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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羅莉一蹦一跳的竄過來,拉住我的肩膀笑著說:刀哥,病情怎麼樣了。
羅莉並不知道我剛纔在病房經歷過的一切,更不知道我已經是個病入膏肓,即將死去的人,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還能怎麼樣,我體質好,這些髒東西都自己消失了。醫生給我開了一些加速康復的中藥,很快就沒事的。
我說完這些話時,心上不知爲什麼輕輕的一顫,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親人對患上絕癥晚期的親人撒謊的時候,心裡都是很複雜吧。
但現在我卻是角色互換了,心上不由得感到有些悲涼。
我不由得想到我爹孃爺爺奶奶他們,要是有一天我的死訊傳到他們那裡,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我心上雖然亂七八糟的想,但是在蘇老爺子和單純羅莉的感染下,心上的悲觀也是消散了許多,身子也更有力量。
羅莉心寬,她一瞥我脖子上沒有什麼大礙,心上也是相信了八九分,笑嘻嘻的說自己輪到了足足兩天的假期,要好好的放鬆下。而且她最近沒吃什麼好東西,非要讓我好好的請她吃一頓。
前兩天公司剛發下來獎金,我的錢到還是足夠的,倒是可以請羅莉好好搓一頓。我想了想,請羅莉去西餐廳,好好的吃了頓西餐。
這些個高級場所,我很少來,而且西餐也不怎麼合胃口,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些東西,就不再動刀叉了。羅莉倒是對西餐讚不絕口,對一些西餐評價倒是信手拈來,特別是一些我也說不上名頭來的英文東西,說得很溜,也很接地氣,我即使心情有些差,但仍是被羅莉的一些單純的話逗笑了。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前女友,以前在大學那會兒,那小妮子最羨慕那些出入高級西餐廳的人,總讓我找機會帶她去吃一次。
那時候我還年輕,跟爸媽鬧脾氣,根本不用他們給的生活費,學費都是自己貸的,然後跟同學合資,開了一家小餐館,攢了一個學期的錢,在她生日那天請她去市裡最好的西餐廳好好吃了一次西餐。
那時候,那小妮子真是高興壞了,在餐廳裡點了好多我叫不上名頭來的菜,一邊自拍一邊嘗著菜,有模有樣的點評,最後還說要減肥,吃剩了一大堆。我最後眼巴巴的說問要不要打包,她卻白了我一眼,說沒必要,那多掉面子。
那是我第一次進西餐廳,結賬的時候,我傻眼了,我攢的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最後我尷尬了,讓女朋友先打車回家,自己傻傻的坐在位子上,猶豫了半天才拿起冰冷的電話給爸媽打了電話,我冷冷的說明了情況,但是他們卻火急火燎的趕來,幫我解了圍。
但我卻是沒有說一個謝字,在二老的注視下默默的坐著小電驢離開了。
在那個晚上我打電話問前女友過得開心嗎?前女友在那頭樂哈哈,問我說什麼,她旁邊還有著一些男性朋友在嚷嚷著什麼,我卻是沒有聽
清楚。
我張張嘴說讓她好好休息,但是話才說了一半,電話那頭卻掛了,我還沒有說完的話堵在心頭,不知道爲什麼,我當時就哽咽了。
那天起,我就不再跟爸媽賭氣,跟他們和好了。而那天起,前女友也把我甩了,跟上學校裡的高富帥,天天發著各個地方的美食美景美照,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人生嘛,就是這樣,坎坎坷坷到最後,才知道誰會真心對你。
我心上自嘲一下,把身前的紅酒一口喝盡,長長的出一口氣:滿上!
蘿莉咯咯笑著說哪有你這麼喝紅酒的,但也跟我一起滿上,高舉酒杯笑著說:刀哥哥,小妹祝你永遠身體健康,煩惱不來!
我重重的點頭,把紅酒一飲而盡,羅莉也是豪爽,陪我一起幹了!
但紅酒的後勁真不是蓋的,把昏睡過去的羅莉送回寢室後,我的腦子也有些暈了,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我找了個地好好的洗了把臉,恢復幾分精神後,我也是振奮起精神,打算先把我的生死大事解決了再說!
至於工作那邊的問題,現在卻沒有時間搭理了,我給劉星打了個電話,足足請了一週的假期,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這麼容易解決,背後的大網還在僅僅收割著,就等著我掉以輕心!
起初劉星還不同意,但在我編造的理由比較和態度比較誠懇的情況下,加上這是第一次請假,劉星也是勉強同意了。
把工作那邊的事情搞定後,我回到新出租屋,好好休息了一番,在精神都恢復到巔峰時,纔是好好的計劃起近期的事情。
首先,我要找到杏田街,這個線索很是重要,關乎到我的性命,這是當務之急。
第二,我要先能自保,我不知道黑暗裡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害我的性命,除了陰老七一衆人,還有怪臉人一夥人,神秘的劉星,甚至還有一個隱藏在黑暗中,不知道名頭的催眠師。我要一一找出能應對他們的手段,以防碰到他們時根本反抗無力。
第三,我要找到能幫助我的盟友,謝冰心,羅隊,羅莉和蘇老爺子這些人都能夠幫上一些忙,但是這件事情找他們來幫忙,恐怕有些不太妥當。所以我只能暫時把希望寄託在不靠譜的披風哥和同樣不靠譜的猥瑣大叔身上。
我知道現如今不論是披風哥和猥瑣大叔,都不見蹤影,猥瑣大叔還還說,說是會按時找到我,但是披風哥就不一樣了,失蹤了這麼久,手機撥過去都是關機的狀態,即使打通了也不會給我回個電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想到這裡,我就有些煩躁。說實話,我根本沒有什麼手段去對付那些想害我的人,我本以爲自己還有些底子,但是一碰到那些古怪的人,我纔是發現我自己原來如此的弱小,彷彿螞蟻一般,連反抗都是那麼的無力。
不對,我還是有些辦法能夠對付害我的人的。我現在雖然不知道害我的人有多少,但是我仍是可以做出一些我現在能做
的準備。
陰老七現在應該暫時不會對我出手,畢竟他的手下在追殺我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那個背後幫助我的高人,雖然不知道哪個高人是誰,但是應該來頭挺大,陰老七一夥人應該會收斂一些。
而若是怪臉人對我出手,恐怕我是無法反抗的,除非我脖子那些小黑泥再次發威救我,但是這些小黑泥就像是毒藥一樣,每爆發一次我就離死亡越是接近,雖然能暫時救我性命,但卻也是把我不斷的推向深淵。
劉星的話,倒是不用太過於擔心,畢竟這傢伙現在還用得上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暫時不會加害我。
這麼一來,剩下的一個威脅比較大的,就是那個神秘的催眠師了。
催眠師的手段簡直比陰老七的手段還要恐怖,竟然能使得我在不知不覺中就是墜入他構建出的夢境,令人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傻傻的分不清楚,這種詭異的手段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都會立馬瘋掉。
我光是一想想那種感覺,雞皮疙瘩就不住的跳起來。
那麼,當務之急,就不僅找到杏田街,還需要找到應對催眠師的手段,否則即使我找到了杏田街,恐怕也會不知不覺中了催眠師的陷阱。
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泰源市的杏田街,網絡上關於這條街道的信息很多,但是卻沒有發現泰源市有什麼地方叫做杏田街。這讓我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難道那紙條上的杏田街並不在泰源市裡?
疑惑之際,我每個信息都是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一一排除後,纔是在一個貼吧中找到了一些可靠的線索。那是一個帖子,帖子的標題叫做:再見了,我的杏田老街。
樓主自稱是泰源市本地人,家住在杏田街,但杏田也只是他們那條街道的人自己的叫法,因爲那一帶的街道兩旁種滿了杏樹,一眼看過去十分的美麗。
樓主說他自己從小就在杏田街長大,裡面的一切美好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說他最近被迫離開家鄉,而且說以後回來可能就看不到老街了,因爲政府規劃掉那一片區域,要將裡面的一切都摧毀掉,夷爲平地,然後在裡面構建商場,高樓大廈。
後面跟帖的有很多人,大多都是支持樓主,痛斥政府作爲。
杏田街在官方上的稱呼是:興旺路。
我馬上在手機上查詢起這個地方。
興旺路在泰源市的邊緣地帶,是泰源市裡存在年代比較久遠的老街道之一,字泰源市建立之初,這條街道就存在了,沒想到在政府規劃下就即將拆毀。
我在百度地圖上確認好這個地點後,匆匆關上門,衝下樓,馬不停蹄的向著那個地方趕過去。既然得到了線索,可不能浪費一分一秒了。
在等車的時候,我一摸口袋發現沒煙了,連忙去街旁小店買菸去,掏錢的時候才發現沒帶錢包,幾個口袋的翻了一遍,發現沒帶錢,當我準備把煙退回去時,卻是在後口袋裡摸到幾張粗糙的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