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時間還早的關系,酒吧里略微有些冷清,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人,暈黃的色澤,略帶傷感的音樂,隱隱透著幾許憂傷。
文軒對這里似乎很熟悉,跟坐在柜臺玩游戲的負責人打了聲招呼,拉開椅子讓吳子嬌坐在弧形的吧臺前,然后走進水吧區。
吳子嬌用眼光逡巡了一圈四周的裝飾,發現大廳延續了站臺的設計方式,閃爍在壁上的燈飾由歐洲車站的各個站名組成,中央由各國酒瓶組成的方陣,仿佛就是這些途經小站的饋贈。
“文軒,這里的設計真的很特別。”吳子嬌收回眼光,看向正在水吧區忙碌的文軒。
文軒停下手里的活兒,轉眼望著她,“嗯,這是澤少的設計!房子是他外公的祖業,后來城市規劃要將這里變成酒吧街,他不愿意轉讓房產,所以親自改造這棟房子,二樓和三樓還保留原來的模樣。”
“哦,這樣啊,難怪你對這里這么熟悉。”吳子嬌輕輕地點了點頭,重新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喟嘆道:“這宋澤,該說他有志氣還是傻呢?!這房子怎么也值個幾千萬吧,可他情愿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也不愿意去變賣祖業,看來,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志氣。”
“他確實非常有志氣。她外婆是日本的貴族,家世顯赫,舅舅富可敵國,可以提供一切需要的援助,但他拒絕了,他堅持要以自己的能力來替父親平反,以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說起宋澤,文軒不得不佩服,昔日那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兒,憑借著心中的強大信念一路堅持著,不僅捱過創業的艱難時期,短短兩年時間,硬是在全國十大房地產中占據一席。
“我還記得他剛到一中的時候,第一個月考成績是墊底,后來雨瑄拉他進我們的學習圈子,他的成績可以一下子很好,一下子又掉下去,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雨瑄關心他。他這個人啊,能有今天一點也不意外,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吳子嬌不自覺地笑出聲來,那個壞壞的宋澤,為了吸引雨瑄的注意,每次考試都沒有全力發揮,成績總是保持跟雨瑄差不多。
“我剛到他家的時候,以為他就是個張揚、狂傲的官二代,接觸時間長了,才發覺原來不是,他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只是為了吸引宋叔和楊姨的注意。說白了,他只是一個缺乏愛、渴望愛的孩子。”想起往事,文軒唇角勾起溫暖的笑意,令面前的吳子嬌一陣恍惚。
她的恍惚讓文軒捕捉到,深思地看了她一眼,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帶她出來,可不是為了憶往事、談宋澤的。
他擺放好酒具,用標準的侍應生語氣問道:“小姐您好,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嗎?”
他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恍惚,她呆了呆,然后非常配合地說:“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這款酒的口感不太適合你,我給你調一款獨一無二的。”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