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道法術(shù)已經(jīng)完善到如此程度,楊木就如同傻掉了一般,只見他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任誰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像是一個瘋狂的研究抗癌藥物的科學(xué)家,某一即將研究成功一種可以通過長期服用抗癌的藥物,然后突然被人抓了。
期間敵人各種拷打,各種威脅,他都不為所動,因?yàn)樗幸粋€堅定的信念,我要研究出抗癌藥,造福全人類。
是不是很高大上,逼格滿滿的是不是?整個人都有木有一種偉大的感覺?
然后結(jié)果很殘酷,這個科學(xué)家為了藥物研成功,正忍辱負(fù)重繼續(xù)研究,敵人卻呵呵冷笑著丟過一份資料——《十天治愈癌癥常用藥物》。
這簡直就是致命的一擊,科學(xué)家不可置信的一看。臥槽,有沒有搞錯?竟然還是真的,難道世界變化這么快?幾年埋頭苦干,不緊抗癌藥出來了,還tm這么的達(dá)。
是不是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剛剛的堅持就如同一個傻子一樣,萬念俱灰估計都無法形容科學(xué)家此時的心情。
楊木也是這樣,先是不敢相信,不得不信然后就是快要崩潰了。
仿佛信仰崩塌,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手中詳細(xì)的護(hù)法神祭煉法去冷冰冰的提醒著什么。
“這不是真的,”楊木說話時的語氣微弱,可憐巴巴的對著張青道:“是不是我的?”
不知道誰說過,有信仰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此時張青也有點(diǎn)這樣的感覺,之前的憤恨已經(jīng)顯得失去了顏色,眼前的楊木也沒有那么是人憤恨。
所以猶豫了一秒鐘,僅僅只是一秒鐘,張大道長就放棄了痛打落水狗的機(jī)會,略顯平靜的道:“這是真的,但是那又如何?你完全可以憑借著完善的封神之法封神,一樣可以成為神靈,甚至更好,其他的再說有意義嗎?”
“怎么會沒有意義?我畢生的心血都是為了封神,失去了它,我也就失去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毀了一切,你賠給我。”面對張青的勸解,楊木瘋狂的閃動著身軀,出了怒吼,似乎還想撲倒張青身上。
“碰!”一只帶著森森陰氣的大腳將楊木踢飛了出去,面對著貌似瘋狂的祖先靈,張大道長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一腳就踹了出去。
同情歸同情,張道長,可沒有慣著他的意思,所以楊木一有瘋狂的征兆,他就狠狠的回?fù)袅诉^去。
快步上前,將被踢得身形晃蕩的楊木提了回來,張青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道:“別tm的給臉不要臉,自己無能難道還要本道長慣著你?世界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本道長也懶得的和你啰嗦,書你也看了,本道長決定將你祭煉成護(hù)法神將,如果不愿意的話就趁早說,否則到時候再耽擱了本道長的事情,魂飛魄散都是奢望。”
不論之前多么輝煌,此時的楊木只是一個練氣一層的祖先靈,在張青手中他毫無還手之力,被一頓教訓(xùn),雖然無懼痛苦,但是還是身形虛幻的在地上縮成了一團(tuán),顯得很可憐。
雖然難以控制住身軀,但是張青的每一句話他都聽著耳中。
委屈求全過,也差點(diǎn)爆了,此時的楊木無疑已經(jīng)冷靜下來。
到底曾經(jīng)是練氣九層的大修士,面對著幾乎摧毀了他信念上一切,他已經(jīng)能夠勉強(qiáng)接受。
如果說,曾經(jīng)為了信仰,為了研究出封神之法,楊木是不怕死的。后來有望成功,他卻是怕死的要命,甚至不惜像張青這種他眼中的小修士求饒。
但是此時,既然自己的堅持沒有了意義,那么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diǎn)。
修士的驕傲與骨氣又回到了他身上,哪怕蜷縮在地上,他依然努力的抬起頭,對著冷冷的看著他的張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小子,嘶……你不該告訴我這些的,既然已經(jīng)沒有了堅持的必要,你以為你這樣的小修士可以使我屈服?”
楊木的話沒有使張青動搖,他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對著一臉揶揄上楊木說:“為什么不能?”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楊木身前,居高臨下的,帶著俯視的語氣和眼神道:“對我來說,你臣服于我,自然最好,如果選擇頑抗也無所謂,大不了抹去意識,做一個傀儡罷了。”
張青沒有說謊,反正有著系統(tǒng)的支持,他的選擇比其他人多的多。
無論楊木最后如何選擇,總之自己是不吃虧的。
“那你現(xiàn)在就抹去我的神智吧!”雖然能夠從張青的語氣中聽出來他真的有這個準(zhǔn)備,但是楊木卻顯得沒有一點(diǎn)害怕,就如同一個滾刀肉一般,甚至主動要求抹去神智。
不得不說,這一下真的夠狠,如果一個人連生死也無所謂了,那么也就幾乎沒有什么弱點(diǎn)。
按照最簡單的做法,似乎此時直接將對方煉成傀儡一了百了,反正已經(jīng)得到了相當(dāng)多的東西。
但是最后張青還是猶豫了一下,別看他說的不在意,也卻是想將對方煉化。但是實(shí)際上,不說煉化傀儡的花費(fèi),楊木本身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要想在這個世界站穩(wěn)腳跟,光靠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之前張青收徒也是這個考慮。
而一個曾經(jīng)練氣九層的修士,哪怕現(xiàn)在開始走神道之路,如果對方全力幫忙,對于自己的幫助也是巨大的。
所以最后,張青還是暫時放下了面子之爭,看著地上的楊木,坦誠道:“實(shí)話跟你說吧,我不想就這么抹掉你,不是因?yàn)樾蕾p什么的廢物原因,而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覺得可能?”此時的楊木似乎掌握了主動,開始嘲諷。
換了其他人,敢這樣張青立刻就大耳光乎了過去,不過現(xiàn)在他暫時忍住了,也沒有停頓,直接接著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真的甘心嗎?雖然封神之法已經(jīng)不新鮮了,但是神道的風(fēng)采你見識過嗎?或者說想不想見識?”
短短幾句話,就如巨錘一般,瞬間就讓楊木啞火了。可以說,如果還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神道無疑就是了。
畢竟是一生的堅持,哪里是那么容易放棄的?別看楊木表現(xiàn)的那么灑脫,其實(shí)心中未免就甘心了,只不過是不愿提及罷了。
神道如何?楊木很想知道,雖然開創(chuàng)神道的夢想已經(jīng)破滅,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此的興趣。
如果說剛剛他還無所謂生死,在張青的話出口以后,他卻不可避免的動搖了,許多念頭如同雜草一樣的瘋長起來。
看到他的猶豫和遲疑,張青也拿出了殺手锏,給了他最后一擊:“其實(shí)你也沒必要灰心,至少在這個世界你還是在神道上走的最前方的那些人,至于我……我其實(shí)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神道法門也好沒有在天元世界完善,至少我沒有看到。”
勁爆的消息瞬間就將楊木打蒙了,他正奇怪為什么天元世界神道展如此之快,沒想到竟然是異界來客帶來的。
要說他心灰意冷未嘗沒有神道上的失落導(dǎo)致,現(xiàn)在有了不同的結(jié)果,不可避免的就猶豫起來。
既然自己的堅持沒有錯,自己的努力依然走在所有人前面,那么就這樣默默死去合適嗎?
螻蟻尚且求生,更何況人?之前只不過是心中的驕傲和被打擊之后,他才表現(xiàn)的無懼生死,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尤其是在張青自爆了如此消息之后。
只不過大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現(xiàn)在讓他改口卻有些……
張青一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成了。現(xiàn)在對方缺的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所以他也適時的遞出了一個臺階:“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為楊家考慮嗎?他們可是你的直系后代,難道就一直窩在這里嗎?”
要說后代什么的,如果楊木很在乎的話也不會如此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最終扭捏了一下,楊木還是‘屈服’了,對著張青說:“好,我以后為你辦事。不過這不是我怕死,真只不過是不得以而為之罷了。”
對于這種矯情,張青心中鄙視,臉上卻不露分毫,反而一副贊同的模樣:“我知道,不過你不會為今天的選擇后悔的,相信我。”
對于這一點(diǎn)楊木倒是認(rèn)同,畢竟神道的誘惑他研究了這么多年自然清楚,可以說只要張青腦子沒有被門夾了,只要一步一個穩(wěn)扎穩(wěn)打,就注定可以在北兜荒洲甚至天元世界立足。
這身份一變,還沒有考慮自己的未來,楊木已經(jīng)開始為張青打算了,當(dāng)然這也是為了盡快證明自己的價值。
幾百年來,閑暇之時楊木考慮過很多,此時他就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小……道長,既然有了封神之法,那么就會有大把的修士愿意加入我們,只需要想辦法控制他們,就可以快的拉起一個勢力,避免任何宵小之輩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