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千等人進城的動靜不可謂不大,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又在岳陽城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浪花。
敖千率領幾個暗衛,還有一個穿著華服的白胡子老頭兒駕著馬,在蘇夫人和風祁羽的帶領下前往靳府。至于其他人,則是按照敖千的吩咐,各自行事去了。
“小宛這次失蹤,讓老丈甚為擔心,現在病得臥床不起。再找不到小宛,我真怕老丈會出點岔子,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當他們離靳府越來越近時,蘇夫人也從擔憂靳宛,改為擔憂靳海。
“有病人?不怕不怕,老夫最喜歡給人看診了,呵呵呵?!卑缀永项^兒撫著長須,笑瞇瞇地說道。
蘇夫人一聽,頓時好奇地看向他,“敢問老先生,您是?”
“太子爺出行還特地叫上老夫,想必就是為了這一天準備的。”白胡子老頭兒不急著回答,而是笑呵呵地對敖千道:“所以請太子爺放心,老夫出馬,定會讓病人痊愈。”
敖千卻是不語,面色沉得恍若那天上的烏云,好似下一刻就能電閃雷鳴,繼而降下瓢潑大雨。
白胡子老頭兒自討沒趣,悻悻地摸了摸胡須,這才跟蘇夫人說:“老夫是太醫院的人,小女娃你喚我甄老即可。”
“太醫院?”蘇夫人和風祁羽大感意外,不明就里地互相對視一眼,都搞不懂太子爺為何要帶個太醫出來。
因為他們這位太子爺,一點兒都不像是貪生怕死的軟弱人物。而且就憑太子爺那武功,誰能傷得了他呢?所以帶太醫實在沒必要。
敖千也不會跟這些人解釋自己的行為,再者他現在的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邊兒。
小丫頭究竟遇到了何事?還有左笙,難不成他也不是劫走小丫頭之人的對手?為何之前一直沒有收到左笙的任何消息……
敖千壓抑著心頭的狂躁,無聲地在心里怒吼: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本宮的人動手!
自從認識靳宛后,敖千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么暴怒。不管擄走靳宛的人是什么用意,這件事,敖千都勢必追究到底。
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小丫頭有沒有事。要是暗衛追查的結論,是小丫頭受傷,或者……
敖千不敢深想下去,以免失去理智,做出傷及無辜的事來。
不久后,他們在靳府門前停下。
靳府的下人并不認識敖千,因此蘇夫人還得繼續帶路。
眾人一進門,就聽見沈行在說話。
“老爺燒的更厲害了,一個勁兒地叫主子的名字,你們快去請李郎中!”
孫楚楚拉住急得團團轉的他,“夫君你真是急糊涂了,李郎中不就在廚房嗎?”
沈行擦了擦汗,手忙腳亂地說:“李郎中什么時候請來的……唉不管了,我去廚房叫他去給老爺看看!”
說著沈行就欲往廚房走,孫楚楚忙又道:“李郎中在教大娘熬藥,恐怕這會兒應該好了……”
話說到一半,孫楚楚的眼角余光瞥到蘇夫人等人,便扭過頭來問候:“蘇夫人,您來了?”
蘇夫人點點頭,憂心忡忡地望向沈行,“你說老丈發燒了?”
“蘇夫人、羽王子!”沈行有些吃驚于風祁羽的到來,可眼下實在不是慢慢打招呼的時機,便匆匆行了一禮,“是的,而且燒的還不輕,我得去叫李郎中……”
說著說著,沈行的聲音忽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