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石雙臂虎虎生風(fēng),每一拳下去都力道十足,這些半尸人大概安息的時間太久了,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反應(yīng)極慢,身體素質(zhì)也不如正常人扛打。
唯一可取處,就是他們沒有痛感,只要不是一招斃命,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幾個回合過后,半尸人逐漸的包圍了邱邱石仍在不予余力的戰(zhàn)斗。
站在后面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邱石是為了我才踏上這條血路的石。
囑咐了白如夢兩句,讓她不要動,趕忙加入了戰(zhàn)斗,然而,我的加入并沒有左右戰(zhàn)局,不知疲倦的半尸人逐漸占據(jù)主動
我和邱石都是警察,平時抓賊擒匪自然不在話下,但是眼前的這幫半尸人就像打不死一樣,一個半尸人跪在地上前行,膝蓋被邱石踹折,明顯的向后彎曲,但仍向前拼命撕扯。
他們不死就是我死。面對這一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半尸人,我豁出性命,雙拳出擊,平時的格斗套路根本用不上,完全是以騰出空間為主。
這種亂打起了效果,邱石得到喘息的機會,凌厲的身手,揮灑的招招兇猛,每一拳打出去都掛著勁風(fēng)。
我也是拼出老命,連踢帶踹,就不知道這幫人體內(nèi)有沒有毒,不然,我早就上嘴咬了。
正當(dāng)我在忘情的搏擊時,邱石一個馬步?jīng)]站穩(wěn),腳下踢到一具尸體,半尸人就像智能一樣,將邱石撲到。
我連忙向辦公室喊去,“秦大師,不好了,邱哥倒地了,您快出來幫忙。”
可惜,我的求救沒有得到秦絕的回音,一只半尸人緊緊掐住邱石的脖子,張開血噴大口,鮮紅的舌頭,就像色素洗滌過一般,紅得神人。
邱石的臉已經(jīng)憋成醬紫色,我領(lǐng)教過半尸人的力氣,遠遠超越一個正常人的水平,身體內(nèi)好像有無窮無盡的能源。
來不及管那么多了,先救人為主,我放棄眼前的搏殺,沖到邱石身前,奮起一腳踹開眼前的半尸人,邱石瞪大眼睛喘著粗氣,終于得到自由,貪婪的吸著空氣。
與其說這里是空氣,到不如說是臟氣,一股腥氣蔓延在整棟實驗樓內(nèi),伴隨著福爾馬林的味道,真是讓人作嘔。
好景不長,邱石得到解脫,我被身后的半尸人一把抓住頭發(fā),隨著強大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
轉(zhuǎn)瞬之間,我已經(jīng)被三四個半尸人撲到,強大的拳勁,捶在我的肚子上,就像被車撞過一樣。
此時,也顧不得疼不疼了,以腰為軸,躺在地上原地打轉(zhuǎn),經(jīng)過半尸人時候,手腳并用出擊。
邱石看著被動架勢,緊張的說道:“小孫,撐住!”轉(zhuǎn)頭向辦公室里面喊去,“老秦,快出來幫忙!”
可惜,邱石的喊話,跟我效果一樣,辦公室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站不起身,無法還手,死,是遲早的事兒
,就在我快絕望的時候,一道鬼魅的身影從我身前掠過,身法輕盈,干凈利落。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如夢動手了,差點忘了,白如夢的身手也不次于我,畢竟女特警的套路。
這下有希望了,白如夢踢開包圍我的半尸人,將我拉起,戰(zhàn)斗之余,我忽然看到辦公室內(nèi)一道陰冷的眼光,是秦絕。
秦絕為什么在白如夢出手的時候現(xiàn)身。
靠,難道秦大師看上白如夢了?怪不得呢,昨晚留宿的事宜,秦絕不發(fā)表意見,剛才又那么情深意長的看著白如夢。
越想越怒火中燒,滿懷的憤怒,全部發(fā)泄在半尸人身上,力氣也一下子足了起來。
橫起手臂,半勾拳掄向半尸人的腦袋,“噗!”一聲悶響,尸體直挺挺的飛出,倒在地上,腦袋呈180度彎曲,不動彈。
操,人都是逼出來的,我見這招有了效果,混起全身的力氣,看見半尸人就是頓猛捶,平時的格斗技巧,擒拿,以及摔跤,對付他們,全都不管用。
胡同里的野蠻打架套路,倒是很有奇效,果然,沒過幾分鐘,我們?nèi)寺?lián)手的威力,著實給了這群半尸人痛頭一擊,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能起來的。
邱石喘了兩口粗氣,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得破破爛爛,我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都疼,撩開衣服,肚子上一大片淤青。
邱石看著地上“真正”的尸體,皺著眉頭,走到秦絕身前,“老秦,玩笑不是這么開的。”
秦絕漫不經(jīng)心的點燃一顆煙,叼在嘴里,冷冷地說道:“老邱,虧你自稱特種兵,對付幾個不會喘氣的人,那么半天。”
邱石氣得,雙眼都快噴火了,就是拿秦絕沒轍。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白如夢,上下掃了一圈,沒有受傷,松了一口氣。
“怎么?是關(guān)心我嗎?還是要謝謝我,又救了你一命。”白如夢對我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隨和,就像兩小無猜的同桌一樣。
白如夢露出迷人的笑容,那么不真實的美感,仿佛遙不可及,漸漸地,笑容消失,直直地看著我身后。
我也感覺到我身后一股無形的壓迫,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秦絕那獨有的傲冷眼神,“秦大師!”我顫顫巍巍的說道。
“躲開!”秦絕說完,意思很明顯,讓我閃到一邊去,單獨和白如夢談話。
我靠,大師就可以無法無天嗎?讓我躲開,男人的尊嚴(yán)何在。
我迎上秦絕的目光,絲毫不動。
秦絕壓低了眼神,微微皺眉,“別讓我說第二遍。”
看出我像示威一樣站在秦絕面前,邱石馬上走過來,將我拽到一邊去,小聲說道:“小孫,你想什么呢?”
邱石意識到我不自然,又看了看白如夢和秦絕,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將我拉到更遠的位置,幽怨
的眼神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小孫,不是當(dāng)哥哥的說你,你們才認(rèn)識幾天啊!動感情了。”
“沒有!”我想都沒想的說完,但眼神不停地瞟向遠處的白如夢和秦絕。
忽然,一只大手擋在我眼前,邱石將我腦袋掰正,臉上的笑容,似嘲笑,又似無奈,“比你多吃幾年飯,見得人多,你還嫩點,白如夢長得的確很漂亮,但她不適合你。”
“有什么不適合的?你情我愿,還不讓人談戀愛了?”我又是脫口而出。
說完,我就傻眼了,一時情急,心里的想法全讓邱石給騙去了。
邱石再次無奈,搖著腦袋對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女孩來歷不明,而且隱藏的很深。”
笑話,簡直天大的笑話,“邱哥,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我的眼神又向白如夢那邊望去。
邱石擋在我的身前,語氣不再是那么平和,多了幾分嚴(yán)厲,“兄弟,聽人勸,吃飽飯,老秦早就看出白如夢有問題了。”
說罷,邱石閃開身子,我看到秦絕離白如夢很近,似乎很親密的交談著什么,白如夢可憐的眼神,正在委屈的看著秦絕。
邱石抬手拽過我的下巴,但眼神依舊死盯著那個方向,不錯,邱石懷疑的有道理,白如夢的確身份不明,對于她的出身我一點都不了解。
而且還是在犯罪窩里,我相信白如夢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但我不愿相信她身后有什么玄機。
但是邱石的話,也不無道理,我的女友小娜含冤而死,而我現(xiàn)在卻很在意白如夢,想到這里,我真是該死,慚愧的低下頭。
白如夢和秦絕的談話結(jié)束,走過來的同時,沒看出二人有什么變化。
秦絕站在鋼化大門前,冷冷地說道:“看來,那個什么教授是不會出現(xiàn)了。”單手扶著門,手臂微微顫抖,我眼中的畫面,秦絕手臂上的布料,只是微微抖動了一下,“咔嚓!”一聲輕微的脆響,大門應(yīng)聲而開。
我受過高等教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一定以為這是在變魔術(shù),我仔細(xì)看著門鎖的位置,一道深深的裂痕!
這是劣質(zhì)門嗎?據(jù)我所知,這和中央銀行用的一套設(shè)備,無論子彈還是爆破彈,都不能將其打開,我在警校的時候,專門上過這堂課程。
按照人身體的肌肉結(jié)構(gòu),要徒手打開這扇門,至少需要幾千斤的力道,但是,秦絕的發(fā)力點在哪里?
“小孫,快點!”邱石在遠處喊我。
車內(nèi),秦絕冷冷地說道:“白小姐,你認(rèn)為丁教授會在哪里!”
白如夢搖了搖腦袋,“我只知道他的住處,不過……他怎么可能會在家呢。”
汽車剛剛發(fā)動,“停車!”秦絕冷冷地喝道:“剛才我們忽略了一點,樓道內(nèi)的廣播!監(jiān)控室在哪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