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梨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轉身親了玉容的額頭一口,笑著道:“你先自己睡,我去找周敏商量一點事情,你就不用等我了。”
玉容不用想也知道,她們商量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同仇敵愾。
“快去快回,我可不想獨守空房。”
顏梨花再次輕笑了一聲,轉身消失在房間內。
幾天后,海城突然出現了兩個披著頭蓬的人,兩人身上氣息十分平和,安靜到,只要他們不張口主動和人說話, 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們。
這個時候青焰等人已經離開了古城。
今年的武林大會將在愚山下的安城舉行,而從古城去安城,只要稍微找一個遠,就能路過皇城。
皇城畢竟是曾經一家人生活過的地方,不止天昭和的青風想去看看,就是青焰也想去看看,看看這十幾年的時間,那里都發生了什么變化,和他記憶中的樣子還是否相同。
武林大會九月舉行,而如今才六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路上的時間十分充裕,幾人兜兜轉轉,一路也不算太平,但總歸是有驚無險,終于到了皇城。
望著皇城高大的城墻,天昭和青風對這里都沒有記憶,難免要多感慨一番。
“這里的城墻好壯觀啊!似乎比其他城都要結實很多。”青風感嘆道。
心里卻暗暗的想著,若是當初父親沒有放棄皇位,那他此時豈不是皇子,身份尊貴的不得了呢!
已經鉆進了慕容長生馬車中的天昭,此時也是連連感慨。
天昭眼珠子一轉,突然扭頭看向慕容長生,問道:“聽說這皇城內的楚夢館里的姑娘各個都是多才多藝的美人,是也不是?”
慕容長生時常因為天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驚出一身冷汗,此時都有些適應了。
但被問道這種問題,還是難免會臉紅。
“在下……在下也未去過,所以……不知。”
天昭眼睛再次一轉,失望的道:“原來你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去過的啊!”
“不過沒關系,一會咱們進了城就全看看。”
慕容長生當即大驚,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也對天昭的性子有了了解。
知道天昭性子直爽,有什么說什么,絕不會轉彎抹角。況且她一直都生活在蓬萊島上,對內陸的一切都并不清楚,那么……不知道楚夢館是個什么地方,也說得過去。
“那楚夢館不是……姑娘能去的地方。”
天昭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好奇的問道:“為何?”
這慕容長生卻答不上來了。
見慕容長生支支吾吾了半天,馬車都已經進了皇城的大門,天昭終于看夠了慕容長生臉紅的樣子,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我就出生在這里,這里也算是我的老家了。”
慕容長生見天昭終于不再看著自己,偷偷的松了口氣。
“你是在這里出生的?”
“怎么?你不是知道我的的名字叫天昭嗎?”天昭俏皮的眨巴一下眼睛,示意慕容長生可以大膽的想。
“你……難道就是天昭公主?”
其實慕容長生早就猜到了青焰等人的身份,他有幸看過像皇后的畫像,青焰幾個和先皇后長得都有幾分相像的地方。
只是他們不想說,他就當不知道好了。
“說起來,我父親雖然讓出了皇位,但我這個公主的身份還在,不知道可不可以進皇宮參觀一下。”
這一路走來,已經不止一波人想要青焰等人的命,慕容長生身為慕容家的長子,自是消息靈通,知道這些人里面其實就有朝廷的人。
“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先皇已經離開那個位置多年,人心難測,你們說不定已經被人忌憚上了。”
尤其是青焰,可是當年的太子。當年先皇禪位十一王,如今太子成年歸來,若是對皇位有心思,當今皇上的皇位可就坐不穩了,龍椅上的那位已經高高在上十幾年,早已經不是當年和善豪無野心的十一王了。
“你說的對。”天昭點點頭,突然接著道:“那咱們還是先去的楚夢館看看吧!”
慕容長生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和解釋清楚楚夢館是什么地方。本以為天昭終于可以放棄這個危險的念頭,誰知道她更加的興奮了。
還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道:“怨不得你沒去過楚夢館,你的身子確實不適合那個地方。”
慕容長生語截,很想出口辯解一番,卻聽天昭又道:“不過你最近的身子不是已經好了很多了,去那里應該已經沒關系了,正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咱們一起去?”
望著天昭躍躍欲試,滿是興奮的側顏,慕容長生第一次感到無力,心中還生起了一種無名怒火。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們同坐一輛馬車,同進同出,生死關頭也曾不離不棄,他以為天昭對他還是有意的,可是今天……
慕容長生壓下心中的怒火,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或許她只是不懂,她對自己明明與眾不同。
此時,天找的目光已經被大街上琳瑯滿目的店鋪所吸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慕容長生的異樣。
當初為了和慕容長生擠在一輛馬車里,她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她想再就是想騎馬在大街上轉,也不行了。
幾次想下馬車轉轉的天昭,扭頭見慕容長生似乎正在閉目養神,估計他這是坐了太長時間的馬車已經累了,也為多想。正好跳下馬車,把空間留給慕容長生一個人休息。
而等天昭一離開馬車的車廂,慕容長生便張開了眼睛,眼睛里滿是失落的情緒。
皇城的繁華,自然不是其他誠實可比的,青焰幾人一直逛到天黑,才跟著慕容長生回到事先便定好得客棧。
晚膳之后,慕容長生正要更衣睡下,便聽自己的房門外一陣響動。
原本已經上好的門栓,竟然自己緩緩抽離,正在慕容長生緊張打算叫人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悄悄的走了進來,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是我。”
慕容長生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緊張到都有些結巴了。
“這個時候,你來做什么?”
天昭卻半點沒有孤男寡女的自覺,徑直走到慕容長生的面前,問道:“你去不去?”
近在咫尺的香氣,讓慕容長生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