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沒什么奇特之處。比如說另外二人,分別叫陳東和彭沖,前者表現得比較沖動,剛回去的時候,坐在房間里皺眉深思了許久,實在頂不住身體的疲憊時,才不安地睡下。第二日起床后,他先是向門外弟子打聽門里各種情況,又問門主何時會見他們,還隱晦地試探門里將會如何對待他們三人一類的問題,當意識到不會有結果之后,才打理好自己,開始打坐修煉。后者彭沖則是從頭至尾沒說過幾句話,除了有要求時一直都表現的很沉默,心思不易看透。
這一切都在李、秦二位長老的監視中,葉凌的表現反而顯得很平常。葉凌這幾日沒有再去混沌空間,雖然擔心之前種的藥草,但在如此時時被監視的狀況下絕對不能冒任何風險。
五日之后,門外有弟子通傳道:“門主召見。”
葉凌便隨此人同陳東、彭沖二人一道前往大廳。出于之前曾經敵對的立場,三人并未互相打招呼,皆是一臉冷漠。一刻鐘后,一行人來到一間大廳,在之前的弟子提示下,三人俯身一拜道:“見過門主。”
葉凌悄悄打量眾人,上坐之人年屆不惑,一身玄色寬袍,束發蓄須,面色微冷卻又帶著一抹笑意,令人看了心里發寒,此人正是玲瓏門門主潘岳天。他的左右兩側分別站著之前見過的李長老和一位中年青衣人。
那青衣人表情淡漠,眼神毫無波瀾,只靜靜地立著。
大殿兩側分別列有兩隊弟子,葉凌可看出他們大都在練氣五層至七層之間。在葉凌三人打量眾人之時,潘岳天也在觀察他們。足有一刻鐘后,潘岳天方開口道:“你三人報上名來。”
三人對視一眼,陳東先自我介紹道:“弟子陳東,拜見門主。”
然后是葉凌:“弟子李巖,拜見門主。”
最后是一向寡言的彭沖:“弟子彭沖,拜見門主。”
潘岳天看不出有何情緒,俯視著三人道:“你三人在此次招收的弟子中表現頗為突出,接下來你們將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在此期間本門將會為你們盡量提供修煉物資。至一月之后我玲瓏門要派你們去參加一個比賽,若有人贏得比賽,本門則會獎勵此人筑基丹一枚。你們要抓住此次機會。”
葉凌表面不動聲色,心下計較開來。這玲瓏門無人了么,派他們剛入門的三人去參加比賽,不說他們功力不高能否贏得比賽,只說這大廳內她看不出修為的弟子便有十幾人,足以說明他們比她修為要高,豈不更合適;再說筑基丹豈是如此易得,又怎會讓他三個新人得此機會;這又是什么性質的比賽,需要以這種手法選拔弟子?這其中的貓膩實在太多,葉凌正思考如何試探出口,便聽陳東問道:“敢問門主,這是何種類型的比賽,為何一定要我三人參加?”
潘岳天掃視三人一眼,挑挑眉道:“此次比賽乃我元靈國南部第一大修真門派玉虛宮所辦,參賽人員要求必須是練氣期弟子,比賽名額為八人。比賽場地異常兇險,乃是一幻境,里面具體有何危險之物無人知曉。本門在練氣弟子中已經選拔出五人,屆時將與你三人一同參加,比賽規則乃生死不論,最后取出幻境中秘寶之人為獲勝者。”
葉凌眼光一閃,立刻恭謹問道:“請問門主此秘寶為何物?”
潘岳天似是在等此問,不動聲色地回答:“于你們來說此寶無什大用,只要取得此寶交予本門便可拿到筑基丹。”
彭沖也開口問:“此行有生死之危?”
潘岳天道:“正是,不過不要妄想逃離,你們已經服下本門秘制毒藥,若不服從本門便會毒發身亡,完成任務之后即便沒有獲勝,也會給你們解藥。”
葉凌在心中忍不住罵道:“放屁,屆時我們還有沒有命回來都不知道,就算回來已對你們毫無用處,不被滅口才怪。”
她與另外兩人同時做出驚訝而憤怒的表情,表現出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卻聽潘岳天又道:“如何,你們難道還有其他選擇?”
三人忍住怒氣,齊聲回答:“遵門主之命。”然后,三人便被下令帶回房間準備比賽事宜。
葉凌原想事已至此,唯有增強實力才是當務之急。她正欲打坐修煉,卻突然猛一翻身,一把飛鏢射在了它身后的床鋪上,頂端還有一個紙條。她取下飛鏢,展開紙條,上面寫道:“三更時分,后院假山處見。”
葉凌燒掉紙團,思索片刻,便重新開始打坐修煉。當夜三更時分,葉凌感應到門外弟子不知何故已經不在,便起身悄悄前往約定之地,想來那人是早有安排了。
遠遠地,葉凌便看到那假山旁邊立著一個人影,看不分明究竟是誰。葉凌沒有走近,只遠遠的站著,等那人回過頭來。此人正是多次露面的李長老。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葉凌一番,伸手朝四周布了個結界,才道:“我果然沒看錯,你這人夠精明。”
葉凌依然不出聲,只等此人道明來意。
李長老贊賞地看她一眼接著道:“我私下找你來,是想同你做筆交易。”
葉凌挑眉,靜待下文。
李長老又言:“想必今日之事你心中已有計較,無論是否贏得比賽,你們都沒有活路,那么何不接受我的提議?”
葉凌聽到此,方作出回應:“你想同我合作,那么我們便需先向對方坦言以獲得彼此的信任。”
李長老點頭,贊同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
葉凌問:“第一個問題,我們中的是什么毒,解藥在那里?”
李長老回答:“此毒名為失心丸,五月之后若沒有解藥便會開始慢慢失去自我,被人控制,成為一具傀儡。”
葉凌猛地吸入一口涼氣,好歹毒的藥,她連忙問道:“解藥在哪里?”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