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晚飯之前,鎖天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接過來一瞧,呦,竟然還是婚禮請柬,說實話這東西真的已經(jīng)很少見了。
以前的時候,親戚本家有紅白喜事都是直接電話聯(lián)繫,因爲(wèi)爸媽不在,而我和陽陽又是小輩,所以並不需要下請柬,就算是偶爾一些遠(yuǎn)家親戚送來了,也只是象徵性的一個空殼子,店裡十塊錢一打的那種,連新娘新郎的名字都不寫,大多是送請柬的人口頭告知,或者直接打個電話。
而鎖天帶回來的這個,上面不僅有新郎新娘的名字,甚至還有兩人的婚紗合影,請柬通體是嫩粉色,外面還綁了一條絲帶,細(xì)緻的不得了。
韓雪接過去在手裡翻看了兩圈,砸吧著嘴直表示嫉妒,徐淑似乎是聽不得她這話,冷冷的哼了一聲,起身就上樓回屋去了。
留下衆(zhòng)人面面相覷,韓雪卻不在意,對著鎖天開口問道:“這誰啊,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大費(fèi)周章的整出婚禮出來?”
鎖天看了她一眼:“a隊隊長,和研究絕密小組最高指揮員的女兒。”
“得,光聽這頭銜就啥也明白了,就是所謂了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唄?”
“看這請柬都製作的那麼細(xì)緻,婚禮的場面肯定更加的浪漫。”桃子從韓雪手裡接過請柬,滿臉憧憬的感嘆道。
“咔!差不多就行了啊你。”麗麗一把拿過桃子放在胸口處的請柬笑道:“趕明,我們在這,也給你跟周文辦一場。”
“可行了吧。”桃子泄氣的靠在沙發(fā)上:“不說別的,就那請柬上的漂亮絲帶,你能在咱們這找出來能比擬的東西麼?”
麗麗沒理他,打開請柬看了兩眼:“這個月十號?還有幾天就到了。”接著看向鎖天:“這是邀請你去參加麼?”
“恩。”鎖天點頭。
麗麗突然說起日期這才讓我猛然回想起,之前老爹說來帶小虎去隔離的日期是這個月中。
一旁的嘎子叔也明顯想到了這點,接著嘆了口氣看了我兩眼,又看了在一旁把鄭易易提溜來提溜去的小虎一眼,乾脆轉(zhuǎn)回身去收拾去廚房了。
吃過飯,沈風(fēng)大概洗過了澡,溼著頭髮就從樓上和周文一起下來了,以往他們回來吃過飯,上樓之後會洗過澡一覺睡到第二天出發(fā),今天大概訓(xùn)練強(qiáng)度輕鬆些,少有的下樓找我們聊天。
韓雪在沈風(fēng)下來的時候,神色突然變的十分奇怪,怔著看了兩眼後,就起身說要睡覺上樓去了。
剛坐下身的沈風(fēng)注意到她,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這夜貓子這麼早能睡得著?”
韓雪沒回答他的話,一溜煙的跑了。
麗麗和沈風(fēng)周文說起了小虎的事情,聽罷也只是多了兩個煩憂的人,他們倆也著實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
鎖天一直坐在一旁盯著地面看,沈風(fēng)想了一會後朝著他開口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麼?”
聞言鎖天擡頭看向他,頓了一下後搖頭:“沒有。”
周文頓了一下後對我問道:“那個人是怎麼和你說的?孩子的情況?”
“就是一大通孩子身上發(fā)現(xiàn)的奇怪現(xiàn)象,說什麼病毒在他身體內(nèi)不會擴(kuò)散,隨著傷口的痊癒,甚至病毒還會自行的死亡。”
沈風(fēng)微微擰了下眉頭:“這樣說就是小虎有可能拯救全人類?”這句話說完,瞧著一旁依舊在欺負(fù)鄭易易的小虎,沈風(fēng)自己大概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搞笑,自顧自的先輕笑出了聲。
“你別笑啊,這可是保不準(zhǔn)的。”麗麗接口道。
看了鎖天一眼,我猶豫了一下開口問:“你能不能跟他們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好歹讓我們每天能看到孩子,保證他是安全的。”
“這些命令全都是上面直接指派,他們沒有說話權(quán)。”鎖天說完,我忍不住沉沉的嘆了口氣。
“難道就只能這樣任由小虎被帶進(jìn)去?”
接下來的幾天,鎖天依舊早出晚歸,徐淑和韓雪期間相處稍稍緩和了一些,起碼兩人偶爾還會搭上兩句話。
不知是因爲(wèi)什麼原因,或許是心裡太過煎熬小虎的問題,我每天反倒要花更多的時間睡覺。
不是刻意的睡,而是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能讓我頭有個地方靠,就能安然的睡過去。
剛開始大家都以爲(wèi)是我夜裡沒休息好,可漸漸的隨著時間越睡越久,漸漸已經(jīng)發(fā)展成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在睡覺。
這下大家都有些擔(dān)心了起來,只要看到我睡著,就會過來喊醒,可剛開始還能喊醒,過了兩天之後,我就算能聽到他們喊我,也覺得渾身無力的根本就不想回答。
布魯諾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就在大傢俬下研究是不是把我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的時候,這種情況竟然神奇的緩和了下來,睡眠的時間減少了許多不說,精神狀態(tài)也好了很好。
終於在一次秘密交談之後,麗麗和韓雪徐淑把我扯到後院裡,塞給了我一樣?xùn)|西。
正準(zhǔn)備拿出來看,卻被麗麗阻止了,她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回屋裡的時候再拿出來看,記得要看說明書。”
接著就又沒頭沒腦的被他們仨扯進(jìn)了屋裡吃飯,期間我又幾次想悄悄看一眼口袋裡的東西,卻即刻被她們仨刷刷刷投過來的目光給壓制的不敢再有所動作。
陽陽注意到我們幾個之間的不對勁,問道:“韓雪姐你們幾個幹啥?瞪我姐好幾眼了。”
韓雪一筷子敲到他腦袋上:“小屁孩哪管那麼多,吃你的飯!”
“我也注意到了,你們幾個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沈風(fēng)也有些好奇。
他一說話,韓雪立即就悶頭開始吃飯不再吱聲,徐淑看了沈風(fēng)一眼笑著搖頭說:“不可說,不可說,可能是空歡喜,可能是大驚喜。”
沈風(fēng)看了徐淑一眼,對著我問道:“陳煬,你說。”
我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啥情況,剛她們仨把我扯出去,就塞了...”話還沒說完,就被韓雪啊啊啊的叫喚著打斷了:“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食不言寢不語知不知道?!吃飯吃飯吃飯,哪那麼多事。”
沈風(fēng)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低頭開始吃飯。
我注意到,徐淑和韓雪兩人的臉在看到那個笑容後都迅速的暗了下去。
特別是徐淑,滿臉失落的神情雖然被她可以掩飾著,卻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來。
原本坐在徐淑身旁的陳璞看了我們幾個一圈,最後又看了徐淑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後,啪的一下狠狠的放下碗,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直到陳璞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方向,嘎子叔才奇怪的問道:“這孩子最近怎麼神神叨叨的?你們誰惹著他了?”
我們都一致的搖頭。
徐淑嘆了口氣:“有誰能惹到他?一大早就不見人,到了晚上纔回來,問他去哪也不說,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什麼也不知道,多說他兩句,就板著臭臉跟誰欠了他錢一樣。”
“要我說,陳璞年紀(jì)也該過了叛逆期,最近這是怎麼了?跟變了個人似的,上次停雲(yún)不小心撞到他,直接一腳把停雲(yún)給踢倒了,我說小淑,孩子大了,該管也得管的。”麗麗說話的時候,嘎子叔的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
上次因爲(wèi)這件事情,嘎子叔氣的臉都紅了,又不好跟陳璞一個孩子計較,只能抱著停雲(yún)忍了下去。
徐淑仰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找個機(jī)會,我會跟他好好談?wù)劇!?
吃過飯由於氣氛不對勁,大家都選擇各自回屋,我把碗洗好之後,在門口等了會鎖天,差不多幾分鐘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駛來的車。
他由於胳膊受傷,最近都是別人送回來,期間甚至有兩次,是姓高的送他回來。
我想本部一定發(fā)生了什麼特別嚴(yán)重的情況,使得c隊和b隊不得不聯(lián)合起來,不然的話,他們倆死對頭怎麼會這樣相處在一起的。
和鎖天回到樓上,拿衣服進(jìn)到衛(wèi)生間裡洗澡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之前麗麗她們?nèi)o我的東西。
忙從兜裡掏出來,在看清盒子上的字的時候,整張臉迅速的綠了下來......
早x試紙?
她們給我這個幹嗎!
一陣抓狂之後,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幾天的昏昏欲睡,精神不振,食慾下降,這些...說起來確實好像有些符合情況...
回想了這半年來的情況,猶豫了一下,將丟在洗手檯上的盒子又拿回到了手裡,拆開後仔細(xì)看了下說明書,深深吸了口氣...
懂了,這下懂了...
難怪徐淑說,可能是驚喜,這尼瑪要是中獎了,可不就是驚喜了,給大家添個小鎖天!
一切就緒,在等待結(jié)果的幾分鐘時間裡,我不敢看測試紙,雙手神經(jīng)質(zhì)的捂著眼睛,還禁不住緊張的有些微微的抖,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大腦已經(jīng)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