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馬苗苗與羅俊豪分手的這一幕，很意外地被路人拍下來了，并很快上傳到網上。
標題取得很不好聽，叫做“舔狗就這么卑賤？”
而帖子所錄影的部分正是從羅俊豪向馬苗苗下跪，馬苗苗瘋狂拍打他開始，一直到馬苗苗冷漠地離開，剩下羅俊豪一人癱坐在地為止。
視頻一直持續了三分鐘以上。
然后帖子很快引發討論：
“好想打死這個男的。”
“媽的，這是什么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有必要這樣么？”
“看看，這就是所謂的女人。”
“答應我不要做舔狗好不好？”
“這就是舔狗的下場嗎？好可怕。”
“看了這個視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以后都不敢談戀愛了。”
“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好想打死這對狗男女。”
……
幸好，視頻是從比較遠的地方拍攝的，基本上看不清兩個人的臉，要不然馬苗苗被人人肉那就麻煩了。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
大部分人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真相如何，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了。
然后鏡頭回到會場中心那邊。
話說陳馨竹坐在這個攤位兩三個小時以后就開始后悔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差點經歷了什么，但面前的境況也夠她頭痛了。
因為本來她開這個攤位的意思是為了她的工作室招聘畫師的。
但不知怎么，大家似乎都不約而同地地忽略了攤位前那用A4紙打印的“招聘畫師”那幾個大字，把她的攤位當成了粉絲見面會。
幾個小時下來，一個畫師應聘的沒有，反倒接踵而來的各種簽名拍照笑得她臉都僵硬了。
四點鐘左右，她終于敗下陣來了。
實在頂不住啊。
她就奇怪，這個會場里怎么她的粉絲就會這么多呢？
一波接一波的，好像春天割不完的韭菜一樣，一茬接一茬的，簡直沒完沒了。
所以，堅持幾個小時以后她就想撤了。
但無奈，人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過來，她想撤也沒辦法撤。
而這個時候。
原本跟她一起坐一張臺的布鈴跟楊小樹卻不像她那么苦逼。
在眼看招聘會變成見面會后，二人拿著陳馨竹的手稿早就不知蹲那個角落去笑嘻嘻地在研究去了。
手稿只有二十多話，但二人卻看得是津津有味。
雖然這些都是簡單版的原稿，人物不但沒上過色，連場景都是寥寥幾筆帶過。
但頂不住里面的設定新穎啊。
“惡魔果實？”
“橡皮人？”
“劍士？”
“海盜？”
“海賊王？”
這么多的元素融合在一起，看得兩人如癡如醉，愛不釋手。
“呀，怎么辦？好像看接下來的劇情啊？作者在那里？我要催更，太特么過癮了。”
拍著大腿說話的是楊小樹。
聽到他說的話，布鈴則頭也不抬，眼睛還盯著畫稿，朝陳馨竹方向努努嘴：“喏。在那邊呢。你去追她吧。我也很想知道接下來的劇情呢。催更催死她，寄刀片，快。”
“咦。不對誒。這個作者好像是我們老板誒。催更的話會不會被打死？”
楊小樹忽然回過神，對著布鈴說了一句。
“對哦。嗯嗯嗯，有道理。”
布鈴還在看漫畫，其實哪里有心思聽他說什么，嘴上只是隨便應付著。
“什么鬼。”
楊小樹聞言有點無語，又從頭翻了起來，琢磨剛才一個他沒想好的地方。
這家伙看漫畫看得入迷了，簡直忘記了自己還在女裝，大大咧咧挨著墻壁坐，雙腿分得老開，怎么舒服怎么來。
而布鈴就淑女多了。
雖然也是坐著，但她卻雙腿疊攏成半跪坐的姿勢。
畫稿是楊小樹先看，看完她才接著看。時不時因為劇情里的搞笑畫面咯咯笑個不已。
兩人這一看也差不多看了兩三個小時，看一次不夠過癮，又反復看了幾次，不斷地回味好笑的地方。
不過相比布鈴，楊小樹專業一點。
他從讀者角度看完畫稿以后就開始則從一個漫畫從業的角度開始推敲漫畫里還不完善或者不合理的地方，某些地方想得入迷，看一張圖都可以看好久。
“咔擦~”
這時，楊小樹又聽到一聲熟悉的咔擦聲。
這個聲音自從他坐下來以后好像就經常聽到，仿佛成了背景音。
之前他看得太入迷還不太發覺，但又從頭開始看，他注意力沒一開始那么集中了。但依然頭也不抬，用肩膀碰了碰布鈴，有點好奇道：“喂。Blingbling，你有沒有發現好像經常有奇奇怪怪的咔擦咔擦的聲音哦。好像響了好久了。有沒有聽到？”
“嗯。是好像經常聽到誒。”
Blingbling是楊小樹給布鈴起的新外號。就跟賣滴眼液廣告完后，女主總說一句眼睛“Blingbling的”那個Blingbling，也就是布鈴名字的諧音。
布鈴這個外號從小幾乎被人叫到大，所以也不介意楊小樹這么叫。
但布鈴被他用肩膀碰了一下，倒真的抬起頭來。
這個時候，又是一陣“咔擦”的聲音響起。
然后布鈴瞪大了眼睛，臉蛋唰一下紅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用小指輕輕掂了掂楊小樹的肩膀，弱弱地說道：“喂喂，小樹哥哥。小樹哥哥~”
“怎么呢？在想東西呢。別搞我，煩躁~”
楊小樹嘟噥了句。
“喂喂，那個，那個……小樹哥哥，你好像走光了哦……”
布鈴又弱弱地道，畫稿壓著自己穿裙子的腿上。
雖然她已經坐得很好了，這個坐姿是絕對無法走光的，但她還是羞紅了臉。
楊小樹不耐煩：“走什么光啊。老子是個男的。雖然很英俊帥氣，但男人沒有走光的說法。懂？”
“但小樹哥哥，情況好像有點不對。你看看嘛~”
布鈴又輕輕捅了一下他的肩膀。
“什么呀~”
楊小樹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我靠~”
這什么情況？
只見就在他們幾米外，竟然半蹲著幾個貌似攝影師的家伙，手里正拿著大家伙對著他咔擦咔擦。
更可怕的是，這些家伙拍攝的角度相當可疑，似乎正是楊小樹張開的大腿。
“麻痹啊，你們這些賤人。老子是男的你們也偷拍？藥店碧蓮啊不你們？混蛋~”
楊小樹雙腿一夾，杏眉倒豎，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切~你自己都說是男的了，拍一下又有什么嘛？都女裝了，還害什么羞？”
“對嘛？別那么小氣，得為廣大的男同胞想想嘛~思想要開放一點，要有點犧牲精神。來，再拍幾張，做個嫵媚羞澀的表情~”
“我嫵媚你妹喲~羞澀你大爺~要不要老子再來幾句雅蠛爹助興？”
楊小樹被這幾個賤人打敗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敢情他坐這里這么久聽到的那些咔擦咔擦的背影聲就是這群家伙在偷拍。
而且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批了。
一想到這里，楊小樹就有點欲哭無淚。
“嗚哇~我的貞操~全沒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便宜幾個混蛋舍友了。”
悲憤地想著，楊小樹一扯頭上的假發，露出比板寸長不了多少的時尚發型，對這幾人吼道：“麻批~給老子滾蛋。小心揍死你們~”
楊小樹發出羞恥的吼叫。
“切。沒勁。”
見到楊小樹發怒，這幾人才無趣地撇了撇嘴走開了。
楊小樹感覺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這丟人的，都趕上在外星人面前跳脫衣*舞的程度了。
“啊西八……”
楊小樹銀牙緊咬罵了一句。
但很快又沮喪了起來，望向某個幾乎笑得臉癱的蘿莉，咒罵了一句：“都怪你個臭蘿莉，為什么畫的這個漫畫這么好看……嗚嗚，我多年的貞操喲~誰來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