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一個人做出神神秘秘的樣子,似乎有著什么天大的秘密被他知道了。
這是一個小區(qū),一堆閑得無聊的人在小區(qū)樹蔭下閑聊著,見到剛回來的黃小沙神秘的樣子,自然是吸引了一堆老爺老媽們的注意力。就是一些年輕人,也全都是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老大爺不屑地說道:“黃小沙,你這娃還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能有什么秘密,還裝出神神秘秘的樣子。”他哈哈笑起來,“還不是又在吹噓你是不是從剛剛那畜生破壞的地方回來,然后又是將那畜生吹得天花亂墜,以彰顯你的勇敢?告訴你,沒有用,方家的姑娘,也不可能因為這樣看上你。”
“哈哈哈哈……”旁邊的人全都是大笑起來。
黃小沙臉色尷尬,說道:“魯大爺,你就嘴上留點德吧,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再不考慮,就這環(huán)境下,估計一輩子也就打光棍的命。”然后他臉上的尷尬一掃而光,變得興奮起來,說道:“剛剛我確實是從那地方回來。”
其他的人開始翻白眼了,得……又要開始他的吹噓了。
不過現(xiàn)在的人,都是閑得發(fā)慌的主。由于湘A市大量的工業(yè)被遷移,失去工作的人不斷地激增著。很多服務業(yè)已經(jīng)停頓,像斷掉了貨源的商鋪紛紛停業(yè)。整個湘A市,至少有超過半數(shù)的失業(yè)人員。對于湘A市的熟悉,外面又很亂,大多人都是選擇在小區(qū)里和鄰居閑聊這一活動。自然地,八卦滿天飛,從誰家的頭可以一直嘮叨到誰家的腳,連身上的汗毛也沒有放過。
所以,黃小沙天天都在吹噓,明知道是騙人的,可還是讓很多人提起耳朵來。
黃小沙興奮起來,“你們知道剛剛出現(xiàn)在南區(qū)廣場上的是什么兇獸嗎?不知道吧,告訴你們,是四級兇獸犀牛獸。我的媽啊,它的胳膊不要說頂我大腿了,連我整個人也就它的腿一般大人站在它面前,就像是站到一座小山下一樣。”
旁邊一個年輕人輕笑起來,嘀咕道:“黃小沙,你他就吹吧,你站到它邊上,還不讓它一角給擼成肉醬,還能在這兒唾沫橫飛?”
黃小沙也不像平時一樣發(fā)火,而是笑嘻嘻地說道:“比喻,比喻你懂不懂?”他不理會這人,接著說:“犀牛獸你們應該聽說過的,前些天不是到過幾次我們這兒了嗎,軍隊還是屁用也沒有,只能在它破壞一大圈后來擦屁股。剛剛那個破壞力驚人啊,整個南區(qū)廣場幾乎化為了廢墟,連那幾幢高樓大廈也是搖搖欲墜。”
在場的人,也有幾個見識過犀牛獸破壞力的人,所以對于黃小沙的話,倒沒有人反駁。
“和往常一樣,軍隊派出了四架武裝直升飛機,機槍導彈,全都是一起上。可是屁用也沒有,犀牛獸還是嗷嗷地四處亂撞。”說到這里,黃小沙忍不住罵娘了:“他,上面的人吃屎大的嗎,幾個月了,連點實際性的殺傷武器也搞不出來。”
發(fā)泄了一下,然后他臉上終于是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眾人知道,他所謂的秘密,就要開羅了。
果真,黃小沙說道:“可是,犀牛獸最后怎么樣了,你們知道嗎?告訴你們,它被人一拳頭一拳頭地硬生生將腦袋給打成肉醬,死在南區(qū)廣場上。”
“嗡”地一聲,下面的人全都是變得目瞪口呆,很多人在喊著:“吹吧,你他就吹吧,你說犀牛獸被殺死,我們可以接受,可是被人用拳頭殺死,他的,黃小沙,你也太能扯了吧,怪不得方老頭說你人不太老實,不是個穩(wěn)重的主,不肯讓女兒嫁給你。”
黃小沙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你們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那是對英雄的歡呼。我跟你們說,事情是這樣的……”
無數(shù)這種事情,發(fā)生在湘A市的大街小巷、小區(qū)上。從頭到尾看完整個過程的人們,將這一個消息用最快的速度散播著,僅僅是二三個小時,不知道的人,絕對會當成火星來的。而有幸看到的人,則是被人圍著,在一堆詢問的27558423805聲音下,唾沫橫飛在講起當時的情況。
解氣,這就是所有人的共同感受。
從兇獸登陸到現(xiàn)在,人們聽到的,看到的,全都是兇獸一路勢如破竹的推進,今天不是這個城市淪陷了,就是明天那個鎮(zhèn)丟失了。這樣的生活,每一個人都受夠了,甚至對這些消息產(chǎn)生了厭惡。
也許國家將一些消息給封鎖了,新聞在管制下,后方的很多人沒有辦法理解真實的情況。可是對于生活在前沿城市的人們,新聞管制沒有多大用處,因為他們可以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湘A市雖然成為前沿陣線城市一個多月,可是在這一個多月里,人們似乎受夠了這種生活。
你走在街道上,也許突然間就會沖出一頭兇獸來,肆意破壞一翻然后離去。也許天空中會突然出現(xiàn)一只龐大的飛行兇獸,在扔下幾團火焰或者幾團光球,將一些建筑物夷為平地后揚長而去。沒有受到這種無妄之災還好,倒霉的輕則受傷,重則命就交代了。
整個城市,每天都能夠聽到救護車的警鳴聲,受傷死亡的人每天都有發(fā)生。
種種原因下,不難看出來,壓抑了太久的人們,在聽到這個犀牛獸被打死,而且消息確實之后,是何等的興奮?這種消息,才是他們想要的,也只有這種消息,才會讓他們看到更多的希望。
一瞬間,整個城市都沸騰了一樣,人們都是奔走相告,享受著這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
似乎間,黃大壯的兇獸形態(tài),不再是高五米半,而是高十米,二十米。似乎周立明一躍間的距離,不是二三十米,而是一百米,兩百米……然后飛了起來。很多人知道可能是夸大,但他們就喜歡這種夸大的感覺。
戰(zhàn)隊的到來,還有官方上給予的資料,呂光榮當然是特別的關(guān)注著戰(zhàn)隊,他也想知道,被國家給予如此大權(quán)力和稱贊高渡的士兵,至少是怎么樣的。他們是不是像上層所說的,是人類的希望,是國家在這一場災難中生存的根本?
呂光榮出生的年代,正是在某個運動的年代,所以他的名字,自然有些當時年代的特色。
之后推翻了N人幫,呂光榮也沒有想到過要將名字改得好聽一點。名字雖然土,充滿年代的氣息,但是呂光榮卻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多大佬們都喜歡。自然地,在當時只是少將的父親幫助下,漸漸地走到了父親同樣的位置。而能夠當上中將,光榮這兩個字,應該居功至偉。
正是因為他關(guān)注著戰(zhàn)隊,所以在得到報告出城市里出現(xiàn)兇獸時,他毫不猶豫地讓人通知戰(zhàn)隊,他想看看他們的戰(zhàn)斗力,到底是怎么樣的。
武裝直升飛機上有著攝像機,這讓呂光榮在后方的指揮部里,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南區(qū)廣場所發(fā)生的一舉一動。
從黃大壯兩人的出現(xiàn),到黃大壯的瞬間進化變形,呂光榮不再像是一位將軍,而是如同普通人一樣,感覺到震驚,從椅子里猛地站起來,甚至連椅子帶翻了,也沒有注意,只知道盯著屏幕上的畫面在看。
恐怖的能力,給他帶來的震撼可想而知。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上面會將無數(shù)的稱贊給予這些被稱為兇獸戰(zhàn)士的人。他剛開始不明白什么是兇獸戰(zhàn)士,在黃大壯進入兇獸形態(tài)的那一瞬間,他知道了。戰(zhàn)隊,不愧是特殊兵種戰(zhàn)隊,它的不同,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周立明普通人形態(tài)所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在呂光榮看來,雖然沒有黃大壯的形態(tài)更讓人震撼,可是從更深層次來說,他比起黃大壯還要更為厲害,而且更符合大多數(shù)人對他們的審美觀。
人們總不希望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是一只人變形后的猩猩獸吧?
直到犀牛獸被擊斃,呂光榮還沉靜在其中的力量暴力美中。
要說政客、將軍為什么和普通人或者普通士兵不同,恐怕就是他們對事態(tài)的敏感度,還有對時局的把握,遠超出普通人和普通士兵太多太多。能夠站到高位上,無能之輩固然是有,但更多的卻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則他們憑什么比普通人站得更高?
人們,英雄……
兩個詞組,讓呂光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盯著畫面,然后負手來回地走動著,不斷地在心里反復將這兩個詞匯交溶在一起。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詞組里,有著很多很多自己可以把握和操作的東西。
能夠爬到將軍的位置,僅僅是靠背景是不夠的,還需要過人的頭腦。
呂光榮能夠在五十歲前擔當中將,在軍界里,屬于是比較年輕的一批人了。不單止是家族的努力,也有他個人出色的頭腦有關(guān)。能夠在國家危難的時候,被派遣到湘省的省會來擔當司令,無不是證明了他在中-央的心目中,是有真材實料的,能夠擔當重任。
所以,只要給他一個機會,或許上將軍銜已經(jīng)觸手可及。
(第二更,兄弟姐妹們,今天太慘了,才有一張月票,給點支持俺吧,5555每天四更不容易,要熬十三四個小時才碼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