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修煉的緣故,孟秋基本上是不用睡覺的,但是在夜間,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一向?qū)γ锨飿O度恭敬的蘇航武,卻在這天深夜敲響了孟秋的房門,口中急切的說道:“宗主,白馬有變!”
孟秋隨即跟著蘇航武去了馬廄,入目的場景,看得孟秋也是心中一凜。
馬廄中鮮血淋淋,空氣中散發(fā)著濃濃的血腥味,那兩匹白馬與前日所見,又是大有變化。
白馬額頭長出一尺長的銳利獨角,色澤呈深褐色。
腹下白毛業(yè)已褪盡,長出了一片片雞蛋大小的青色鱗片。
幾乎在一夜間,背上的肉瘤已經(jīng)變成了羽毛狀的翅膀,貼在兩側(cè),看不出翅膀的大小長度。
掉光了牙齒的嘴中換上了一圈尖牙,像是鋸齒一般,異常鋒利的樣子,更是長了一對猶如猛虎般的獠牙,在月光下反射著陰森的寒芒。
白馬的鐵蹄裂開,變成了五趾,與一般的野獸不同,趾上無毛,更像是鋼鐵打造而成,趾尖透出銀白利爪,宛如小型彎刀。
此時白馬的爪子下,一匹棗紅馬已經(jīng)奄奄一息,白馬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著地上的棗紅馬,大塊的血肉被其吞入了腹中。
看來異變之后的白馬已從食草改為了食肉。
兩只白馬兇如猛獸,孟秋看了也不禁心中一愣,急忙思索起該如何處理。
白馬已經(jīng)不可能像以前那般馴服,但要是就這樣一刀斬殺了,又覺得有些可惜。
孟秋也就略一猶豫,便運起丹田靈力,逼出了一滴本命精血,手指翻飛起來,將那滴精血幻化成一個神秘的符文。
也不知道異變后的白馬有多大用處,但是抱著謹慎的態(tài)度,孟秋決定在白馬還未徹底變成妖獸之前,先讓其認主再說。
要是成了真正的妖獸,再想使用御獸秘術(shù),可就不太容易了。
修士的靈寵,基本都是在妖獸處于幼崽的時候收服的,成年的妖獸產(chǎn)生了妖丹,幾乎是不可能被馴服的。
白馬幾天的時間就變得面目全非,但孟秋估計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形成妖丹,所以此時應(yīng)該是最佳的認主時機,不但成功率高,而且過程也會變得極為簡單。
孟秋連續(xù)在白馬頭腦中打入幾個精血所化的符文之后,神識與兩匹白馬取得了聯(lián)系。
“過來!”
孟秋用神識一個念想,正在吞食棗紅馬的兩匹白馬乖乖的走了過來。
蘇航武不知所以,怕白馬襲擊孟秋,面色一寒的抽出了肩上的虎頭大刀。
“沒事!它們不會攻擊我的。”孟秋手一抬,阻止了蘇航武的舉動。
孟秋上前一步,親昵的撫摸著白馬頸后的雪白鬃毛,沉吟了一下,命令其中一匹回去繼續(xù)吃食,然后躍身上馬。
“我去試試馬,你最好不要招惹那匹馬,以防它傷了你。”
孟秋對蘇航武說了聲,一拍馬背,白馬閃電般的竄了出去。
孟秋一路縱馬疾奔,感受到白馬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二到三倍。
孟秋把身體往前挪了挪,說道:“把你的翅膀用起來。”
認主之后,低階靈寵并不能聽到人類的語言,但主人說話時,精神意識會隨之波動,靈寵等于可以聽懂了主人的語言。
白馬得到命令,呼的一下張開了接近兩丈長的翅膀,笨拙的扇動起來。
在翅膀的助力下,白馬的速度又是快了許多,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左右不穩(wěn)的感覺,跑了小半柱香之后,四足漸漸離開了地面數(shù)尺,竟然貼地飛行了起來。
也就幾盞茶的時間,白馬又是落到了地面上,已經(jīng)沒有力氣扇動翅膀。
孟秋呵呵一笑,拍拍白馬的頸側(cè),說道:“看來你的異變才剛剛開始,能力還差了點兒,把你的翅膀收了,弄得我坐著都覺得別扭。”
等白馬收了翅膀,孟秋又往后挪了挪,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回去吃肉!”
孟秋回到馬廄,在白馬的潛意識中下了命令,讓它們接受蘇航武的照料,不許攻擊蘇航武。
對于這兩匹異變的白馬,孟秋極為喜愛,摸著馬頭說道:“你們已經(jīng)不能算是馬了,應(yīng)該重新取個名字。嗯,叫什么好呢?”
孟秋沉吟片刻,說道:“一身潔白,腹下生鱗……就叫你雪鱗駒?嗯……雪麟駒!”
孟秋又拍拍另一匹耳上略有些褐色雜毛的白馬,笑道:“你叫冰麟駒!”
孟秋轉(zhuǎn)身對蘇航武說道:“明天開始,你去準備肉食喂養(yǎng)麟駒,看看它們喜歡吃什么,要好生照料。”
“遵命。”蘇航武恭敬的應(yīng)道。
孟秋取出一小袋黃金扔給蘇航武,離開了馬廄。
回去逗弄了一會兒小陰風獸,試著喂它東西吃,可這個小家伙只是不停的張合著嘴巴呼吸,似乎只需吞食靈氣就行,對各種食物似乎不感興趣。
用神識檢查了一下陰風獸的身體,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孟秋也就放心的把他丟在了屋里,不去管它了。
“這東西會散發(fā)陰氣,你要感到有不舒服的時候,要告訴我。”孟秋對盤坐在房中一角的杜丹蕓說道。
杜丹蕓應(yīng)了聲,繼續(xù)服丹修煉,陰風獸還很小,對她不會有影響。
杜丹蕓日夜跟在孟秋身邊,開始苗語蓉幾個女子還有點兒不放心,后來了解了杜丹蕓的心性之后,也就無所謂了。
杜丹蕓與人幾乎不說話,就是和孟秋說話也是極少,孟秋不出去時,她基本都是在房中修煉。
每日服用一粒冰系靈丹,杜丹蕓修煉的速度是極為驚人的,孟秋估計,要不了兩個月,她就可以突破煉氣期七層。
看著窗外的夜空,再有一個多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孟秋也不想修煉了,心中盤算著他的爭霸大業(yè)。
修羅宗與江家聯(lián)合,天師宗也沒有破釜沉舟的魄力,巫山的事,暫時可以放手讓任德厚和穆鳴山去處理,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事。
朱雀城的江湖勢力四家平分,阮家和司徒家有了矛盾,程家樂于坐山觀虎斗,一時也沒有去找屠龍幫的麻煩。
雖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黃秋柔對付程家,但孟秋的計劃中,不先打垮了天師宗,他是不會向三大家族宣戰(zhàn)的。
要不是朱雀城中的靈石礦脈重要,此時孟秋已經(jīng)要主動去挑釁天師宗了。
還有一個就是衛(wèi)國發(fā)動的戰(zhàn)爭,孟秋一直找不到插手其中的機會,戰(zhàn)火沒有蔓延到衛(wèi)國境內(nèi),他也就沒法趁火打劫。
孟秋想來想去,覺得就是天師宗和靈石礦脈讓他分身無術(shù),兩邊都放不下,嚴重束縛了他的手腳。
要是修羅宗多幾個筑基期的修士就好了,那樣就不必陷入顧此失彼的為難境地。
“筑基丹!”
孟秋嘆了口氣,就算弄到筑基丹,宗內(nèi)也就任德厚一個煉氣期九層,最多只是多了一名筑基期修士而已,對整個大局的作用不大。
千秋霸業(yè),談何容易?
天亮之后,孟秋又去找卞杰天,看看圣刀的煉制情況,總的來說,孟秋不是太滿意。
平均兩天煉制一把圣刀的速度,遠遠達不到孟秋的要求。
“你一個人煉制太慢了,要是有更多的修士一起煉制就好了。”孟秋有些無奈的說。
“宗主,這幾天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煉制戰(zhàn)刀需要火屬性的修士,而且境界不能太低,不過,還有一個煉器的辦法,對修士的屬性要求不高。”
“什么辦法?”孟秋眼睛一亮的說道。
“修仙界有用火脈煉器的說法,只要能找到地下火脈,將地火引出地面,就可以代替修士丹田靈火用來煉器。”
“地下火脈?只怕不太容易找到。”
“我知道有兩處地方存在地下火脈,一是天師宗內(nèi)就有一處地火洞,另外我聽說,朱雀城東南的燕家,也有地火煉器的傳言。”
“有煉器世家之稱的燕家嗎?”孟秋啞然失笑道:“這倒是個好消息。”
孟秋對朱雀城附近的各方勢力,早就做了一定的了解,知道東南部的燕家是一個極小的修仙家族,修士不過十幾人,稱其是修仙家族都有些勉強。
“燕家只是小家族,要是宗主有心攻打,以修羅宗的實力,應(yīng)該不是難事。”卞杰天說道。
孟秋揉了揉太陽穴,沉吟片刻說道:“燕家離朱雀城大約八百里,打下來不是問題,但要守住卻不容易。就如同蟹鉗峰對于天師宗一般,我不可能將精力分散到那里,嗯,不能攻打燕家。”
孟秋踱了幾步,笑道:“但我可以借用燕家的地下火脈,暫作權(quán)宜之計。”
“宗主分析的有道理,不過,燕家怎么肯把地火借給修羅宗使用?”
“威逼利誘,在實力面前,不怕燕家不就范,要是他們不識時務(wù),我自然會想一個讓燕家滅族的方法。”孟秋說著,眼眸中微閃一絲戾氣。
孟秋看了眼卞杰天,本想關(guān)心一下他和江麗蘭的感情問題,面上卻是神色一變,緊接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陣盤出來。
陣盤上鑲嵌的靈石,靈氣真正逐漸流失,孟秋劍眉微蹙了一下,這說明在后山裂縫的天雷陣正在進行攻擊。
孟秋收了陣盤,略一沉吟,便運轉(zhuǎn)了御風決,向后山疾飛了過去。
在到達山間裂縫的時候,孟秋遠遠的看到那里竟是聚集了七名修士,身穿相同的服飾,顯然是同一宗門的修士。
從孟秋的住處到這里不過是片刻時間,令孟秋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困了一名修士的天雷陣,已經(jīng)被幾個修士破陣,布陣的陣旗也是碎成了粉末。
孟秋心中一凜,忙降落地面,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
如此輕松的破了天雷陣,這些修士的境界只怕都是筑基期,而他們的服飾眼生,并不是朱雀城附近的修士。
究竟是何方神圣?孟秋顧不上細究,謹慎的手中掐訣,施展出鬼霧術(shù),將自己隱身了起來。
一個筑基期修士不可怕,七個就不是孟秋敢輕易招惹的了。
“這些高階修士一起到這里來,究竟是為了何事?”孟秋有幾分疑惑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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