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兒一怔,它雖然不清楚蕭暢想要做出什么選擇,但還是指向了其中一個門,
“就是這個了。”
蕭暢輕嗯了一聲,直接走向了另一個門,她一進(jìn)去,紫雪兒直接要吐血了,
“你!你怎么就進(jìn)來了!”
蕭暢訝異,“我當(dāng)然要進(jìn)你說的這里了。”
紫雪兒簡直想出來撓她,“我話還沒說完,我想說的是我只知道那個門是對我有共鳴的門,你,你怎么不聽我說完。”
這一次輪到蕭暢震驚了,如果是這樣,她眨了眨眼睛,“那大概便真的是命了,既然來了,我先進(jìn)去看看,出去再去那里。”
紫雪兒有些心塞,“也只能如此了。”它也不得不信命了,看來此地果真是蕭暢的機(jī)緣,竟然沒打算進(jìn)來也能進(jìn)來。
沒有了樂云仙子在旁邊指點,蕭暢這一次當(dāng)真便是一個初入此地的新手一般,一切都需要慢慢摸索,特別是之前看到了那個大乘修士的遭遇之后,蕭暢更加不會認(rèn)為這里所有的傳承都是好的沒有危險的,人生處處都是坑啊!
“你來了!”
看吧看吧,想著想著就來了,她剛要開口,驀地旁邊一個男修的聲音出現(xiàn)了,
“是的。”
額,這又是什么鬼!就在蕭暢沉默著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被舉了起來,下一秒鐘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個新的地方。
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個擰著眉頭的男修,看不透修為,那便是大乘修士,準(zhǔn)沒有錯。
這個時候蕭暢突然覺得有些略微的不習(xí)慣,身邊既沒有了事事都要插一腳的齊暉,也沒有了什么都知道的樂云仙子,這一次她完全是一個人真真正正的面對這一切了。
“小輩!你與我爭?”
蕭暢搖了搖頭,“無意為之,您可自便。”
這話一說,那男修頗有些幸虧你有自知之明的感覺,
“那你就走吧。”
蕭暢歪著頭看著他,“我也想走,關(guān)鍵怎么走?這位前輩,可否指個路?”
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來的,卻又該如何離開,那男修冷哼一聲,指著自己的身后,
“從那處…”
他話沒說完停住了,后面哪里還有剛剛看到的場景,
“看來不分出個結(jié)果是出不去了。”
蕭暢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讓他先行,那男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知趣,那你且在一邊看著吧,如果當(dāng)真不是我的機(jī)緣,我也不會怪你。”
蕭暢又往后退了一大步,作為她真不想爭的誠意。
那男修繼續(xù)往前走著,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都行,既然你先來那便來吧。”
蕭暢看著那人慢慢的隨著那聲音隱入了黑暗中,大概便是取他的傳承去了吧,她也不著急,與紫雪兒說著,
“是否你說的那處也是這般,不止一人爭此傳承?”
紫雪兒沒有給她回應(yīng),看來這里隔絕了一切。
蕭暢靜靜的等待著,就地坐在那里打坐,等待著出去,或是進(jìn)去,人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呢,只不過有些時候不能爭,順其自然,該是她的便是她的,如若不是她的,那便不去惦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蕭暢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處那個黑色的洞口,便是這里了吧,走過去是離開還是進(jìn)去?
那處是一個未知,一腳踏出去,面前卻被一層又一層的黑暗所覆蓋著,竟是沒有一點亮光。
她不信會一直這樣,既然一點都看不清,那便等著。
突然之間,視野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亮光,那點亮光慢慢的勾勒著一個符紋,蕭暢猛地站了起來,沒錯,就是符紋!
而不是陣紋或者其他什么,不可能!蕭暢直覺上便覺得這事不靠譜,怎么可能!
這是符彔傳承!為什么符彔傳承會是她的機(jī)緣,但眼前的一切卻扎扎實實的點明著面前正在描繪的這一切就是實打?qū)嵉姆麖爞鞒校?
緊緊的攥緊了拳頭,努力的讓自己穩(wěn)定了下來,不管面前的會是什么,她都要努力的消化掉。
對于符彔她所了解的并不多,也的確不擅長,只是普普通通的皮毛而已。
但這符紋她卻是看的極為的清晰,這分明便是最為基礎(chǔ)的元力符,將普通的攻擊封印在普通的符彔里,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符紋。
只是這代表著什么意思?
大大的符紋突然就這樣沖著她砸了下來,在蕭暢驚呆了的目光中直接化為漫天的金光,溫暖的飄灑在她的肩頭。
而這時,那些金光一點點的匯集成一個虛無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甚至看不出來他究竟是男修還是女修,只聽得一個聲音響徹了天空,
“吾徒,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吾的傳承,你且記得你的師承,他日到了仙界之后,振興我天符宗的希望便交于你了。”
不是,蕭暢張了張嘴巴,怎么就成了吾師了?她何時拜的師?還有,有一點就忍不住想說道說道了,
“不是說這傳承都是靈界即將飛升的修士或者飛升無望的修士歿之前留下的么,為何這傳承卻是振興仙界?待您飛升之時振興不就可以了?”
蕭暢可不糊涂,這不對啊!
“吾非此界中人,吾乃仙界伊蓮仙子,天符宗宗主,那日我被仇人追殺,啟動秘法,彌留之際淪落此處,是我之幸,可以在彌留之際留下傳承,你身上無符彔師承,正是我苦尋之人,吾徒,天符宗交于你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蕭暢的面前似乎有什么東西慢慢的掉落,憑空卻是下起了絲絲細(xì)雨,不會是哭了吧,蕭暢有些懵了,吾師吾徒,師承?
“我有師承!我有師父!”
那聲音笑了,“我能夠看到你身上的師承,你有丹藥師承,卻無符彔師承,并不沖突,何必如此執(zhí)拗,人人可為我?guī)煟乙嗫蔀槿巳藥煟∵@份傳承你拿去,好好研習(xí),交于你了,你定可以做到的。”
蕭暢眨了眨眼睛,給了她什么?突然識海中一陣刺痛,整個人突然往后直接栽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五感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