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握著拳頭,肌肉不自主的有了反應(yīng)。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呼出,調(diào)整的緊張的情緒。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看到這種比賽的場面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有些興奮。哪怕是看電影也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難道這也有職業(yè)病的條件反射?
虎哥猛地拍了一下樓梯的扶手,大聲的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李軍尼瑪啊!給我干挺他,別給我們z市丟人現(xiàn)眼了!老子可是在你身上花了四千塊,要是輸了,老子再也買你!”
虎哥大聲的叫著,下面的幾個人回頭笑著看著我們,虎哥指著那幾個人罵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嗎?媽的!”
“喂,行了!再說就要引起公憤了。”
我勸說著他,看著李軍和謝健兩人的對決,李軍絕對占不了好處!仔細(xì)觀察著謝健的步法,我確定這個小子確實練過跆拳道,而且絕對不簡單。李軍如果想贏他,唯一的機(jī)會就是想辦法和他貼身大干一場。
場下圍觀的人很多都在大喊著李軍的名字,看來大家一開始對這個新來的謝健并不感興趣,很多都買了李軍的賭注。只是……
想到這里李軍已經(jīng)和謝健扭打了在了一起,李軍死死的抱住了謝健的腰,他已經(jīng)找到了對付謝健的方法,只是謝健也不是吃素的,朝著李軍的右腳狠狠的跺了一腳,疼的李軍痛喊了一聲,看著他仍是緊緊的抱著謝健的腰,使勁的向左邊甩去,兩個人倒在了地上,瞬間現(xiàn)場火爆了起來,那些對李軍失去信心的人都跟著助威起來。虎哥猛地一拍樓梯扶手,“好!媽的,就這么干他,給我狠狠的揍他,廢了這個狗日的!”
我笑著看著他,“虎哥,你別這么激動啊,我都讓你嚇一跳!”
“我不是激動,我是氣憤!”虎哥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角,這時候李軍被謝健從地上掀翻了,反過來壓在李軍的身上。虎哥郁悶的將嘴角的煙拿在手里,揉爛了扔了下去,“麻痹的,李軍你給我站起來,給我往死里弄死他。”
“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很多人跟著虎哥一起大叫了起來。
我抬頭看著對面的那個李老板,他已經(jīng)坐不住了,找來的謝健現(xiàn)在再次被李軍壓在了身下,快速的連環(huán)直拳打在謝健的臉上,只是幾拳下去,謝健的臉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李軍騎在他的腰上,慢慢的停了下來,雙手按著謝健的胳膊上低著頭喘著粗氣,看來體力已經(jīng)不支了。
虎哥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啊,你他媽的差點讓我輸了四千塊!好樣的,下次老子還是買你,而且要買十注!”虎哥樂呵呵的重新點了一支煙,輕輕地抽了一口,“兄弟,怎么樣?這個李軍夠狠吧!”
我點了點頭輕笑著,“夠狠是夠狠,只是不夠靈活,不夠冷靜!如果他能夠……”我沒有說下去,看著謝健突然收回膝蓋頂在了李軍的腰上,接著另一個膝蓋再次頂撞了他一下,李軍向前趴了過去,謝健大喊一聲,雙手插進(jìn)李軍的襠部,雙手猛地一抬,將李軍整個人推了出去。現(xiàn)場突然變得安靜了,突然對面?zhèn)鱽砬f戶刁李老板的大叫聲,“好,給我站起來!”
“虎哥,我想說,如果他能夠用腦子去打拳,結(jié)果不會是這樣的!”
虎哥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場下看著,聽著其他人的抱怨聲。謝健已經(jīng)沖到了李軍的身上,連接快速的直拳打在李軍的胸口和肚子上,我看的心里一陣緊張,李軍的一開始還抬起手當(dāng)著謝健的進(jìn)攻,最后無力的抱住了臉,忍受著謝健的快拳進(jìn)攻,再后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李軍的胳膊從頭上緩緩的滑落在地上,緊握的拳頭慢慢的松開了。
現(xiàn)場沒有任何人勸阻,一個已經(jīng)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人竟然仍被對手狠狠地?fù)舸蛑业男拿偷鼐o了一下,“草尼瑪!住手!”我突然大喊了一聲。
虎哥伸手拉著我的胳膊,小聲的說道:“你瘋了?喊什么呢?”
“太不像話了,他媽的!人都快死了,還打!”我指著場下的謝健罵道。
“別說了,有人朝我們走過來了!走,下去!”虎哥伸手?jǐn)堉业募绨蚩焖俚膹臉翘葑吡讼聛怼;仡^看了一眼二樓,那個莊戶刁老李,朝著身邊的幾個人招了招手,然后向我這邊指了過來。他身邊坐著的那個中年人,抽著雪茄點了點頭,不知道再和老李說些什么。
三個小子將我們攔住了,接著身后也走過來五六個人,將我們圍了起來。虎哥笑呵呵的伸手點著其中一個刀疤臉男子說道:“喲!哥們,沒事啊,我小弟第一次來這里,不會說話,給個面子吧!”
“我認(rèn)識你媽是誰啊?給你什么面子,老子的這面子都沒人給,我還給你面子?有病啊?”這個刀疤臉指著自己臉上的刀疤冷冷的罵道。
我一看情況不太好,回頭看了看剛才一直支持李軍的那伙人,都是垂頭喪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賭票,很少有人關(guān)心我和虎哥的處境,看來今天想安全的走出去很難了,都怪我剛才一時激動罵了謝健的那個小子。
“虎哥,怎么辦啊?”
我小聲的說道,虎哥沒有理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掏出來向那個刀疤臉遞了過去,低三下四的說道:“哥們,對不住啊,我經(jīng)常來,我這個兄弟第一次來,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行個方便吧!”虎哥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走到這個刀疤臉跟前塞給了他。
刀疤男,看了看手里的錢,然后抬頭看向了坐在二樓的莊戶刁老李,李老板點了點頭后,刀疤男冷冷的對我們說道:“給我記住了,以后不準(zhǔn)罵李老板請來的選手,給你們一次機(jī)會!趕緊滾!”
“好好!謝謝啊!”虎哥笑著,拍了拍我的腰,“走吧!還愣著干嘛!”
我心里別提多委屈了,但是這種情況我們也只能選擇委曲求全,畢竟他們?nèi)硕啵绻哺梢粓霰厮罒o疑。好漢不吃眼前虧,但是心里就是不是個滋味。我緊跟著虎哥快速的朝著停車場那邊走過去,虎哥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干嘛罵那個謝健?罵可以,你挑個時間好不好?那么安靜,你竟然罵的那么大聲,差點就被他們給辦了,這次啊,我們是走運(yùn)了!”
我撇了下嘴,“我哪知道不能罵啊,更何況我是情不自禁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個謝健簡直就沒有人性,人家李軍都沒有反抗能力了,他媽的還在那里狠狠地打著人家,這是比賽,不是殺人比賽啊!”
“打紅了眼唄,別忘了這是賭命和賭錢,不是正規(guī)的比賽!這是黑拳!就算是打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他們出了事,能救的救!除非被當(dāng)場打死,但是很少,多數(shù)都是被打殘廢了!”虎哥說著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快點上車吧!";
我嘆了口氣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虎哥,你說你上次贏了比賽,是和誰打的?”
虎哥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不削的說道:“怎么?你懷疑我的能力嗎?上次的對手已經(jīng)被這個李軍給辦了!而且廢了一只胳膊!”
“那你覺得你和李軍如果干一場,誰會贏?”
“不知道,我說我能贏你信嗎?”
“不信也沒辦法啊,現(xiàn)在李軍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戰(zhàn)了,但是我覺得你和那個謝健干一場的話,不一定能贏他!你信嗎?”
虎哥笑著啟動了車,打開大燈,朝著前面開了過去。他沒有回答我,但是我清楚,虎哥絕對干不過謝健那個小子,虎哥有的是膽子,但是謝健有的是必須贏的信心和不怕死的膽子。
我們出了工廠,虎哥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不要去想剛才的事情了,這里就是這樣,人家的地盤,賭博就老實的賭博,不會有人找你麻煩!想不想來打一場?我可以給你報名!對手不一定是誰!”
“不打!”
“怎么?不敢?”虎哥試探著問著我,有點故意激發(fā)我的意思。
我笑道:“不是不敢,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這么做!這種拳賽本身就是觸犯法律,還是不要參加的好,畢竟這種錢賺不賺都無所謂!”
“哈哈!你這話說的就不對哦!我告訴你啊,你如果真的有能力,一場比賽分成以后剩下的就有好幾萬,你可以將對手打倒,也可以將對手打殘,至于什么程度自己把握就好,贏錢是目的!不要像謝健那樣沒有人性!”虎哥說著,按了下車?yán)龋拔蚁牒昧耍訌?qiáng)訓(xùn)練一個月,我想再玩一場!就和這個謝健干一場試試!”
“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坦然的說道,轉(zhuǎn)過頭看著虎哥的表情。他只是揚(yáng)起嘴角,無所謂地輕輕一笑。
不知道虎哥為什么喜歡上了這種方式,但是在我看來,真的沒有必要參加。如果虎哥真的決定這么做,我該怎么來勸阻他?看著他鑒定的眼神,如果說服他讓他放棄,真的有些困難。謝健的攻擊力在我看來,如果和他較量一番,我都不一定能贏他,想著這些,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場景,我被很多人圍著,然后和謝健大干了一場,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靠在座椅上看著虎哥,“虎哥,明天開始我陪你訓(xùn)練吧,如果你執(zhí)意要參加的話,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陪練!”
“好!有你這樣的陪練,我就更有信心了!明天開始!”虎哥笑著看著我,猛地一踩油門,將車開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