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聲和蕭沫焦急的吶喊聲同時落下的時候,我只感覺左手肩膀一痛,半邊身子都變得麻木起來了。.
“我中槍了!”
在瞬間的麻木過后,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我的腦袋。
我嘴巴里面冒出絲絲涼氣,忍者劇烈的疼痛向一旁躲了過去。
“林小宇,你沒事吧!說話啊!”
黑暗之中蕭沫朝我這邊焦急的喊到,我勉強張嘴回應:“沒事!只是手臂中槍了,你自己小心!”
左邊肩膀中槍之后我就躲到了手術(shù)臺的下面,然后伸手胡亂抓過放在一旁的一卷紗布,然后快速的將傷口扎進。避免血流過快。
雖然看不到,可我還是聽到了陳武和蕭沫還有米子昂和呂榮他們打斗的聲音。不時也會有一聲嚇人的槍聲響起,不過幸好的是我還沒有聽到有其他人受傷。
我背靠在手術(shù)臺上面慢慢的坐了下來,剛好我這個位置正對著墻角的那個光頭和尚。
在這樣一家骯臟的私人醫(yī)院里面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和尚,并且還是在專門挖取別人器官的手術(shù)室里面,那么這個和尚一定不是個好和尚。
想到這里,我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一柄手術(shù)刀。趁著那光頭和尚一直閉著雙眼的機會,猛地朝他擲了過去。
手術(shù)刀雖然小巧,但是絕對鋒利。這一刀我是朝著和尚的腦袋投過去的,即使有偏差也應該不會差太多。只要命中了,那么這個和尚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手術(shù)刀在半空中倒映出來了光頭和尚面前香案上面的燭光,燭光有點渾黃暗紅。看上去就像是在黑暗的空中拖出來的一道紅線,更像是即將要刺出來的鮮血。
想象中鮮血飛濺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那柄飛刀在即將要刺中光頭和尚面門的時候,那和尚仿佛不用睜開眼皮也能看到向他飛去的手術(shù)刀一樣。他把頭一偏,手術(shù)刀一下子就擦著光頭和尚的光腦袋撞在了他身后的墻體上面。
叮當……
手術(shù)刀落在地上彈了兩下,我看到那和尚這時候終于睜開了一直緊閉著的雙眼。
而就在同時,蕭沫和陳武那邊的打斗聲音也停止了。
“大師,這里就交給你了!”
聲音是呂榮的,然后我就聽到一聲房門被狠狠關(guān)上的聲音。
“阿彌陀佛……”
那光頭和尚居然還假惺惺的喧了一聲佛號!這讓我對他的厭惡更多了一層惡心!
我用右手扶著手術(shù)臺慢慢的站了起來,此時的房間里面就只剩我,蕭沫,陳武和米子昂。還有就是躺在手術(shù)臺上面昏迷不醒的何志澤,再加上墻角里面盤坐著的那個怪異和尚了。
蕭沫走到我身邊扶著我,我轉(zhuǎn)頭一看,映入眼眶的就是蕭沫那一雙滿含擔憂和關(guān)心的眼神。我心頭一暖,抬起右手在她手背上面輕輕拍了兩下:“放心吧,我沒事的。”
“你現(xiàn)在沒有,很有可能等一下子我們?nèi)咳硕加惺铝耍 ?
米子昂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到。
雖然米子昂的話有些賭氣和吃醋的成分存在,但是我還是能夠從他話語中聽出來一絲擔憂。
我疑惑的問到:“怎么回事?”
米子昂抬起手指著盤坐在墻角的光頭和尚。
“他是一個邪和尚!專修歪門邪道法術(shù)的和尚!你們看他們桌子上的東西。”
我和蕭沫都馬上將視線落到了光頭和尚面前的香案上面。
牛頭,豬頭,狗頭。全都是鮮血淋淋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對慘白色的蠟燭和一根燃了三分之一的香,最后就是一具黑乎乎的東西。大概有半米長短左右。
我越看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越覺得那形狀像是一個人。我心頭一凜,那居然還真是一個人!具體的說那是一具嬰兒的干尸!
而就在那嬰兒干尸的身上正放著其他幾樣東西,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熟悉的。
龜甲銅錢手串套在那嬰兒干尸的腿上,貔貅玉牌有一半被插進了干尸的心臟位置。而就在嬰兒干尸的軀干位置,則平整的貼著七八張符紙,看上去就像是嬰兒干尸所穿的衣服一樣詭異。
米子昂:“那些符紙是我的。”
我接話:“龜甲銅錢,貔貅玉牌,我的。”
一道黑影突兀的從我們身邊躥了出去,直奔光頭和尚而去。
“不要!”
“不要!”
當我和米子昂異口同聲的喊出聲的時候,陳武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香案的前方。他將右手高高舉起,然后一拳朝光頭和尚的腦袋位置打了下去。
陳武的性格十分果斷,他一定是想速戰(zhàn)速決。可是我和米子昂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既然我倆站在原地不動手,只洞口討論那具嬰兒干尸身上的東西。那么就是表明了忌憚邪和尚的手段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陳武居然想不到?
還是說在他的眼里我倆的智商就真的很低嗎?
陳武的拳頭在即將要落到邪和尚腦袋上面的時候,在只離那光頭還有三四厘米距離的時候就停在了空中。
不是陳武突然改變的想法不想打那邪和尚了,而是在陳武右手手腕的位置正有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抓在那里。
嬰兒干尸在陳武的拳頭即將要落到邪和尚腦袋上面的時候突然從香案上面跳了起來,然后舉起他那只干癟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陳武的手腕,致使陳武的拳頭再也不能落下去分毫。
陳武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懼怕嬰兒干尸的表情,而是皺著眉頭想繼續(xù)把拳頭壓下去。
可是他那只能夠和嬰兒干尸腦袋一樣大的拳頭,卻怎么再也不能落下去了。
陳武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抽身離開。可是他的腳掌后退了一步,身子卻怎么也不能退回來半分。嬰兒干尸的小手掌一直緊緊的抓住陳武的手腕不放。
“哈!”
陳武低喝了一聲,左手捏拳,一個直拳狠狠的朝嬰兒干尸腦袋打了過去。
這一拳毫無意外,依舊還是被嬰兒干尸的另一只手給捏住了。
“咔擦……”
從陳武左手手腕位置發(fā)出了一陣咔擦的聲音,陳武嘴巴里面也悶哼了一聲。
“嘎嘎……嘎嘎……”
那嬰兒干尸居然張開嘴巴發(fā)出了一陣如同鴨子一般的笑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