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手機的提示音響了一下,拿出來看了一下兩個未接電話。是李彪打來了,我快速的給打了過去,李彪接了電話著急的問道:“大晨!怎麼樣了?人呢?”
“讓我放走了!”
“放走了?”李彪顯然有些吃驚,他愣了一下對我說道:“你爲(wèi)什麼把他們放走?那我現(xiàn)在是不能在龍虎堂呆著了,草!早知道這樣,我還在這裡呆著幹嘛?真是的!”
聽著李彪抱怨著,想象著他抓耳撓腮的鬱悶樣,我笑了起來,“彪哥,趕緊離開吧!現(xiàn)在起,你的臥底生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總部現(xiàn)在需要你,請馬上歸隊!”
“草,你少給哥哥來這套,我問你,你小子爲(wèi)什麼放走那幾個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李彪說話的聲音有些大,我都搞不懂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彪哥,不是我想放他們走,而是其中的一個小子不知道怎麼了,跑起來仍是很有力氣,我沒追上他,讓他跑掉了!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吳胖子和吳明水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
“什麼?我他媽的真是服了你了!不說了,我先離開這裡再說啊,要是讓吳胖子堵住了,我就讓你給害慘了,我先掛了啊,回酒店見!”
李彪掛了電話,我嘆了口氣,拿出一支菸點了一支輕輕地抽著。天慶走在我的旁邊,問我,“晨哥,彪哥咋說?”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生氣了,嫌我把這幾個小子放走了唄!走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總之,既然打算幹了,就要不顧一切的奮戰(zhàn)到底,我就不信這個吳胖子到底有多大能耐,都是肉長的,我就不信這個吳胖子有三頭六臂!”
我丟掉抽了一半的煙,找到強哥的電話打了過去,“強哥,來接我們吧!我們現(xiàn)在往外環(huán)路南口走著。”
強哥嘆了口氣嗯了一聲,聽聲音好像很無奈的樣子。似乎對我十分的無語,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想解釋的時候,強哥就掛了電話。
我在路邊停了下來,蹲坐在馬路牙子上,心裡十分的不爽。天慶和猛子回頭看了一眼,也跟著我坐了下來。
“晨哥,怎麼了?”天慶小聲的問道。
我轉(zhuǎn)頭看了他和猛子一眼,從腰間拔出匕首朝著地面紮了上去,“心煩啊!我突然想早點結(jié)束這種日子,趕緊回到z市,去過我想要的日子。”
猛子伸手搭在我的肩上,感嘆著說道:“晨哥!別那麼傷感了,事情總會解決的,只要意志堅定,我們絕對能走出這道坎的!我記得我們在學(xué)校的時候,你告訴我一句話,我一直記著。”
“哦?”我看著猛子坦然的笑著,然後問他,“什麼話?我有什麼什麼真言能讓你記得那麼深刻?”
猛子笑了笑,拿出煙遞給我和天慶,“來,先抽一支!”
點了煙抽了一口,突然覺得有些嗆。猛子捏著煙的過濾嘴處對我說道:“你曾說,人的這一生就像是這根菸,你每抽一口,它的火星就會突然變得很明亮,而且燃燒的很快;你不抽的時候,火星的光亮就這麼一點,但是他仍是在燃燒著,所以,人生就是這樣,不管你怒不努力前進(jìn),日子總是要過的,而結(jié)局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燦爛的逐漸熄滅,另一種是很穩(wěn)定的一點點走到生命的終點,你說同樣的結(jié)局,你願意選擇哪種過程?”
“呵呵!這有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區(qū)別了,一個你可以享受整個過程,香菸帶來的享受,另一種則是隻是嚐了嚐鮮,然後讓它自己慢慢的熄滅,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選擇後者,因爲(wèi)我喜歡這個體會的過程!”
“切!你小子這是從哪裡聽來的道理?說的不錯,不過我好像沒有說過這些話吧?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笑著仰頭朝著天空吐著菸圈。天慶坐在我的旁邊笑了笑,“晨哥!此時此刻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講給我聽聽,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什麼可做!咱們就在這裡聊聊吧,強哥開車過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
“好!只是少了點酒啊!”天慶調(diào)侃著指著前面過來的一輛汽車,“我們?nèi)r一輛車打個劫,順便再劫個色吧?”
“滾犢子吧,快說你剛纔想說的事情!”
我將煙夾在指間,等著天慶繼續(xù)說下去。
天慶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那是我在東北上學(xué)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幾個哥們關(guān)係都不是很好!那天我們很巧合的下了晚自習(xí)不約而同的去了同一個網(wǎng)吧上網(wǎng),接過街道上停了電,我們?nèi)齻€就回學(xué)校了,可是最後到了學(xué)校門口,就被我們的級部主任逮住了。結(jié)果你猜我們級部主任讓我們做了什麼?”
天慶一臉的猥瑣,抽了口煙看著我和猛子笑了起來,我一點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讓你們幹嘛了?”
天慶嘆了口氣,“讓我們?nèi)齻€人回到教室拿著小板凳坐在校門口,正對著學(xué)校門口的雷鋒像,喊了一夜的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真沒想到天慶上學(xué)那會還有這等事情,純苦逼二貨一個,我調(diào)侃道,“你們學(xué)校是不是有小學(xué)生啊,怎麼還有一個雷鋒像?我覺得那句話應(yīng)該對著毛爺爺說,你們級部主任很有才,竟然能想到這等方法整你們?哎!還是好學(xué)生啊,要是我,我早就跑出去,第二天早晨再回來!”
猛子已經(jīng)笑得捂著肚子伸手指著天慶,“我,我真是服氣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二的人啊!”
“啥,他比你二?猛子,你說說你遇到啥情況?說來聽聽!”我將菸頭朝著馬路上彈了過去。
猛子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抽了最後一口煙一邊吐著一邊說道:“其實我沒讓老師整過,倒是同學(xué)們老師整我,那時候咱不是好學(xué)生嗎,成績也不錯!很受老師的喜歡……”
“額……吐啊!”
“滾,老實點!”我瞪了天慶一眼,然後繼續(xù)聽著猛子將自己的苦逼生活。
猛子清了下嗓子接著說道:“那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我們那裡老師都很喜歡上課提問,上高三的時候,我們換了新老師,每一個老師都有自己的點名冊,而且統(tǒng)一放在課桌上,我一直很納悶,好長的一段時間,英語老師和化學(xué)老師,上課總是愛提問我。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每次老師要提問的時候,同學(xué)恨不得將腦袋埋在仔褲襠裡,我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好,但是我也不喜歡老師提問,可就是那一段時間,幾乎每節(jié)課,老師都會點我的名字,最後我很納悶啊,有些同學(xué)也非常的不能理解,以爲(wèi)我和化學(xué)老師有些不同尋常的關(guān)係呢。那次從講臺上路過時,我順手翻了一下老師的點名冊,不禁的愣在那裡,在我的名字後面寫三個字……”
“啊?哪三個字?”我好奇的問道。
天慶笑著說道:“是不是我愛你!我想你,私聊你?”
猛子搖了搖頭嘆氣道,“馬上面寫著‘請?zhí)嵛摇以卺崦孢€搭配著一個大大的笑臉!我當(dāng)時就火了,我那是第一次被同學(xué)整了,而且這一整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我當(dāng)時氣憤的將老師的點名冊撕了下來。重新給寫了一張放在了桌子上,可是第二天我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上面仍然寫著三個字‘我全會’”
“噗!”我差點笑噴了,“猛子,你咋成了這麼一個玩意。還有?這整人咋整的這般齷齪?猛子,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人了啊?不然,怎麼會被人暗算呢?”
猛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那個整你的人和你有過過節(jié),不然不會這樣整你的!”
“真是苦逼啊,我覺得猛子的這件事情比我那個厲害!佩服啊兄弟!”
天慶伸手和猛子握了握,把我夾在了中間。兩個人看了我一眼,天慶笑著問道:“晨哥,你呢?講講你的苦逼事情吧!”
我指著前面不遠(yuǎn)處的汽車閃了一下大燈,“不講了,強哥開車來了!”
強哥將車停在了我們的旁邊,打開車窗坐在裡面對我們說道:“上車吧,有事回去說!”
上了車,我坐在前面看著強哥。強哥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有時間回去說,李彪已經(jīng)回酒店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聽他給我說了!”
強哥將車調(diào)了一個頭,我對他說道:“強哥,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張越是被吳胖子找人砍傷的!”
強哥只是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表現(xiàn)的很意外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回酒店再說這件吧。強哥好像對我有一些偏見,或許就是因爲(wèi)這點偏見,也讓我知道了強哥並沒有生我的氣 ,他只是但心我而已!
“強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啊!”我試探著給強哥道歉。
強哥冷笑了一聲說道:“倒啥歉啊?不用了啊,只要你沒受傷就ok,回去我們好好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這一次一定要弄清楚了!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擅自做主,我讓你買藥,但是我沒有讓你行動,知道嗎?”
“知道了強哥,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強哥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我真是服了你這個小子,怪不得李彪說,你這個小子完全不顧其他人的安慰,李彪剛從龍虎堂出來,吳胖子的人就趕了回去。差點讓李彪丟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