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玲想著,越想越煩,卻不料到葉瑾磊來了電話:“舒玲,是不是愛的昏了頭了,我讓你辦的事情呢?三年了,當臥底也該有個結果了吧!要不然,我再想他法,你的工資沒有,你的家人你也得好好照顧好了!”
舒玲一急,就說:“你讓我怎么辦,他身邊時常有白心莞跟著,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又找不到一個合適機會。他開車從不喝酒,喝了酒就不會開車,平時又很少走路。我總不能下毒吧,那樣我自身也不保,你總得給我機會!”
葉瑾磊氣的拍桌子,對舒玲說:“你別給我找借口,我知道你現在又撿著了大樹,不理我這顆小樹了,但你別忘記了,你的把柄都在我這里。至于讓你脫身,我早有了主意,到時候會弄個替身來,只要你把事情做好,就不會裁到你頭上,還是希望你快點進行,否則后果自負!”
舒玲還要說什么,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再看號碼卻是一個北京街頭的公話,心想:“這葉瑾磊看來是不好擺脫了,現在偏偏又遇夏馨雨這個麻煩,怕是不久,自己這里也要失去了,他還想著我讓幫他施計!”舒玲正煩,突然看到廚房一團糟糕,臭氣熏天,突然想到個主意,得意地笑了。“無論如何,先把這眼前的障礙清除了再說!”想著就聽到葉培言正在開門,舒玲就趕緊躲到廚房里,裝作要收拾的樣子。
葉培言進門,看到舒玲正在手忙腳亂地收拾廚房,就笑舒玲說:“平時老懶,這會子又表現什么,這么一大堆,你還是請小時工來做吧,等你做完,我看盤子和碗都砸的差不多了!”舒玲笑了笑說:“還是我來吧,以后也總得燒飯做菜吧!”
正說著,手卻被叉子戳了一下,流出幾點血來,舒玲啊呀一喊,葉培言立馬跑進廚房一看舒玲的手正在流血,葉培言找來藥箱邊包扎邊說:“我打電話叫小時工收拾吧,你不用忙了,省得再受傷,我都于心不忍!”
舒玲撒嬌似地說:“家里就有一個現成的,還請什么小時工?我看夏馨雨就做的很好!”葉培言愣了一下,心想這玲兒又要出什么花招,卻見舒玲說:“你讓她來幫忙收拾一下,順便把午飯也幫我做了,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只是覺得她做的活還漂亮!”
葉培言猶豫著給夏馨雨打了電話,夏馨雨剛下課,正要往回趕,卻接到葉培言的電話說,要自己先去他的公寓收拾一下廚房,再做飯。夏馨雨心想,自己雖然萬分不愿意,但受惠于葉培言,能屈能伸才是真的,于是只好輕輕答應了就往過趕。
等夏馨雨做了地鐵趕到葉培言的公寓,看到舒玲和葉培言正在門口在望著什么,夏馨雨趕緊跑過去,問了聲好。就聽到葉培言笑著說:“玲兒還怕你找不到地方,所以我們出來等你,我們進去吧!”舒玲也陪著笑,可那笑里卻知道是什么意味。
夏馨雨看了一眼公寓的周圍,正是春天,百花待放,蝶亂蜂忙,公寓里的草坪早已經修建整齊,還有一個假山,里面是一個噴泉,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感覺很溫馨的樣子。夏馨雨心里很是羨慕,這樣的生活,誰不想有啊。
進了房間,夏馨雨一眼就看到了堆城山的碗筷,還有高腳杯子,還有蛋糕的殘留,甚至還有榴蓮,味道更是千奇百怪,臭不可聞。夏馨雨嘆息一聲,心想:“沒想到人類居然還能過這樣的生活,就連動物都知道先把自己的窩弄干凈整潔了,才有心情生活,真不知道他們兩,平時出入都干干凈凈的,家時卻會亂的如同豬圈。”
因為舒玲在,夏馨雨也并沒有像平時那樣奚落葉培言,只是默默地穿了圍裙,開始收拾。一個小時后,家里就煥然一新,夏馨雨又找到了空氣清新劑,只稍稍在地板上撒了些,但十分清新可聞了。
夏馨雨跑出廚房說:“我還得回爺爺那邊做飯呢,午飯已經在鍋里做好了,一會熟了就可以吃。冰箱里就一條魚還有幾只蝦,我就燉了魚,還炸了蝦,還做了一盤涼菜,你們先將就一下,想吃改天回家里吃,我一定做好吃的給你們吃!”
說完就要脫掉圍裙,舒玲卻笑著走過來說:“爺爺那邊,我已經讓培言去說了,今天爺爺仍舊吃小時工的飯,你就在這邊幫我們收拾好了再走,洗手間還有一大堆需要手洗的衣服呢!”舒玲一臉得意,而葉培言站在身后,無奈地翻了翻手,臉上全是種請求的樣子。
夏馨雨卻說:“葉總,當初你沒說過還要我洗衣服,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做嗎?”舒玲急了,就大聲說:“你這是什么態度,葉家付你工資,你就得好好工作,至于讓你干什么,那是我們的事情!”
夏馨雨只看著葉培言,卻沒料到葉培言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夏馨雨說:“只此一次,我家里也實在太亂了,你就幫幫忙,我可以給你加工資!”
舒玲看到葉培言向著自己,更加得意,就指著夏馨雨說:“快把午餐準備好,我們要吃飯了!”
夏馨雨一直看著葉培言,卻看到葉培言低下頭去,夏馨雨心里無數個聲音在說:“你不是很兇嗎,你不是很能干嗎,你不是外國留學回來的嗎,現在就讓一個葉玲兒就把你控制住了,你還有什么前途啊!難道這就是愛嗎,因為愛自己完全迷失了自己,因為愛就把眼睛蒙蔽,因為愛所以就要傷害一些無辜的人,如果是這樣,我到是不希望自己有什么愛情了!”想著,就失望地看了葉培言一眼,靜靜地轉身去廚房了。
葉培言扯了扯舒玲說:“你說過不會太過份的,一會吃完飯,就讓她回去吧。爺爺那邊還等著她呢!”
舒玲冷笑著說:“心疼了,不舍得了?那你可以讓她走啊,干嘛還顧及我的感受!”說著就要哭的樣子,說:
“我們兩相愛三年了,這三年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病了我日夜守候,你困了我為你捶背倒茶,你工作我為你出謀劃策,現在我就連這么個小時工也不如了!我真是白費心了!”
葉培言一看舒玲生氣了,一直怕她說出要離開自己的話,就敢緊說:“玲兒,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她也該得到一些尊重,雖然現在在我們家打工,可是她掙的是血汗錢,也并不是我施舍給她的,我們沒有權利這樣指揮人!”
舒玲才緩了緩說:“只有這一次,以后我會自己處理好家里的事情,不會麻煩她的!”說著,又委屈地看著葉培言,讓葉培言也無可奈何,一個美如神仙的女子擺出這樣的模樣,怎么能讓人下得了狠心拒絕呢!于是就捏捏舒玲的臉說:“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愛,就是這么讓人迷失,這么讓人無助。葉培言認識舒玲的時候,自己剛剛大學畢業,公司里的所有事情都有待自己一步一步來學,當時正是舒玲,讓自己耐心,讓自己努力,一點一點去學習所有的東西。
在人際方便,舒玲甚至為自己充當了一個交際花的角色,她對男人的心思一摸就知,給自己拉來了不好的客戶和關系,現今她這點小小要求,葉培言怎么好拒絕,又怎么能拒絕。
再說,自己也太喜歡這種被人依戀,被人需要的感覺,而自己更需要被人關心,被人體貼的感覺,這二者,舒玲都兼有,而又同時奉獻給了自己。看著在廚房里忙亂的小小的身影,葉培言只好一次一次在心里說:“對不起了!”
舒玲也跑進了廚房說是要幫忙,葉培言也沒想什么,只說舒玲是不是真的接受夏馨雨了,其實夏馨雨和自己連朋友也不算,她干嘛非要爭鋒相對呢。
正想著,忽然聽到舒玲叫了一聲,葉培言跑去一看,自己和舒玲一起去歐洲旅游時帶回來的一個價值一萬的咖啡杯子被打碎了,夏馨雨只是愣在那里。
舒玲神色慌亂地指著地下的碎片說:“培言,夏馨雨把杯子都打碎了!”
葉培言雖然很生氣,因為那只杯子是自己和舒玲在認識兩年紀念日的時候,去歐洲買回來的,有一對,一只藏青,一只海藍,兩個顏色相配非常漂亮,當時舒玲還說一定要讓杯子陪著他們天荒地老。
“夏馨雨,你賠我們的杯子,你知道這杯子有多貴重,多重要!”舒玲見葉培言并沒有指責夏馨雨,只是滿眼痛惜地望著地下的碎片。
夏馨雨一聽舒玲是指自己打碎了環子,賭氣地說:“不是我打碎的,明明是你不小心,我還沒有接,你就放開了手!”
舒玲突然哭了起來,指著夏馨雨對葉培言說:“你看,她打碎了還賴我,我都用了一年了,一直珍藏的好好的,是她說這杯子漂亮,要拿來喝咖啡,取的時候她就給打太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