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攔住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皇上看著眼前男子的眼神,還是有些不解。
“我不讓你們走,是為了你們好,原因到時候你們自然知道。接下來,趁著秘寶還未開啟,我會將我說知道的前因后果給你解答一下,也算是讓你死之前,能夠死個明白。”男子冷笑著說到。
“朕想知道,你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還有,你的長相,為什么這么像李王爺?”皇帝翻身下馬站在男子的面前,輕聲問到。
“我并不是李王爺,我只是一個小家族的棄子,僅此而已。至于長相……你看。”男子說完,便將自己臉上的皮肉一把撕開,真實的面孔也從人皮面具之下展現了出來。
看他的面孔,有些恐怖,臉上的刀痕抓痕不計其數,總的來說,這張臉已沒法看了。
“我的這張臉,死在權利,而我,也死在權利的紛爭之中。這一切又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這所謂的家族,這所謂的皇權,這所謂的家族大義,我為了每個人,能過上公平公正的日子,所以這些東西,我必須鏟除!我要讓這國家,從此再也不會因為強權而被壓迫!我要讓這些人民,再也不會被權利所壓迫!”男子說到這里,忍不住握緊了雙拳,無盡的殺意也是展現在了臉上。
“那你既然有好的提議,有好的理想,為什么不給朕上書提議,如果你提出來,朕一定會好好考慮,慎重更改的啊。”皇上對著眼前的男子攤了攤手,十分不解的問到。
“呵?上書?就憑你們朝廷這些頑固派,我的提議只要影響他們的利益,就會導致他們的權利伸向我,讓我早早的離開人世,而他們的不停反對,也會導致我的政策永遠無法實行。這么說來,慘無人道的法律都不可能改變,強權永遠都不可能解除,而像我這樣的情況,只會,一次又一次的重演,一次又一次的發生。”男子說到這里不僅,冷笑一聲,一滴苦澀的淚水也從他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皇上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對著眼前的男子輕聲說到:“你……究竟,經歷了什么?能跟朕,好好說一說嗎?”
“呵,好,那我就跟你好好講一講,我究竟經歷了什么。”男子的眼神中,透漏了些許的憂傷,緊接著又是深吸一口氣,緩緩敘述到:“我出生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家族中,而我的父親,也并只是家族中的一個普通人,沒有權利和地位的我們,只能生活在家族的最底層,活在家族的邊緣處。而我們的家族,也和很多個家族聯手過,說是為了創造一個小家族的共榮圈,讓小家族們都互相扶持,富強起來,剛開始,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畢竟能夠看到自己家族的發展,是再好不過的事。但我后來才發現,這個共榮圈,其實十分的虛假,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能力大的家族也是不停的在壓榨著小家族,試圖榨干小家族的最后一絲用處。而我們的家族,就處于被壓榨的下等家族。”
“那你們家族為什么不退出這個圈子呢?”皇帝看著男子的表情有些迷茫,十分不解的問到。
“退出圈子?我們家族要是退出圈子,就只會被各個在圈子內的家族針對,像我們這種能力弱小的家族,連退出的資格都沒有。”男子說到這里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繼續說到:“但這圈子,也是有好處的,參與這個活動的家族都會定期舉行一次大型的聯誼,在那一次聯誼中,我看到了一個女仆,他是我們家族地位平平人家的女子,而我,也只有在聯誼會上才有機會見到她,她的容貌,她的聲音,她的舉止,都一點點的刻進了我的心內,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徹底屬于了她。所以,從那天開始,我便想法設法的追求她,打動她,為獲取她的芳心而努力。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追求到了她,并且和她定下了婚約。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正當我準備提親的那一天,她就被別家族的大少看上,并且要強行帶走她娶為妻子。”
“然后呢?”皇帝看到講故事突然戛然而止的男子,不由得輕聲問到。
男子嘆了口氣,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停頓許久,調整好情緒的他才繼續說到:“我不愿意屈服,我去反抗,我去投訴,我去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但是這一切都毫無意義,在絕對的強權面前,一切都是徒勞,一切都毫無意義,我從未感受到如此的絕望,感受到如此的不甘。而我也不可避免的和那個家族產生了爭執。當然,也因為我和那家族產生了爭執,我便成為了我們家族消滅那個家族怒火的出氣筒,而我,也就此被我的家族拋棄,被那個家族帶走,被這個家族帶到地下室無盡的抽打和**,被當作反面教科書,他們一直做著這樣的事,直到我死去。”
“你說的那個家族……究竟是哪個家族……所做之事,竟然如此過分。”皇帝有些悲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語氣也是溫柔了許多。
“那個家族啊,就是曾經的高家,呵……但現在,我已經讓高家家毀人亡,斷子絕孫了。我的仇,也已經報過了。”男子說到這里不禁冷笑一聲,緊接著繼續敘述到:“當時的,高家看我已經死了,就將我的尸體丟到了荒郊野地,可他們沒想到,我是命不該絕!我之前是假死,并沒有真的死掉!這樣的我,也算是獲得了重生,獲得了新的生命,從此我改頭換面,潛伏在各個家族之中,利用我面目全非的面孔獲取各個情報,挑撥離間,為的就是除掉高家,引起戰亂,并且推翻皇帝的統治,讓權利的壓制從此不復存在,我要讓所有人,所有人都有話語權,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僅此而已。”
“可是,如果你沒有權利,你怎么讓那些不法分子受到應有的報應呢?怎么能讓被收買的人說出實話?怎么能讓各地團結起來呢?”皇帝輕輕搖了搖頭,看著男子的眼睛,緩緩說到。
男子看著皇帝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到:“不……有權利就會有爭斗,有爭斗就會有戰事,有戰事就會死亡,有悲劇。華久安,你放心,現在的你,不管你說什么,我的決心都不會動搖的,我已經因此隱忍了二十年,我不能因為你的幾句話而功虧一簣,你放心,一會,再等一會,一切都會結束的。”
皇帝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得到吸一口涼氣,一臉疑惑的說到:“所以,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到底……利用了多少人?犧牲了多少人?這一切,真的值得嗎?而那個秘寶,究竟又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