一會兒一座畫舫靠近岸邊,將貴賓接上舫內,掉頭悠悠駛入碧波深處,直到明日清晨,再送回原處。而一夜之間,在畫舫之上的賓客,享受到不亞于帝王般的待遇,保證讓你飄飄欲仙、樂不思蜀,不知今夕何年。當然,一夜地花費,也絕對堪稱天價,絕非尋常的小富小貴,所敢輕易窺欲的。
紅粉苑在帝都上層社會中,享有鼎鼎大名,幾乎無人不知。三院、四部、十六司的高官名宦,帝國各大世家地貴冑子弟,尋歡作樂的首選之,無一例外都選在這紅粉苑地畫舫之上。
之所以能夠得到帝都高層的如此追捧,一是在畫舫中,你幾乎可以享受到所能夠享受的一切;二是畫舫對于接待賓客的身份,有著無比嚴格的審查程序。紅粉苑規定,只有身份、地位、權勢,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的貴人,才有資格被紅粉苑接待;否則任憑你家財萬貫,一擲千金,也休想挨到畫舫的邊兒。因此,毫不夸張的說,凡是能夠登上紅粉苑畫舫地,都是在帝國大有身份、地位之輩,而帝都的中層貴族,也向來以能夠登上畫舫春風一度為榮,從而四處大肆炫耀的。
在帝都、甚至整個帝國,都知紅粉苑是帝國最為有名的銷金窟,但卻很少有人知曉,這座銷金窟背后的經營者,竟然是帝國的大王子殿下。在貴胄如云、權臣如雨的帝京,無比寬敝的洪河之上,卻僅僅紅粉苑一家青樓存在,而沒有一家妓院敢于與之競爭,就知紅粉苑背后背景之恐怖了。大王子而今領兵在北疆抵御蠻獸之族,紅粉苑卻是交給了景王子打理。而紅粉苑也一向是大王子接納權臣、交好貴族的場所,并且豐厚的收入,大部分也被他用作了收買人心、交好貴族上。景王子為了籠絡住血牙,也為了讓他安分一些,別給自己惹事,因此卻是安排廖標,帶著他到畫舫之上夜夜笙歌。
此時,夜色已深。洪河地中腰深處,一座兩層精巧雅致的畫舫內,廖標頭戴青笠、身披綠蓑衣,坐在畫舫地甲板上,一桿翠綠青竹內,正在靜心垂釣。一位身
、裸露了大半個香肩的美人兒,柔弱無骨,正偎依在不時纖纖玉手,剝開一枚枚荔枝,送入他地口中。
自海嶗山流下的洪河內,魚類豐富,其中猶以雪豚、銀魚,聞名于世,都是令老饕垂涎、日思夜想地無上美味,價比等值水玉。而在畫舫上泛舟的貴賓,也向來都喜歡自己垂釣,釣上幾尾佐酒,以為風流之事。
不得不說,大王子卻是將貴族的心理摸的通透,將生意都做在了貴族心坎上,因此紅粉苑日進斗金,如此紅火,倒是并非偶然。
將荔枝核隨口吐進滔滔碧波,廖標回頭,看向二樓正中那間臥房,嘴角一絲譏誚浮現,搖了搖頭,隨即又專心垂釣起來。
此時二樓正中的房間內,血牙正全身赤裸,跪在一張奢華的床榻之上,正肆意蹂躪著一名柔弱無骨、姿色絕美、宛若靈蛇的女子。
那蛇女緊緊纏著血牙,全身真個柔若無骨,如同一條美女蛇。然而讓蛇女大為奇怪的是,血牙明明喘息粗重,神色瘋狂,幾把就將自己的薄薄紗裙撕爛,撲在自己身上手足并用,大肆蹂躪,可就是一直進入不了陣地,而胯下地那物事,也一直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動靜。
“原來,他不能人事。”蛇女閱人無數,乃風月場所的魁首,見多識廣,一見血牙胯下物事的模樣,心下已然明了,臉上不禁一絲憐憫、譏誚閃過。
蛇女臉上地不屑、憐憫,卻是沒有脫過一直細心觀察她神色的血牙地雙眼,如同被狠狠在心上扎了一刀,血牙徹底被蛇女不屑、憐憫的臉色刺傷,雙眼血絲密布,神色瘋狂,抬手“啪啪”連抽蛇女幾個耳光,喘息吼道:“媽的,臭婊子,老子不怕告訴你,老子就是性無能,這下你滿意了吧?”
蛇女雙頰高高腫起,雙眼無盡恐懼涌起,情知自己犯了大忌,觸到了血牙心頭的忌諱,等待自己的恐怕是無窮無盡的折磨與難以想象的踐踏,也許活下去都將成為奢望!
“你既然知道了,那你以為,我還能讓你繼續活下去嗎?”果真,血牙神色瘋狂的大笑著,雙手陡然死死扼住蛇女的脖頸,驟然用力收緊。
那蛇女雙眼驚恐絕望,身軀不住掙扎著,然而她一名弱女子,被血牙騎在身上,又被死死掐住了咽喉,又那里掙扎地脫?最終,她用力扭了幾扭,雙眼暴突、舌頭外伸,就此動也不動了……
血牙死死盯著蛇女臨死前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在蛇女斷氣的那一霎那,他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劇烈戰栗起來,臉上更浮現起一抹兒不健康的紅暈,喉頭發出輕微的呻吟之聲,似乎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感情這個家伙自從被元源給踹了、從而變得不能人事之后,卻是心態大變,喜歡上了虐殺美女!
就在血牙死死掐著蛇女的脖頸,雙眼緊閉,享受那一刻精神上的欲仙欲死之時,整個房間忽然一陣劇烈晃動,幾乎天翻地覆,而幾案上擺放的茶杯瓷器,叮叮當當碰撞一起,響成一片。然而緊接著,房間又恢復了平靜,似乎急速行駛地畫舫停了下來。
血牙處在精神極度愉悅之中,神色恍惚,對于畫舫的異狀卻是絲毫不覺;然而一個冰冷陰沉地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道:“畜生!渣滓!死有余辜的雜種!”
血牙大驚,睜開雙眼,剛想起身,忽然感覺后背心口位置一麻,隨即無比驚恐地發覺,自己全身僵硬、一陣陣酥麻涌起,竟然分毫也動彈不了了。
“既然你喜歡這個調調兒,那就讓你到死,也一直這么做下去!”那個深惡痛絕的聲音,繼續厭惡地道。
血牙全身冰冷,如墜冰窟,他已然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當晚那高高抬起腳來、對著他胯下用力踹下的那個瘦削修長的身影,再次浮現眼前,卻是讓他驚恐莫名。
—無,元源突然出現,并不會是僅僅為了陪他聊聊天那么簡單。血牙心頭驚恐欲絕,想要下榻跪地求饒,卻發覺自己動彈不了;想要出言哀求,卻發現自己連口也張不開。
“下輩子,投胎做一頭種豬吧!那樣不會有人再將你踩成太監,并且你也可以隨心趁愿,因為將有無數頭母豬等待著你的臨幸。”元源一身月白絲袍,負手悠悠然自血牙身側轉過來,對血牙好心的指點道。
血牙心頭絕望,知道元源這么說,就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了,在心里聲嘶力竭的呼救著,卻是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聽見。
“臨死前,讓你就人事一會吧!一個男人不能人事,也的確太可憐了。”元源冷冰冰的道,伸手輕輕對著血牙的促精穴一點。
血牙喉頭發出“咯咯”的聲響,雙眼外凸,屁眼緊縮,全身肌肉繃緊,下體精元噴薄而出,驟然一泄如注……
就在他達到高潮之時,元源雙眼厲芒一閃,一指點在了他的后腦上。下一刻血牙悶哼一聲,全身筋骨松弛,雙眼神采迅速消退下去,就此保持著騎在蛇女身上的姿勢,一動不動了。而他的眉心,陡然一團色澤暗紅、如同血漿般的光團涌出,卻是凝聚成一柄小桌面大小、通體印滿了無數細小淡金符篆的短柄巨斧,在房內呼嘯飛旋著,威壓如山,漣漪般散發;而巨斧鋒刃,如同出水銀月,散發出冰寒徹骨的氣息,一縷縷陰柔黑氣纏繞上面,詭秘異常。
—這柄巨斧,正是南帝公國血家代代相傳的“血煞開天斧”!
元源眉心驟然銀絲射出,半空中凝結成一張巨網,將開天斧給一下子兜住,蠶繭般密麻包裹;隨即銀絲驟然收緊,卻是將巨斧一下子縮小了數十倍,緊接著一聲響,銀絲連同開天斧,疏忽縮入元源眉心,消失不見。
“多謝了啊!”元源最后冷冷掃了血牙尸體一眼,自敞開的畫舫窗戶,閃身飄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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