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嗒!滴嗒嗒!”
小雨零零碎碎的滴落在瓦片上,行人紛紛腳步匆忙的趕著回家,本就黯淡的天色也漸漸的步入了黃昏。
這已經是張青離開科隆城的一個星期之后了,之前哪一晚短暫的戰斗更像是一場碾壓的游戲,除了極少部分人,更多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么一件事發生。
當然,人們不可能沒有發現,氣氛已經悄然變化了。
死寂如同潭水的科隆城漸漸的恢復了繁榮,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當然有著更加確切的消息渠道。
至于之前的災難沒有人會在意,反正侵害不了他們都利益,又有什么理由讓他們放棄科隆城重新開始。
一切安穩,一如無數年發生的無數次意外一樣,最后和平都解決了。
就連城主白霄也松了一口氣,要說整個科隆城誰最擔心出現意外,他肯定是第一個,畢竟掌握都越多,就越害怕失去。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地方,一抹熟悉的紅色悄然飄出。
“黑心的馬老六,老子辛辛苦苦尋來的好東西,竟然就給這么一點好處。”潑皮似的年輕人熟稔的穿梭在黑暗的巷子里,不過嘴里卻是不停的罵罵咧咧。
看他的穿著,一身破破爛爛都衣服,渾身邋遢的嚇人,再加上嘴上不停嘀咕的話,不難猜測這是一個混跡底層的扒手兼職小偷。
當然,姑且不論他嘴里的好東西值多少錢,顯然他的運氣不是很好。
紅衣鬼魅盯上了,已經悄然跟過了幾個巷弄。
不比之前漫無目的都隨意選擇,紅衣鬼魅這一次認真了許多,而且不時的會選擇抬頭望天。
可惜,這種夜晚的天上只有一片片的烏云,就是他實力再強一點,也什么都看不見。
潑皮絲毫不知道劫難即將來臨,不過眼角閃過的一抹紅色卻讓他警惕起來:“誰?”
手中攥著剛剛得到的錢財,潑皮很擔心有人特意在這里攔截自己,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這個行當很常見。
“如果被劫了,八成是馬老六那里走露的消息,”心中一邊罵著,潑皮小心的靠著墻壁,慢慢的轉身。
這是多年的經驗,市井之間的潑皮打架可沒有那么高端,不過一些小技巧卻很有用。
但是等到他回過頭,卻是嚇了一跳,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板沖上了頭顱:“嘶!攤上事了?!?
只是看到了平板一樣光華的臉龐,還有那詭異到嚇人的紅色魅影,只要是個人就不會覺得是正常的東西。
這個世界雖然鬼魅之流很難誕生,但是類似的傳說可從來沒有消失過,或許這就是人類的通病。
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傳說之中的存在,潑皮很干脆的就慫了:“這位鬼大人,小的無意重裝了您,等到今天回去,一定給您準備上好的祭品?!?
也是他有幾分膽氣,一般人恐怕已經嚇癱了,但是他卻能夠鎮定的辦法。
手掌之中汗漬不停的冒出來,潑皮腳下卻悄悄的往外移動,那紅色魅影卻沒有絲毫動靜。
“呼!”
看來今天能夠逃過一劫,潑皮慶幸。
但是下一刻,只見紅色的身影暴漲,直接覆蓋了他的整個視野范圍。
“啊!”
這種時候,在鎮定他也無法淡然了,不由的尖叫出生。
不過下一刻,尖叫聲戛然而止,冰冷的尸體滑落地上。
紅衣鬼魅吸取了眼前男子的精血,很快就滿足了,然后掉頭就離開了。
一個成年的男子精血已經是他的極限,再多它也無法消受,現在回去消化成果才是最好。
寂靜的小巷,一條生命就這么逝去,沒有引起半點注意。
滴滴答答的雨聲越發的密集了,很快就沖刷了一切痕跡和罪惡。
“噠!”
一雙皮靴踩在了小巷的積水之中,骯臟的污水順著皮質的靴子滑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一層微弱的熒光包裹著,似乎在訴說著靴子的不凡。
“果然,我就知道沒有這么簡單,”清冷的聲音響起,停下了幾秒,似乎又有些感傷:“雖然是個人渣,但是也不應該是異族可以獵殺的對象?!?
靴子的主人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會兒,很快順著紅衣鬼魅離去的方向追去。
這個時候,另外一雙鞋從黑暗中走出,黝黑的靴子幾乎沒入了黑暗不可見。
紅衣鬼魅絲毫不清楚自己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它小心翼翼的在街道之中穿梭,有的時候遇到了巡邏的的武者,還能隱藏身形,一點也沒有暴露的危險。
漸漸的,紅衣鬼魅離開了他經常獵食的區域,來到了一處平房區域。
這里,無數的房屋參差不齊的排列著,顯然只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從外面看去,絲毫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紅衣鬼魅在這里更加小心,直接開啟了隱藏模式。
很快,紅衣鬼魅閃進了一處民房,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
張青這個時候正好也跟了過來,以他的本事當然不會擔心被發現。
一開始聽說了紅衣鬼魅的事情,張青本以為只是普通鬼魅害人,雖然稀奇了一點,但是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在真正的親眼見到了紅衣鬼魅之時,他卻是第一時間推翻了自己的判斷,要是普通的武者或許會判斷失誤,但是張青主體可是法修,怎么可能辨別不出真正的鬼魅。
這個紅衣鬼魅,確切的說算不上鬼,因為它有體無魂,只不過是一種附加的傀儡罷了。
所以張青將計就計,裝作一無所知的離去,為的就是引出幕后黑手。
果然,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幕后黑手就忍不住了,或許是多次的順利讓他失去了警惕,但是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暴露了。
不過看著眼前普通至極的平房,張青倒是將自己的猜想推翻了:“本來以為會是隱藏在科隆城高層的邪修,現在看來倒是想當然了?!?
有些佩服這邪修竟然能夠耐得住寂寞隱藏在這里,但是待一會動手的時候,張青可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