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魏美人也知道了這位看見了剛剛她為難了她身邊的而宮女,如今是在以牙還牙不過還是在心里默默的不屑,這樣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感受著腿彎傳來的隱隱的酸痛感悄悄的抬眼看過去,一眼便真的在難以移開。
淡紫色的古煙紋碧霞抹胸宮裝少了后宮眾人都喜歡的長長的后擺,銀線繡成的古煙紋貴氣又精致。頭上梳著簡單的發(fā)髻,上面隨意的綴著碧玉朱釵,只是一只鳳凰點翠的玉石步搖讓人難以移開眼。
鳳凰這樣的發(fā)飾對于充儀來說是違制的,而這位敢明目張膽得到戴出來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是皇上親自賞下來的,連皇上都贊同了,違制不違制又有什么?
這一刻滿滿的嫉妒涌上心頭,等到移到那位的臉上時,魏美人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她自詡美人,她也確實是美,可是看著這位當(dāng)初的自信就變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滿滿的都是嘲諷。
即便是身形不在曼妙,因為懷孕而微凸的肚子。甚至臉上帶著的些許的小斑點都不能影響這個女人滿身的風(fēng)華絕代。斑點,連妝都不帶的人,還能如此美麗,帶著斑點都不能影響她的皮膚。
這樣的美麗,襯得人羞愧難當(dāng)!
魏美人再次垂下頭,身形開始顫抖。不只是身體上的酸軟,還有被打擊的心。連美貌都自愧不如,那么她還有什么?家世地位,什么都沒有,似乎連帶著帝寵都不如人深厚。怎么能有人這樣的受上天眷顧?
憑什么她就要身世坎坷,受盡磨難。才能靠著滿心的算計和小心翼翼往上爬意圖改變浮萍的飄零和底層人物的辛酸。
魏美人這一刻的嫉妒和不滿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點。
旁邊有一人情緒波動的這么明顯,蔚瀟瀟自然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不在意,想往上爬可以只是要明白不是誰都能讓她踩著往上爬的。
隨意的筆觸蔓延在畫紙上慢慢的顯現(xiàn)出一副日照游園圖,只是這花園少了人氣。
沒有特意的寫實,卻是滿滿的意境感。蔚瀟瀟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吩咐人收起來。旁邊傳來一聲‘嘭’
蔚瀟瀟捏著筆轉(zhuǎn)過頭。果然行禮的那對主仆摔成了一團。蔚瀟瀟眼神清淡似乎沒有看在眼里,魏美人咬咬牙,默默的跪好“請娘娘恕罪”
“恕罪?你有什么罪?”淡然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
雖然知道不一定被人放在眼里。魏美人還是一時間咬緊了牙關(guān),沒有罪你還折騰我!
“婢妾不知,請娘娘明示”
“明示?本宮有說你有罪么?”
魏美人被這無所謂的聲調(diào)激的大腦充血,實在是自己使出全力想要一巴掌卻發(fā)現(xiàn)全力以赴的對象絲毫沒有把自己看在眼里。滿滿的都是漠視,連不屑都沒有。這樣的漠視比言語羞辱還要讓人忍無可忍!
“沒有罪。娘娘還不讓婢妾起身?”
這時蔚瀟瀟連話都懶得回了,實在是段數(shù)不高,能夠籠絡(luò)住封昱這么長時間還在活蹦亂跳看來這后宮還是有些安穩(wěn)的。
蔚瀟瀟不在搭話,魏美人自然也就更沒有能說的余地。只能默默的跪在原地看著亭子里的女人漫不經(jīng)心的揮筆。再不給自己一個注視。
竟然這樣的漠視,魏美人跪在原地努力的平息著勃發(fā)的怒氣和不干。這樣的情緒放大只不過源于她的自卑而已,自卑的人擁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自尊心。每每能被踩到塵埃。卻能自我調(diào)節(jié)的認為忍一時之氣伺機讓其永不翻身!
魏美人便是如此,還是天真這后宮也和其他地方一樣。這不過這里除了勾心斗角還有背景和度量,不是一味的陰狠能夠成事的。
蔚瀟瀟不在意她,其他人更不在意。
只是蔚瀟瀟的筆還沒停下就聽到了這位跪在原地哭的梨花帶雨“娘娘恕罪,奴婢不經(jīng)事才忍不住行禮之時沒穩(wěn)住的,求娘娘饒恕”
自作聰明,蔚瀟瀟心里嘆息一聲停下筆轉(zhuǎn)身看向來路,果然盡頭處一身黑色錦袍的封昱站在那里,也不知看了多久,不過不管是多久蔚瀟瀟都不在意。要真是封昱能夠為了這個女人責(zé)難自己,那么這后宮也就天翻地覆了。
不是蔚瀟瀟自戀,而是連這樣的女人都比不過,那么系統(tǒng)也該報廢了!點數(shù)要來何用?
蔚瀟瀟拿著畫筆再次蔓延在紙上,不過一會這一座亭子并著假山便躍然紙上。放下筆,封昱已經(jīng)到了身旁,旁邊是別人的請安聲,最為明顯的便是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女人柔媚的音色,充斥著委屈。
“怎么今天有這興致?”封昱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揮了揮手讓行禮的人起身,其余的話一句沒說
“臣妾看著御花園熱鬧也來湊湊”蔚瀟瀟勾著笑隨意道
跪著的魏美人這一刻真的是驚呆了,她竟然連禮都不行,如此的大不敬皇上不追究也就算了,竟然還和她相處的如此隨意?
魏美人臉上的淚水一時間停住,她已然明白這個寵了她不少時日的皇上還有更寵的人,這樣的隨意親切一般人家的夫妻也做不到吧?她怎么敢?
連皇后都沒有做到的事!
這一刻魏美人心中天翻地覆!
“出來走走也好,多帶些人,算了以后朕陪你出來”隨意而關(guān)切的話語重重的落在魏美人耳里,驚呆的人此刻滿心的絕望赫爾不敢置信,怎會如此?
“好”皇上關(guān)切的隨意,蔚瀟瀟回答的更隨意,仿佛這位日理萬機的帝王抽出時間來陪她散步是有多平常,多應(yīng)該的事。
“畫藝依舊沒有進步,意境不錯”封昱捏起桌上的畫紙看著紙上墨染的畫
“那皇上給畫一幅?”似是不滿自己的畫作受到的評價,蔚瀟瀟開口
封昱沒有回答,只事放下了手上的畫,拿起了石桌上的筆。
魏美人呆滯的跪在原地愣愣的抬頭就看見豐神俊朗冷漠尊貴的帝王這一刻似是脫去了滿身的冷清陪著身旁的美人,渾身都是暖意。那兩人就這樣一人執(zhí)筆一人觀看。卻是誰都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男人,這一刻魏美人除了無法言喻的難堪還有這茫然,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