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幾天的簡單巡邏,月圓之夜終于到來。
獵人們紛紛拿起武器,開始上街,準備接下來的獵殺。
可能是害怕這些接受了血療的人,還沒有為國家做些什么,就被獵人們獵殺。早在月圓之夜來臨前,大公就派人把被血療影響不嚴重的大部分人,都送到了邊境上了。就仿佛是要打仗了一樣!
不過,這也減輕了(獵人)的壓力。最少要獵殺的怪物少了一大半。
當獵人們提著武器,走上街道的時候,幾乎所有帕里斯城的居民都躲在了自己的家中。
然而哪怕是這樣,街道上也有一些低著頭,仿佛喝醉了一樣的人在走動。
一看到這些人,獵人們不由分說,拿著武器就沖了上去,一頓砍殺。
那些人在獵人們殺向自己的時候,紛紛爆發(fā)出不似人類的嘶吼聲,并且用拳頭和一些木棒進行反擊。
但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接受了血療的普通人和一些體質(zhì)不好的人,根本就沒有獸化成怪物,只是意識被血療用的血里面的很少量的舊神之血給吞噬了記憶、人格與思想。
在獵人們的通力合作下,這些人僅僅抵抗了一兩分鐘,就被輕而易舉的剿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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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啊?姐姐。”
“我也不知道。”
“如果爸爸進來的話,我們會被吃掉的啊!”
“可是他變成了那個樣子,應(yīng)該是進不來的吧。”
就在獵人們開始狩獵的時候,一對姐妹躲在自家的閣樓里,瑟瑟發(fā)抖的看著用東西堵住的入口。
因為今天是狩獵之夜,再加上這一帶經(jīng)常有怪物的嘶喊聲,所以一家人早早的就掛上了光明教會的紅色魔法燈,躲在家里等待著狩獵之夜結(jié)束。
可是當夜幕降臨后不久,姐妹倆的父親,就發(fā)生了異變,變成了一頭尖牙利爪的黑色狼人,一下子就把姐妹倆的媽媽撕碎了!
當時姐妹倆剛剛好在二樓,才免于被獸化的父親撕碎的命運。然而她們兩個都知道,如果不躲起來的話,最后她們倆一定會死得很慘。所以她們倆偷偷地躲到了閣樓上,用閣樓里的東西,把入口處堵上,期盼著會有獵人發(fā)現(xiàn)這里有怪物。
此時此刻,姐妹倆才知道怪物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原來所謂的怪物,都是接受了血療的人變成的。
因為她們倆的父親就接受過血療,而窗外很多掛著紅色魔法燈的人家也都傳出了怪物的嘶吼聲。
就在兩個小女孩在祈禱著,祈求神明能夠讓一位獵人知道這里有一個怪物的時候,一只利爪突然破門而入!
“啊!!!!”看著那只撕開了大門的巨大爪子,姐妹倆恐懼的尖叫起來。
她們兩個祈求神送來的獵人還沒有到,然而她們兩個已經(jīng)因為血療而獸化的父親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們倆。
“你們在叫什么?乖乖的被我吃掉不好嗎?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因為她們倆的父親是一位斗士,所以在獸化之后,還保存著一絲絲的思考能力。只是現(xiàn)在這一絲思考能力,被用在了殺戮上,而不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驚恐看著獸化成狼人一樣的怪物的父親,一點點的把門撕碎,姐妹嚇得緊閉上了雙眼,就仿佛下一刻死亡就會來臨一樣!
可是就在狼人怪物即將破門而入的時候,閣樓的窗子突然被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獵人打開了。
姐妹倆向神的祈求,得到了回應(yīng)。一個拿著長劍,一個拿著魔法杖的一對獵人,來救她們倆了。
“寒霜箭矢!”一記冰系魔法打出,獵人十分輕易的將獸化狼人的一只眼睛給打瞎了。
緊接著另一個獵人就趁著獸化狼人因為眼睛被射瞎而慘叫的機會,一劍砍下了狼人的一只爪子!
剎那間,鮮血就從狼人的傷口從噴出,將那名獵人染紅。
但這并沒有阻止獵人接下來的行動。冰系的魔法箭矢和十分精妙的劍術(shù),將狼人打的是節(jié)節(jié)敗退。
很快就將狼人釘在了墻壁上,用鋒利的匕首十分輕易的隔開了狼人的喉嚨,徹底的殺死了狼人。
近戰(zhàn)獵人殺了狼人并準備割下狼人的左耳的同時,魔法師獵人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被他們兩個救下的兩個小女孩。
在確認了這兩個小女孩并沒有接受過血療之后,這個兩人小隊就帶上了她們,準備先回一趟獵人們在這一區(qū)域準備好的紅色幸存者安置點。在那里,有六名實力不俗的獵人的保護,幸存者們用不著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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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特大主教和另外一個似乎是劍術(shù)師的獵人走在街道上,一家一家的敲著掛有紅色魔法燈的人家。
如果里面?zhèn)鱽砉治锏乃缓鹇暎推崎T而入,將怪物獵殺,救出可能的幸存者。如果里面?zhèn)鱽淼氖莾蓚€人以上正常人類的詢問,就直接告訴他們盡可能的分開,最好一個人一個房間,并且把門用東西堵上,而且盡可能的不要和孩子呆在一起。
“大主教,您還好吧?”劍術(shù)師獵人走在前面,回頭望了一眼一臉疲憊的圖特大主教,不免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暫時還死不了!”微微喘了口氣,圖特大主教沒好氣的道。
“這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教會找我麻煩。”用力敲了敲不遠處掛著紅色魔法燈的人家的門,劍術(shù)師獵人笑了笑道。
這時,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聲從屋子里傳出。
見此,圖特大主教忍不住問道:“這時今天晚上的第幾個了?”
劍術(shù)師獵人一邊將特制的暴力******安裝在大門上,一邊向圖特大主教回答道:“這是今天晚上的第四個。”
“我們才出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第四個了。也不知道其他人那邊,情況如何。”
“嘿嘿!您老就安心吧!我們這邊是接受血療最多的地區(qū),別人那邊一共也不多是兩百個小隊,而我們這邊和平民區(qū)那邊加起來的小隊,都快超過(獵人)組織的百分之八十的人數(shù)了!”
圖特大主教拿著圣杖,嘆了口氣道:“但愿其他人比我們輕松一些。”
“但愿吧!”笑著回了一句,劍術(shù)師獵人就破開了這戶人家的大門,提著長劍就殺了進去。
緊跟著劍術(shù)師獵人,圖特大主教也沖入了屋子里,和他一起將屋子里已經(jīng)獸化的怪物獵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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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薩爾達洛、尼祿、阿圖斯四人各自帶著自己的手下的獵人,開始在平民區(qū)里盡情的狩獵。
“所有人動作快!”指揮著獵人們獵殺獵物,陸明等人破開了一整條街的人家的大門。
因為米拉凱薩平民無條件信任貴族的風俗,平民區(qū)接受血療的人數(shù)是帕里斯城最多的!
在這里,陸明等人一個小時之內(nèi),就獵殺了超過五十只獸化的血療病人。
這也導致不少獵人在狩獵的時候,被獸化的血療病人抓傷,從而被迫接受間接性血療。
盡管這樣能夠進入到人體里舊神之血非常非常少,但也有一兩個獵人因為獵殺太過頻繁,而被濺上了大量的獸化病人的血,而獸化!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獸化,獵人們?nèi)掏磳⑼楂C殺后,都漸漸的變得小心起來。
在將一戶戶人家的大門暴力破開,獵殺掉里面的獸化病人,陸明等人漸漸發(fā)現(xiàn)原先(獵人)給出的一點點暗示,讓民眾不要去接受血療,卻并沒有被民眾所認同。不少人家都是一家子一起獸化,很顯然是一家子都去接受了血療。
“法蘭快劍!”用幽藍色的靈魂劍將一頭怪物的頭顱斬下,被鮮血染紅的陸明重重的喘著氣。
狼血在沸騰,在渴望著殺戮掉這些黑暗邪惡的東西。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金色面具的女獵人走到陸明的身邊,問道:“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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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陸明瞧了一眼那個女騎士,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么來了?隆道爾那邊讓你來的?”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而已。”女獵人搖了搖頭道。
“算了。正好我也沒有搭檔,你來幫我吧。”微微思考了一下,陸明便一邊走向屋外,一邊說道。
“好。”微微點了點頭,女獵人就跟上了陸明。
走在獵人們狩獵的街道上,陸明將一個自己做的護符交給了女獵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用奇跡,但這東西還是給你比較好。”
輕撫著用一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白色毛發(fā)做成的護符,女獵人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東西有用嗎?”
敲了敲另一戶人家的大門,陸明同時對女獵人說道:“雖然這東西是我自己做的,但我讓杰克測試過。這護符的確可以施放奇跡,而且比一般的圣鈴好。”
“......你還有這手藝?”
“這東西只不過是把毛發(fā)清洗干凈,然后扎起來而已,算不上什么手藝。”見門后面?zhèn)鱽淼氖且宦暸穑懨饕贿厡⒈┝?*****安裝在大門上,一邊很輕松的說道。
發(fā)覺陸明已經(jīng)準備暴力開門了,女獵人立刻就抽出了武器,準備輔助陸明狩獵。
“轟!!”引燃了導線,很快暴力******里將緊鎖的大門炸開。
這一瞬間,陸明便手持伊魯席爾直劍沖了進去,下一刻女獵人也緊隨其后沖入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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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帕里斯城里給尊貴的客人準備的臨時宅邸的頂樓,厄瑞波斯的黑龍公,拉姆特斯·黑蒂斯特大公看著窗外獵人們在街道上急速穿行,一家一家的獵殺接受了血療而獸化的人,心里面在滴血。
“大公,要不要我們?nèi)プ柚鼓切┳砸詾槭堑模ǐC人)?”站在黑蒂斯特大公的身后的阿索斯·索倫,從大公的一大堆心腹中走出,向黑蒂斯特大公問道。
“用不著。現(xiàn)在你們出去阻止他們的話,不但光明教會會敵視我們,就連隆道爾和幽邃教會都會敵視我們。”看著窗外的街道上,一只壯碩的狼人被好幾個獵人合力獵殺,有些悲痛的嘆了口氣道。
“的確。現(xiàn)在不論是隆道爾,還是幽邃教會都對我們進行血療實驗,感到憤怒。在隆道爾看來,我們簡直是在將可能會成為游魂中的一員的人們成為游魂的機會給奪走了。”盡管說隆道爾對血療感到憤怒的理由讓列格特等人感到無語,但他們現(xiàn)在的的確確是對米拉凱薩有些不滿了。
“該隱霍斯特的純血什么時候才能夠送到?”黑蒂斯特大公并沒有在意隆道爾和幽邃教會這兩個本就心懷不軌的黑暗系的勢力會不會因為血療而感到憤怒,他現(xiàn)在只在乎該隱霍斯特許諾的不會引起獸化的純血,什么時候才能夠抵達米拉凱薩。
列格特和路亞娜麗對視一眼后,便走了出來,對黑蒂斯特大公說道:“該隱霍斯特的純血三天后就可以抵達了。只是......”
“只是什么?”黑蒂斯特大公回頭望了一眼列格特,把他嚇了一跳。
“只是在經(jīng)歷了狩獵之夜后,民眾們會不會察覺到獸化是因為血療才出現(xiàn)的,從而拒絕血療?”
“現(xiàn)在陸明和薩爾他們搞出來的(獵人),暫時還不敢和我們在明面上譏諷,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等一些偷偷地將紅色魔法燈換成白色的****化,就可以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了。”黑蒂斯特大公冷冷的一笑,對列格特等十幾個人道。
“可是大公,您就不怕陸明那位薪王,會把血療的后果給抖出來?”魯尼·阿爾塔子爵走了出來問道:“畢竟他可是連幽邃和杜娜湘卓都不懼的薪王啊!”
看著魯尼·阿爾塔子爵,黑蒂斯特大公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后冷哼一聲道:“那要看他家里的沙姆·哈圖和米拉爾·薩奇同不同意了!”
“要知道,她們兩個都是貴族出身。不可能會讓陸明做出和我們這些大多數(shù)貴族為敵的事情來!”
路亞娜麗在黑蒂斯特大公說完之后,走了出來,接著說道:“哈圖家的沙姆和我女兒米拉爾,會和陸明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沙姆想要通過陸明的身份和實力來振興哈圖家族,而米拉爾則是想要通過陸明來建立起她自己的魔法學院。所以如果陸明自己找死,她們兩個就是我們最先和陸明敵對,并且會刺殺陸明的人!”
“只是陸明并不會和我們硬碰硬吧?要知道這些天里,他已經(jīng)把血療的事情隱瞞了下來。如果以后再說,那些幸存者也不大可能會買賬!”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