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應該有……人,我去的時候,有一人重傷,應該是和他對拼所……”
“所有的臟器都有不同程度受傷,尤其是……有……肋骨插進了裡面,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受傷之後再次……造成的?!?
“哦,天哪,他的手!是什麼樣的力量纔會造成這樣的傷害,他竟然沒有當場昏死過去?你們幾個,趕快過來處理……指骨幾乎都碎了,你們一定要小心把所有碎片都揀出來,不然會留下後遺癥!這樣的傷,修復液也沒……”
“心跳平穩,血液流通……真是神奇,他的血液流通竟然自動避開了幾處受……大血管,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昏迷,大腦依然在控制身體嗎?可這種控制也太……”
“再加派人手,他這次不僅沒死,還重傷了猛獸……三號人物,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保護好他!”
“這次多虧了有你,不過你竟因此受傷,你那個……爺爺不知道又該怎麼找我麻煩了?!?
“小子,你沒事吧小子?我早就說了不贊成你們這……偏不聽,現在好了,才第一天這小子就……傷!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們就都是聯邦的罪人!”
“……”
特納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光芒刺的他眼睛一陣痠痛,但是他並沒有閉眼,而是強撐著讓眼睛適應周圍的環境,同時,大腦開始倒帶。
他先是想到了那場戰鬥,想到了重傷的自己以及同樣重傷的熊,再然後是那顆0。3秒的能量子彈,最後,則是那個救了他的叫做夜黎的女人。
“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啊,學姐,戰地醫學系的高材生,居然會主動要求加入聯邦安全局,還真是出人意料呢。”
想到她,特納嘴角不由溢出一絲笑容,也難怪他會看到對方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因爲他和對方僅僅只有一面之緣,而且當時的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埃麗西斯給吸引了過去。
回憶到這裡基本停止,在那之後,大腦唯一還有記憶的,就是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有夜黎的、有匹茲諾克的、有斯坦李的,還有一些他從未聽過的聲音,想來那應該是他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對他進行檢查醫治的醫生的聲音。
聲音並不連貫,而且很不清晰,所以即便是以他的大腦,也沒有辦法把它們串起來,無奈的搖搖頭,卻驚訝的發現腦袋沒法動彈,還好眼球還能轉動,努力的往下瞥去,這才發現,此時的他和一個木乃伊幾乎沒什麼區別。
四肢以及軀幹完全被包裹在厚厚的繃帶以及加固工具裡,而其中的間隙上,有超過10條輸液管紮了進去,在給他的身體輸送著各種用以治療和修復身體各部分損傷的藥物營養液。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腦袋之所以沒辦法動,也是和身體四肢一樣的原因。
“我的脖子似乎沒有受傷吧?”特納莫名的想著,隨即張嘴叫道:“有人嗎?”
聲音到了嘴邊,卻最終只轉化爲一聲含混不清的喊聲,不過這已經足以驚動正在守著他的人了,下一刻,身體移動的聲音傳入特納耳中,然後,一張俏臉出現在特納的面前。
“你醒了?”夜黎從沙發裡撲到牀邊,驚喜的看著特納。
特納有些驚訝,沒想到守著他的竟然會是她,當然,他並沒有提問,他此時的狀態也不允許他提問,再次張嘴,用盡了力氣,終於從嘴裡擠出了一個能讓對方聽懂的字,“水!”
“啊,你稍等一下。”夜黎一愣,旋即跑向一旁,拿過一個杯水,然後用一把小勺子舀著,送到特納嘴邊。
“不愧是戰地醫學系出來的,真是知道照顧人啊?!碧丶{一邊喝著水,感受著那股清涼一點點的澆滅他胸肺間的灼熱,一邊想到。
直到一杯水下去,特納才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說話也變得清晰和流暢起來,“漢……啊,不,夜黎小姐,爲什麼是你在這裡守著?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也受傷了吧?”
聽到特納說出的第一個字,夜黎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奇妙的表情,但是很快就很好的控制住,說道:“我的傷2天前就已經好了,是我自己要求來守著的,畢竟如果不是我那麼莽撞一撲的話,你也不會傷上加傷了?!?
“如果沒你那一撲,我當時就已經掛了,確實不會傷上加傷了?!碧丶{輕笑著開了個小玩笑,接著問道:“你的傷已經好了2天?那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了?”
夜黎擡起一隻手,擺出5個指頭在特納面前。
“5天……難怪有一種過了好久的感覺?!碧丶{苦笑,接著說道:“那個,你能找醫生來,幫我把身上的這些東西拆掉嗎?說實話,被這些束縛著,實在不怎麼舒服。”
夜黎連忙搖頭道:“這可不行,醫生專門吩咐了,你的傷實在太重,任何的移動甚至震動都有可能加重傷勢,所以,你還是忍一忍吧。”
“這……好吧?!泵鎸@個不知道是因爲愧疚還是什麼原因,對待他的態度明顯要比當時救他的時候要溫柔許多的女人,特納只得妥協。
“你還需要什麼嗎?”夜黎眼巴巴的看著特納問道。
特納想要搖頭,不過頸部的固定讓他又一次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情況,只能勉強笑笑道:“不用了,我現在很好,你也去休息吧?!?
夜黎點了點頭,從牀邊走開,當然,她並不是去休息,而是走到一旁按下一個呼叫按鈕,同時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局長,特納他醒了。”
“看他的情況,應該還不錯,不過具體的要等到過一會兒醫生過來檢查之後才能確定?!?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她的電話並沒有刻意避開特納,而通過她的話,特納不用猜也知道對面是匹茲諾克,他很想借機吐槽那位笑面虎幾句,但是身體傳來的感覺讓他沒辦法大聲說話,只得作罷。
掛掉電話,夜黎回到特納身邊說道:“你稍等一會兒,我已經呼叫了醫生,他們應該一會兒就會過來幫你進行檢查。”
話音未落,病房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