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渝城豪豬酒館。水仙花貴賓廳六一頭銀發(fā)的令狐相,愜意的依靠在元源原先坐過的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只盛了半杯紅酒的水晶杯,一臉陶醉的不住小口品著。而一名爆乳翹臀、無比妖艷的少女,身著暴露的及胸短裙,半跪在他身前,手里拎著一只水晶酒樽,不住給他添加著紅酒。
那少女似乎對他頗為畏懼,臉色隱隱透出些許驚惶,看上去像是伺候大灰狼的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拎著水晶酒樽的手不住微微顫抖著,好幾次不是沒有來得及到,就走到酒過程匆忙、差點給令狐相倒了一身。
一絲不芶的模仿著元源香艷奢侈生活的令狐相,對此毫不在意,反而樂此不疲,甚至伸手還有閑心摸了那少女的下巴一把。哪知他這一把摸下來,更將那少女嚇得要死,臉色慘白的如同羊皮紙,差點沒有當(dāng)場昏過去。
看著少女的神色,令狐相大為狐疑,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心頭郁悶而又不解:難道自己長得很像壞人嗎,這小妞兒用得著怕自己這么厲害?要知道,直到現(xiàn)在自己可還是貨真價實的童子雞,不像那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老大,表面看一本正經(jīng)。實則一肚子齷齪下流,在星域中玩勁。那可叫一個奢靡淫逸!
想到老大竟然先一步脫離了純陽之境,而號稱“花叢中魔鬼”的自己。至今卻仍舊是不摻絲毫水分的處貨,不甘人后的令狐相。想起來就心里如同貓撓一樣,對于自己的老大自然也是貶低了再貶低、鄙視了再鄙視。
此時經(jīng)過巴赫那表面凜然忠義、實則最喜歡八卦的無恥嘴碎老男人的一番不遺余力的宣揚,此時元源與兩女的那點兒事兒,是鬧得沸沸揚揚,整個統(tǒng)領(lǐng)府的高層無人不知,反而也就三人還被蒙在鼓里。
令狐相卻是不知,他此時在整個泰雅行省,也算是一言九鼎、至高無上的大人物了,對于香艷少女這等在酒館里討生活的底層人來說,天生就充滿了神秘與威嚴(yán)感。
當(dāng)然身份到是其次,關(guān)鍵是他隨著元源第一次來豪豬酒館時,依仗著有幾個臭錢,要求在人家吧臺上撒尿,侍者不同意,他就大打出手,將人家一通好扁,如此卻是直接使得他臭名遠(yuǎn)揚,在豪豬酒館內(nèi)成為了惡霸一類的人物,人人畏之如虎。
而今這廝將豪豬酒館選為大本營。在此坐鎮(zhèn),進(jìn)入包廂后不等屁股坐穩(wěn)。先迫不及待張口就點一名美女來陪酒。雖然實際上這不過是內(nèi)心不住騷動的他,刻意模仿自己心頭極為崇拜的老大的香艷生活的一次隨意舉動,然而聽在酒館老板耳里,可是直接變了味。
心頭馬上將他哉入禽獸的行列的酒館老板,只覺嘴里發(fā)苦,腿肚子安抖。他開的這家“豪豬”酒館,在亞渝城可是家底清白,根本就不搞這類業(yè)務(wù)的,而今如果被這一頭銀發(fā)的小霸王,開了此例,在包廂內(nèi)對陪酒女郎來個霸王硬上弓,搞天搞的。以后就怕后患無窮。但像令狐相這等新晉的貴族、大人物,又是萬萬得罪不得的,酒館老板無奈之下。硬著頭皮問了句:“不知大人喜歡那個類型的?”
“豐乳肥臀!”令狐相大言不慚,張口就來,并且“嘿嘿”不住淫笑著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豐腴類型,那樣可以用手捧著啃,實在!
告訴你,可別拿那些不入流的貨色來糊弄我,我可是此道老手了。”
一聽令狐相的這句充滿了恐嚇的話,酒館老板又差點沒有昏過去。最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威逼利誘雙管齊下,才說動了這名豐滿美女前來陪侍。這名豐滿少女久聞令狐相的“變態(tài)。美名,雖然酒館老板承諾了大筆好處費,還是如同獻(xiàn)祭的羔羊般,心頭充滿了步入刑場的恐懼感。
出身帝國中部的一個低等貴族世家的她,因為父親觸犯帝國律法。從而全家被發(fā)配西疆而來;雖然父親散盡私財,賄賠了亞渝城的官員。總算沒有全家淪落成為凄慘的礦工,但為了生活,她依舊不得不放下貴族小姐的架子,前來“豪豬”酒館擔(dān)任陪酒侍女。哪知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向身體康健的父親,來到西疆水土不服,一下患上了重病,而由于沒有錢請星師用星術(shù)醫(yī)療,病情加重,日甚一日。
于是為了父親,豐腴少女是急需用錢,這在酒館內(nèi)幾乎是人人盡知的事情。而酒館老板為了滿足令狐相,自然而然選擇了她,利用豐厚報酬買下她來獻(xiàn)祭給令狐相。
自己身世清白,也走出身貴族,而今為了錢竟然要出賣身體與色相。豐腴少女心頭黯然,加上對令狐相的恐懼,動作、神態(tài)理所當(dāng)然就不那么自然。
就在令狐相一邊狐疑的打量著這豐腴少女,一邊為“自己長得像壞人”這個問題大為傷神時,忽然包廂的門被自外重重撞開,接著一名蓬頭垢面、無比凄慘的青年星師,跌跌撞撞撲了進(jìn)來。一見到令狐相,如同失群的小雞看到了老母雞,一頭上,抱著令狐相的雙腿就號開了:“大人,嗚嗚。你噸我們父子做主啊!嗚嗚,這個世界太黑暗了,人生太悲慘了,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嗚嗚
只見那青年星師,原本身上披掛著一件猩紅色的純手工制作的精良披風(fēng),此時已然稀巴爛,破爛不堪,而亮的幾乎能夠當(dāng)做鏡子用的銀甲,也嚴(yán)重扭冉變形,污穢不堪,至于原本算得上俊秀的面容,此時更青紫遍布,高高腫起,如同嚴(yán)重變形的豬頭。然而自他的眉眼中,依稀可以看出正是一向以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兒自詡的、亞渝城的秦冕少城
。
令狐相一下跳起身來。看著可憐巴巴、如同慘遭蹂躪的無助少女般的秦冕少城主,目瞪口呆。半天才“唯唯”抽著涼氣道:“你、你這是怎么回事?站起身來,好好回話。”
“是,大人!”秦冕少城主悲憤滿腹,爬起身來,哭喪著臉道:“我護(hù)送著父親大人,前去總督府,接任總督職權(quán);哪知蒙飛總督那老不死的,權(quán)迷心竅,畜生無比,不但不讓位,反而對我們父子出言不遜,大罵我父親狼心狗肺。以下犯上。我父親與他理論,他惱羞成怒,下令手下星衛(wèi)將我們父子給團(tuán)團(tuán)包圍,劈頭蓋臉一通毒打。我看勢頭不對,在星衛(wèi)的掩護(hù)下,先抽身逃了出來,可父親卻是失陷在了那兒。
大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們父子做主啊,朗朗乾坤,竟然還會發(fā)生如此令人發(fā)指的事情,蒙飛總督的舉動,這簡直是裸赤赤的對統(tǒng)領(lǐng)府的不敬啊。”
令狐相聽著秦冕少城主的敘述,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緩緩又坐回沙發(fā)上,冷冷道:“難道你們爺倆沒有告訴他,你是奉統(tǒng)領(lǐng)府的命令,前去接替他的位置的?”
“說了,怎么沒有說?”秦冕少城主叫起了撞天屈,大聲道,“父親不但說自己奉了元源統(tǒng)領(lǐng)的命令,更將任命書交給那廝詳看。哪知不說還好,一說那廝更囂張、瘋狂起來,直接連任命書也撕了個粉碎,真是太沒有人性了。”一邊說著,秦冕少城主臉上不由浮現(xiàn)起一抹兒驚惶,顯然總督府發(fā)生的事情,對他來說打擊很大。
令狐相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即自然而然對著豐腴少女一遞,一邊目光閃爍,心頭不住思索著這件事背后是不是隱藏什么貓膩。
那少女見一向在城中飛揚跋扈的秦冕少城主,被打得凄慘無比變成豬頭,而惡魔一般的令狐相。又臉色陰沉的嚇人,一股兇厲陰森的殺氣在包廂內(nèi)鼓蕩,禁不住驚嚇的魂不附體,暗自不住猜測:自己無意間知道了這些大人物之間的爭斗,據(jù)聞他們向來都是心狠手辣,不會把自己給滅口吧?
如此想著,那少女嬌軀不住哆嗦著,呆呆看著令狐相遞過來的杯子,拎著酒樽向里倒酒。不知怎的手一抖,竟然一下倒在了外面,給令狐相濺了一袖子。
“姐姐,你給點兒敬業(yè)精神好不好?有點兒愛心好不好?到個酒都這么心不在焉,要知道我的這件星甲可是很貴的。”令狐相尖叫一聲,心痛的看著自己珍若性命的“海龍幻晶星甲”上面濺上的慘紅酒跡,對少女不滿的叫道。他轉(zhuǎn)過頭,見少女在他的呵斥下,一臉驚惶無助、臉色慘白,似乎馬上就要昏過去,禁不住心頭郁悶更盛,一句“我還是處男,你不用像防狼一樣防著我吧”差點脫口噴出。
令狐相搖了搖頭,時少女?dāng)[了擺手,無比喪氣的道:“算了,我們有事情要談,你出去吧。這兒不用你陪侍了。”
豐腴少女大吃一驚。一時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驚喜交集,如蒙大赦,自地上爬起身來,對著包廂外就倉皇奔去。
“站住!”就在她剛才小跑到包廂門口,令狐相冷冷的聲音忽然自后傳來,少女由重生的欣喜重新跌入絕望的深淵,全身一軟,雙股戰(zhàn)栗,極度恐懼之下,不但沒有絲毫勇氣回過身去,更差點沒有直接癱在
。
令狐相緩步走到她的跟前,皺眉看著她,一臉不耐的道:“你跑什么急做什么,不要錢了?”說著拉她的手,放了一塊錢幣進(jìn)去,無比郁悶的道:“我是那種享受服務(wù)不給錢的不良人士嗎?不過連個酒都倒不好,一點兒也不專業(yè),我對你的服務(wù)很不滿意!現(xiàn)在走吧!”
豐腴少女呆愣愣的看著令狐相,腦袋一陣陣暈眩:這銀發(fā)小霸王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招自己來。僅僅為的就是讓自己給他倒酒,而不是心懷不軌、想著干點兒別的什么事兒?
但豐腴少女沒有時間詳細(xì)思考了,在令狐相的催促下。腦袋一陣陣迷糊,昏頭漲腦的走出了包廂。
一直提心吊膽侯在包廂外的老板,一見少女出來,并且全身上下完好無損,禁不住大為驚訝。“吃吃”的道:“你、你怎么衣裙整齊的就出來了?”
豐腴少女現(xiàn)在仍舊沒有自震驚中醒來,聞言呆愣愣的道:“那位大人就讓口也倒酒,什么別的事兒也沒有干。而后來秦冕少城主進(jìn)噸一他們有事情要談,就讓我出來了,不過,他、他還付了我錢。”說著,少女展開手掌。向著掌心那枚沉甸甸的錢幣看去。下一玄豐腴少女忽然小口張大。雙眼瞪圓,一臉的難以置信,只見一枚紫水晶幣。散發(fā)著柔和溫潤的淡紫光芒,靜靜的躺在她白哲的掌心上。這名豐腴少女,不過是“豪豬”酒館的一名陪酒侍女,收入微薄,這枚價值千枚金幣的紫水晶幣,她即使干上十年,也是根本賺取不到的。而作為帝國上等貴族之間流通的貨幣,即使豐腴少女原先家族的族長、她的父親,一輩子也從來沒有看到過。
“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可那小子、不,這位大人,是一位仁慈的正人君子?可恚么看也不像啊!”頗為有些羨慕的看著那枚紫水晶幣,酒館老板也呆住了,皺眉無比狐疑的道。
趕豐腴少女離開包廂,令狐相用手指彈著額頭,皺緊眉頭,暗中不住思索著:西疆四省歸于統(tǒng)領(lǐng)府統(tǒng)轄,而今已成大勢所趨,任誰也阻擋不了;況且此時希爾羅、泰雅兩省的舊主一西夏公國的白玫瑰大公,也對老大俯首帖耳。在西疆四省傳得人人盡知。此時這泰雅行省的總督,突然鬧出了這么一出,毒打替代他擔(dān)任總督的官員,這其中卻是透著古怪,莫非藏有什么貓膩?
見令狐相一臉?biāo)尖猓蛔砘卦诎鼛麅?nèi)踱著步,秦冕少城主眼巴巴的看著他,想要說話,又怕打擾了他,從而不敢開口,卻是無比的憋屈站立那兒。
元源導(dǎo)裴拓殿下在這間包廂內(nèi)談判完畢后,并且暗中定下了詳細(xì)的盟約,立即匆匆返回統(tǒng)領(lǐng)府而奔。臨走他指示戰(zhàn)共工坐鎮(zhèn)希爾羅,調(diào)來令狐相鎮(zhèn)守泰雅,命兩人盡快將兩省控制手中,歸于統(tǒng)領(lǐng)府下轄統(tǒng)御。為了表彰秦冕的功勞,元源又并且明確指示,提拔秦冕的父親秦怡城主。擔(dān)任泰雅行省的總督,秦冕接替其父,擔(dān)任亞渝城城主。至于原先的行省總督蒙飛伯爵,保留爵位,責(zé)令退休,回家養(yǎng)老。
看在白玫瑰大公識情識趣的份上,元源不欲己甚,對于他推薦的總督、城主的人選,僅僅一律統(tǒng)統(tǒng)免職,還是給他們保留了爵位,而沒有全部下獄。哪知還是有些人不知死活,拿著元源的仁慈當(dāng)若軟弱,竟然公然毒打他派去的接替的官員。
雖然情知這件事的背后,絕對不會簡單,這位蒙飛總督不是傻逼,敢這么做必然有所依仗,但令狐相更清楚,此時原先歸于西夏公國的這兩大行省。在此新舊勢力交替之時,并不怎么安定,不甘失敗的舊有勢力蠢蠢欲動,盡數(shù)在暗中伺機反撲,如果此次危機不能夠盡快雷厲風(fēng)行的平息,殺一倍百,徹底威懾住他們,就怕以后新任城主們上任,都會被一一給拒之門外,從而直接影響到元源盡快控制西疆四省的既定方針。
因此,無論這位蒙飛總督是真正背后有人、有恃無恐,還是一個徹底的傻逼,他既然做出了這件事,就一定要干脆利落的將他的風(fēng)頭給徹底打下去。
想到這兒。令狐相雙眼精光一閃,將水晶杯內(nèi)紅酒一飲而盡,隨即往地面上一摔。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猙獰而陰厲的笑容,大喝道:“這位總督大人既然敢無視統(tǒng)領(lǐng)府的政令,毆打新任總督,這還有什么可說的?馬上給我集結(jié)全部弟兄,跟隨我前去總督府,干他娘的”。
秦冕少城主一聽,頓時大喜,立即奔了出去。
二分鐘后。五百名身披“海龍幻晶星甲。”精銳強悍、舉手投足間強大星力波動散發(fā)的星衛(wèi),在趾高氣揚的令狐相的帶領(lǐng)下,氣勢洶洶,如同狂風(fēng)般卷過亞渝城的大街,對著城中央的總督府直直沖去。
元源的統(tǒng)領(lǐng)府所用兵力,此時全部分散在西疆四省,由他的各位心腹下屬統(tǒng)領(lǐng)。
而戰(zhàn)斗力最為驚人的三千“龍鑲親衛(wèi)”此時卻是大多交給了維利殿主。去殲滅泰雅、希爾羅兩大行省的星辰分殿、星辰所而去,因此令狐相此時手頭上統(tǒng)御的,不過僅僅五百名星衛(wèi)而已,就是原先收編自統(tǒng)領(lǐng)駐地的那六千名普通星衛(wèi)中的一部分。
而跟隨元源日久,隨著大批的好處不斷砸落下來,加上實力提升飛速,這批原先普通星衛(wèi)也不再普通。其中一千名資質(zhì)最佳的,被選拔出來,加入了“龍鑲親衛(wèi)”;而剩余的五千名,也隱然成為了元源手下的中堅軍事力量。忠誠度幾乎已經(jīng)不在三千龍禳親衛(wèi)之下。
原本這批星衛(wèi)是撈不到披掛“海龍幻晶星甲”的。但元源擊斃裴不后,裴拓被華光大帝立為儲君,手里掌握了權(quán)力。再與元源談判時,為感謝他,特意又大手筆送了他一萬套,于是元源而今的下屬星衛(wèi),幾乎人人都能夠披掛這等變態(tài)星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