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番大力整頓,加上警戒處總部也很快將水玉一一給恢復供給,有了希望,第四營上千警員星師,精神為之一變,一個個氣宇軒昂,終于恢復了精銳營應有的神采。此時營地內熱火朝天,上千警員星師以哨為單位,不停操演、修煉,提升星力。而元源大把的金幣、水玉、丹藥灑下去,恩威并施,加上他當日所展露出的強悍實力,卻是一舉將第四營的上千警員給降服,獲得了他們的忠誠與認同。而今第四營在元源的整合下,上下一心,凝聚力空前高漲,戰斗力大增。?
營地內的景象此時也為之一新,不但垃圾清理干凈,雜草清除,更處處整潔平坦,看上去賞心悅目。三排平頂營房,也以瓦藍色涂料粉刷一新,里面地面全部鋪了米許見方的花崗巖石板,擦得光可鑒人,原本上面的痰跡、灰塵,消失無蹤,床鋪整潔,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如同刀切,一切卻是井井有條。不得不說,現在的營地,才真正有了幾分精銳營駐地的樣子。?
前排營房正中房間、副校尉的辦公室,此時更截然改觀,四壁鑲嵌了原色松木,涂了清油,看上去清新宜人;四個墻角,用水晶與上品水玉,壘了四座小型聚靈六角星陣,使得房內靈氣充裕,吸一口神清氣爽;地面上則鋪了一層造價昂貴的橡木地板,桌椅案牘更清一色換成了堅硬的酸枝木的,——這一切,卻非元源的主意,而是警戒處的卡胖子,特意派人前來裝修的,畢竟元源與第四營冰釋前嫌,等于保下了這上千精銳警員,功莫大焉,怎么說卡胖子也要有所表示,給予一些福利不是?而元源極力要求,第四營的水玉、軍餉全部加上兩成,以彌補前段時間的供給停止,卡胖子也痛快地答應了。?
此時元源坐在酸枝木椅內,一臉愜意,隨手擺弄案上地一對玉石鎮紙,——這對膩脂玉鎮紙,原本卻是傅侯爵的心愛之物。聞知元源能夠放下心頭私怨,擔任第四營長官,并特意前來軍務部,要求自己不再追究當晚第四營所犯過錯,傅世心下贊嘆,未免對元源又高看了幾分,一高興,就將這對玉石鎮紙贈與了他。?
元源沒有想到自己擔任第四營的副校尉,手下一舉多了無比忠誠的上千警戒處精銳警員,已經占足了大便宜,哪知到頭來還有這么多額外好處不斷砸過來,不由大為欣喜,情知自己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一頭銀發地令相,懶洋洋坐在他的對面,正往嘴里灌著一瓶紅酒,一邊色迷迷的看著原本屬于封南地私人收藏、而今被他搜刮來的裸女畫冊,嘴角晶亮的涎水滴出老長。?
元源設下圈套,在睿王子配合下,將景王子辛苦網羅地兩大臂膀、血家與廖家,一舉打掉,給了他一個堪稱慘痛的教訓。以景王子為人,元源情知這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隨之而來的報復也一定慘烈異常,為了安全起見,他卻是將令狐相與尚若若,全接來了軍營之中,就近保護。景王子再囂張、再肆無忌憚,想必也沒有那個膽量,敢公然攻擊警戒處的兵營,——敢那么做,無異于造反了!?
至于許旭,與源之間關系并不是很密切,當日不過是元源一時心軟,不忍心看她落魄歸鄉,想著幫助她一把,從而向習貢洲院長提議,將她吸收進帝都貴族學院的,因此沒有帶來第四營。不過元源卻也將她托付給了傅青霜與習貢洲院長,要他們照顧一二;至于傅青霜與共工,以他們家族的勢力,景王子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對他們有所陰謀地。?
元源踹了一臉色相的令狐相一,道:“給我將納吉叫進來。”?
捧著畫冊正看得獸血騰地令狐相,聞言大為不滿,嘟囓道:“找那個瘋子作甚?現在他正沒日沒夜的吸納水玉、提星力呢!”見元源瞪了他一眼,只得起身,將畫冊小心翼翼揣進懷里,用手理了理頭上地燦燦銀發,出門而去。?
不一兒。身材矮小、頭顱奇大地納吉。走進來。對元源一絲不芶地叉手躬身行禮。低聲道:“主人。您找我?”?
元源摸眉毛。一臉無奈。道:“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主人。”?
“是。主人!”納吉一板一眼地道。?
元源翻了翻白眼。徹底拿他無。指著椅子道:“坐。”?
納吉搖了搖頭。就此叉手侍立在他身前。標標準準一副奴仆模樣。?
元源審視著他。道:“在這兒住地還習慣嗎?”瘋狼納吉不是貴族學院地人。又在畫舫之上。將廖家地首席星師給悍然擊殺。怕景王子報復。因此元源也特意將他弄來了第四營。?
納吉語氣平淡的道:“在黑牢內,我都能生活兩年,何況這兒。對我來說,沒有什么習慣不習慣,只有是死還是活,才是我所關注的。”?
“其實,人生并不單單只有仇恨,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待著我們去發現、或者尋找,你應該將自己的目光放的開闊一些,不要被仇恨永久蒙蔽,畢竟你的生命還很長。”元源凝視著他,語調溫和的開導道。?
納吉臉色冷漠不變,語氣也仍舊平淡的波瀾不驚:“對于我來說,報復那些惡心的貴族——那些至今還完好無損、高高在上的死在我手里的貴族子弟的家族,就是我今生的目標,直到有一天將他們全部清除干凈!至于其余,包括我的這條命,我不在乎,也根本不想去在乎!其實自從柔柔死去后,我的心,也就隨之死了。”?
元源默然,他卻是自共工口中,得知了當年納吉悍然屠殺數名貴族子弟的那場驚天事件的始,對瘋狼的心情,也能夠理解。?
“罷了。”元源搖了搖頭,徹底放棄與他相互溝通、改變一下他冰冷性格的念頭,道:“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納吉陡然睜大雙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元源,一臉謹慎的道:“主人何出此言?”?
源一臉無奈的道:“納吉,你當年也曾風頭盛極一時?
內心高傲無比,很難有人被你看在眼里,以你地性甘心做人下之人地!當日你為了擺脫景王子的操縱,提出那個賭約,雖然利用了我,但我反過來何嘗不是同樣利用了你、從而達到了惡心景王子的目的?因此我們之間是合作地關系,誰也不欠誰的,你沒有必要拘泥于賭約,委屈自己真個給我做奴為仆!”?
納吉默然半響,忽然有些奇怪的道:“我知道你是想干一番大事,那我自認對現在地你來說,應該是很有些用處的,你為什么執意要趕我走呢?”?
元源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道:“我不是趕你走,我是希望你能夠去走自己的路。當日你曾說過,我身上有你地影子;而我也認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因此我實在不忍心,你自暴自棄,就此毀了自己,——換做是那些貪圖私利的人,我自然會滿足他一切需求,從而將之牢牢掌控手中,成為我的一枚棋子、或者一柄戰刀!但你不同,我不能那么做!”?
納吉雙眼驟然亮有些可怕,死死盯著元源,似乎在揣測他這番話到底有幾分真心;元源臉色坦然,目光坦然,平靜的與他對視。?
納吉凝視了他一會兒,忽然咧嘴“咯咯”一笑,道:“你看錯人了,我就是你所說的貪圖私利地人,因此你以后還是將我當做你的一柄戰刀好了!”?
元源愕然,呆愣地看著他。?
納吉哼聲道:“你是不是以我是傻瓜?”?
元源更如墜:霧,不解的搖了搖頭。?
納吉一臉戳穿他陰謀地得意,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心疼這些天我吸納的水玉、我吞吃地丹藥,因此才想著即那個我趕走對不對?我在第一貴族學院的死牢內,呆了兩年多,日夜苦修,星力才提升了六級;而到了這兒,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因為有著海量的水玉可以吸納,還有能提升星力的神奇丹藥服用,星力已然又提升一級,——我傻瓜啊,放著這么好的條件不珍惜,卻為了狗屁的自由,將這一切舍棄?自由能提升星力嗎?”?
元源哭笑不得,他自然:有那么天真,以為納吉留在這兒,真個為了水玉與丹藥。以他而今的實力,不知多少世家貴族爭搶著要呢,海量的水玉算什么?況且到了他現在的地步,水玉起到的作用已經很微弱了,很難對星力進行大幅度的提升。?
“況,”納吉一臉狡黠,“血牙之死,是你下的手吧?嘿嘿,如此看來,我們的目標完一致的!既然如此,我何不留下來,幫助你,何嘗又不是幫助我自己?”?
元源認的道:“算了,你愿意留在這兒,就留在這兒吧!什么時候想走,跟我打聲招呼就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留在這兒,我以后可真要把你當做奴仆使喚,畢竟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什么得力手下,只有壓榨你了,什么沖鋒在前、撤退斷后的美差,可都要讓你去做!”?
納吉滿不在乎的道:“隨便你了,我這條爛命夠硬,不怕你的壓榨。”?
元源想了想,自桌下掏出一塊腰牌,丟給納吉道:“你既然不想遠走高飛,留在我身邊,那我正式任命你為警戒處第四營的上軍尉!——有了這塊護身符,誰想要動你,可就要掂量掂量。”?
納吉似乎放開了什么心結,徹底將自己當做了元源的奴仆,一把將腰牌撈過,揣入壞內,轉身出門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元源搖了搖頭。對納吉,元源是真個心懷愛惜的。也許兩人的確相似之處太多,因此元源不想看到,如此前大的一位星師,就此消沉,毀在那些狗屎貴族子弟手中。?
然而元源注定永遠不會知道,如果沒有他的這番話,就在今晚,納吉原本打定主意,就要悄悄離開他的。而正因為他說了這番話,鬼使神差的又讓納吉改變了主意,從而決定真個做他的奴仆,死心塌地留在他身邊,追隨他左右。?
送走納吉,元源站起身來,將身后墻壁上的一盞壁燈一扭,“格格”一陣輕微聲響,對面墻壁前的書架向著兩邊移開,露出一條米半高矮、青玉鋪成的甬道來。元源彎腰走了進去,甬道地盡頭,是一個十米見方地小巧密室,地面的正中位置,鋪了一個金絲云錦蒲團;此外密室的地面、四壁、頂棚,全部鑲嵌滿了上品水玉,使得密室內靈氣郁積,絲毫不覺氣悶。在四個角落,還嵌了四粒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散發,將密室照耀地纖毫畢現。這座密室,卻是卡胖子派人前來裝飾辦公室,在元源的要求下,特意為他開辟的,用作修煉靜養之用。?
此時地面正中位置地金絲云錦蒲團上,尚若若正瞑目盤膝而坐,五心朝天,正在搬運大周天。?
元源微微一笑,也去打擾她,隨便席地而坐,就此雙眼微閉,潛運星力。?
只見他眉心,驟然銀色絲線射出,密密麻麻纏繞圍裹,其中一柄拳頭大小、通體雪亮的斧頭,在其中漂浮,——這斧子,卻就是得自血牙的那柄血煞開天斧了!?
開天斧一脫離元源的識海,立發出一陣攝魂奪魄地凄厲尖嘯,飛速盤旋,迎風漲大成小桌面大小。上面淡金符篆金光大亮,直刺人眼;而一團團血漿般的暗紅色濃霧,翻滾涌出,沖擊著銀色絲線的纏繞。?
元源眉心射出、精神力所凝成的銀線,受血腥氣一沖,居然蛛網般紛紛撕裂,眼看開天斧給破網而出。?
元源大為意外,這開天斧一脫離識海,居然變得如此難以控制,畢竟是血家時代相傳之物,非血家嫡系血脈,想要將之收復看來倒要大費周章。?
元源雙眼全部轉為了純銀之色,手掐劍訣,叱一聲:“疾!”太極圖案一舉顯出體外,識海正中本命云屬性那顆乳白大星,光芒大盛,一束光柱射向擺布成北斗星陣的七顆本命星中木屬性六角星而去。?
下一刻,元源全身肌膚轉為了淡青之色,而木屬性的吸噬能力發出,眉心射出地銀線疏忽變粗、變柔、?
迅速重新層層生出,將開天斧再次圍住。?
開天斧如同被困在牢籠的云雀,劇烈飛騰、掙扎著,令人心魂驚悚地厲嘯不時發出,金色符篆混合著暗紅色血霧,不時自纏繞成蠶繭模樣銀絲的縫隙,透射出來。?
元源雖然轉成能夠吸納開天斧散發出地能量的木屬性,但開天斧本性實在太過頑固,蘊含地能量又太過浩瀚,即使木屬性猶自有些圈禁不住。?
元源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滲出,臉色青白,雙眼緊,以內識之術死死盯著落入精神絲繭掌控的開天斧,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應付著開天斧的每一次掙扎、反噬。開天斧的每一次反噬,就無異于一次精神能量沖擊,元源在它無窮無盡的反噬沖擊下,眉心劇痛,神智一陣陣模糊,識海內的太極圖案都隨之不時有渙散的跡象。?
元源知自己精神力消耗過度,沒有想到開天斧被印上的血家符號如此鮮明深刻,難以收復,自己強悍龐大的精神力,都有些難以為繼,心下不禁大為后悔自己的魯莽之舉。?
他潛修星力以,凝聚的星器一直是飛劍,由于星力路上,向來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凝聚出的飛劍無論是強硬度、鋒利度,還是攻擊性,都不盡如人意,讓他大為不滿。而自從在競技大賽上,與血牙一戰,對血牙手中血煞開天斧所附加的攻擊能力“血腥迷惑”,卻是讓他心頭大跳,念念不忘,一心想著怎么將之弄過來,好好研究一番。?
如果自己的飛劍,強悍度能夠達到開天斧的地步,并且也擁有“血腥迷惑”這等附加攻擊屬性,那威力豈不是要成倍提升?因此他將血牙暗算致死,卻特意將血煞開天斧自他識海剝離出來,企圖將之同化、融合,為己所用。?
哪知出乎元意料的是,血煞開天斧乃是血家第一代大公爵血心星君所傳下的神器,雖然真正開天斧在現今南帝公國血薔薇大公的手中,血牙手中的這一柄不過是自神品分衍而出的一小部分,連神品的萬分之一都不到,然而即使如此,元源企圖將之一舉收服,將血家世代家主留在上面的精神烙印給粉碎、消磨,卻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兒。?
元源一咬牙,雙手掐定劍訣,雙腳丁不八,嗔目冷喝:“臨!”?
如同風吹殘燭,不住劇:翻騰地血煞開天斧,所散發出的暗紅色血霧——血~迷惑,驟然一下子熄滅,而一枚枚金芒大盛的符篆,也陡然大為黯淡。?
元卻是以道門秘家正宗鎮魔真元符咒,將開天斧內的最為強悍頑固地血心大公爵的精神烙印,給一舉轟散!就此勢如破竹,灼灼銀亮的絲線,如同螞蝗水般,密麻攀附而上,驟然收緊,將開天斧死死纏住,銀線一根根深深陷入開天斧內、直滲向斧頭最深處。?
開天斧上黯淡地金色符咒,居然漸漸徹底消弭了下去,緊接著,居然由淡金、徹底轉為了刺眼的銀亮光澤,并且整柄開天斧如同軟泥,劇烈收縮、抽搐、分化著,自動變著形狀。最終碩大的一柄開天斧,化為了三份,凝聚成了三柄銀光四射、上面一枚枚淡金符篆閃爍的——飛劍!在三柄飛劍地劍尖,一抹兒殷紅若隱若現,隨之一團暗紅色血霧彌漫,無窮無盡的厲嘯散發而出,盈耳不絕。?
元源借助龐大無際的精神力,加上道門鎮魔秘言,一舉將血煞開天斧內精神印記給轟散,最終又與自己的飛劍相融合,徹底將之變成了自己星力的一部分。?
元源手一引,三柄銀劍凌空飛繞一圈,良久才化為三條銀線,射出元源眉心識海而去。?
三柄銀劍一入識海,太極圖案立即一個小小的龍卷風暴漩渦生出,向著四面八方漣漪般擴散而出,太極圖案居然再次擴展增加了米許左右,—血煞開天斧原本就是以最為精純地星力凝聚而成,被元源一舉收,與體內星力乳水交融,化為一體,卻使得元源星力驟然再次突飛猛進,一舉達到了三十八級的地步。?
元源松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卻是吃了一驚,只見密室內密麻遍布地上品水玉,又消失了大半,顯然就在剛才被自己吸納所致;而原本坐在正中蒲團上打坐的尚若若,不知什么時候站起身來,縮在密室地角落里,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身前護住嬌軀地兩根瑤臺清凈草,色澤灰枯,一枚枚巨大的倒刺消失無蹤,似乎經過一場大戰、受損嚴重所致。?
而尚若若身上衣衫破碎,長發凌亂,嬌軀雪白滑膩的肌膚,一絲絲血跡隱約滲出。?
對于自己身上的傷勢,尚若若似乎根本沒有感覺,一雙大眼睛卻是無比緊張,關切的定定看著元源,見元源睜開雙眼,神光充盈,神完氣足,顯然功德圓滿,才驟然松了口氣,卻嬌軀一下子挨著墻壁,軟在了地上。?
元源一見這等情形,心下頓時明了,上前將尚若若抱起,喂了她兩粒丹藥,一臉愧疚的道:“是我不好,剛才收服血煞開天斧,忘記你還在密室,卻是帶累你了。”?
尚若若搖了搖頭,皺著小鼻子,甜甜一笑,道:“你想必不知道,剛才為了抗衡你散發出的威壓、劍氣,我全力以赴,居然星力又有進展,一下子又提升了一級。而經過我這段時間的密室修煉,我現在星力你猜多少級了?”?
知道尚若若這么說,是故意讓自己寬心,元源心頭更是愧疚,強笑著搖了搖頭,卻是伸手輕撫她的背心,一團醇和星力她的體內,恢復她消耗的星力。?
尚若若揮舞著小拳頭,用力的道:“二十七級了!”?
元源欣慰的點了點頭,就此輕輕抱著她,也不放開;兩人好久沒有這般單獨呆在一起了,尚若若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兩人就此享受這難得的兩人獨處的祥和安寧的氛圍……?
———————?
這算標題黨不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