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9 解圍
在教廷之中,聖。舒愨鵡琻紅衣主教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教皇之下便是聖。紅衣主教,在教廷之中也就是教皇可以不看聖。紅衣主教的臉‘色’,當然還除了面前特殊的這位。
“伊恩斯,暫且不論其他,也不論她是我的學生,對如此優秀的年輕後輩頒發通緝令,教廷的形象會不會有損啊?”來人很不客氣,直呼紅衣主教的名字!
聖。紅衣主教的臉上劃過明顯的尷尬,被直呼其名很明顯氣勢就低了好多,聖。紅衣主教咳嗽了一聲,“那個憐。貝拉也是你的學生?”
來人微微挑眉,“暫且不論她和我的關係,教廷如此做,太小家子氣了。”
“什麼小家子氣!那個憐。貝拉同黑暗教廷有染!你知不知道!”聖。紅衣主教低吼了一聲,但也壓低了聲音,似乎在這人面前不能盡情所‘欲’的發揮自己的情緒,同剛纔在暨面前表現出來的強勢,現在怎麼看都是縮回去了。
“同黑暗教廷有關?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學生同黑暗教廷有接觸?”
暨咳嗽了一聲,“憐同黑暗教廷根本沒關係,都是蓮池那傢伙暗中陷害的。”
“蓮池?”來人對這個名字很疑‘惑’,似乎對這號人根本不認識一樣,暨忍不住嘆口氣,嘀咕了一句,“你記不住人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掉?”
“苦修院的三高層人物之一。”暨如此說明,不過來人仍舊疑‘惑’不解,想不起來,暨搖頭嘆息,“就是那個沒實力卻總愛多管閒事的那個!”
“我知道了。”來人點點頭,“怎麼,他還沒從那個位置滾下來?”
暨冷冷一笑,“沒能如你所願,這些年他倒是更長進了。”
來人勾‘脣’,聖。紅衣主教皺眉,“這和蓮池有什麼關係,我親眼見到帶有黑暗教廷氣息的東西自憐。貝拉身上搜出!”
“伊恩斯,眼見的就是真實?你還沒有足夠的教訓麼?”凌厲的視線掃來,聖。紅衣主教突然沒了話語,“就因爲所謂的親眼見到,教廷誤殺了多少人?你有沒有自己數一下,嗯?”
聖。紅衣主教的喉頭動了動,教廷對於同黑暗教廷有關的一切事物,都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你、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教廷的做法嗎!”
“其他人我不管,但若涉及到小憐,就不行!那孩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就憑 一個蓮池也敢在她頭上扣帽子!”
暨在一旁忍不住勾‘脣’,老傢伙,你早早回來不是什麼什麼事都沒有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若是教廷的通緝令還在,這不是要‘逼’小憐無處可走麼!
“就算你是、你是……!你也不能這麼說話!”聖。紅衣主教急紅了臉,來人根本不管那麼多,“通緝令撤銷,若是紅衣主教覺得自己不能做主,那我就親自和那個人說明。”
“你……!”聖。紅衣主教根本說不出來話,他的決定就這麼給反駁了!豈有此理,簡直不可理喻啊!
“教皇陛下重視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如此爲所‘欲’爲,甚至干預我的決定!你就算再如何,也只不過是苦修院的高層而已,你、你……!”
來人冷冷一笑,“是麼,紅衣主教可以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尊敬的教皇陛下,憐。貝拉是我重視也是唯一的學生,那孩子在我心中的份量可不輕,若是教廷執意要傷害我的學生,也別怪我不客氣!”來人說完根本不顧紅衣主教的神情,大步朝著大‘門’走去,“走了暨,你我回去苦修院,還有事要做呢。”
“哼,這是自然。”暨冷冷勾‘脣’,跟著走出去,蓮池啊蓮池,你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招惹了那孩子等於招惹了什麼!
得知教廷下達了對憐。貝拉的通緝令,蓮池好不得意,想想前段時間自己所受的窩囊氣,蓮池現在總算有舒心的感覺,苦修院雖然有三位高層,但暨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威脅,憐。貝拉被通緝,他這個當老師能不受到牽連?至於另一個……根本就不在考慮之內,八百年都不出現一次,這苦修院現在可是他的天下了!
憐。貝拉是生是死,她能否被抓到,她到底同黑暗教廷有沒有關係,誰在乎!他要的就是現在這樣一種狀態,一種唯我獨尊的姿態!在這苦修院之內,他說一句話,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第二句!
“啊,今天的這酒真是美味,值得回味。”蓮池輕抿了一下杯子中的液體,舌尖傳來的又苦又麻的感覺,口腔裡是獨特味道在不斷迴旋,加上如此愜意的心理,蓮池真的認爲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不過如此了。
“砰!”
緊閉的‘門’扉被人強行推開,蓮池有些惱火,當看到走進來的人後這惱火卻轉變爲一種笑意,嘲諷挖苦。
“嘖嘖,看來你的火氣很大,怎麼,已經知道自己學生被通緝的消息了?”蓮池端著酒杯走過來,邊說邊繞著暨轉圈,臉上的神情,嘖嘖,說不出去的得意,暨似乎能夠看到一條尾巴,快要拱上天了。
“通緝令才下發你就已經知曉,你的速度也很快啊。”暨冷冷開口,這老傢伙心裡是不是要美上天了?
“這是當然的!通緝令的滋味不錯吧,你的這位學生在大陸之上恐怕是沒有落腳之地了,嘖嘖,真是落魄啊,縱然是聖殿級別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狼狽的逃跑?”蓮池又喝了一口,“不過暨,你看學生的眼光真是有問題,怎麼接二連三的都能和黑暗教廷扯上關係,你說是不是?”
“蓮池,‘私’自偷拿有關黑暗教廷的東西罪名也不小。”暨的話讓蓮池一愣,哈哈一笑,“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說不出也不會有人信的!她可是當衆被搜出有和黑暗教廷有關聯的東西,你當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蓮池,你如此陷害那孩子,爲的不就是拉我下去?”
“是啊!苦修院之中,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感好麼,還有那個根本見不到面的傢伙,也敢‘舔’臉還佔據三個位置之一!苦修院中只有我,纔有資格坐得起這個位置!至於你們,早就該滾下去了!”
暨目光一沉,“爲了這個目的,你不惜陷害一個後輩,你的臉面也不要了。”
“我要那個做什麼,我要的就是現在這樣,苦修院裡只有我一個人的聲音!陷害一個後輩,也只能算她倒黴了!那小丫頭也囂張的狠啊,以爲有那麼多靠山就能沒事?真是做夢!現在通緝令就是對她的傲慢最好的懲罰!她活該!”
“蓮池,我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暨冷冷開口,餘光已經掃到在‘門’外邊聽到一切,神情已經不能用‘陰’暗來形容的身影,蓮池這個位置看不到他,所以纔敢如此狂妄的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有恃無恐。
“是麼?那我要看看,最先自斃的會是誰,首當其中的應該就是憐。貝拉了吧……”蓮池的手腕一擡,手中的玻璃杯子卻隔空碎裂!深‘色’的液體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將蓮池的臉頰瞬間割破!
“暨,是你……!”蓮池怒目看著暨,暨卻只是冷笑,給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一道身影自外面走進,素布衣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多餘的點綴,但看上去卻給人不能直視之感!蓮池錯愕的睜大眼睛,話語開始結巴起來,“你、你、你回、回來了……?”
來人並沒有說話,大步朝著蓮池走來,蓮池下意識的退後半步,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退,但他就是退了。暨默默的退後一步,他可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神情。
“我以爲你早該下去了,沒想到還在蹦躂。”來人淡淡開口,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之中的羞辱讓蓮池瞬間變了神‘色’!
“你這話什麼意思!”
來人挑眉,“以你的實力,怎麼配同我和暨站在一起。”
蓮池的臉‘色’爆紅,當下說不出話來,“你、你……!”
來人上前一步,那雙冷冽的眼睛看著蓮池,“苦修院的第一人?最高話語權?你的白日夢做夠了麼?”
蓮池窘迫,只覺得自己方纔的大話在這個人面前就如一隻小丑,來人眉峰微微一皺,“我從來不關心任何事、任何人,但只要我關心了,就不允許有人來傷害我關心的人!你是不是活膩了,我的學生也敢動!”
蓮池的身子狠狠一抖,迅速看向暨,那不是你的學生?什麼時候又變成了眼前這人的學生!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暨咳嗽了一聲,揚聲開口道,“蓮池,憐。貝拉真正意義上可不是我的學生,她的老師,是你面前的這位。”
蓮池的瞳孔狠狠一縮,怎麼、怎麼不早說!“那個,你聽我解釋,我、我……唔!”蓮池的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原地提起來,臉被迫的揚起,那分明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勒住了脖子!
“我說,給他點教訓就可以了,他畢竟是聖殿級
別。”暨忍不住開口,這老傢伙對什麼都是淡淡的,沒見他對什麼上心過,更別提這麼生氣!
“聖殿級別又如何?敢動我的學生,這就是後果。”
蓮池的臉‘色’越來越紅,看樣子是極度缺氧,縱然他是聖殿級別,但現在的蓮池可憐的狠,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暨大驚,開什麼玩笑,聖殿級別身死可不是小事,他若是在這裡對蓮池動手,縱然教皇如何重視,都說不過去啊!
來人緩緩嘆口氣,但力量卻絲毫沒有減少,那雙眼看著蓮池,蓮池的神態有著說不出的恐懼!
“我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
蓮池的身子狠狠一顫,暨睜大眼睛,什麼意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有很多聖殿級別都死在他手上?雖然同爲苦修院的人,但眼前這人根本沒出現過幾次,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暨唯一知道的便是這人的實力不俗,甚至是教皇都要忌憚幾分,而且教皇對他是出了名的包容,似乎不管他再如何放肆,都不會動怒一樣!
暨狠狠握拳,他不瞭解眼前這老傢伙,從來都不成真正瞭解過!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如此獨特的身份,這都是暨腦中的問號!手刃聖殿級別怎麼會說的如此輕鬆,難不成聖殿級別在他眼裡已經不值一提了?那麼他的實力……!
“等、等一下……!”蓮池被恐懼侵佔了大腦,他知道這人說的絕對不是玩笑!他真的會死,會死啊!
“你殺了他,憐就根本洗脫不了罪名。”暨冷冷開口,“留他一條活命,將那小丫頭的罪名洗清再說。”
來人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出聲,隨後束縛蓮池的力量猛然一鬆,蓮池狼狽的落在地上,身子癱軟成泥,狼狽不堪。來人微微瞇起了雙眼,蓮池的身子再度顫抖,暨走過來忍不住嘆口氣,“那小丫頭是你的學生,你在那麼早的時候遇到她,不難知道她今後的潛力,爲什麼你不在最初讓她加入教廷?”
來人呵呵一笑,微揚起嘴角,“加入教廷?不,小憐根本就不該踏入這裡。”
“爲什麼!”暨很驚訝,他在教廷有如此高位,那小丫頭進入教廷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啊!
來人維揚的嘴角沒有落下,淡淡的聲音很輕很輕,卻讓暨呆愣在原地!
“因爲這地方,就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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