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批評了,說更新不穩定……
我的錯,我的錯,深刻檢討。
不過今天是忘了帶u盤,還以為丟了,郁悶了一天。
所以,順便今天是禮拜一了,各位給幾張推薦票來給我收收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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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地四下打量,以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剛剛舉動的異常,然后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整理自己腦中的思緒,用以確定自己剛剛得到的力量——即使他放開手,向后退了幾步,十幾步,那種刻蝕在腦海中的字跡……應該說是領悟,也并沒有因此消失。雖然那并不能用于言表,但他知道,這應該一種全新的靈能。
哦,或者還不止一種?
不得不說,這感覺實在是太好,讓心靈術士幾乎飄飄然起來,但這感覺又似乎太少,所以他立刻又嘗試著拿起那頂皇冠,碰觸,撫‘摸’,戴在頭上,甚至嘗試著將靈能的力量輸入其中,試圖再一次得到某種啟示。
可惜,那感覺就如同寫手的靈感一般可遇而不可求……無論他再怎么翻‘弄’攪動,也無法得到任何一點兒多出來的反饋。
一時間,愛德華甚至下意識地便要去買下這件王冠,哪怕是傾其所有;又想要去掏‘摸’放在空間袋中的靈晶仆,以期得到可能的一點知識支持。不過最終他只是環顧四周,若無其事的將之放回原位,再慢慢地走過接下來的幾個貨架。
很可惜,店面之中的聲音,只剩下稚嫩與嫵媚的‘激’烈對話,那細微的,在腦中響起的呼喚,已經不復存在。
而這個時候,買賣雙方的爭端,也進入了逐漸‘激’烈的階段。
雖然應該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但當愛德華重新回到桌子旁邊,這里的局勢已經完全不同,一件件光輝耀眼,‘花’里胡哨的高級品已經被推到一邊,而一些標注著諸如加速術的項鏈,石膚術的護符,法師鎧甲的戒指,牛之蠻力的腰帶……等等小而實用的便宜道具。正在以數量的優勢逐漸取代了那些昂貴品原本的位置。
愛德華瞇起了眼睛。
逐步替換?這也算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討價還價的手段吧。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丫頭——畢竟也是商人的‘女’兒,這種商業上的事情說不定早就經過相當的訓練了。
不過也因此,獵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別的問題吸引——既然這丫頭購買如此數量的魔法物品,那么這件事看起來就不再是一時起意的,孩子氣的爭執了。但如果是想要販賣,那么最常使用的辦法,似乎應該是下達訂單,而不是這樣的零散購入……高階的魔法物品或者可遇而不可求,但這種普通的東西,通常來說,本不需要耗費那樣的心力才對?
而且,這樣的東西也不存在囤積居奇的價值。那么還有必要,‘花’費如此的代價么?
沒錯,代價絕對是不菲的……雖然說寶石和魔法物品一樣,并不能直接兌換成為現金,但這種經濟實力,還是足以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商人側目,那樣的一袋寶石,恐怕即使是圖米尼斯那位至尊,又或者是以龐大的香料海運聞名的船王家族,也不容易輕易籌措。更別說還只是一個在陸路運輸線上‘混’口飯吃的商人。
當然,這些問題對于愛德華來說,只是個隨意的思考,畢竟他并不姓福也沒有被灌下變小的怪‘藥’,更沒有興趣去探究別人的隱‘私’——尤其是這件事之后,顯然隱藏著非常深邃的問題。
他可沒興趣招惹那樣的麻煩……所以,他干脆嘗試著,盡快結束所有的事情。
“何必要如此‘浪’費時間呢,‘女’士們?那可是與‘浪’費生命無異,”他說:“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們放棄這把匕首,而您則只要在這邊給我們湊個整數,腰帶,戒指,護符,魔杖……干脆就把這個部分的所有存貨,都由我們包圓算了。”
“別開玩笑了,這里的東西足有八十多件,你那點寶石可是遠遠不夠啊小家伙,你是想要繼續加價么小家伙?”
法師隱藏在黑紗之后的瞳孔閃爍了一下,發出一串傾倒眾生的輕笑。讓一旁原本就已經陷入了呆滯的矮人與半‘精’靈呼吸更加急促,但愛德華只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按住裝著寶石的口袋:“或者,我們再讓一步如何?”
……
難得的客人終于離開了,帶走了總計六十幾件的魔法裝備,而對于這個明顯不大合算的‘交’易,‘女’法師卻似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她輕輕踱步,便已經重新回到桌邊,然后,無形的身影便從虛空出現,帶來承載著香醇酒漿的水晶杯。供起輕輕飲啜,似有所思。
不久,驟然亮起了紫‘色’的光澤打破了恢復不久的平靜,一個身披長袍的老者從一面空無一物的墻壁上走了出來,環顧四周,堆壘在柜臺上的幾個箱子。以及貨架上的空缺顯然讓他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垂下頭,向著靜立店中的‘女’法師深施一禮。然后掏出一件微光閃爍的物品恭謹獻上:“導師,你需要的東西已經修改完了,我保證,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
“嗯?果然,不是學院的熟手,做起活兒來就是粗糙的多,只能勉強湊合一下了……”似乎被打斷了思緒有些不滿,放下手中的酒杯,掃了一眼老者遞上來的,一枚鑲嵌著寶石的圓盤,‘女’法師低低的哼了一聲。
但最終,她還是伸手接過那件鑲嵌著無數‘精’致寶石,刻畫著繁復法陣的東西。“算了,正好有些有趣的事情,就算你過關吧。對了,我幫你做了一筆大買賣,把你那些堆積的東西都賣出去了。諾,八十顆上品的寶石,至少足夠你再打造出一倍的東西。”
“啊……這個,非常感謝,沒想到……”
老者愣了愣,但很快,他‘花’白的胡須之下,面容便不由得微微‘抽’動起來:“但是這些寶石,這個,容我冒昧,導師您到底是用什么,這個,價格標準來賣出那些東西的?還有,買賣魔法物品雙方需要簽訂的契約呢,另外還有對方的身份證明,否則的話,我會被城衛軍與國家法師協會那些家伙們找麻煩……”
“呵呵呵,價格標準,大概是估值的一倍吧,至于說那些零碎的東西,總之不要在意啦,過分在意細節的是傻瓜哦?”
‘女’法師笑著,有意無意的伸了個懶腰,只是對話的對象,似乎已經不再是身側的老者——仿佛傾訴,又似自語:“嗯,看來還是到處看一看會比較有趣。在實驗室里‘浪’費太多的時間的話,只會讓自己慢慢地干癟掉呢。沒想到會有這樣奇怪的小家伙,竟然能夠單純憑借意識就拒絕了我的魅‘惑’,真是有意思……
相對劇烈的運動之下,她那一對半‘露’出法袍的碩大的白兔立刻不安分的上下竄動起來,簡直像是要從那黑‘色’的衣裝中跳出來一般,即使身邊老者已經有了一部‘花’白的長胡,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頓了好一陣之后,才想起來注意到,對方的語氣中隱約的不滿——關于面前這位‘女’子可怕的傳聞讓他連忙拋開那些對事態無益的抱怨,笨拙而諂媚地奉承:
“導師,您真是喜歡說笑,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男人抵抗您的嗯……無視您的魅力?我想……我想,啊,對了,您剛才說過,那是個小鬼嘛,或者他的年紀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欣賞異‘性’的魅力……自然這個,這個……”
“不擅長的事情,就別再做了,只會更加令人不愉快而已。”
沉默了一下,‘女’法師忽然轉身盯著老法師的臉,面紗中,那漆黑的‘色’澤似乎變得淡了,隱藏其中,‘精’巧的五官輪廓也因此而清晰了幾分。而她的聲音,也在瞬間變得更加柔美……好像在向情人撒嬌一般的嫵媚:“不過,你也算是給我幫了個不小的忙呢,說說看,到底要我如何獎勵你啊?”
“這這這這……這個,不不不不感,能為導師效效效力,是我的的的……”看著對方從黑‘色’法袍之中伸出來,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搭上自己的脖頸,即使是老年的法師似乎也無法控制自己某些的情緒,但就在他磕磕巴巴的應答著,發‘射’‘性’地試圖后退的時候,卻似乎看到一抹紫‘色’。
源自于那煙霧繚繞一般的面紗之下,優美深邃瞳孔的……一抹紫‘色’的光。
隨手畫出一個手勢,‘女’法師的身影便幻化成為一片流光,繼而消失不見,留下老法師有些呆滯的靜立在房間中心,直到許久之后,他渾濁的眼神之中才逐漸變得清明,“奇怪?我在這里做些什么?”他的眉頭深深皺起,似乎想要回憶什么,可是最終卻搖了搖頭:“哦,對了,剛才把一些存底的貨‘色’賣掉而已……可是究竟是賣給誰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可惡?可是我明明記得……這應該是十年不遇的大買賣的。難道已經老了么?可惡,我還不到六十歲啊?”
……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可惡?可是我明明記得,那應該是十年不遇,不,百年不遇的極品的‘奶’……不,是極品的美‘女’才對!”巴洛克?夜雨憤憤地低聲吼叫著,周圍對于矮人彷如天籟的鍛鐵聲似乎再也不能吸引注意力,一邊走,矮人一邊狠命地拉扯著自己的胡子,讓胡子上那些銅環跟周圍的叮當融為一體,直到不經意間注意到周圍怪異的目光:“‘精’靈小白臉,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么?我,我敢用我的胡子發誓!那絕對是……”
“我是懷疑我的頭腦,因為它竟然記得和你說的差不多一樣的下流景‘色’。”
“這有什么值得懷疑的?你剛才不就站在我旁邊么,那么好的‘奶’,你沒可能……等等,你說下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這個意思。”
“好吧,寇德在上,我敢以我的胡子發誓,你這悶‘騷’的小白臉絕對是個處男!”
“大部分人脾氣暴躁,都是‘欲’望過深重,而又無法發泄造成的……”
——
“那個可惡的‘蕩’‘婦’一定是施展了什么魅‘惑’的法術,這群該死的法師,真是無法無天!”
咒罵似乎是用來發泄不滿的最佳手段之一,因此麗莎小小姐同樣也在恨恨地磨著牙齒。不過顯然,懷里次元袋中的滿滿地東西,足夠讓這小丫頭在下一瞬間回嗔作喜,笑得一朵‘花’兒一般:“愛德華你果然很厲害呢……居然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就算是我,也要強撐著才能不被她控制。而且最后,她居然傻兮兮的就讓步了,真是好手段。父親大人也未必有你這樣的口才。”
“不是什么手段,只是個傭兵們常用的把戲罷了。一點點的偷換概念雖然不錯,不過與其慢慢的消磨,不如一下子拋給對手一個他不能接受的價格,再做出一些看似巨大的讓步。一般人很容易落入這樣思維的慣‘性’圈套。”
作為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人,愛德華自然表現的風輕云淡,只是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之后,他便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不過麗莎小姐,已經叨擾了許久,我們還是就此分開吧……我想,我們也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
“哦,也對,太陽都已經快要落山了呢。”
有點出乎意料的,小丫頭并沒有做出絲毫挽留的努力,只是頓了頓,從身上‘摸’出了一片羊皮紙。用碳條在上面刷刷地寫下了一行字跡,她向愛德華甜甜一笑:“父親大人常說,請人幫忙就要付出酬勞……這個地址,是一位子爵的住所,就在羅曼蒂城,你拿著梅利安涅給你的行會的徽章去找他,我想,他會很愿意給你開出一張法術學院考試所需要的證明的。”
“喂喂,愛德華,就這樣讓她們走掉好么?這樣我們豈不是要自己掏錢……不是,我是說,你到魔法學院的錢,應該還不夠數吧?”看著那兩人搭上的馬車遠去,矮人終于忍不住開口。當然,雖然借口找的確實不錯,但是我們的矮人先生顯然更加看重那些免費的佳釀,其次才是自己的麻煩:“而且,那個笨蛋的手下如果找上了咱們的話,這里人生地不熟,恐怕處理起來,很‘花’手尾啊,”
“我倒是也喜歡有人免費提供食宿,但如果每一次都要承擔那種明奇妙地麻煩,那就敬謝不敏。”愛德華淡淡的回應,然而垂下視線看著對方的眼睛:“有點小愛好不傷大雅,不過不要耽誤了正事才是關鍵。”
“我只是那個,那個,不是……”
矮人晃了晃腦袋,習慣‘性’的想要辯駁,但隨即卻愣住了
對方的眼睛——褐‘色’的瞳孔此刻似乎正在慢慢地變淡,顯‘露’出一絲絲銀‘色’的紋理,那紋理讓巴洛克?夜雨腦海中忽然回憶起,前一個晚上見到的那令人心悸的的銀‘色’光輝。于是,常常自詡為勇士的矮人,在此時不知為何忽然打了個哆嗦,再發不出任何的言辭。
“至于說錢,我大概已經想到了辦法了。”
獵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容貌上的些許變化,只是微微抖了抖手,讓藏匿在衣袖之中,三枚鴿卵大小的寶石滑落在手心里,再隨手塞進了懷中——既然對方已經違反了某些‘交’易的約定,所以,愛德華也并不介意展現一下,從幾個游‘蕩’者手中學到的,一點點不過關的‘花’活。
“剛才的事情,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當獵人的手從懷里‘抽’出,靈晶仆也已經落在了他的袖筒,只不過稍微等了一會兒,卻似乎并不見這位聒噪的家伙如往常一般的開口,于是開口問道。
不過卻仍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就壞了?真是脆弱。”
心靈術士扯了扯薄薄的嘴角,與靈晶仆的心靈聯系,讓他知道對方不過是在裝死而已,他也并不揭破,只是在心中開始盤算,這個世界上鉆石的價格,以及首飾的制作——記憶中好像只要在鐵片上粘上一些碎鉆,就可以隨意切割打磨?
“魅‘惑’!那是靈能魅‘惑’術!該死的,那東西是一頂星冠,這種高等的靈能裝備正是傳心者的杰作,而你只是恰好被其中靈紋的規律刺‘激’,從而掌握了它上面附著的靈能一種而已!另外,之前那個‘女’人的能力,好像也起到了一點引導的作用,你這走運的蠢貨!”
可怕的想法一一閃現,于是幾分鐘之后,靈能構造的生命最終無法忍耐的叫嚷起來。
看來智能太高,有時候也并不是好事,不是嗎?
愛德華竊笑著調侃,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向了他方——一旦與靈晶仆建立了聯系,他的感覺似乎就會敏銳不少,或者說,兩個意識更容易注意到原本被忽略的事情?
兩個……不,三個人影,看來都不是很大,最小的一個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并不衣衫襤褸,卻都黝黑瘦弱——粗看上去與街上的普通孩童區別不大。不過卻相當高明地借助著街上每一處可供遮掩的位置,時不時地互相輪換著位置,謹慎的態度和熟練地技能,讓愛德華在心中也不由得暗自贊嘆了一聲。
但這種程度的小家伙,想要對付愛德華還是太過稚嫩。
當這條鐵匠街道到了盡頭,三個孩童便不由得一愣,兩輛馬車在街上的一個‘交’錯,兩個目標之中,比較高的那個已經消失無蹤,繼而,一個小家伙便魂飛魄散地注意到,他的兩個同伙也隨即不見了。
在街邊的‘陰’影里,好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坐著——當他好不容易重新確定了兩人的位置,身邊變暗的光線,便讓他猛地回頭。
然后,視野里便只剩下一雙銀‘色’的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