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的童年都活在自責里,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冷的人設,實則十分的缺愛。
她的童年很安逸也有母親的陪伴,而他卻沒有母愛。
一個人都沒被人愛過,他怎么會去愛別人呢?
她決定:大叔,我會好好愛你的。
被抱了個滿懷的葉北冥僵硬了身子,垂眸落在女孩疼惜他的眼神,心口處顫了顫。
唇邊的笑意緩緩地揚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嗯,記住你的承諾。”
另一邊,站在一邊的葉鴻卓一直偷偷的看著玻璃里面的畫面,看見自己的母親和父親安靜的坐在一起,才深知自己錯的離譜。
如果不是他的阻攔,兩人應該早就冰釋前嫌了吧。
再說,當年的事情確實不能怪任何人。
后來,爸要接回他回葉家,他聽從了沈會雯的話,怕自己的財產會被來路不明的葉北冥分割。
所以,他讓自己的父親陷入自責,又一次次的補償的拿到了葉氏所有的財產,才肯罷休。
結果,這些年的葉北冥卻沒有做任何的舉動,努力奮斗的創造了自己的帝國。
自己小人的舉動跟他大體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愧疚的看著葉北冥,惆悵的道歉:“葉北冥,之前我對你的不敬,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葉北冥冷漠的側過頭,靜靜的看著這個人,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神色黯然的眸光,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葉鴻卓自知自己從小就對他出口侮辱,倒是不求的他的原諒,嘆了口氣,“之前的事情,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針對你了。”
突然的道歉和示好,令沈會雯詫異的盯著他,不悅自己丈夫的舉動。
想起這兩人昨天給他們帶來的侮辱,內心的怒意再次被燃了起來。
“葉鴻卓,你是不是忘記是他的出現才破壞了你原有的家庭。”急著吼出來。
她故意提起這事,不允許自己的老公跟這樣的私生子低頭。
這話,令在場的氣氛凝聚著一股冷意。
姜傾傾閱人無數,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會雯的小九九,不善道:“葉夫人,你還真是小肚子雞腸的女人,怪不得葉家被你整的四分五裂。”
一頂帽子直接蓋在了她的頭上,也直接指責她這話就是在挑事。
這話戳中了她的心思,心一慌的反駁:“你在污蔑我,又不是我讓爸出事,更不是我讓那樣毀三觀的事情發生。”
口無遮攔的話再一次重復當年的真相。
這些話,葉北冥也聽了無數次,沉著臉的吐出幾個冰冷的字。
“夠了。”
他的童年幾乎都是這個女人的陰影,又礙于爸已經為了他背負太多的罵聲,才一次次的隱忍。
他眸光盯著沈會雯,強勁的手臂微微的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腦海里閃過沈會雯的威脅:【私生子,你別以為有了葉老的護篤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永遠都是私生子。】
【老天爺看不下去才帶走了你媽媽,你的出生就是葉老污點。】
【你走吧,你留在這里就是葉家的罪人!】
……
污穢的言語一次次的重傷他幼小的心靈,在他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時候,就一個人躲起來過。
結果嚇得葉老全城的找他,還因此出了一次車禍,重傷進了搶救室。
現在他的腳還是有點不便,就是那次的事故造成的。
所以,他聽著葉老進手術前的話,答應他再也不會離開爸爸。
一晃眼就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逐漸變得強大,保護父子兩人。
“你兇什么兇?你不過是葉老的私……”
“私生子”的幾個字都沒說完整,就被葉鴻卓抬手呼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巨響。
“你給我閉嘴,從今往后都不準你說這話。”
“要是你再說這句話,就給我滾出葉家。”
動怒的咆哮,嚇得沈會雯捂著自己的臉,雙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丈夫,手指著葉北冥,“你因為他來打我?”
自嘲的聲音滿是不可置信,也從來不覺得自己說錯話。
姜傾傾沉著臉,二話不說就上前握住她那根中指,稍微的用力,便聽到沈會雯的痛苦聲:“啊,痛,你快給我松手。”
痛苦的表情是真的怕這個女人。
昨日的畫面還記憶猶新。
她眼瞳驚悚的盯著姜傾傾,額頭冒出了一絲的冷汗,又轉頭向葉鴻卓求助:“老公~我手指快斷了。”
心中的恐慌越發的害怕,好似眼前的人稍微一折,自己的手指就要離手了。
被氣死的葉鴻卓看在妻子的份上,上前開口:“姜小姐,是我太縱容她的性子,我保證以后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渾身散發出冷意的姜傾傾微微一轉眸,警告:“記住,葉北冥是我的人,再有下次,后果自負。”
得到自由的沈會雯連忙躲到了葉鴻卓的身后,不敢再出聲跟她對著來。
“葉少,姜小姐,我馬上帶她回去好好教育。”葉鴻卓求情道,覺得自己老婆就是挑事精。
瞬間,沈會雯的臉上的淚水花了妝,瞪著葉北冥和姜傾傾的眼神都帶著恨意。
要不是他們,她丈夫怎么可能會這么對她。
葉雨夢看著這一幕,也經歷了奶奶的事情,倒覺得姜傾傾和葉北冥也許沒那么的壞。
不過,說起來,他們壞在哪里了?
搶他們財產了?沒有。
對他們報復了?沒有。
所以,他們這些年對葉北冥為什么這么敵意?
愧疚的她又不敢站出來說話,默默的躲在角落里看著自己的父母離開。
她也悄悄的退了場。
葉北冥沒想到自己的小嬌妻還有氣勢全開的一面,倒是演的挺像樣。
不過,那些事兒還真不適合她來做。
上前拉過她的小手,將她的那雙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靠近她的耳邊低沉道:“老婆,愛你。”
本來很氣憤這些人欺負自己的老公,耳邊突然聽到老公的甜言蜜語,剎那間,自己的耳朵都要懷孕了。
病房內的兩位就這么沉默了半天,眼底蓄滿了淚水,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