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綠品圓滿與內(nèi)憂外患
做完這些,許顧安換了身衣物,走出房門。
天上太陽已是西斜昏黃。
今日沈重山有個晚宴,邀他同去。
晚宴上依然還是那一幫飯搭子,基本就是沈家的幾個子弟外加呂良和他。
偶爾還有一些武院的其他學員,都是在鎮(zhèn)上有頭有臉之人。
如那林安鏢局公子林丘平,此前對方只與呂良是老相識,與許顧安并未有太多交集,兩人便是在這宴席上真正結(jié)識的。
“最近聽聞鎮(zhèn)上又有受蠱惑的瘋?cè)耍切暗朗坑炙阑覐腿剂瞬怀桑俊睅妆葡露牵智鹌胶龆鴨柕馈?
他看向沈重山,在場的論消息靈通,自然是背靠沈家的沈重山最靈通。
沈重山輕嘆了聲,點頭道:“這天下越亂,這類邪道士就越是除不盡,確實又有些流竄到了東蘭山地界。”
“沈兄,這外頭很亂么?”許顧安聞言,不由問道。
他口中的外頭,指的是東蘭山地界以外的地域。
沈重山點點頭,“主要是那些大城間,也不知為了什么,一直戰(zhàn)亂不休,不少民眾流離失所,同時也滋生出了邪教和眾多逃竄的敗軍,其中一些也就來到了咱們東蘭山地界。
說實話,相比較那些邪道士,眼下最值得擔心的是鎮(zhèn)北的那個敗軍營地!”
“敗軍營地?”呂良一愣,“那不就是一些散兵游勇么,有什么可擔心的?”
沈重山手中的酒杯放下,略顯鄭重道:“那都是老黃歷了,如今整個鎮(zhèn)北的敗軍都被整頓,合并成了一個大營地。
其中不乏一些驍勇的強將高手,對整個鎮(zhèn)子來說,那都是一股很強的力量了,也是眼下我們?nèi)易顬榧蓱劦囊还尚聞萘Γ ?
沈重山實際上還有沒說的。
三大家的家主目前已經(jīng)在商議組建聯(lián)軍討伐鎮(zhèn)北的敗軍營地,就如同當初一同滅那座月神邪觀一般。
只是這件事仍算是尚未公開的機密,沈重山即便與許顧安等人關(guān)系再密切,也不會現(xiàn)在就透露出來。
“總之,最近還是不要再去鎮(zhèn)北為好,那里太過危險了。”沈重山?jīng)]有說太多,但仍不忘提醒幾人,對此事不要掉以輕心。
眾人都點頭應(yīng)下,事實上他們最近也都感覺到鎮(zhèn)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盡管沈重山?jīng)]有明說,但話題聊到這個份上,但凡敏銳些的人都清楚,三大家族或許已經(jīng)容不下鎮(zhèn)北那個敗軍營地。
按照以往的慣例,大概率是要組建聯(lián)軍主動出擊了。
將一切外在威脅都扼殺在萌芽中,這是三大家一貫的作風。
許顧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比其他人多了一分顧慮。
若是三大家能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那自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但就怕到時候并非如此。
在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下,許顧安不得不做最壞打算。
變數(shù)來自邵家。
當初在敗軍營地見著的那邵澤天,他至今也沒有忘了。
不過,他已經(jīng)將此事告知了老院長,也不知是否有用。
正當眾人吃飽喝足,準備散場之際,包廂門打開,一女子在外早已等候多時。
“咦?”沈重山一愣,對眼前的女子隱約有幾分印象。
“我記得你是春風雅苑的文青姑娘?”
“是,見過諸位公子。”文青行禮,聲音輕柔。
“今日文青姑娘在此等候,所為何事?”沈重山接著問道。
“文青來此,是采雪姐姐授意,特來邀請呂公子前去春風雅苑一敘。”文青淡笑道,眉眼間帶著幾分嫵媚,扣人心弦。
一旁的呂良先是錯愕,隨即瞬間熱血上涌。
眾人也都很是意外,沒想到對方特地來找的竟會是呂良。
“恭喜呂兄,今夜有佳人相邀,好生羨慕。”沈重山最先笑道。
眾人隨即也紛紛調(diào)侃起來。
“呵呵,呂兄,可別忘了家規(guī),若是在外留宿,只怕明日館主提刀就殺過來了。”
“哈哈哈,就怕呂兄今夜豁出去了,誰來也帶不走他.”
“.”
呂良輕咳一聲,一邊急吼吼的走出包間,一邊擺手道:“去去去,我與采雪姑娘清清白白,今夜,今夜也只是前去吟詩作對,說的什么話”
呂良說的正氣,但眼中的猴急卻讓一眾飯搭子又是大笑不已。
許顧安也不免莞爾,不過在呂良臨走前,他還是提醒了一句。
“呂兄,夜深在外,還需小心,剛剛可說了最近不太平。”
“放心吧。”呂良點頭,快步離去。
眾人隨即也散場,各回各家。
路上,許顧安隱約聽到了鎮(zhèn)外傳來的狼嚎聲,此起彼伏,給寂靜街道帶來了幾分聲響。
對此,許顧安并不在意,鎮(zhèn)外有大批守衛(wèi)在,即便有狼群到來也會被迅速清剿,進不來鎮(zhèn)子。
東蘭鎮(zhèn)的這點城防能力還是有的。
安然回到武院,繼續(xù)修煉一番后許顧安便休息了。
一夜無事發(fā)生。
第二日,許顧安如往常下副本,依然是敗軍營地。
“嗯?兵將的數(shù)量又增加了?”許顧安看著已經(jīng)略顯擁擠的營地,不由直皺眉。
自從敗軍營地通關(guān)后,最近兩個月,這副本怪數(shù)量就在不斷躥升。
尤其是那些實力強大的將領(lǐng)數(shù)目增多,且均是趙氏,與那最終的BOSS將軍同姓氏。
所使的槍法都同出一源,不難想他們來自一個地方。
如今聚集此地,說沒有謀劃,他是不信的。
也難怪現(xiàn)實中,鎮(zhèn)上的三大家族都有些坐不住了。
讓這敗軍營地繼續(xù)吸納更多軍力,只會成為越來越難啃的硬骨頭,甚至足以讓整個鎮(zhèn)子淪陷。
許顧安搖搖頭,這種牽扯到整個鎮(zhèn)子的大事,他一個武院學員,根本左右不了什么。
只能在接下來的事件中順勢而為,做最壞打算,在亂局中盡可能保全自己。
“殺呀!”
大量的士卒將領(lǐng)呼嘯而至,虎王一陣攪和,最終還是被亂槍刺死。
那匪頭徐耀慶則涼的更快,在這三階副本中,隨便來一個將領(lǐng)都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擊殺敗軍營地——趙凌山】
【獲得物品:銀幣*2,輕制皮革甲(白)*1,霸王步經(jīng)驗卷軸*2,血戰(zhàn)槍法經(jīng)驗卷軸*1】
【擊殺敗軍營地——趙清光】
【獲得物品:銀幣*3,霸王步經(jīng)驗卷軸*2,血戰(zhàn)槍法經(jīng)驗卷軸*2】
【擊殺】
一連串的擊殺提示,沈熙,翁宴與瀝遠,這三人組徹底殺瘋了。
三人間的配合也已經(jīng)相當默契,聯(lián)手起來往往能迸發(fā)更強的戰(zhàn)力水平。
愣是在大軍重重包圍之下,堅持了許久,在最后仍能屠戮上百人方才力竭。
這其中不乏諸多同樣易筋級別的高手。
很快五次副本機會用盡,許顧安再收獲一大波該副本的武學經(jīng)驗卷。
“照這個進度刷下去,幾個槍法,還有這套霸王步距離圓滿境也不遠了。”許顧安判斷道。
刷多了副本,自然也就刷出了經(jīng)驗來,能大致判斷需要多久能將副本武學的境界刷到頂。
此前幾套副本武學大成,距離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段時日。
運氣好,這幾天即可圓滿。
這般想著,許顧安將今日所得的數(shù)十張武學經(jīng)驗卷一并用了。
【獲得趙凌云小成境霸王步3%技能經(jīng)驗!】
【獲得趙凌云小成境血戰(zhàn)槍法1%技能經(jīng)驗!】
【獲得趙清河大成境霸王步5%技能經(jīng)驗!】
【獲得.】
【技能霸王步升至圓滿境!】
【技能岳山槍升至圓滿境!】
一連兩門武學達至圓滿境,許顧安腦海中諸多相關(guān)內(nèi)容整合,再無一絲缺漏困惑。
“想不到今日就將霸王步升至圓滿境了。”許顧安面露幾分喜色。
岳山槍只是白品武學,升至圓滿境并沒有那般讓人驚喜,但這套霸王步卻是綠品武學。
將其圓滿,對許顧安的戰(zhàn)力提升是相當大的。
這也是他除了咒法外,第一套圓滿的綠品武學!
如此,在武學造詣上,許顧安也全面超過了沈熙與翁宴。
甚至就連那瀝遠,受限于年歲,都還未有將一套綠品武學圓滿。
這般看來,在武學方面,他也已經(jīng)跑到了諸多同齡天才的前頭了!
霸王步,身如霸王,踏天跺地,有萬夫不當之勇猛!
這是一套剛猛的步法,若是搭配同樣剛猛的戰(zhàn)法,威力倍增。
如那主戰(zhàn)場殺伐的血戰(zhàn)槍法便是一套絕配。
相比之下,精巧居多的天羅刀法,與這套霸王步倒是沒那么適配。
但即便不適配,畢竟也是綠品武學,其本身的威力擺在那里,比他此前慣用的月弓步還是強了不少。
正當許顧安測試圓滿境的霸王步時,另一邊,鎮(zhèn)門外的氣氛有些凝固。
一群數(shù)十上百的狼群從四面八方現(xiàn)身,緩緩向著鎮(zhèn)門口處走來。
遠處的主干道上,有慘叫聲傳來。
“狼,狼啊!!”
“救命,誰來救救我們!”
咚!
墻頭上,有人吹響了號角,沉重的號角聲浪迅速擴散開。
這是出現(xiàn)緊急情況才會吹響的號角聲。
原本還想外出的鎮(zhèn)民紛紛停了下來,而在鎮(zhèn)外的人們,在見到這批兇惡的狼群時,也都如一盆冷水灌頂,冰涼了全身。
“快,快讓我進去!”
這些人紛紛逃回了鎮(zhèn)里,滿是驚恐的看著外頭的狼群。
日常看守大門的守衛(wèi)們也有些發(fā)憷,不斷后退。
這群狼的數(shù)目太多了,他們即便能殺上幾頭,但也難保不會被群狼撲上來咬死。
好在號角吹的及時,鎮(zhèn)里的守備軍力及時出動,穩(wěn)住了局面。
“放箭!”
大片箭雨傾盆而下,讓這群惡狼出現(xiàn)傷亡。
原本以為這能逼退群狼,但誰料這群狼兇性大發(fā),愣是迎著箭雨沖了上來。
“殺!”
有三大家的高手在指揮調(diào)度,這群狼固然兇狠,但最終也都被消滅干凈,并未造成更大的傷亡情況。
“沒事了。”三大家的人出面安撫受到驚嚇的那些鎮(zhèn)民。
“好險,還好有大人出手相助,要是讓這些畜生沖進鎮(zhèn)子,那真是不堪設(shè)想。”
“是啊,多虧了大人們!”鎮(zhèn)民們紛紛說道。
三大家在鎮(zhèn)上地位這般穩(wěn)固,正是這平日里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威望,贏得民心所致。
“這哪來的狼群?”
“今年的旱季都還沒有開始,這種情況倒是少見的很。”
“大抵是從東蘭山脈上跑出來的,好在不是更加厲害的兇獸群。”
“說來從去年開始,這獸群襲擊鎮(zhèn)子的事件頻率好像增加了不少。”
“好在都沒有釀成大禍”
“是啊,看來今后出鎮(zhèn)得更小心了。”
眾人議論,此事倒也沒有引起更多的關(guān)注或是驚慌。
畢竟那群狼所造成的破壞殺傷并不嚴重,死個三兩人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又過了一天。
許顧安再下敗軍營地副本,準備將其他副本產(chǎn)出武學也都刷到圓滿境。
剩下他最重視的自然是那套綠品的血戰(zhàn)槍法,將之刷到圓滿境,配合霸王步。
槍法在短時間里,很可能就將成為他的最強殺招。
副本視角拉近,很快再次進入了敗軍營地之中。
這次依然是按照既定的刷怪路線開始。
嗡!
瀝遠一刀白虹貫日,瞬殺了幾個大頭兵,沖進一處營房。
這里是一個可反復刷新的資源點,里頭能得到一些修煉丹藥物資。
有時是清涼丹,有時是鍛骨丹,也有可能隨機刷出煉皮丹,品質(zhì)也是隨機獲取。
本著來都來了,不得拿點什么的原則,許顧安基本不會錯過這處資源點。
然而這次,破開營房大門,許顧安正準備操控瀝遠撈起丹藥就走時,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狀況。
丹藥在堆砌的軍備物資上發(fā)著光,但許顧安的注意力全然落到了丹藥一旁處。
幾道被特制繩索五花大綁的人影,橫七豎八的倒在那里,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這”許顧安一臉懵。
這幾個被綁著的人他都有點印象,尤其是其中一個正撅著腚趴在地上的熟悉模樣,不是呂良又是誰!
很快,許顧安理清了頭緒。
呂良之所以出現(xiàn)在他的副本里,恐怕現(xiàn)實中多半也被綁在了那敗軍營地之中。
“怪不得這兩天都不見這家伙蹤影!”許顧安扶額,喃喃自語。
再看呂良邊上幾人,也均是鎮(zhèn)上之人,且都是與他同屆的武院學員,貌似排名也都不低。
許顧安操縱瀝遠湊近些,確認這幾人都還活著,稍稍放心下來。
在現(xiàn)實中被綁走大概率已成事實,但至少人還活著,沒被撕票,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腦海中復盤這兩天的細節(jié)。
“是春風雅苑?采雪姑娘?”許顧安很快想到比較可疑的點。
盡管此前呂良與那采雪姑娘的關(guān)系有所進展,但還從未大晚上突然邀約前去過。
若是此前有這事,就以呂良藏不住事的性格,只怕早已跟他說了。
“但若是兩天前就失蹤了,為何疊浪刀館一點聲響也沒有?”許顧安有些不解。
呂良可是那刀館主之子,就以那嚴格的家風,那位館主不可能放任自家兒子在外風流一夜未歸。
再看眼前仍在營房中昏迷的幾人。
“綁架?要挾?”
既是敗軍營地所為,如此大費周章,又留了活口,目的是什么。
要挾那刀館主?
要挾的目的又是什么?
營房外,大量兵將已經(jīng)將此地包圍。
很快,界面就退出了副本。
許顧安收回手機,起身朝外走去。
呂良算是他在鎮(zhèn)上關(guān)系最好之人,如今知曉他出了事,自然不能再繼續(xù)安心刷怪。
向院士閣而去,此事他能商量的也只有老院長。
片刻后。
“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瀝青云聽完后,沉默片刻詢問道。
“親眼所見,昨晚后半夜,呂良被人拖入馬車,從春風雅苑一路被帶出了鎮(zhèn)子,向北面方向而去,那里正是敗軍營地。
憑我的實力,當時解救不了”
許顧安捏造了信息來源,這其中或許有諸多經(jīng)不起推敲的細節(jié),但呂良的失蹤是既定的事實,且現(xiàn)在就在敗軍營地之中。
只要讓老院長起疑,并順著去查起來即可。
“為何那呂館主至今沒來武院尋他那失蹤的兒子?”老院長手指輕敲著桌面,看向許顧安。
許顧安隨即道出自己的猜測。
老院長手指敲動的頻率慢慢變緩,最終停了下來。
“亦辰。”
那彪形大漢推門走了進來。
“去查疊浪刀館以及春風雅苑,切記不要冒然打草驚蛇。”瀝青云起身吩咐道。
“是。”牛亦辰接到命令,大步離去。
“此事我會去徹查,之后你不要再牽扯進來了。”瀝青云拿起衣架上的院長長袍披上,對許顧安說道。
在他看來,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以許顧安的實力,繼續(xù)冒然介入危險極大。
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就此隕落。
老院長讓許顧安不參與,也是出于對他的保護。
如此一個杰出的學員,若是因此夭折,他心難安。
許顧安點點頭,此事他能做的確實也只有這些了。
那敗軍營地,即便將沈熙等角色卡都召出,想要成功救出呂良的可能性也極其微小。
副本中,他操控的陣容隊伍尚且都做不到在那營地中殺出重圍,更別說是在現(xiàn)實中了。
只希望老院長能有辦法吧。
許顧安走出院士閣,暗嘆一聲。
另一邊,沈家。
瀝青云出現(xiàn)在其中后花園。
“瀝老,今日怎的有空來我這里?”
一名身著寬袖錦服,披著長發(fā)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見到早已等候的瀝老,趕忙快走兩步上前,拱手行禮。
此人正是沈家現(xiàn)任家主,沈庭。
“今日我來此,是有要事,關(guān)于鎮(zhèn)北那批敗軍”瀝青云神色肅然,直述正事。
那沈家家主面上也漸漸凝重起來。
等到瀝青云說完,沈庭也已經(jīng)眉頭緊鎖。
“那少年的話,能信幾分?”沈庭問道。
他雖也知曉許顧安這個天才人物,卻并沒有接觸過多,對其的了解僅限于一些消息網(wǎng)的渠道。
不像瀝青云,平日里與許顧安的交集不少。
在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這些可以說都還只是許顧安的一面之詞,也由不得他有此一問。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雖年少,但很沉穩(wěn),也知分寸,不會胡亂說道,我建議盡快查明。
若此事是真的,會很麻煩,我來此是未雨綢繆。”瀝青云說道。
“既然如此,我這就將翁敦元和邵檜叫來。”沈庭當即說道。
他雖不太了解許顧安,但卻信任瀝青云。
既然瀝青云如此重視此事,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不,不必叫邵家的,只讓翁家主前來即可。”瀝青云說道。
“伱是擔心.”沈庭想起此前瀝青云提到的事,瞬間了然,點了點頭,不再去邵家請人。
半日后,牛亦辰快步來到沈家,找到了瀝青云所在。
“大人。”
“但說無妨。”里間,三人就坐桌前,瀝青云擺手道。
在他一旁就坐的正是翁沈兩家的家主。
“呂家少爺,還有其他幾名武館主的子嗣,都確認已經(jīng)失蹤,另外春風雅苑的采雪姑娘這兩日也都不見蹤影。”牛亦辰開口匯報道。
翁沈兩家家主面面相覷。
此事得到了證實,許顧安所說的也就有了依據(jù)。
“若真是敗軍營地所為,并以此要挾那些武館主沒有聲張此事,這欲意何為?”沈庭凝神說道。
“將這些武館的力量化為己用!另外此事若沒有城防隊伍配合,夜里想要悄無聲息的出鎮(zhèn)也沒那么容易.”
“你是說邵家!”翁敦元瞬間會意。
“嗯。”沈庭毫不避諱,他就是懷疑邵家在與敗軍營地里應(yīng)外合。
此前許顧安就曾向瀝青云提過在敗軍營地見到邵澤天一事。
最近他們也已經(jīng)察覺到邵家的一些可疑之處。
如今這起事件激發(fā),進一步加深了邵家的嫌疑。
“若敗軍營地真的與邵家勾結(jié),再加上這些被控制的武館力量.”
兩大家主都是心中一沉,東蘭鎮(zhèn)成立這么多年來,三大家族一同度過了無數(shù)次大大小小的危機。
對于他們而言,那敗軍營地的出現(xiàn),也只是眾多次危機之一。
若是以往,他們是有把握一同對敵,并將那敗軍營地徹底鏟除的。
外患從來都不是問題,唯有內(nèi)憂出現(xiàn),才是真正危機的根源。
兩大家主都很清楚,這次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這東蘭鎮(zhèn)百年基業(yè)就將徹底完結(ji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