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們對那種殺傷力的恐懼至今記憶猶新,在酒吧,這件事被津津樂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們漸漸遺忘。
卡爾帶給人們的也只剩笑料而已。
家沒了,全家人只能擠進別人家里,胖子和英姬和父母去住,大個和金帶了兩個孩子搬進另外一家與四口將就,只剩我們這五口之家。
一男四女似乎沒人愿意接受這種組合,在街燈亮起之際,阿諾開了車來,將喇叭按的嘎嘎響:“去我那吧,東面的房子還沒收拾妥。”
小欣還在催促大兵們搶救地下室,好在安全門夠嚴密實驗室沒受到損壞,在門開啟的一刻我已經決定,先和四女回黑堡住幾天。
婉拒阿諾的邀請送走他,我門幾人來到實驗室,這次實驗器材沒受到損失,也只是碎了幾瓶N7而已,小欣的心肝寶貝們沒事,她干裂的唇下重新露出笑容。
小欣拿了兩只今晚要用的N4,鎖上門掩蓋一下后和眾人回到黑堡,我有點累,與剛納談了沒多久上樓休息,將N4注射體內后昏沉沉睡去。
夢中事物清晰,我成了主角,偶爾也是旁觀者,一只小螳螂被我凝視竟然呆立不敢亂動,那東西就和油炸的薯片一樣香甜被吞進肚子……
醒來之際我猛然惡心,喝口水漱漱口才感覺好不少,黑暗的大床上凝雪睜開眼睛,瞳孔里殷紅一片。
早已熟悉了這雙嚇人的雙眸,我摸摸她的臉:“每天被我枕著,會不會很累?”
“我也已經習慣了,不被你枕著也睡不著。”凝雪拍拍我的手背微笑:“知道嗎?其實我現在作息時間有點亂,看你們都睡我也沒趣,啃種夜里打盹,挺好笑的一件事。”
我重新趴在她的小腹上摸著凝雪的臉頰,感受到手上傳回的冰涼觸感心里很難過,凝雪是為了我才決定不變回真正女人的,這里越來越接近文明社會人們的生活漸漸正規起來,啃種要背負的,也許是許多罵名。
白天在查爾斯的時候,我瞥到很多平民都懼怕凝雪,望著她從指骨里探出的骨刀往后躲避,人們就是這樣,曾經就是這三根骨刀陪著這個曾經坐在辦公室的御姐,幫助他們一次次從僵尸手中奪回了人們正常的生活幸福的家和摯愛的親人,現在,她竟然開始遭到嫌惡。
這不公平。
凝雪小手撫摸我的臉頰:“怎么了?別想那么多,我都習慣了。”
“你能感受到我所想,我替他們說句對不起,我們也曾經是人類,無助和彷徨下也會那樣。”
凝雪沉默,黑暗的室內只剩兩個人和我一人的呼吸……
午夜十二點整,小欣揉著蓬松的眼睛端著托盤進來,用藥棉擦擦我的肱二頭肌還在嘟囔:“困死了,害的人家還要上三樓來,我也要在這睡。”
嗤…
…
N4注入我身體,小欣將注射槍托盤里一丟鉆進大床往我懷里擠,凝雪摟著我,我摟著小欣,這張大床有點擠,但很暖和。
清晨,士兵的操練軍號還沒響起,早起習慣下愛麗絲已經去林邊弄了青菜回來,每次我們回黑堡唐和強森李貞賢幾個都會過來蹭飯,加上琳和維娜大家在一起熱鬧。
估計是人老了都喜歡熱鬧,剛納每每享受這個時刻,即使一大早也喝了三杯白的,將紅酒推到一邊用手點指白酒:“楊,你們中國人確實很神奇,很多神奇的發明,白酒算是一種,勁頭足就像中國姑娘。”
“爸爸。”愛麗絲看見小塔和小欣同時低頭趕忙讓父親住嘴。
剛納哈哈笑的不停,他今天心情很好,用拐杖撐起身體往廢棄市區方向指去:“防御措施都完善了,沙巴克也被派去守護,科特市昨天來了人要求磋商,將這邊與他們那聯盟,你覺得怎么樣?”
我聳肩:“早晚要聯合的,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要技術沒有,要人才我們可以供應,都是咱們自己帶出來的人,我不相信背叛這件事會出現在咱們的背后。”
剛納還是搖頭:“這還不夠我向他們提出了要求,作為合作伙伴軍用物資必須供應我們,那些聯盟軍的都是老狐貍,他們的套路想用我們來打下江山他們來坐,放心,不會讓他們得意的。”
這我就放心了,圣龍最近沉默的很蹊蹺,黑狼竟然也偃旗息鼓,只有黑手套還在張牙舞爪,如果有機會,逮住了一頓掐,就不信掐不死它。
估計是白酒的作用,剛納興奮的又倒了一杯,擔心父親身體愛麗絲端起酒杯搶喝了一半,剩下的菜塞給剛納,但中國白酒的辛辣嗆的愛麗絲咳嗽不停,在我肩上使勁擂。
“報告。”唐身后跑進來一個士兵,在大廳門口收住腳步軍禮標準。
唐揮揮手,接過士兵拿來的東西看看后起身遞給我:“是中國福建軍方電臺,似乎是加密電文。”
“翻譯過來沒有?”我問。
唐用手指捻著最后幾個字不解:“只剩這三個字沒解開,你看——”
“臺兒莊?”我聽過那場戰役,很慘,電報本子上面翻譯過來是,妹電,國防被踩踏急需支援,慘烈可比臺兒莊。
小妹這丫頭,真不給消停日子過,我將雙手抱懷噓口氣,望了天花板好久才起身:“爸爸,這幾天查爾斯的房子沒修好,讓愛麗絲在這邊陪您幾天,我要回國一趟,那邊戰事吃緊,不知道是哪股勢力在朝著中國邊防線壓進,我必須回去一趟。”
“需要什么你盡管說,我們有人有槍。”唐第一個表態。
強森和李貞賢也同時點頭,剛納豎起手指比劃:“替我向國方問好,另外我有個建議,覺得你想要摸清情況,最好低調
一些,比如暫時隱藏能力。”
我點頭表示理解,讓凝雪會查爾斯準備一些N4我帶上直接跳躍回國。
早上八點二十七分,落腳地點越南、中國邊境,凝雪還是有些不放心,將帶來的一只狙擊槍放在我身邊,“你確定不帶寶寶嗎?”
我搖頭,和她親吻一下看著美女消失,抬眼鎖定北面的界碑,從這穿過去就是中國,三千里左右就能到……凝雪這傻孩子,傳送還是有限制啊。
狙擊槍身上一跨,抬腳朝著北面飛奔,踩踏界碑直插東南沿海。
時速每小時六百公里,四個小時候穿過海南,所過之處許多日本獵人在朝著北面推進,跟著大部隊后面圍剿中國民間組織,再次六個小時奔馳抵達廣西南寧,恰好小妹的聯絡器被連通,我噓口氣停在一處光禿禿山頂,穩住身體后找到個小溪跳進去冷卻……
“小妹,你在哪?”
“你怎么才來呀,你在哪,我在廣西。”
“我也在,好像到南寧了,你老哥我兩條腿跑路的。”
“聽說過葫蘆蕩嗎,也叫白毛嶺,三天后咱們在那匯合,你自己小心點。”
她關了通訊器,我將背包甩下翻出中國地圖,該死,比例太大沒顯示什么白毛嶺,只能找個向導再說。
小溪水很涼,脫光了搓搓洗洗,身上的燥熱一曲不復返,我瞄著自己胯下這條嘿嘿笑,老天保佑找到個妹子向導吧,一夜晴的那種干完不用負責,想想都爽。
奔跑了一天衣服都餿了,都按進水里洗洗,上岸后懶洋洋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衣服干了穿上才舒服。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
大爺,這聲音好熟,我翻身跳進小溪里躲避,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在拍電影。
聲音是從對面林中傳來的,很遠處的小路上,兩個青年用左輪槍盯著一個矮個子國人朝這邊走來,手里拎著魚竿和水桶。
罵聲不停的正是那兩個青年,我彎腰,將衣服背包和槍抱起竄上,一百米外落在樹林邊隱藏。
小日本真休閑,過來侵略還釣魚養生,他們出現在這邊,那林子里一定有房子。
三人來到小溪邊,兩個西裝青年中一人拿出一支手銬,將國人爺們往樹杈上一拷之后坐下開始釣魚,偶爾還回頭嘿嘿笑著揶揄:“別掙扎了中國垃圾,我的隊長正在‘拷問’你的妻子,她一定會說的,上面的嘴不說,下面也一定會說的。”
“草泥馬!日本人你們不得好死,臥槽你們祖宗。”手銬太結實,那大哥手腕被蹭的流血也只能干嚎。
我皺眉,來不及穿衣服往林子里跑,還是晚了,貼著私家修葺的小路靠近林中別墅后,已經聽到里面有女人在哭,那聲音男人都懂,被一邊干一邊哭罵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